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認識這位小姐嗎?又知不知道我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你就這樣冒然衝上來干涉!”沈子良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禁一驚,等他發現那抓着他手臂的竟然是個推着輛單車的小年輕,不禁氣笑了。
“我當然知道這位小姐是誰。我不僅知道這位小姐是誰,我還知道你是誰。”夏雲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道。
“哦,你知道我是誰?”沈子良聞言倒是不禁大大吃了一驚。
雖説他沈子良在江州市也確實算是一位人物,但應該還不至於知名到老少皆知的程度。
沈麗緹聞言也是大大吃了一驚,其實她也不知道沈子良是誰,只知道他好像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前段時間從北京飛江州的航班上遇上後,他就纏上了她。
“知道呀,你不是就一隻仗着有幾個錢幻想着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嗎?”夏雲傑聞言戲虐道。
“撲哧!”沈麗緹沒想到夏雲傑給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不禁笑了出聲,而沈子良聞言則臉色猛然大變,目露兇光道:“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説着抬腳對着夏雲傑的肚子踹過去。
沈麗緹見狀笑容一下子便凝固在臉上,兩眼流露出驚慌之色。
不過沈子良的腳才剛剛抬起來,夏雲傑卻淡淡一笑道:“我活得耐不耐煩不知道,不過如果你再不鬆手,我可不敢保證你的手會不會斷。”
夏雲傑説話間,沈子良手臂早已經仿若被冰冷的鐵鉗給夾住似的,痛得他額頭冷汗如黃豆般直往下滾落,別説腳馬上放下來,手早已經鬆了開來,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身子。
“放手!快放手!我的手要斷了。”沈子良臉色煞白地叫道。
夏雲傑倒也沒想把沈子良怎麼樣,聞言鬆開了手,然後看着沈子良。
沈子良倒也是位識時務的人,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討不了便宜,只是恨恨地瞪了夏雲傑一眼,然後坐上車一溜煙便開走了。
“喂,神棍……”沈子良車子一開走,門口便只剩下了夏雲傑和沈麗緹,沈麗緹看着夏雲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總是夏雲傑幫了她一個大忙。
“我叫夏雲傑,不叫神棍。”夏雲傑沒好氣地瞪了沈麗緹一眼,然後騎上車子便走了。
怎麼説今天自己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忙,沒想到這女人一開口就是“神棍”,就算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好歹也應該像杜海瓊一樣叫聲“大師”吧。
見夏雲傑扔下一句話便很拽地騎上車子走了,理也不理自己,沈麗緹不禁氣得直跺腳:“哼,不就幫忙打跑了一位色狼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説,你之前又沒告訴人家叫什麼名字!”
鬱悶了一陣之後,沈麗緹繼續拖着行李箱回家。
走到樓下時,剛好碰到住在對面的那兩位猥褻男,沈麗緹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急忙低着頭裝作沒看到他們,心裏卻暗歎今天倒黴。
但讓沈麗緹意料不到的是,平時看到她早便厚着臉皮上來搭訕的兩位猥褻男,看到她竟然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噌噌噌,二話沒説,竟然一溜煙先跑回家去了,看得沈麗緹不可思議得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好一會兒,沈麗緹才回想起昨晚杜海瓊説起的話,不由得撲哧一聲,捂着嘴巴吃吃笑了起來。
住這裏也有大半年了,沈麗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兩個猥褻男這般狼狽的樣子,心裏委實又高興又爽!
因為心情大好,提着行李箱,沈麗緹都輕鬆了不少。
到了五樓樓梯口,習慣做賊似地看了一眼對面的房間。往常這個時候,只要對面的房子裏有人,房門總是大開着,兩個猥褻男就像發了情似的在那裏賣弄風騷,但今天卻房門緊閉!
