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雲傑坐上開往五漁村的火車時,夕陽已經西下。
火紅的夕陽將最後的一片餘暉灑落在沿途的田園山地,仿若給田園山地塗上了一層金燦燦的顏色,格外的迷人。
五漁村由五個坐落在海邊的山村組成,離拉斯佩齊亞的火車站非常近,從拉斯佩齊亞坐火車到五漁村的第一個村裏奧馬焦雷只需要七八分鐘,而每個村之間坐火車基本上在二到五分鐘之間。
當火車“轟隆轟隆”地往裏奧馬焦雷開去,當離五漁村越來越近時,夏雲傑本來微眯着欣賞窗外風景的雙眼猛地張了開來,深邃的眸子裏精芒暴漲,仿若浩瀚無垠的夜空突然有星球爆炸開來一般。
不過很快,夏雲傑的眼睛又微眯了起來,但他的神識意念卻在這個時候早已經如可以無限延伸的觸手一般在火車之前探向了沿着海岸線一路排開的五個漁村。
白、青、赤、黑、黃,五道代表着五行靈氣的氣息若隱若現地沿着海岸線,沿着五個漁村逸出,遊離在天地之間,然後互相融合交流,漸漸壯大。
夏雲傑平靜的表情漸漸露出震驚之色,然後他重新睜開了雙眼。
本來夏雲傑是準備在第一站里奧馬焦雷下車,然後一路沿着連接漁村之間的棧道一個村莊一個村莊遊覽下去,但如今他卻改變了主意。他選擇了第四站維爾納扎,因為這一站的上空若隱若現飄逸的是黑色氣息,正是水靈氣。
夏雲傑雖然五根俱全,但他傳承的是上古巫王夏禹的血脈,身上帶着的是先天水靈根,最強的術法也正是水系術法,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夏雲傑選擇了維爾納紮下車。
維爾納扎坐落在利古里亞海岸一個向外伸出的岬角上,彩色的小房子從山腳下一直建立到陡峭的山崖頂上,房子之間由狹窄陡峭的石階相連,,環抱着清澈的港灣,重重疊疊地向大海延伸,和海邊的教堂、城堡一起,構成了一副絕美的海邊小鎮風景圖。
夏雲傑到時,夕陽已經落到了山後面,只剩下一點點紅色的餘暉從山峯的縫隙中射出來,灑落在維爾納扎漁村,彩色的小房子,藍色清澈的港灣,港灣裏的小漁船、遊艇,還有嶙峋的山崖,斑斑點點,色彩繽紛,簡直美到了極點,就像一處與世隔絕,安靜無比的世外桃源。
但當夏雲傑站在港灣時,看到的卻不是這美倫美奐的夕陽美景,而是一縷縷純淨黑色的靈氣正從港灣中若隱若現地飄逸而出。下意識地夏雲傑深吸一口,那從港灣中心飄逸而上的水靈氣便化為一條長長的“細線”,被夏雲傑吸入了鼻中。
純淨的水靈氣一入體,夏雲傑頓時感到渾身的舒坦,百骸生力。
“真是難得的一處修煉之地,看來這次想不突破都難啊!”夏雲傑暗暗感慨一聲。
“現在怎麼辦?錢也沒有了,護照也沒有了!”正當夏雲傑感慨之際,他聽到了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回頭一看,卻是那三個從塞浦路斯過來的中國留學女生正一副愁眉苦臉地坐在一塊海邊的岩石上,身邊還放着她們的行李箱。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聽那個在機場碰到的帥哥的話了。”扎馬尾的女孩也就是林音一臉懊悔地説道。
“還説呢?都怪那個帥哥,要不是他的烏鴉嘴我們也不會被人偷了錢包,我看叫他衰哥還差不多。”個高,長腰翹臀的東北姑娘一臉埋怨道。
“別亂説話珊珊,我覺得那個帥哥挺神的,萬一你在這裏説壞話被他給算到,他又咒我們,那就不僅僅是被偷錢包這麼簡單,説不定還會碰上什麼好色歹徒,那就慘透了!”一位臉上有幾點雀斑,但卻反倒越發顯得皮膚水靈,身材嬌小的女孩子見東北姑娘也就是珊珊埋汰起夏雲傑,並且説他是衰哥,不禁面露怯意地急忙打斷道。
珊珊雖然嘴上罵夏雲傑衰哥,但實際上夏雲傑早早就預言她們會有破財之災,她心裏其實也是疑神疑鬼的,無非心裏苦悶慌亂無處發泄,這才罵夏雲傑是烏鴉嘴來緩解一下內心的鬱悶和慌亂。如今身材嬌小的女孩子這麼一説,珊珊倒是難免心虛,縮了下腦袋道:“不會這麼神吧!”
“還真就這麼神了!”珊珊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身後響起了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
三個女孩子聽到這聲音條件反射地全都扭頭朝身後看去,這一看,三個人幾乎同時叫了起來:“哇!鬼呀!”
