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海第一賭場是名副其實,在海博城還沒有第二個賭場的規模能和這相比,寧城跟着井浩進入賭場大門後,才知道里面的豪華。
寧城進來後第一感覺就是熱鬧,第二感覺就是井井有條,哪怕是這麼多人在這裏面賭,也不會讓人感覺到雜亂無章。
整個賭場的大廳劃分成了一個個區域,寧城眼睛掃了一下,這裏的每一個區域都是各種不同的賭法。在賭場四周還有各種各樣的包廂,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一樣有人守護着。
“井浩,你膽子不小啊,我叫你滾,你竟然還敢來這裏……”之前那名將荊無名踩在腳下的棕發男子突兀的攔在了荊無名和寧城面前。
“藤執事,我來還錢也不行嗎?”荊無名平靜的盯着眼前的棕發男子説道。
棕發男子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荊無名,又看了看荊無名後面的寧城,這才冷笑一聲説道,“我説怎麼有錢來還了,原來是釣到了一個白痴啊。”
棕發男子説完,又轉頭對寧城叫道,“小子,老子告訴你,在海博城沒有人敢威脅你,你用不着嚇的馬上將自己那點可憐的小錢全部丟出來。”
這棕發男子一樣是一個念星修士,寧城不願意惹麻煩,沒有回答他的話。
見寧城不回答自己的話,這棕發男子冷哼一聲,也沒有繼續理寧城。他本來的打算是一旦寧城敢反駁,立即就教訓寧城一頓的,現在寧城不回話。他也沒有辦法。
“先將一千萬黑幣還了。再滾出去。”棕發男子對荊無名一樣的不客氣。
荊無名沒有理睬這名棕發男子。帶着寧城直接去了籌碼處,將一千萬還掉後,又換取了九枚一千萬黑幣一個的籌碼。
棕發男子雖然很想繼續找荊無名的麻煩,可是荊無名的這種做法,他也無可奈何。現在荊無名還清了錢,他再找荊無名的麻煩,那麻煩的是他自己。
“荊兄,這個棕發好像故意針對你。”寧城傳音説道。
荊無名打了個手勢傳音道。“這個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現在我們去拼一把。”
來之前寧城已經聽荊無名説過幾種賭法,拼一把不是拼着賭一把,而是一種對賭的方式,也叫賭陣。
這種賭法有些像麻將,卻比麻將更為簡潔。對賭的是四個人,一共一百零八張牌,而且每張牌都有一定的靈氣在其中。這種牌也叫着旗牌,是可以當成陣旗用的。賭的時候,每個人抓十二張牌。然後組成一個旗牌陣法。
十二張靈氣不同的牌就是十二枚陣旗,可以組成的陣法有無數種。這些靈氣牌按照靈氣的不同。分為一線靈氣旗牌到九十九線靈氣旗牌。而且這一百零八張牌每一次洗牌之後,靈氣線是會變化的。
哪怕四個人用各自的陣旗牌組成的是同樣一個陣法,因為各個位置用的靈氣牌不同,最後陣法的契合度也不同。這並不是靈氣越強大的旗牌價值就是越高,在不同的位置需要的旗牌靈氣是完全不同的。
最後勝者當然是契合度最強大的那個陣法。
不過陣賭最吸引人的不在這個地方,而在換旗牌。在四人抓了十二張牌後,一般不會立即拿出自己的陣法,而是打出一張自己覺得沒有多少用處的旗牌,然後和摸麻將一般再摸回一張桌子上剩餘的旗牌。
如果你打出去的旗牌別人也覺得沒有用處,一般不加理會,如果有人覺得你打的旗牌對他有用處,會立即拿回來,交換一張出去。
若是你打的這張旗牌正好是別人佈置最契合陣法需要的一張,那別人就可以立即攤開自己的陣法。只要沒有比他更強大的陣法,那攤開陣法的就是大贏。
這個賭法賭的不是陣法水平,因為這種低級陣法是顯示不出來水平的,賭的是如何利用眼前的條件,組合出來一個契合度最大的陣法。至於陣法契合度的強弱,賭桌會給出一個確切的分數。
就好像跳水一般,有一個難度係數和一個完成質量,賭陣就是這麼一回事。
荊無名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寧城就坐在荊無名身邊。這個地方神識完全無法使用,表面看來確實是如荊無名説的那樣,不存在作弊的問題。不過寧城可不會這麼認為,只要是賭場,就不存在公平。
幾副牌下來,寧城已經非常清楚這種賭法了。荊無名的九枚籌碼,也只剩下了四枚。到現在為止,荊無名也僅僅是贏了一把而已,而且他贏的還是小額。因為他贏的那一次,佈置出來的契合陣法只能勉強勝過其餘三人一點點。
儘管荊無名還是很平靜,但寧城感覺到了他內心深處的焦躁和不安。
