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祭祀長長吸氣,壓下心頭擊斃這小子的念頭,正欲説話,突然一位孝芒神族高聲道:“人族,你不要囂張,孝初温師兄還未出戰!孝初温師兄若是到了,一根指頭便捏死你!”
“不錯,初温師兄乃是我神族脱胎境第一高手,長老大祭司的親傳弟子,也是此次出戰者之一,殺你不費吹灰之力!”
“快去請你們孝初温師兄來。”
鍾嶽停下腳步,露出喜色:“讓他快點過來,打死了他我們好儘快休息。”
一位位孝芒神族大怒,蜂擁起身,便要去尋孝初温,白袍祭祀頓時急了,連忙精神力傳音,喝道:“都給我停下!孝初温不是他的對手!讓他過來,就是送死!”
一位位孝芒神族悚然,一個個木在當場。
孝初温便是此次選拔出迎戰劍門煉氣士的脱胎境高手,在孝芒神族中脱胎境第一,而今白袍祭祀居然説他來也是送死!
白袍祭祀乃是神廟中的長老級存在,他的話,斷然不會有錯!
但是這句話實在讓他們難以接受。
“你們為何還不去請孝初温?”
雷騰催促道:“快點,我們幾位師兄弟趕時間,殺了他我們好去休息。”
諸多孝芒神族僵在那裏,不知所措。
白袍祭祀眉角抖動一下,強忍住將鍾嶽轟殺當場的念頭,心中有些後悔要給這些人族煉氣士一個下馬威,更後悔自己説出孝初温不是鍾嶽對手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打擊了孝芒神族的必勝信心!
不過鍾嶽連續兩次,一招擊殺對手,也將他的信心打擊了,這兩次他一次都沒有救下族人。根本來不及出手,孝真孝天便被鍾嶽幹掉!
其實不僅僅是他,鍾嶽在上院無禁忌對決中與“水清妍”一戰時,也讓劍門的諸多煉氣士大是頭疼,甚至連劍門蜃龍也來不及阻擋兩人,只能請長老出面擋下兩人的殊死一搏。
當時鍾嶽與“水清妍”的戰鬥便極為慘烈。近身搏殺,不給他人插手的機會,爆發力之快之猛,讓比他強十倍百倍的人都來不及阻攔,更何況現在他比那時強大了不知多少?
白袍祭祀冷哼一聲,邁步走出廣場,道:“劍門煉氣士,不要得了便宜賣乖,走吧。”
鍾嶽和左相生、田延宗、雷騰等人紛紛跟上。眾人心神都放鬆了許多,不再像先前那樣緊繃着神經。
鍾嶽眯了眯眼睛,心道:“孝初温,孝初晴,都帶着一個初字,他們是什麼關係?”
“劍門中出了一個了不得人傑啊。”
孝芒神廟最高層上,山神族祭祀笑道:“風劍神真是令人羨慕,晚年不但得了五大靈體。還有這麼一位人傑。瘦竹,你們人族有興旺之兆。”
風瘦竹眉開眼笑。謙遜道:“師兄過獎了,鐘山氏那個小傢伙就是頑皮一些,我路上早就囑咐過他不要惹是生非,如今又惹事了。好在這小子謙虛,連三成的本事都沒有使出來。”
幾位祭祀眼角都是一跳,連三成的本事都沒有使出來?
這句話如果不是吹牛皮的話。那就太恐怖了!
不過看風瘦竹這老傢伙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在忍住自己心中的小得意大吹牛皮,往自己族人的臉上狠狠貼金。
風瘦竹名聲在外,常年在各荒行走,在海外各荒也見過他的蹤影。幾位神族祭祀也見過他,知道他是個不苟言笑的老頭子,沒想到這廝也會開玩笑了,着實令人大掉眼睛。
風瘦竹心中卻是暗爽:“幹得好!鐘山氏本來便不是出戰脱胎境的人,他的目標是開輪境,讓他先打痛了孝芒神族的脱胎境高手,孝芒神族便以為脱胎境無法勝出,對脱胎境的煉氣士便不再那麼用心,注意力必然放在其他幾場比試上,丘妗兒取勝的希望便又大了幾分!如果鐘山氏能夠再拿下開輪境,這次我劍門便可以大獲全勝了!不過,必須要早點助他逆開道一秘境,修成道一輪!”
他正欲辭別幾位祭祀,突然只見半空中祥雲飄來,祥雲如火,神鴉族祭祀神情微動,喜道:“我神族的長老大祭司親自到了,瘦竹兄,你們劍門的臉面不小吧?”
孝芒神廟中,孝芒神族的諸多白袍祭祀紛紛湧出,前來迎迓,甚至連神廟的長老大祭司都親自相迎,風瘦竹無奈,也只能前去相迎。
長老大祭司的地位,相當於劍門門主,這等存在前來,而且是受劍門水子安相邀,這才親自前來為劍門助陣,做這個公正者,因此無論如何風瘦竹都不能失了禮數!
風瘦竹一番忙碌寒暄,已經過了半日時光,鬼神族的長老大祭司又到,又是一陣忙碌寒暄,接着山神族的長老大祭司到場,讓他心中暗暗焦急,有心抽身,卻實在抽不開身。
“若是水子安在那就好了,這老小子八面玲瓏八袖通風,一定能將各種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三位長老大祭司到場,與孝芒神族的大祭司議事,商議此次對決的細節,如果風瘦竹不到場與會的話,一是失了禮數,二是如果四位大祭司商議了什麼針對劍門的事情,拍板下來,那麼事情就鬧大了。
所以他半步也不能離開,只能空自焦急。
“若是無法助鐘山氏逆開道一輪,那就輸定了!”