珊珊因為剛剛在背後罵過夏雲傑,心裏本來就有鬼,如今又咋看到夏雲傑神出鬼沒地冒了出來,幾乎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嚇得不僅尖聲大叫,人也是驚恐地跳了起來。
不過珊珊卻忘了她們現在是坐在一塊海邊的大岩石上,身後就是大海,這一跳就是直接往大海里跳了。
“啊!”等珊珊雙腳跳起來後,才發現後面是大海,嚇得再次尖聲叫了起來。
夏雲傑倒沒想到自己突然的出現會把三個女孩嚇成這副樣子,尤其其中一位個子高挑的女孩子竟然直接跳海了,不禁哭笑不得,急忙躍身而起,伸手一把將珊珊的長腰攬住。
此時珊珊就如溺水的人一樣,夏雲傑這一攬,她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整個人一下子就撲到了夏雲傑的懷中,然後緊緊把他給抱住了。
珊珊可是個黃花大閨女,渾身散發着青春活力,而且東北姑娘一般發育得好,長腰長腿翹臀,而且兩座乳峯也是豐滿挺立,珊珊也不例外。她這麼用力緊緊一抱,兩座處女峯緊緊壓在夏雲傑的胸口,那肉肉的感覺,差點沒讓夏雲傑鬆開了攬着她腰身的手。
當然此時就算夏雲傑鬆開手,珊珊也只會把他抱得更緊。
海邊,岩石上,夕陽下,夏雲傑攬腰抱着個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則緊緊抱着他,這麼一幕温情的畫面,不知情的人還真要以為這是一對熱戀中的青年。不過林音和那位個子嬌小的女孩子都知道不是,也正因為知道不是,所以兩人全都把眼珠子瞪得圓圓的。
不是吧,報應來得這麼快?這麼快就要**了嗎?
“咳咳,這個,已經沒事了,你可以鬆手了。”夏雲傑面色不禁有些尷尬地對珊珊説道。
夏雲傑這麼一開口,珊珊終於反應了過來,見自己此時竟然正緊緊抱着一個大男人,不禁又是“啊”了一聲,急忙鬆開了手就往後退。
“小心啊!”夏雲傑見珊珊又往後面的大海退,只好又拉了珊珊一下。
珊珊又條件反射地投進了他的懷中,把林音和那位個子嬌小的姑娘看得完全傻了眼。
這還沒完沒了了!
好在這次珊珊終於學乖了,很快就鬆開了手,也沒再往後退,但以東北姑娘的豪邁,她也是羞得低下頭,不敢看夏雲傑,夕陽餘輝下,倒是透出一分別樣的嫵媚動人。
“怎麼錢包被人偷了?”夏雲傑如今世面見多了,交往的人也多了,漸漸地在人情世故方面比起以前老練了不少,見場面有些尷尬,馬上問起錢包的事情。
果然夏雲傑一問錢包的事情,三個女孩子注意力頓時全都被吸引了過去,就連珊珊都忘了剛才尷尬羞澀的事情,哭喪着臉道:“可不是嘛,我們三人的錢包都給偷了,我們到了這裏才發現的。現在錢也沒有,護照也沒有,別説住店了,回家都是個問題。哦,對了,這位帥哥,既然你能看出我們往北旅行有破財之災,那你一定有破解之法吧?求求你,幫幫我們吧!”説着説着,珊珊突然想起了夏雲傑可是有預見未來的本事,兩眼又突然亮了起來,拉着夏雲傑的手哀求起來。
至於拉着夏雲傑的手合不合適,情急下珊珊倒沒想那麼多,再説了剛才都那麼抱過了,拉一下她也覺得沒什麼。
“我記得某人剛才説我是烏鴉嘴,哦,對了,我還是衰哥不是帥哥。”珊珊她們的年紀都跟夏雲傑差不多,見她們着急的樣子,夏雲傑倒是起了一絲挑逗的心思,故意揶揄道。
“我錯了,我説錯了還不行嘛?帥哥,你就幫幫我們吧?”見夏雲傑舊話重提,珊珊不禁很是羞囧,但為了錢和護照,為了回家,這時她也顧不得羞囧,拉着夏雲傑的手搖擺着哀求道。哀求時還不忘衝林音和另外一位女孩子使了個眼色。
林音和另外一個女孩子都是冰雪聰明的人,知道不管夏雲傑有沒有能力幫她們找回錢包,如今她們身無分文,證件也沒有,這裏又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死纏爛打賴上夏雲傑這位帥哥了。
“帥哥,你就幫幫我們吧?真不行您發發好心幫我們送回佛羅倫薩的總領事館。”人在絕境下,潛力都是無限的,要是換成以往林音和另外一位女孩子肯定沒辦法向一位陌生男子糾纏撒嬌,但今天,兩人卻也很快跟珊珊一樣拉着夏雲傑的手搖晃起來,就差把身子貼上去磨蹭夏雲傑了。
夏雲傑沒想到自己臨時起的玩心得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嚇得他慌忙點頭道:“好吧,好吧,我幫你們想想辦法,你們都先把手放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