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院長你去忙吧,有楊秘書陪着就行了。”夏雲傑笑道。
洪院長點點頭,又叮囑了楊淑琴一兩句,便走了。
洪院長走後,楊淑琴面帶微笑對夏雲傑説:“夏教授,我先帶你去你的辦公室看看吧。”
“行,麻煩你了楊秘書。”夏雲傑點點頭客氣道。
“學院裏的老師一般都叫我小楊,你也叫我小楊吧。”楊淑琴笑道。
“我叫你小楊好像有點不妥啊。”夏雲傑抹了下鼻子笑道。這種稱呼一般都是年長的稱呼年幼的,而夏雲傑的年紀明顯比楊淑琴還要小,從年齡上講叫她小楊確實有點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你可是教授耶!我呀就是個給你們這些教授跑腿的小兵。”楊淑琴謙虛道。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大學院校裏,秘書的身份跟教授還是遠不能比的。
“我還是叫你楊秘書吧。”夏雲傑笑道。
“隨你啦,誰讓你是教授呢。”楊淑琴俏眸橫了夏雲傑一眼道。
夏雲傑笑笑,然後跟着楊淑琴往樓下走去。他的辦公室在三樓三零六,倒是個比較吉利的數字。
學院大樓每一層都有男女洗手間,三樓女洗手間裏,剛解完手的顧倩琳站在水槽前一邊洗着手一邊還兀自憤憤地想着剛才在五樓樓梯上發生的事情。
“碰了姑奶奶珍藏了多年的玉女峯,竟然還煞有其事地説姑奶奶得了乳腺增生,真是太可恨,太可恥了!姑奶奶要是就這樣算了,姑奶奶就不信顧!”顧倩琳咬着牙,從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巾狠狠地擦了擦濕噠噠的手,然後又重重地扔到紙簍裏,好像那張紙巾成了夏雲傑的化身。
將紙巾扔到紙簍裏之後,顧倩琳轉身便準備離開。但轉身之際,顧倩琳鬼使神差地又站住了腳步,面對着水池上面掛着的鏡子用手託了託那對豐滿高挺的****。
“神經病,我不會傻到相信那傢伙的鬼話了吧?”託了兩下之後,見沒有多大感覺,顧倩琳本想用專業手段去摸一摸**,畢竟她是中醫研究生,這方面她還是懂的,但馬上她心裏便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句,然後便放下了手。
但當她轉身之際,她又一次停步,然後猶豫了下面對鏡子解開領口的一個紐扣,然後把手伸進到胸罩裏面,輕輕揉按了幾下。
這一揉按,兩揉按,顧倩琳的臉色突然起了變化,然後急忙鎖上衞生間的門,直接解開了好幾個鈕釦,又把胸罩解開,頓時兩隻又白又大的小白兔便蹦跳了出來,對着鏡子,上下顫動着,誘人到了極點。
解開胸罩之後,顧倩琳對着鏡子又好好地自檢了一遍,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因為她兩隻****裏果然有片塊狀的腫塊,但比較小,碰觸時也不怎麼痛,顧倩琳平時洗澡時雖然都有撫摸碰觸到那裏,但卻都沒有引起注意,如今正兒八經自己檢查一下,才發現裏面有腫塊。
乳腺增生是一種很常見,也很容易診斷的婦科疾病,所以顧倩琳很容易就診斷出自己確實得了乳腺增生,不過是處於早期。早期的乳腺增生很容易治癒,但也很容易被忽略,所以往往發展到乳腺腺病才會被引起重視,而這時再治療就沒那麼容易了。
顧倩琳是醫學研究生,當然知道這點,所以她臉色難看並不是因為怕這病不好醫治,而是因為竟然被那個無恥外加****的小子給説中了。
“一定是瞎説剛好説中了!他不可能這麼厲害,我用手託都感覺不出來,要解開胸罩仔細揉按才能判斷出來,他胳膊就這麼碰一下又怎麼可能診斷出我得了乳腺增生呢?”好一會兒,顧倩琳才一邊重新戴上胸罩,扣上鈕釦,一邊暗道。
一切整理完畢之後,顧倩琳這才重新打開衞生間的門。
研究生也有研究生的辦公室,當然是那種集體辦公類型的大開間辦公室。
顧倩琳的辦公室也在三樓,三零五。這是吳教授以及其他兩個教授所帶研究生“辦公”的辦公室。
顧倩琳才從洗手間裏出來,就看到教學秘書楊淑琴跟夏雲傑有説有笑迎着自己走來。
一看到夏雲傑,顧倩琳臉色就一下子冷了下來,恨不得衝上去罵他兩句****。不管怎麼説,她是絕不相信那麼倉促間,隔着衣服和胸罩,夏雲傑能真診斷出她得了乳腺增生。既然不是真的,那當然就是胡扯就是耍流氓就是無恥!
