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引師姐,你我暫且分別,我便落在此地了!”
紫薇星域,星河漫漫,兩道流光飛來,飛臨一座聖山上空,其中一道流光突然頓住,化作一位先天魔龍神,躬身道:“咱們就此別過,將來再會,説不定分屬不同勢力,師姐手下留情。”
“魔龍道友小心,我們改日再會!”另一道流光中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神光遠去。
先天魔龍徑自降落下來,只見那座聖山頗為清淨,在山上修煉的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妖怪妖精,還有些童子,還有一頭魔族的獅駝,好像是從虛空界下來的靈。
獅駝旁邊有個大頭少年,一手持盾牌,一手持大斧,正在與獅駝大戰。
魔龍輕咦一聲,讚道:“這少年倒是不凡。”
他看向聖山上的那座宮殿,只見匾額上寫着“靈玉宮”三字,筆走龍蛇,很是神聖脱俗。
“好一處聖地,不知此地的地主是誰?”
先天魔龍看到那匾額旁邊,不知是哪個調皮的頑童歪歪扭扭的寫着三個字,不由失笑。
“大黑宮!這些童子真是淘氣,靈玉宮的地主估計要被氣個半死……”
突然,這靈玉宮內走出一位白衣男子,丰神雋永,帶着書卷氣息,一看便是飽學之輩,令先天魔龍忍不住心生好感。
只是這個白衣中年男子的氣息古怪,看不出是什麼種族,似乎是半神半魔,半先天半後天。
那白衣男子見到他微微一怔,稽首施禮,很是客氣:“這位師兄從何而來,為何要落到我靈玉宮門前?”
先天魔龍哈哈大笑,朗聲道:“我乃是魔龍神族的先天神,歷經百萬年祭祀而生,天生不老不死不滅,今入世出山,要做出一番事業。這位小兄弟,你且聽我説!”
“正所謂有詩為證:此身修來緣由天,不老不死不……”
嗤嗤嗤——
那白衣男子身形鬼魅般閃動,下一刻先天魔龍周身插滿了無數根神針,貫穿肉身,洞穿元神,將他一身所有秘境都給插得滿滿的,將先天魔龍的一身變化和神通統統封死。
先天夔龍又驚又怒,只覺元神肉身都無法動彈,想要開口大吼,以魔音震死這廝,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白衣勝雪的中年男子探手拖着他的龍尾巴,向靈玉宮內拖去,嘀咕道:“真是好運道,卓龍前輩被我研究了十年,現在拍拍屁股走了,説是與我永不相見。我覺得他不太像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居然又有一尊先天魔神送上門來,可惜是條魔龍,種不純,不過也足夠我研究一段時間了……”
先天魔龍的後腦勺不斷摩擦地面,撞得地面咚咚作響,只是他被定住了一切變化,連眼珠子都動彈不得。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匾額旁邊的“大黑宮”三字上,心中説不出的懊悔。
“靈玉宮這三個字是假,原來大黑宮才是真的!這廝到底是什麼存在?為何暗算我?還有他説的研究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頭獅駝揹着那大頭少年奔來,叫道:“老爺,這頭魔龍是怎麼回事?”
那白衣男子停下腳步,也是有些迷糊,道:“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一言不合便要念詩,我就趁機出手將他拿下了。”
那獅駝失笑道:“在老爺面前唸詩,豈不是送死?”
那大頭少年用大斧頭敲了敲盾牌,也是笑道:“還有這等好事?這傢伙足夠老爺玩上一段時間了!玩完了,還可以當成坐騎,肯定威風八面!”
那獅駝吭哧吭哧的笑道:“先天魔神作為坐騎,彰顯老爺威風!”
先天魔龍又羞又怒,被那白衣中年男子拖入大黑宮中,心道:“這一家子都不是好貨,都是慣於謀財害命的主兒,不要讓我脱身,否則滿山老小都給他滅絕了!”
天庭。
無數神將神色愕然,眼眸迷茫,呆呆的看着一位神女從他們身邊走過,皎潔的光芒從那尊神女體內散發出來,光芒中如有醉人的清香,讓人迷醉。
噹啷——
一位神將手中的神兵墜落在地,而那神將卻不自知,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神女的面容,目光痴迷。
噹啷,噹啷,一口口神兵從諸多神將手中落地,無數神將看到了那尊神女,丟掉手中的刀兵,心中一片寧靜,面帶笑意,心中沒有任何戰意,只有美好的回憶湧蕩在心頭。
“出了什麼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繼續操練!”
