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大少,他是我一位姐妹的朋友,他還年輕,不懂……”趙雅晴急忙解釋道。
“放心,我比什麼人都明白!”夏雲傑打斷了趙雅晴。
“你他媽的給老孃住口,你就一酒吧打工的,又算哪根葱哪根蒜,這裏有你插手的份嗎?劉珂,你把你的朋友帶走,別給我在這裏添亂!”趙雅晴見夏雲傑這個傢伙腦子拎不清楚,自己都已經説得夠明白了,他竟然還牛逼哄哄的,拽的跟二百五似的,不禁氣得指着他破口大罵,就差踹夏雲傑兩腳了。
“酒吧打工的?哈哈,我説何一進,你他媽的小子簡直越活越回去了。點個妞,妞不鳥你。現在他媽的連個酒吧打工的都可以在你面前裝逼!”其餘三位公子哥聽説夏雲傑只是一位酒吧打工仔,先是一陣吃驚,接着指着何大少滿臉嘲諷地笑了起來。
“我操!”何一進見同伴笑話他,頓時覺得臉面丟盡,掄起茶几上的酒瓶就對着夏雲傑的腦袋砸去。
“不要!”
“啊……”
幾聲尖叫驟然響起,不過卻又嘎然停了下來,就像鴨子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樣。
因為她們看到了那個酒吧打工仔就像變法戲似的,也不知道怎麼地突然就把酒瓶從何一進手中搶了過去,然後插在了他的嘴中。
白蘭地頓時咕咚咕咚就往何一進的喉嚨裏灌!
“我説過了,不要糟蹋好酒,還是你自己喝比較好。”夏雲傑冷冷看着何一進道。
夏雲傑説話間,那三位公子哥早已經手慢腳亂地去幫忙把酒瓶從何一進的口中拿下來。
不過他們雖然拿的快,但何一進還是被白蘭地給嗆得如刀割過喉嚨一樣,憋紅着臉使勁地咳嗽着。
那三位公子哥剛才雖然嘲笑何一進,但見同伴被一個區區酒吧打工仔整成這副樣子,他們卻又倍感丟面子,不幹了!
“他媽的,你小子找死呀!”
“我草,乾死他!”
“……”
三人罵咧着便對着夏雲傑拳打腳踢過去。
雖然這三位公子哥身子骨早已經被女人掏虛了,但怎麼説都是三個年輕小夥子,如今突然含怒爆發,其實還是挺有氣勢,也挺嚇人的。
至少趙雅晴等女人都被嚇得再一次連連尖叫,而瑪麗已經嚇得去叫主管。唯有劉珂兩眼閃爍着興奮的目光,她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傑哥的身手。
女人們的尖叫聲再一次嘎然停止,因為轉眼間氣勢洶洶,好似肯定能把夏雲傑揍得跟豬頭三一樣的三位公子哥,此時就像小雞一樣,被夏雲傑拎起來扔了出去,然後一個壓在一個身上,就像疊羅漢一樣。
轉眼間,夏雲傑的前面只剩下剛才還牛逼哄哄的何大少。此時何大少早已經忘了咳嗽,而是兩眼發直,驚訝無比地盯着夏雲傑看。
他還真沒想到,眼前這位看起來很有小白臉潛質的年輕人,力氣竟然這麼大,扔人跟玩似的。
“我草!你他媽的一個酒吧打工仔竟然敢打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他媽的死定了!”不過這年頭力氣大算不了什麼,所以何大少很快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着夏雲傑氣焰囂張地叫起來。
“本來我想好好跟你談談道理的,竟然你説我打你,那隻好如你所願了。”夏雲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然後抬腳對着何大少的肚子就狠狠踹了過去。
頓時何大少整個人就飛身而起,然後重重砸在了正掙扎着爬到一半的同伴身上。
“啊!啊!啊!”聲聲慘叫驟然在包廂裏響起,掙扎到一半的公子哥們一下子又被何大少給壓在了身下。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最糟糕的是夏雲傑那一腳踹得力度有點大,而何大少之前又喝了不少酒水,吃了不少東西,重重砸下時,肚子裏的東西翻江倒海的,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
頓時那污穢的東西如“山洪”傾斜而下,把下面三位公子哥淋個遍。
“呸!呸!呸!我的媽呀!”公子哥們頓時被那股難聞黏糊的東西給淋得個個哇哇亂叫,然後手慢腳亂地要爬起來。
“我草,你他媽的踩到我手了!”
“你他媽的踩到我臉了!”
