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寶氣的女人回頭狠狠瞪了許勇也就是她老公一眼,然後繼續一臉高高在上地道:“那也是你這個狐狸精勾引的!”
任可兒顯然不是個很能説會道的人,再加上這件事也是她的心頭傷,被珠光寶氣的女人這麼指着一罵,一時間眼中噙淚,嘴唇發抖半天也講不出話來。倒是帥真聞言一氣之下,挺着胸膛站到了任可兒面前,指着那女人“兇悍”道:“喂,你是怎麼講話的!自己的老公不管好出來亂搞,還怪到別人頭上來了!還有,許勇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的?之前還吹噓自己有多能耐,我呸!”
“不跟你這種沒有教養的女人講話。如果你們不想這件事鬧大的話,最好還是關上門,我們好生商談商談,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珠光寶氣的女人一臉不屑地衝帥真説道。
顯然帥真等人知道點珠光寶氣女人的來頭,聞言目中明顯露出一絲膽怯和猶豫之色,甚至許玉茹還真得去關上了包廂的門。
珠光寶氣的女人見許玉茹去關門,臉上的傲氣就更濃了,好像已經完全吃定了任可兒她們一樣。
“怎麼回事?”夏雲傑雖然很不想插手這種類似與原配和小三吵架的事情,但此事涉及到帥真的朋友,而且看情形錯的也不是在任可兒而是那個許勇欺騙在先,見那女人氣焰越來越囂張,只好上前問道。
“怎麼,還專門找了個男人來撐腰嗎?”那女人不屑地看了夏雲傑一眼道。
“請你講話注意一點。”夏雲傑微皺眉頭道。
“小夥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也來摻合我的事情,我看你也是被這個狐狸精給迷惑了,還是早點離這個狐狸精遠一點吧。”女人從包裏隨手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夏雲傑。
夏雲傑拿過來一看見上面寫着顧秀珍三個大字,還有什麼市政協委員的頭銜,還有某某兒童食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的頭銜,説起來這兒童食品在國內還有點名氣,在不少超市裏都有看到。
看來也是個女強人,怎麼氣質卻跟蘇芷妍、鍾楊穎相差如此遠呢!
“阿杰,這不關你的事情,你不要管。”帥真見顧秀珍遞了張名片給夏雲傑,急忙拉了他的手低聲道。
帥真也是剛不久從任可兒口中知道顧秀珍的身份,知道她不僅是個資產不少的企業家而且在江州市的人脈也不小,而她丈夫則是公司的總經理,不過卻都是拜她所賜,所以平時對她畏如老虎,言聽計從。不過男人娶了這樣一個女人,表面上雖然看起來風光,要車有車,要房有房,但實際上尤其在性生活上非常壓抑,所以許勇這個男人平時少不得要瞞着老婆在外面花天酒地,養小三。
任可兒是他半年前偶爾一次在酒吧時遇到的女孩子,頓時驚為天人,對任可兒窮追猛打,而且還騙任可兒説自己還是單身,搞外貿生意的,經常在天空飛。
許勇這些年藉着公司總經理的職務之便,私底下還是積攢了不少私房錢。因為喜歡任可兒,為了能俘獲她的芳心,他還是下了點本錢的,不僅買了輛近些年女士最流行的qq轎車,還給任可兒在郊區一新樓盤按揭買了一精裝修的單身公寓。
女人嘛,總是經不起男人的甜言蜜語和糖衣炮彈,再加上許勇這人形象也還好,任可兒也差不多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於是任可兒也就陷了進去。當時帥真等人也覺得任可兒找到了個好歸宿,只是卻沒想到前幾天突然有個女人跑到了任可兒住的單身公寓罵她是狐狸精,並且要求她立刻把房子什麼的都歸還給她。任可兒這才知道原來許勇已經有了妻室,他所謂的搞外貿生意,經常在天空飛不過只是為了打消他經常不能陪她的疑慮。其實是在情人和老婆之間兩邊飛。
不過單身公寓説是許勇買的,其實許勇也就付了幾萬塊錢的首付,按揭還是任可兒在按揭的。當時任可兒還勸許勇説,既然買房子乾脆就一步到位,買個至少兩室一廳,最好是市區的,就權當婚房。許勇卻説最近投資了一個項目,手頭有些緊張,暫時先買個單身公寓過渡一下。顧秀珍突然跑出來之後,任可兒才知道什麼手頭緊張不過只是個藉口,真正的原因還是許勇不想在她身上投入太多,無非是想安置一個能尋歡作樂的窩而已。
被許勇矇騙了小半年,搭上了感情不説,還被騙得上了牀,而且單身公寓説起來按揭還是她付的,她當然不肯把房子還給顧秀珍。
顧秀珍倒也沒跟她鬧,卻只是丟下了一句狠話説走着瞧。接下來幾天,便時不時有地痞流氓到任可兒住的單身公寓騷擾他,甚至到她的單位騷擾。
任可兒又是害怕又是傷心,忍不住向閨友傾訴,這才有了今晚的買醉,其實也是一種壓抑到了極點的放縱。只是卻沒想到,顧秀珍卻像陰魂不散一樣,突然又找上門來。
“這是什麼話,大家都是朋友我當然要管。”夏雲傑卻抹開帥真的手,道。
“阿杰,這件事真沒你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雖然明知道夏雲傑一個老師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但見夏雲傑初次見面卻這麼仗義,任可兒心裏還是倍感温暖,而且之前夏雲傑跟她們跳舞時,一直都很規矩,沒有動手動腳的,她嘴上雖然不説,心裏卻明白的很,所以見夏雲傑不聽帥真的勸告,任可兒也拉了拉夏雲傑的手,目露感激道。
説完之後,任可兒目光有些膽怯卻又充滿了氣憤地看向顧秀珍道:“你説吧,究竟想怎麼樣?”
