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寧城,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卻認識那個正被侮辱的女子。那個女子應該是和紫裙女子組隊的,而且很少説話,在那個艙廳中,一直顯得很寧靜。
而對女孩施暴的陸明,寧城卻從未見過,對寧城來説,此人必定是原本規則路里面的修士。這個修士當着如此多的人面,光天化日之下,將一個女修撕光衣服施暴,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是好東西,這種傢伙寧城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種人。
所以他來的時候,更本就懶得詢問原因,直接將陸明釘殺。
納蘭茹雪悄悄的放下已經握在手中的遁符,心裏鬆了口氣。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利用遁符走掉。她可以走,可是別人呢?一旦走掉,這將是她一生中再也無法跨過去的山頭。賈靈薇和長孫妍都是因為她的緣故重新來到這裏,到了最後兩人的下場她甚至可以想得到。或者她這一生的修為,就到此為止了。
而且就算是她走掉,能走到什麼地方去?規則路必須要進入第二段,她一旦走掉,只能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就這樣躲一輩子罷了。
“哈哈……咳咳……”乘一嘯哈哈大笑,又咳嗽了幾聲再次站起來,然後吞下幾枚丹藥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殺的好,殺的妙,殺的痛快……”乘一嘯接連説了幾句後,他的中氣已經在慢慢恢復,可見他的丹藥也是非同小可。
容兄沒有説話,但是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凝重起來。他朝後面揮了一下手。有二十名玄丹修士迅速圍了上來。就算是這樣。那路口依然還有八名修士攔住。
乘一嘯見狀,再次抓住自己的離光金焰刀上來,“城兄,在那船上我還以為你只是一個築元修士,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這些畜生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來幫你。”
寧城的神識已經覺察到乘一嘯的傷勢很重,雖然在迅速康復當中,他還是擺了擺手説道。“你現在不宜動手,先跟我説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修士為什麼攔在這裏?”
乘一嘯剛想説話,在一邊的賈靈薇趕緊上來主動説道,“乘師兄,我來説。”
她可沒有納蘭茹雪一樣的遁符,只有一張攻擊符,就算是她的攻擊符能殺掉一個玄丹八層,她最後的命運也是一樣。更何況他的攻擊符最多隻能重傷一個玄丹後期修士。
“別跟他廢話,一起上。”那容兄看見二十名玄丹修士已經圍住了寧城,立即一揮手説道。他對寧城很重視。寧城一槍就將陸明釘殺,這一手就算是他也做不到。
賈靈薇趕緊退後。同時迅速將這些人攔路的原因和惡行簡單的敍述了一下。
聽到賈靈薇説這些人已經不止一次的做出他之前看見的事情,寧城心裏殺機頓生。這些修士被困在規則路里面無法進退,沒有道德和人性約束。人性根底的那種醜陋就暴露出來,這是死亡之前的瘋狂。
但是他有人性道德的底線,在沒有能力的時候,或者他還會忍一口氣。現在他的修為大成,又有真魔斧,豈能怕這羣修士?寧城示意賈靈薇和乘一嘯退後,他要動手的時候,絕對顧不上旁邊的其餘人。
面對這麼多瘋狂的修士,他根本就沒有打算用斷玄槍。在這二十名玄丹修士全部圍上來後,他已經祭出了太虛真魔斧。
太虛真魔斧一祭出,強大的暴戾嗜血氣息就充徹了寧城的周圍,寧城還沒有激發太虛真魔斧,但是那種煞氣已經從他的斧頭上散逸開來。
“你是魔修……”
“魔修……”
震驚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容兄這邊的修士紛紛震驚寧城竟然是魔修,個別的玄丹修士甚至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魔修是一個禁忌,在奕星大陸人人喊殺的存在。而且魔修沒有理性,殺人不問青紅皂白。他們沒想到,還有一個魔修進入了規則路。
那些和寧城一起進入規則路,現在被攔住的修士同樣震驚無比,就算是上前和寧城解釋的賈靈薇都下意識的拉着長孫妍後退。其餘的人更是退後的更多,乘一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寧城,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一個魔修?”