又是十二枚旗牌抓了回來,寧城都可以看出荊無名這次的旗牌很不錯,只要有一枚九線坎位的旗牌,這是一個十分完美的掩月陣。就算是不等這張坎位旗牌,荊無名這個掩月陣也必定會贏。
荊無名顯然不願意贏小錢,他一隻在等着。寧城也明白荊無名的心情,賭陣中完美陣法可不是這麼容易碰到的,別看他每次輸贏就是幾千萬黑幣。一旦有一個完美陣法,他一次就可以贏二十多億黑幣,這就等於槓上開花一般。
荊無名沒有白等,當對面修士第六次打出的正是九線坎位旗牌時候,荊無名一把抓住那張旗牌,同時將這張牌往自己的陣法上一按,雙手一推哈哈一笑説道,“完美掩月陣,每人八億黑幣……”
“你剛才拿回去的是什麼牌?”出乎荊無名預料的是,對面的三人並沒有和他想象的那樣懊惱,或者是暢快付出黑幣,而是冷眼盯着荊無名。
“九線靈氣的坎位牌。你剛才打的。”荊無名從掩月陣中取出了那張九線坎位牌。
這名修士哈哈一笑。忽然大聲説道。“我剛才打出去的明明是十二線餘位牌,這九線牌一開始就被打出來了,你想出千?藤執事,有人出千……”
事實上根本就不等這名修士叫,那名棕發男子已經獰笑着走了過來。
荊無名心裏一沉,他知道完了,一旦出千被抓到,在這裏就是有死無生的局面。最主要的是。他還將寧城拉進來了。在這種賭場出千,被剁成肉泥算是好事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裏不知道這三個人也是和那個藤執事一路的。這種情況下不要想着辯駁了,如果對方會讓他辯駁,就不會這樣坑他。他忽地站了起來,“寧城只是一個看牌的,這裏和他沒有關係,讓他出去。”
看見荊無名還想説話,寧城一拉荊無名,“不要説了。我來吧。”
“哈哈,井浩。你找死啊找死,窮的敢在我們這裏出千,我會讓你求死都求不得……”棕發男子狂笑,他因為太過得意,忘記了這裏是賭場。
許多的目光掃了過來,這棕發男子趕緊收斂了笑容,抱拳説道,“各位請不要管我這邊,剛才聲音大了些,抱歉抱歉。”
“我朋友剛才贏的錢也不要了,我們需要現在就走。”寧城見這棕發男子還想説什麼,立即攔在前面説道。
“走?你還在做白日夢……”
棕發男子的話沒有説完,寧城就取出一個水晶球放在棕發男子的手中説道,“我只有一枚這種水晶球,你看看我們能不能走?”
棕發男子抓起水晶漆,立即就清晰的看見了賭桌上的情況。井浩哪裏有出千,這分明是真正贏到的。
“小子,有你的啊。”棕發男子捏碎了手中的水晶球,盯着寧城説道。區區一個劫生境修士,第一次來賭場,還這麼有心機,知道提前錄下水晶球。
他當然不會相信寧城説只有一枚的話,寧城説這話的意思他也很明白,那就是放他們走,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如果不放他們走,這水晶球絕對不是一枚。
賭場方面當然有詳細的監控視頻,但對他來説,只要井浩沒有,那就任意他説。現在井浩這邊竟先錄了水晶球,讓他無計可施了。如果真敢撕破臉皮的話,眼前這個劫生境的小子直接取出水晶球,那賭場聲譽算是毀了。
“小子算你狠,給我滾。如果讓我看見不好的東西,聽見了不好的話,你就給我等着吧。”棕發男子恨聲對寧城吼了一句。
“走。”寧城一拉還愣在一邊的荊無名,迅速的出了賭場。
直到離開賭場好遠後,荊無名才吁了口氣,“寧兄弟,這次又多虧你了,我實在是太……”
寧城拿出來的水晶球他也掃了一眼,當然知道棕發為什麼要放他們走。難怪寧城能在劫生境就來到雷亞星,還安然無恙。相比起寧城來説,他差的太遠了。
他也清楚寧城當時只能選擇走,如果鬧大,憑藉他們的實力,那還是死路一條。
“寧兄弟,我準備認命了。你將來如果有能力的話,就來海博城看看我還活着不……唉,算了吧。”荊無名一句話還沒有説完,又是一聲長嘆。
寧城拍了拍荊無名的肩膀,“荊兄,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至於那個棕發,如果他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他就是瞎了眼。”
棕發男修絕對想不到,他威脅寧城的這一段視頻也被寧城錄下來了。對寧城來説,現在他是沒有實力教訓這個棕發。但是隻要他還在修煉,終究有一天他會來找回這個場子。
吃了虧嚥下去,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今天的更新就到這裏了,朋友們晚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