顧秀珍卻沒有回答任可兒,只是不屑而高傲地冷冷一笑,然後轉頭對許勇説道:“你對她説!”
許勇見妻子要他説,一開始還有點猶豫,但被顧秀珍狠狠瞪了一眼,又見任可兒身邊站着的男人比自己年輕帥氣,就再也沒了猶豫,乾咳兩聲道:“任可兒,我們就到此結束吧。我買給你的那套公寓,我要收回來,還有這半年來我買給你的車子,首飾,服裝等七七八八,我算了下大概要個七八萬塊錢,我也不要你多,你還給我六萬塊錢吧。”
饒是夏雲傑真的不想摻合到這種男女感情的事情裏,但聽到這話心裏還是忍不住冒起一團火,而任可兒早就氣得眼中含淚地指着許勇罵道:“許勇你個王八蛋,你還是不是男人的?這種話你也説得出來。車子是我主動要的嗎?首飾、服裝是我主動要的嗎?”
“我是王八蛋,你他媽的難道就好到哪裏去了!口口聲聲説自己很純情,這才幾天啊,就跟這個小白臉混到一起了!”許勇被任可兒罵得惱羞成怒地指着夏雲傑道。
“啪!”夏雲傑本來就被許勇這種無恥的男人給勾起了一絲火氣,如今見他竟然還把自己給扯了進去,終於忍無可忍,抬手對着許勇就一巴掌煽了過去。
頓時包廂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夏雲傑,包括許勇本人也是捂着臉一臉不敢置信地盯着夏雲傑。
“這種賤男人就是欠打!”夏雲傑拍了拍手,若無其事地説道。
“你,你他媽的敢打我!”許勇很快就回過神來,氣得衝上去就想打夏雲傑。
許勇長得還算是挺高大的,反觀夏雲傑則是長得斯斯文文,像個讀書人,見他衝上去要打夏雲傑,任可兒等人嚇得尖叫了起來,顧秀珍和帥真則露出一絲興奮期待之色。
女人嘛,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種一些。顧秀珍平時雖然把自家男人管得跟狗一樣的,但實際上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有點英雄氣概,所以見他衝上去,又見許勇長得比夏雲傑人高馬大的,自然認為自家男人能把夏雲傑這個小白臉給一拳幹翻在地。而帥真之所以興奮期待,那是因為她知道夏雲傑雖然看似斯文儒雅,但實際上卻當過美女老總的私人貼身保鏢,據傳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幹翻十來個人,她當然不認為許勇能打得過夏雲傑。
果然許勇的拳頭還沒揮到夏雲傑的臉上,整個拳頭就已經被一剛硬得如鐵鉗般的手掌給抓住,然後發出骨頭被擠壓的咔咔咔聲音,接着許勇便如殺豬般慘叫了起來。
“放手,你他媽的快放手!我的手指要斷了!”
“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報警了!”顧秀珍見人高馬大的丈夫才一出拳就被夏雲傑抓了個正着,而且還殺豬般地叫了起來,目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厭惡之色,不過馬上她就像潑婦一樣衝上去,然後張牙舞爪對着夏雲傑的臉就抓了去。
夏雲傑當然不屑跟這種女人對打,見狀直接拉過許勇朝顧秀珍塞了過去。
“啊!”顧秀珍的“九陰白骨爪”準確無誤地抓在了許勇的臉上,頓時五道爪印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