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這是塊很不錯的寶石,我已經在裏面刻上了符籙,以後戴着它那些髒東西就近不了你的身了。”夏雲傑見鍾楊穎不敢接過藍寶石,不由得笑笑道。
“謝謝你,傑大師。”鍾楊穎此時當然對夏雲傑敬佩有加,聞言不禁兩眼一亮,急忙接過藍寶石項鍊,感激道。
“還是叫我阿杰吧,對了,我滅了那個女鬼,我想如果日本人識趣的話,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如果他們膽敢再找上門來,你告訴我。我倒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在中國玩弄鬼把戲。”夏雲傑聞言道。説到後面時,夏雲傑的腰挺得直直的,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而自信的氣勢。
這股氣勢充斥着整個房間,夏雲傑整個人此時仿若高山般巍然屹立,讓鍾楊穎這樣的女強人眼中都忍不住流露出仰望的目光,心底莫名湧起一股想俯首稱臣,永遠跪倒在他腳前的衝動。
夏雲傑自然有這股自信,他身具上古巫王夏禹血脈傳承,又得巫咸門真傳,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境界早早便超越了他的師父,又豈是一般江湖術士所能抗衡的?那御使女鬼的日本術士,夏雲傑雖沒見過面,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但這種通過豢養女鬼來害人的,在夏雲傑看來卻不過只是上不了枱面的三流手段。
在夏雲傑看來豢養鬼魂來害人只是上不了枱面的手段,但遠在日本京都的千葉佳子卻不這麼認為。此時她正俏臉冰冷地站在那遮掩在松林下的院子裏。
女鬼雖遠在中國,以千葉佳子的法力根本無法感應到。但這次她派出去的女鬼,對於日本陰陽師來説叫式神,卻是一子母式神。
遠在中國的女式神被夏雲傑一殺掉,那被豢養在子母環中的母式神馬上便感應到了。
“大師,您緊急找我有什麼事情?”當千葉佳子俏臉冰冷麪對雪松而立時,麻生沙樹匆匆趕來。
今年是日本選舉之年,麻生沙樹作為麻生家族一家之長,正召開家族會議籌劃他弟弟麻生沙田競選國會參議院的事情,但千葉佳子一個電話,他還是中斷會議急急趕來。
“我要去一趟中國,並要跟那個女人見個面,你安排一下。”千葉佳子説道,手中緊緊拽着一張發黃的符紙,正是夏雲傑畫的那張驅邪符。
正如夏雲傑沒把千葉佳子放在眼裏一樣,千葉佳子也沒把夏雲傑真正放在眼裏。因為這驅邪符是夏雲傑很早以前學畫符時畫的,也是最基本的符籙,筆力生澀,用的黃表紙也是再普通不過,而且時隔多年再拿出來用,一開光用不了幾天,符籙裏藴藏的法力便流逝得差不多。所以現在千葉佳子手中的符籙,應該説是一張幾乎沒有什麼法力以及畫工很粗糙的符籙。
由這張粗糙的符籙不難推算出,就算那個中國人有本事殺掉她的式神,實力也不見得會高到哪裏去。而式神則是每個陰陽師辛辛苦苦豢養的得力手下,如今卻被夏雲傑給殺了,讓千葉佳子如何不怒?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麻生沙樹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回道。
説完麻生沙樹轉身準備離去,不過最終卻又轉過身來小心翼翼地道:“大師,是不是中國那邊出了什麼變數?”
“那個中國女人也找到了一位中國術士,不過不足為懼,我只是想會會他,看看究竟是何人,竟然膽大到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直接下狠手。”見麻生沙樹問起,千葉佳子臉上的冰冷漸漸逝去,取而代之的是輕描淡寫和十足的自信,只是那對黑眸裏透射出來的目光依舊是冰冷。
千葉家雖已沒落,但依舊是日本陰陽師界有名的家族,她千葉佳子自幼修煉秘術,如今更是千葉家一家之主,術法高超,又豈會把一個連符籙都畫得如此粗糙的中國術士放在眼裏。
一開始聽説鍾楊穎也找到了一位術士,麻生沙樹不禁吃了一驚也有些擔心,不過當他見千葉佳子講得這般輕鬆,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
夏雲傑自然不知道自己一時起殺機,直接滅了女鬼已經招惹了一位美女陰陽師。此時他已然收起那強大的氣勢,一臉認真對鍾楊穎道:“鍾姐,這件事還麻煩你不要跟其他人提起。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你放心我不會跟其他人提起,其實就算我説了估計也沒人會相信。”鍾楊穎點點頭道。
夏雲傑笑笑,然後轉身朝卧室門口走去。
“阿杰!”當夏雲傑快要走到卧室門口時,鍾楊穎突然叫道。
“鍾姐,還有什麼事情嗎?”夏雲傑頓住腳步轉身問道。
“晚上留下吧!”鍾楊穎説話的聲音有些發顫,但她的雙眼卻透着火熱。
如果説以前,就算鍾楊穎對夏雲傑有意思,那也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有意思,換句話説,她是把夏雲傑當小白臉來包養。但這一刻,她真的完全被夏雲傑給吸引了。被他那濃濃的陽剛氣息,被他剛才那高不可攀的氣勢給吸引了。
此時她的心裏充滿着渴望,渴望在夏雲傑的胯下承歡,渴望完全被他征服!