“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
“……”
只是這四人人疊着人,沒個統一的行動,想要爬起來又談何容易。如今四人沒有章法地亂動,頓時四人滾成了一團,尤其最下面的那位公子哥更是可憐得哇哇亂叫,鼻涕和眼淚齊飛。
鼻子聞到那股難聞的氣味,夏雲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往後退了退。倒是那些鼻子向來比男人靈敏一些的女人們卻似乎壓根沒聞到這難聞的氣味,個個兩眼發直地盯着地上滾成一團,聲聲慘叫的公子哥們。
她們做夢也沒想到,事態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不過最終四位公子哥還是分了開來,然後身上沾着污穢的東西,一副狼狽地爬了起來。尤其剛才在下面墊底的那位,最是狼狽,頭髮上掛着黏糊糊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一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蛋鼻青臉腫的,好像剛剛被人揍過一頓似的。
見四位公子哥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趙雅晴等人這才幡然醒悟過來。個個眼裏流露出既是痛快卻又慌張的神色,尤其趙雅晴一顆心更是慌張得差點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這四位公子哥,雖然不是什麼官二代,卻也勉強算是富二代,在江州市還是有點財勢。這樣的人,別説四個,就算一個,也萬萬不是她趙雅晴一個ktv包廂公主能得罪的起的。如今倒好,她朋友的朋友,一下子就把四個人全整了一遍,而且還是這麼慘!
可想而知,等會等待她的將會是怎麼一場憤怒和報復!
“快走!”想起等會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趙雅晴再也沒有留下來面對四人的勇氣,看着四人站起來胡亂地擦拭着身上的髒東西,拉起劉珂就往外跑。
至於夏雲傑,她卻是懶得管了。若不是他,她頂多吹完一斤白蘭地,如今倒好,卻得跑路了。
不過劉珂卻像是吃錯了藥,竟然定在原地沒跑,趙雅晴沒想到劉珂竟然會不走,一個沒拉動,自己卻衝到了前面去。
“跑,你他媽的跑哪裏去!”見趙雅晴想跑路,一位公子哥想都沒想,拎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就衝她扔了過去。
“砰!”一聲響,啤酒瓶越過她的腦袋,落在了大理石地上,炸了開來,碎片四濺,啤酒泡沫流得滿地都是。
“啊!”趙雅晴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然後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動。
“跑呀!你給老子再跑呀!”那位見自己扔出去的啤酒瓶震住了趙雅晴,終於出了口惡氣,終於爺們了一回,忍不住牛逼哄哄地叫了起來。
“李少!李少!我不跑,我不跑,有話好……”趙雅晴轉過身,臉上掛着淚珠,顫抖着聲音求饒道,就差跪下來了。
雖然剛才被趙雅晴指着鼻子叫罵,夏雲傑心裏確實不爽,倒也理解她那時的心情,見她害怕成那樣子,心裏不忍的同時,也被真正勾起了怒火。
二話不説,拎起桌上的酒瓶,寒着臉大步朝那個狗屁李少邁去。
趙雅晴等女人見夏雲傑這個在酒吧打工的“二愣子”又要施暴,嚇得個個衝上去,抱胳膊的抱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叫道:“阿杰,不要啊!”
剛才踹幾腳已經算是闖了大禍了,如今要是再要啤酒瓶砸下去,砸出腦袋開花來,這件事恐怕連收場都難。
夏雲傑當然不會考慮那麼多,事實上,如今他也沒心思去考慮這些。因為此時他全身都被一片柔軟豐滿給擠壓淹沒了,鼻尖衝進來的全都是濃濃的香水味,把他的怒火都給勾成了邪火。
“不要你媽的頭!”那些公子哥見夏雲傑被一羣女人給纏住,拎起茶几上的酒瓶,罵咧着就對着夏雲傑腦袋砸去。
不過還沒等他們的酒瓶砸下來,夏雲傑已經掙脱了女人們的糾纏,然後抬腳把木茶几一勾,一踢。
頓時實木茶几飛了起來,然後朝四位公子哥撞了過去。
“啊!啊!啊!”再度幾聲慘叫在包廂裏驟然響起,四位公子哥被長長的茶几給壓在了下面。
手中掄起來的酒瓶被茶几一撞,反倒砸在了自己的頭上,不僅如此,茶几上的酒瓶,果盤,點心,酒杯什麼的也全部落在了他們的頭上,他們的臉上。
頓時他們的腦袋包括臉蛋全部開花,啤酒泡沫四處流淌。
包廂裏再次安靜了下來,趙雅晴等人再次傻傻地盯着被茶几壓在下面,正掙扎着要起來的四位公子哥。
不過這次趙雅晴的反應比剛才快多了,沒等四人爬起來,拉起劉珂的手就準備再度跑路。
“有傑哥在,沒關係的。”劉珂再度甩手道。
“我的傻妹妹,你以為現在是用拳頭打天下的年代嗎?你以為這是在農村嗎?他們個個都是有錢人家,打了他們坐牢是小事,就怕他們再找人過來整我們呀!快跑啦。”趙雅晴不禁急得直跺腳。
“怕什麼,有傑哥在,沒事的!”劉珂再次很鎮定地道。
“傑哥,傑哥,現在都什麼時候還傑哥,你以為他是公安局局長嗎?他只是個酒吧服務生而已!你再不走,我可先走了!”趙雅晴差點被劉珂的話給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