不過那件事終究羞於啓齒,再加上還有楊淑琴在,顧倩琳也只能惡狠狠地瞪了夏雲傑一眼,然後又衝楊淑琴笑笑,打了聲招呼。
夏雲傑見顧倩琳衝自己瞪眼,暗地裏不禁一陣搖頭,而楊淑琴當然不知道夏雲傑和顧倩琳發生過誤會,而顧倩琳將要轉到夏雲傑名下讀研是洪院長臨時起的意,關於這點身為教學秘書楊淑琴現在也不知道,聞言笑着給雙方做起了介紹道:“夏教授,這位是我們學院中醫學的顧倩琳博士,顧博士,這位是我們學院新來的夏雲傑副教授。”
“顧博士?”夏雲傑聞言看着顧倩琳微微愣了愣。他一直以為顧倩琳是碩士研究生,沒想到她卻是個博士研究生。
這並不怪夏雲傑會有這種先入為主的認為,一來是顧倩琳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在中國正常情況下博士生一般都是二十七八歲甚至三十多歲也很正常,二來,他是新來的副教授,若沒有破格的前提下,他是沒資格帶博士生的,而之前呢,洪院長卻明確告訴他,他三個研究生中有一個就是顧倩琳。
得,自己現在不僅成了中醫學院最年輕的副教授,還成了最年輕的博導了,愣過之後,夏雲傑心裏剩下的只有苦笑。
夏雲傑不過只是微微愣了愣,而顧倩琳的反應可就比他強烈太多了。她一聽説眼前這位之前對她耍過****的年輕人竟然是學院新來的副教授,眼珠子一下子變得老圓老圓,手指着夏雲傑像是見了鬼似的。
“夏教授?你説他是我們學院新來的副教授?”
“咯咯!”楊淑琴見狀抿嘴笑了起來,“是不是被嚇到了,剛開始我見到我們學院來了一位這麼年輕的副教授,我也被嚇住了。”
“他真是我們學院來的副教授嗎?”不過顧倩琳顯然沒心情聽楊淑琴解釋,而是繼續指着夏雲傑不死心地問道。
平白被人像顛球一樣顛了自己的兩隻肉球,顧倩琳剛才正想着找個什麼機會私底下找夏雲傑算賬呢,如今倒好,這傢伙竟然華麗轉身突然成了一位副教授。
剛上半年顧倩琳把自己的導師給打進了醫院,搞得現在在學院裏“爹不愛,娘不疼”,成了一“無業遊民”,連能畢業不能畢業她心裏都一點底都沒有,現在她心裏就算再不爽,也不敢再修理學院新來的副教授啊,除非她想馬上被學校開除。可是吃了這麼一個大虧,要是就這樣算了,顧倩琳心裏又實在憋得難受。
當然這個時候顧倩琳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她未來的導師,否則估計現在她要鬱悶得直接吐血了。
“當然是真的,這種玩笑我哪敢亂開啊。”楊淑琴見顧倩琳還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道。説着還向顧倩琳使了個眼色,暗示她應該跟夏教授打個招呼。
不過顧倩琳顯然沒看到楊淑琴的眼色,當然就算看到她也不會主動跟“夏叫獸”這種人打招呼,所以確認了情況無誤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無精打采的,哦了一聲,便只管低着頭直接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見顧倩琳這麼沒禮貌,楊淑琴臉色微微變了變,然後面帶歉意地衝夏雲傑解釋道:“夏老師,您別見怪,顧博士的脾氣有時候有點怪。”
夏雲傑見楊淑琴面帶歉意的樣子,頗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説不出的味道,因為這個沒禮貌的妮子就是自己的學生啊!
“這個顧倩琳看起來還比較年輕的,怎麼就已經讀博士了?”夏雲傑無奈地擺了擺手,然後問道。
“什麼呀?你都還副教授了呢!”楊淑琴聞言俏眸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解釋道:“顧倩琳是碩博連讀,如果跟碩士生比起來,現在她應該是碩士最後一年,不過她也算是很年輕的,今年才二十五歲,如果不是出了件意外的事情,以她的學術水平,應該二十八歲之前就能博士畢業,現在就不知道了!”
説着楊淑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不管顧倩琳的反應是不是偏激了點,但身為女人,楊淑琴還是能理解和同情顧倩琳的。
楊淑琴説的意外事件,夏雲傑當然知道是哪件事,所以也就沒追問。見夏雲傑沒追問,楊淑琴猶豫了下也沒繼續解釋下去,而是指了指前面不遠處三零六的辦公室道:“夏教授你的辦公室就是那間。”
説着楊淑琴在前面帶路走到辦公室前,然後敲開了三零六辦公室的門。
(解釋一句,望聞問切中的聞是指聽聲音和嗅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