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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過大年——年前忙活

    春節,一個在億萬中國人,奧不,是無數華人心中最重要的節日。

    無論你是身處在何方,無論是身處在何時,無論是身處何種境遇,當這個節日來臨時,你總會感覺到有一種歸屬感緊緊地環繞着你。

    是的,這是一種認同感,一種對相同文化和血脈的認同感,也許整個世界只有中華民族——這個古老而又生生不息的種族,才有這麼大的向心力。

    蘇辰雨喜歡這個時代的春節,喜歡這個年代大家過大年的氛圍。因為這個時代的春節不但有表面上的年味,還有一種可以沁入靈魂的年味。

    經過很多後世的那種“食”之無味的春節——雖然大街小巷掛滿了紅燈綠彩、商場超市也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年貨,電視機裏也在不斷地提醒着你距離某晚會還有多少天、多少小時,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年”要到了。

    可是難道這就是真正的年味麼?

    在前世,蘇辰雨覺得卻再也找不到在如今這個年代過年所有的發自內心的“温馨和幸福感”。

    過年不是忙着買東西走親訪友、梳理人脈關係,不是簡簡單單地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頓年夜大餐,更不是傻乎乎地坐在電視前看着某台已經提不起胃口卻不忍放棄的“雞肋”晚會。

    過年是讓忙碌了365天的你放緩腳步去和家人享受歲末的温馨和幸福,它不是在五星級飯店吃一頓大餐之後匆匆的離去——那不是年。

    以前,蘇辰雨喜歡在春節的時候去火車站,他喜歡看乘客們的一張張不同的面孔,這些不同的面孔卻有個千篇一律的有個共同的特點——着急而又期待。

    他覺得只有這一張張期待回家,着急而又幸福的臉才能讓他嗅到幾分“年味”——因為他們在回“家”的路上。

    蘇辰雨張開雙臂神經病一般地站在擁擠的集市中央,周圍忙着購置年貨的人都離他遠遠的,還都在心裏嘆息着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居然是傻子。

    從商店裏出來的馮穎一看蘇辰雨這個樣子,趕緊揪着地他耳朵,一臉尷尬地離開這個“案發現場”。

    對於馮穎的打擾,蘇辰雨顯然很不爽,他可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要知道他是在用心去嗅這濃濃的年味。當然只不過自己的方式太過於文藝化罷了,於是他只能在馮穎的扭耳朵攻勢之下放棄了自己的“文藝青年範”。

    其實這幾天蘇辰雨也很忙,要知道春節是走親訪友、梳理關係的好機會,所以這幾天蘇辰雨就跟着蘇振邦和馮穎四處地走親戚。

    蘇辰雨跟着蘇振邦和馮穎最先是去姥姥、姥爺家送節禮,這是一個出嫁的女兒每年必須要去做的。

    隨後蘇辰雨又跟着蘇振邦去le幾個長輩和朋友家“串門”,其中就有李長軍和譚偉等人,這些都是蘇振邦必須要經常聯繫的關係網。

    當然,蘇家這幾天也挺熱鬧,光是蘇仲平那些來看望他的“徒弟”就來了好幾撥,當然還有一些他的老戰友和老朋友。

    今天,蘇家又有人來了,不過不是什麼“關係户”,而是蘇芸和文昭林帶着孩子來送節禮。

    蘇芸對坐在對面的石毓秀説道:“媽,哥他們一家人都去哪兒?”

    “今天早上就去小雨他乾媽乾爸家去了。”石毓秀手裏一邊擇着菜,一邊説道。

    文昭林問道:“大哥的油站這幾天不幹了?”

    “你葉伯伯在那看着呢,這幾天你哥忙着各處走親訪友呢。”

    蘇芸就是個希望熱鬧的性子,看家裏人都不在,有點賭氣地説道:“我爸呢?怎麼都不在家?”

    “你爸去值班去了,死丫頭還生氣,誰知道你們什麼時候來啊?也不提前説一聲。”石毓秀一聽蘇芸的語氣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於是笑罵道。

    蘇芸嘀咕道:“我哥也是,什麼時候去不好,非得趕到今天。”

    “你哥這幾天哪有時間呆在家裏,一些人都要趁着這個機會走動一下,還有你爸的那些老同學和老戰友也都得他去看望看望。”石毓秀看着自己的女兒説道。

    石毓秀是説着無心,文昭林是聽着有意,心裏好一陣羨慕和嫉妒。他是知道自己老丈人的那羣老戰友、老同學現在好多都是在各處身居要職,所以對於這些關係他是眼紅的緊,可是顯然這些和他並沒有關係。

    於是文昭林有些悶悶地點了一根煙,過了一會才又問石毓秀道:“大哥明年還是繼續幹油站麼?”

    “油站肯定還得幹,這麼掙錢,至於還幹不幹其他的我就不知道。”石毓秀對自己的女兒女婿沒什麼隱瞞的,於是照實説道。

    蘇芸一聽石毓秀的話,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媽,大哥幹油站這幾個月掙了多少錢?有沒有一個數?”

    “一萬啊?應該比這多吧?”石毓秀具體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聽蘇仲平提了一句,反正是很多。

    “這麼掙錢啊?”文昭林真是有點驚訝了,要知道當時一個萬元户要比後世一個百萬富翁還要稀奇。

    “差不多吧?”

    蘇芸看了看丈夫,於是像是説笑話似的説道:“媽,讓大哥也帶我們一個唄?”

    石毓秀看了看蘇芸,她是知道自己的閨女心裏想的是什麼,但是也不點破。只是説道:“小杰他爸幹那個建築公司就挺好,幹那麼多也忙不過來?”