夏雲傑沒敢看鐘楊穎那透着火熱的雙眼,他怕自己那越來越脆弱的意志力會被那熊熊的慾火給吞噬。
不可否認鍾楊穎絕對是位對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男人有着致命殺傷力的成熟少婦,尤其那肥美柔軟的臀部,讓夏雲傑一想起剛才那次不經意的頂觸,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意志力就有奔潰的跡象。
“不了,我明天還要上班。”説完夏雲傑便逃也似地逃離了這個充滿了誘惑力的卧室。
看着夏雲傑頭也不回地離去,鍾楊穎的激情一下子就熄滅了,整個人的心空蕩蕩空蕩蕩。許久才幽幽嘆了一口氣,然後急匆匆追了出去。
“阿杰,讓小吳開車送你回家吧。”追上夏雲傑後,鍾楊穎神色平靜地説道,好像剛才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
“好的,如果他們找上門來,你打電話給我。”夏雲傑看着重新恢復了平靜的鐘楊穎,心裏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又莫名地有一絲失落。
或許內心深處他還是渴望那麼一次放縱!但夏雲傑還是殘酷地扼殺了這份渴望,以至於他説出來的話都顯得有些無情。言外之意,不是日本人找上門來,你就不要輕易打電話找我。
“謝謝你阿杰。”鍾楊穎是個精明的女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幽怨道。
“不客氣!”夏雲傑點點頭,終於再次轉身離去。
走出門口,吳英已經打開車門等着他。
上了車子,車子開在凌晨空蕩蕩的街道上,夜顯得格外的寂靜。
夏雲傑坐在車裏,望着窗外,滿腦子都是鍾楊穎求他留下時那炙熱的目光,還有那不經意間頂到的一片肥美柔軟。
有那麼一刻,夏雲傑似乎感到一絲後悔,後悔沒有留下來,後悔自己為什麼非要壓抑自己的**。
男歡女愛那是自然界的規律,自己為何要逃避?為何不享受那片刻的放縱?但放縱之後呢?自己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如果不能,那該怎麼處理跟鍾姐的關係?
不知不覺中下了車,走在寂靜的小區裏,仰頭望着頭頂那輪明月,夏雲傑似乎有些明白。
百味人生,人生百味,拒絕放縱的誘惑又何嘗不是人生一味。或許這一次是失去了歡好的機會,但卻也讓夏雲傑更深刻地認識了自己,甚至他的心性也因為這一次的剋制而變得更成熟。
當夏雲傑站在租住的房子門口時,那顆被撩動的心已經完全平靜。只是當他推開房門,看到沈麗緹穿着絲綢睡衣,如小貓一樣蜷縮在沙發上,柔順的裙襬順着光滑的肌膚往下滑落,露出一大截雪白豐滿的大腿,那顆本已經平靜的心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
兩人從上次見面鬧矛盾到現在已經合租了一個星期多。或許是夏雲傑的勤快和高超的廚藝,反正自從那天吃了皮蛋瘦肉粥之後,沈麗緹對夏雲傑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只要她有在家吃飯,一般都主動買菜,主動收拾碗筷。兩人的相處竟是出乎意料的和諧。唯一讓夏雲傑感到有些不和諧的就是,沈麗緹似乎也開始變得跟杜海瓊一樣開放。就像今天一樣,她明明知道家裏還住着一個男人,熬夜在客廳裏看韓劇卻依舊穿着性感的睡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夏雲傑會獸性大發。
這一點讓夏雲傑每每感到渾身燥熱卻又無比的鬱悶,很懷疑沈麗緹是不是也跟杜海瓊一樣把自己當成了同志。好幾次,夏雲傑想開口提醒沈麗緹自己其實不是同志,在穿着方面還需要注意點。可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要是沈麗緹沒有這麼認為呢,他這麼説豈不是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況且人家女孩子都敢這麼穿,他身為一個男人卻還扭扭捏捏,就算沒問題,估計也會被人看成有問題。
其實事情遠沒有夏雲傑想得那麼複雜。一個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產生了信任和好感,很多時候就會變得隨意起來。況且沈麗緹珍藏了二十二年的身子早就在兩人合租的第一天就被夏雲傑看了個精光,她又不是什麼特別保守封建的女人,這大熱天的又哪肯時時刻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自然是怎麼涼爽怎麼穿了。
當然剛開始沈麗緹還是有些保守的,但相處的日子久了,發現夏雲傑這個神棍還真是個人畜無害的男人,自然也就放開了一些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