沈麗緹不由得鬆了口氣,然後不慌不忙地打開房門。
推開房門,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正對房門,原先總是蒙着一層灰黑油煙的廚房,如今竟然煥然一新,別説枱面一塵不染,就連那不鏽鋼的水龍頭都是閃閃發亮的,好像新的一般。不僅如此,廚房的枱面上還擺放着油鹽醬醋等烹飪用的調料。
“不會吧!難道神棍同志還準備自己燒菜做飯不成?”沈麗緹看着眼前的一切簡直比剛才看到夏雲傑“大發神威”還要吃驚上許多,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等沈麗緹好不容易把目光從廚房轉到客廳時,一下子她又被震驚住了。
一向來有點亂的客廳兼餐廳,如今跟廚房一樣一塵不染,沙發上的靠枕什麼的也是擺放得整整齊齊。
“不會吧!”沈麗緹一聲感慨,又好奇地跑到衞生間,發現衞生間同樣如此,乾淨得讓沈麗緹以為自己住進了五星級酒店。
看過衞生間後,沈麗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匆匆衝進了自己的卧室。
衝進卧室後,發現牀上胸罩、內褲、絲襪什麼的凌亂依舊,不由得拍着酥胸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傢伙沒勤快到幫我收拾房間。”
話説出口後,沈麗緹才突然意識過來,這壓根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她卧室的門是鎖着的,不由得又獨自一人咯咯笑了起來。
笑過後,沈麗緹第一次沒有馬上進衞生間洗去一身的僕僕風塵,而是像位領導一樣又裏裏外外把整個房間視察了一邊,一邊看還一邊像領導一樣不忘點點頭做出滿意的姿態。
尤其看到那亮得幾乎可以當鏡子來照的水龍頭時,沈麗緹真的很難想象還有人竟然能把水龍頭擦得這麼幹淨。
走在豁然一新的屋子裏,沈麗緹第一次覺得其實跟夏雲傑合租也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至少這樣的男人帶出門可以防狼,居家裏則可以打掃衞生。
正在這個時候,沈麗緹的手機響了起來。心情不錯的沈麗緹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
“同居一天,感覺神棍同志如何?”電話裏傳來杜海瓊的聲音。
“嗯,還不錯!”沈麗緹下意識地脱口道,手輕輕摸着那亮晶晶的不鏽鋼水龍頭。她媽是個勤勞的家庭主婦,她也沒見她媽把家裏的水龍頭擦得這般亮晶晶。
“現在知道不錯了吧!若不是我現在跑到香港來,哪裏輪得到你跟神棍同志合租。”電話裏杜海瓊得意地道。
“行了,別神棍同志,神棍同志的,你真的確信他是一位同志?我看不像。”沈麗緹如今對跟夏雲傑合租倒也沒像昨晚那般抗拒,只是昨晚被他看走了身子的事情仍然讓她耿耿於懷。
當然如果夏雲傑真的是一位同志,她心裏或許會舒服一些。
“當然是啦,你想想看,以本小姐的身段相貌,你覺得有男人抗拒得了誘惑嗎?説起來,為了你本小姐真的犧牲了許多,不行,下次我回江州你肯定得好好陪我過夜,嘻嘻!”杜海瓊沒個正經道。
“你説説看,你都怎麼誘惑他了?”沈麗緹好奇道。
“知道我是什麼時候跟他見的面嗎?”
“不知道。”
“半夜三更。知道我穿什麼衣服嗎?”
“不知道。”
“那件很性感的吊帶衣,還有超短裙,我還特意扯下半個球呢。你説他看了是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
“他竟然直接拒絕跟我合租!是我好説歹説,把房租的價格降低五十塊錢,又免了他一個月的網絡費,又裝可憐説有人騷擾我,需要他幫忙等等,他才答應下來的。”
“不可能吧!”
“是啊,你説這樣的人要不是取向上有問題,他會拒絕我這樣一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女的合租請求嗎?估計爬都要爬着求我呢!”
“那倒是,可是不對呀,昨晚我看到他那明明……咳咳!”沈麗緹再一次差點説漏了嘴。
“那什麼?”見沈麗緹話講到一半突然吞吞吐吐的,杜海瓊頓時來了精神。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他手臂的力氣挺大的,不像是位同志。”沈麗緹羞紅着臉説道,腦海裏浮現的卻是昨晚那副美男出浴圖,那兩腿間的高昂。
現在她也有點犯糊塗了,夏雲傑究竟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説他喜歡的是女人,正如杜海瓊説的,沒道理他會拒絕跟一位美女空姐合租啊,如果説他喜歡的是男人,可沈麗緹明明覺得他昨晚看到自己身子時那目光是火辣辣的,而當自己推門進去時,他看到自己的出現那玩意明顯有了反應。
莫非他男女通殺?沈麗緹腦海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不過很快又被否定了。既然是男女通殺,自然也是樂意跟美女空姐合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