鍾嶽、左相生、田延宗等人在那位白袍祭祀的安排下,各自住下,眾人居住的地方相距不遠,在他們的住所外,有着孝芒神族的重兵把守,層層守衞,監視他們動靜。
空中還有木製的大眼球,每個都有臉盆大小,是一種精巧的魂兵,在空中飛來飛去,長廊上時常有一顆顆木眼球飛過,也是為了監視他們的動靜。
田延宗探查各個房間。只見花盆的鮮花中也烙印着眼睛狀的圖騰紋,黑色的眼珠在花瓣上時不時轉動,冷笑道:“大家小心一些,孝芒神族為了監控我們,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這裏到處都是監控。估計是要從我們修煉的動靜中探尋我們各自的絕技。”
雷騰嘿嘿笑道:“我若是洗澡呢?”
“也會被孝芒神族看光!”
田延宗畢竟比較正派,瞪他一眼,道:“風長老還沒有過來,萬事都要小心!洗澡、方便、修煉,都要注意時不時被孝芒神族窺探。房間裏的小物件,都有可能是孝芒神族的監視魂兵。還有飲食,他們的食物,不要吃不要喝,只能吃我們自帶的乾糧和靈丹!”
眾人連忙稱是。
“我有點害怕……”丘妗兒向鍾嶽道。
鍾嶽遲疑一下。道:“師妹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住在我的房裏……”
“好啊!”丘妗兒喜不自勝道。
“水清妍”楚楚可憐道:“鍾師兄,人家也有些害怕。”
鍾嶽目光閃動,微笑道:“水師妹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住在……”
“好啊!”“水清妍”興沖沖道。
鍾嶽解釋道:“我是説師妹可以住在雷騰師兄的房裏。”
雷騰感激涕零,“水清妍”冷哼一聲,拂袖離去。田延宗咳嗽一聲,向鍾嶽沉聲道:“鍾師弟。丘師妹腿腳不便,的確需要照顧。不過這裏遍佈孝芒神族眼線,師弟不要亂來。而且後天便是對決,要保存體能。”
鍾嶽臉色微紅,點頭稱是,倒是丘妗兒納悶道:“田堂主,什麼亂來?”
田延宗覺得有些不太好解釋。訥訥兩句轉身離開。丘妗兒和鍾嶽獨處一室,少女慢慢從木輪椅上下來,小心翼翼的爬到柔軟的牀上,閉上眼睛,過了片刻又睜開眼睛。可憐兮兮道:“師兄,我睡不着,心跳得厲害……”
鍾嶽有這少女在身邊,也是心猿意馬,難以靜下心來,聞言也不知所措。丘妗兒把被子扯到自己的脖頸邊,秀髮鋪滿雪白的枕頭,眨眨眼睛道:“鹿婆婆都是在我睡不着時,給我講故事的。”
鍾嶽想了想,老老實實道:“我知道的故事不多,恐怕講不好……對了,我給你講個鬼故事吧!”
丘妗兒連忙道:“換一個!鹿婆婆説男人給女人講鬼故事時都不懷好意!”
鍾嶽臉色微紅,老老實實的講了一個乾巴巴的故事,那少女卻聽得津津有味,要他再講一個,鍾嶽又講了一個,只覺自己腦袋裏的故事都快要被掏空了,扭頭看去,只見那少女不知何事已經睡着了,小手猶自抓着被頭。
鍾嶽鬆了口氣,抹去額頭的汗,只覺講兩個小故事簡直比經歷一場惡戰還要累人。
“鹿婆婆若是在的話,一定會大呼小叫,不讓我們住在一起吧?”
他偷偷看熟睡中的少女一眼,只見她白皙的臉蛋泛着淡淡的紅暈,很是甜美可愛,讓人失神,心道:“妗兒師妹比妖族的那些女妖精還要可愛……奇怪,風長老怎麼還沒有前來尋我?他若是被事情絆住,我豈不是無法逆開道一秘境,進入開輪境?”
鍾嶽心中只覺有些不安,剛才的心猿意馬被拋之腦後,面色凝重:“沒有高手護法,我自己逆開道一秘境的話,成功幾率太低,門主説只有一成的幾率。我若是失敗,劍門與孝芒神族的對決便沒有半分的勝算!而現在風長老被絆住無法脱身,時間緊迫,我要不要冒險一試……”
“若是失敗的話……”
逆開道一秘境,干係太大,事關劍門是否要割地陪人,若是沒有這層干係,鍾嶽多半會捨身一試,但是有了這層干係,他不禁覺得雙肩上有如擔着無比沉重的大山,有些患得患失了!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睡得好飽,伏羲神族的少年,薪火大老爺醒來了,咦,這是什麼地方?牀上怎麼還躺着一個女孩兒?”
鍾嶽識海中,薪火從沉睡中醒來,藉着鍾嶽雙眼打量四周,看到牀上睡熟了的少女,不由心花怒放,讚道:“少年,你果然開竅了,擔起了繁衍神族的重任!怎麼得手的?居然還瞞着薪火大老爺……嗯,這裏怎麼有許多天狗的氣息?你怎麼跑到天狗的老巢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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