    蘇芸和文昭林一聽石毓秀這話,就知道她還是心裏向着自己的兒子,於是兩人也不再好説什麼了。

    蘇振邦不知道文昭林一家子現在就在蘇家,他們一家現在正在田明理家呢。

    也算是難為蘇辰雨了,給自己這個身份特殊的乾爸送節禮還得注意個影響。反正他是沒送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田裏產的一些蔬菜、家裏自養的草雞和河裏新抓上來的鮮魚,當然還有一些過節的點心和酒水。

    很不巧上午的時候田明理不在家,越是過年的時候他這個古城縣一把手就越忙,這個會、那個會他都要參加,還得去看望基層的一些工作人員。不過雖然田明理不在家,但是蘇辰雨一家還是受到了隆重的招待。

    于越秀拿着電話,笑着説道:“振邦和馮穎,你們先坐着,我給老田打個電話問問下午他有沒有事?沒事就讓他趕緊回家。”

    “大姐,要是田書記忙的話就別讓他回來,我們坐會就走。”蘇振邦趕緊説道。

    “怎麼能坐會就走呢,吃完晚飯再走,讓老田回來和你喝幾杯。”于越秀撥了號,小聲説道:“你們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也得好好招待一下吧。”

    “大姐,我們又不是外人,還要什麼招待。”馮穎也説道。

    “電話通了,你們先坐着,我問一下老田。”

    蘇振邦和馮穎一看勸不過於越秀,也不再勸了,兩人坐在客廳裏端起茶杯看着于越秀打電話。至於蘇辰雨和李雨涵兩位童鞋,他們早就跑到田筱璐的房間裏去了。

    幾分鐘之後,打完電話的于越秀笑着説道:“老田説下午沒什麼事,他中午就回來,咱們先坐着聊聊天。”

    於是,三人坐下來聊了一會,快到中午的時候于越秀才起身去讓保姆準備午飯,而馮穎自然要上去幫忙。田明理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真的沒事,反正中飯前就回家了。

    簡單地吃了一下中飯,下午的時候于越秀和馮穎忙着親自準備晚飯,而田明理和蘇振邦則是一邊抽着煙、喝着茶,一邊聊着天。至於蘇辰雨童鞋,則是人五人六地在旁邊作陪。

    “乾爸,聽説我們縣裏正在搞什麼全民所有制企業改制?”蘇辰雨看着兩個光顧着抽煙的“煙槍”説道。

    田明理又看了蘇辰雨一眼,然後又抽了一口煙才説道:“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啊?”

    “我還聽説似乎上面和下面的壓力都不小啊?”蘇辰雨不確定地説道。

    這下子田明理有點動容了,彈了彈煙灰,然後説道:“你小子從哪聽來的?”

    “看來應該不錯,這個時候全國從上到下已經開始了長達數年的姓‘資’還是姓‘社’問題的爭論。”蘇辰雨心裏暗説道:“看來自己得給自己這個乾爸指點一下,讓他可以有個先知先覺。”

    蘇振邦看田明理喊了蘇辰雨幾聲都愣在哪裏不動,於是説道:“哎,你小子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奧,沒什麼。就是在想王爺爺説的話。”蘇辰雨借坡下驢地説道。

    蘇振邦問道:“那個王爺爺啊?”

    “就是爺爺的老戰友,我們前幾天去的那個。”

    蘇振邦這才知道蘇辰雨説的是誰,就是蘇仲平的老戰友、蓬城市委副書記王戰雲。於是蘇振邦問道:“我沒聽你王爺爺説什麼話啊?他老人家説的是什麼?”

    “他跟你談到我們縣機械廠的時候,不是説一些全民所有制的企業如果效益實在不好,不妨進行一下改變。如果任由這些企業和工廠放着任由它他虧損,那是對黨、當人民的不負責。”蘇辰雨一副鄙視看着蘇振邦,然後悠悠地説道。

    “是説了,怎麼了?”蘇振邦還是沒領悟透地問道。

    蘇辰雨耐心地給自己這個政治敏感度如此差的老爸講解道:“平常人説倒是沒什麼,可是站在王爺爺的位置上這麼説就不一樣了。”

    這時候蘇振邦才恍然大悟,一想正是如此。這時他看到田明理投來疑問的目光,於是説道:“小雨説的王爺爺就是我爸的老戰友,市委的王書記。”

    “市委王書記真這麼説啊?”這次田明理不禁有些動容地説。

    蘇振邦補充了一句道:“是的,王叔叔確實是這麼説的,他倒是很支持改革的。”

    田明理聽了蘇振邦的話,不禁陷入沉思之中,深深地抽了一口香煙。蘇辰雨一看田明理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心裏肯定在思量着這件事的政治價值,不過為了兩家都好,他決定推上一把。

    “爸,你的政治敏感度太低了。在我們這個國家就算不從政,以後進入商界也得時刻保持着政治敏感度。”蘇辰雨先是對蘇振邦説道。

    “雖然現在改革受到了來自各方的壓力,可是看看這幾年的變化就知道改革這件事是勢在必行。雖然這其中會有很多的阻撓和艱難,可是隻要那位老人家他還在,那麼改革肯定是會進行下去的。”蘇辰雨站起身,學着大人一般踱着步説道:“而且要知道我們東海可是歷來走在改革的最前沿。”

    田明理聽了蘇辰雨的話,眼裏的精光一閃,之後迅速隱去,然後狠狠地掐掉了煙頭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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