一尊神皇身披鎧甲,威風凜凜的走來,見到這副景象大皺眉頭,高聲喝道:“陛下大壽在即,抓緊操練,守護天庭平安!壽宴過後,給你們記個大功,否則……”
這尊神皇突然看到那尊神女,目光迷醉,也是被她迷住。
突然,這尊神皇搖身一晃,現出真身,卻是一頭異種孔雀修煉成神,雄孔雀展翅,身後羽翼張開,孔雀翎抖動,似乎要與這尊神女競一競各自的美。
這尊孔雀神皇剛剛開屏,要與她比美,突然想到自己開屏身後便露出屁股,連忙收屏,臉色羞紅,遮面而去,躲到幽暗之處不敢露頭。
這尊神女太美了,讓他自慚形穢,只能躲避。
那神女一路行走過去,來到北天宮,所過之處,男神丟兵,女神掩面,天街中一片寂靜。
神女如月的迷思,像夢境一般侵入天庭,來到北天宮的陰康氏所居之地,走入宮中。
那宮中陰康氏的家主陰傅康與她碰面,微微一怔,突然老臉羞紅,連忙縱身化作一道虹光而去,降落在天河邊,用天河的星水洗面,梳洗整齊,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少年,這才趕回來,心道:“哪家的小娘子這等美貌?我若是再娶一個,家裏的老太婆會不會和我拼命?嗯,那就休了老太婆,娶了這小娘子做正房……”
陰燔萱也連忙來迎,只覺這神女美得不像是神,找不到半點毛病,連忙催動亙古不動印,這才穩住自己的道心,免得心生妒忌。
“姑娘,你來找誰?”陰燔萱笑問道。
“來送珠子。”
那神女開口,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如神曲,陰燔萱只覺有些眩暈,這聲音太美,是天然無雕飾的道音,比她的聲音還要悦耳動聽,連忙再次催動亙古不動印,笑道:“什麼珠子?”
那神女取出一粒明珠,託在手中,輕聲道:“鐘山氏,你可以出來了。”
陰燔萱定睛看去,只見這粒明珠卻是六道界珠,心中更加詫異,只見六道界珠中一個小小的人兒走出,越來越大,化作自己的夫君。
陰燔萱醋意大發,又催動亙古不動印,這才勉強鎮住道心。
鍾嶽現出身形,落地笑道:“多謝月神相助。”
那神女點頭,給人一種冷冷清清千里之外的感覺,柔聲道:“我原也不知那個伏羲便是你,遇到你時也有些詫異。你無需稱謝,我本來便是欠你的。當年我還向你説過,欠你一個孩子。”
一旁,陰燔萱連連結出亙古不動印,只覺道心漸漸忍耐不住,笑道:“夫君,這位姑娘是?”
鍾嶽連忙笑道:“這位是月中的先天神,早年與我有過一面之緣。”
陰燔萱笑容滿面,貝齒磨得咯咯作響,笑吟吟道:“人家説欠夫君一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鍾嶽騰地臉色羞紅,訥訥不語。
“這千刀殺的萬刀剮的,就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臉紅過!”
陰燔萱一腔怒火騰騰昇了起來,抓住鍾嶽腋下軟肉擰了一圈又一圈,臉上依舊掛着笑容,不輸陣仗。
鍾嶽也是面色不改,皮笑肉不笑道:“夫人一定是誤會了,聽錯了。”
月中誕生的神女打量他,道:“你現在的肉身強度已經可以了。”
“夫君,可以什麼?”陰燔萱的手的力量在加重,笑問道。
鍾嶽面色依舊不改,笑道:“夫人,碧落宮的事情是我弄出來的,是月神相救,將六道界珠藏下,我這才能夠活命。”
陰燔萱嚇了一跳,不自覺的鬆開手,連忙詢問是怎麼回事,鍾嶽暗暗呲牙,腋下的皮肉紅腫一片。
“我自知難以逃脱,當時被爆炸壓得貼在那聖地的壁壘上,旁邊便是月神,我於是金蟬脱殼,留下肉身,元神遁出再造肉身,逃入六道界珠中。”
鍾嶽將前因後果説了一番,其中的驚險之處連他也是一陣後怕,他的實力畢竟尚弱,爆炸掀起的衝擊波便險些讓他喪命。
這次金蟬脱殼,用自己的肉身代自己送死,但也無法逃出碧落宮,碧落宮的這場天意大腦大爆炸,將天庭的強者目光統統聚集在此,他沒有逃命的機會。
爆炸衝擊波過後,月神將六道界珠收入自己的元神秘境,藏了起來。
碧落先生讓先天神魔入世,月神趁機落在天庭之中,便是聽到鍾嶽的傳音前來尋找陰燔萱。
陰燔萱放下心來,又想起生孩子一事,正要詢問,突然外面傳來自己父親的聲音,呵呵笑道:“小娘子,在****康氏家主,陰傅康,年輕有為,年少多金,尚未婚配……”
陰傅康闖了進來,陰燔萱微微一怔,道:“父神,你做什麼?你臉上的鬍子怎麼颳了?還有皺紋哪裏去了?”
陰傅康羞愧難當,連忙跑了出去,心道:“這次在女兒姑爺面前出醜了……不對,姑爺怎麼在那裏?我女兒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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