寧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想不到魔修兩個字的威力這麼驚人。無論是哪一邊,似乎也不想和他接觸。當初農真和淑姐雖然也擔心這件事,卻沒有這麼可怕吧?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魔修,看在你是一個魔修份上,我們和你水火不相干,我們也讓你過去,你也不要干涉我們的事情。”容兄的語氣終於有了一些鬆動,陸明被殺就被殺了,也不是什麼大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惹怒一個瘋狂的魔修不是一件好事,魔修都是瘋狂殺戮者,他們有各種禁忌法術,都是一些損人不利己的法術,而且殺戮規模很大,他不得不忌憚這些。
“一羣畜生,也配和我商量……”寧城手中的太虛真魔斧已經祭出,撕裂的殺意瞬息間就狂暴起來。
容兄嘶聲罵道,“白痴,你以為你幫這些人出手,他們會感激你?你一個魔修,如果重傷了,立即就有人將你剷除衞道……”
無論這容兄如何叫,寧城的太虛真魔斧完全帶動起來,一道道淡金色的斧痕殺意從這灰不溜秋的真魔斧中激發出去。這些斧痕殺意帶着狂飆無法控制的暴戾,在這空中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扭曲細微斧紋。
這是寧城的怒斧第三式樣,斧紋。
寧城原本的打算是用斧紋先幹掉容兄和另外一名玄丹五層。可是當他的真魔斧激發之後,一種狂熱的嗜血氣息完全充徹了他的意識當中。這一刻他只想將所有圍住他的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他魔性大發了。一起祭出法寶轟殺。”一名玄丹五層的修士叫了一句後。已經祭出了自己手中的鼓形法寶。
這一刻二十件法寶帶起無數的真元激盪全部轟向了寧城。而寧城的太虛真魔斧已經完全失控,就是寧城自己也完全失控。他丹湖中無窮無盡的真元都毫無保留的激發着真魔斧,一道道的斧紋殺意,帶起一個又一個的斧紋漩渦。
真魔斧轟出來的這些斧紋漩渦還有斧紋殺芒,和二十件攻擊法寶轟在一起,爆裂的真元炸裂開來。
不斷的有法寶被轟飛了出去,不斷的有鮮血四濺而出,而見了血的太虛真魔斧更是瘋狂。寧城也完全失去了冷靜。瘋狂的催發真元,祭動太虛真魔斧不斷的施展怒斧三式。
“轟轟轟轟…….”
激盪爆炸的真元在這片地方瘋狂的湧動,寧城的太虛真魔斧帶起的斧芒殺意已經形成了實質一般的殺紋,不斷的有修士被這種殺紋攔腰截斷。這一片戰鬥的地方,瞬息間就成了地獄。
可是這裏的玄丹修士實在是太多了,寧城再厲害,他也是一個人,而且也僅僅是玄液四層修為而已。
一道道的血口在寧城身上飛濺出去,甚至有一柄劍直接穿透了寧城的胸口。寧城被這種痛楚激盪的腦海一清,他頓時起了一身的冷汗。他剛才差點入魔了。這太虛真魔斧果然詭異,而他的修為也太低了一些。才玄液四層就如此瘋狂的施展太虛真魔斧。
看見自己身上傷痕累累,如果不是玄黃本源,他説不定已經被幹掉了。寧城心裏大怒,他的太虛真魔斧再一次瘋狂的捲動起來。這一次,他的腦海更為清晰,至少不是剛才那樣瘋狂的殺戮一氣。
無數的金色斧紋漩渦轟出去,擋住了一道又一道的法寶攻擊。而一道最大的金色斧紋漩渦,卻被寧城控制着,轟向了容兄。不能這樣亂打一氣,他必須要逐個擊破。
剛才差點入魔的時候,他總共也只是殺了幾名玄丹修士,而他自己也即將被幹掉。
感覺到一道清晰的斧紋漩渦,捲動了周圍的殺意直接轟向自己,容兄心裏一驚,他立即就知道寧城要逐個擊殺。他連忙大聲叫道,“守在門邊的人一起來,這人堅持不了多久了……”
聽到容兄的叫喊,所有守在青石門邊的修士全部圍了上來,甚至一些玄液修士也衝了上來。
所有的人都祭出法寶轟向了寧城。
“轟……”同一時間,太虛真魔斧帶出的旋風轟在了容兄的蠍王剪上,蠍王剪被真魔斧強大的斧意轟偏了出去,而那聚攏起來的殺勢卻沒有半分間隔的轟在了容兄的胸口。
“嘭……”容兄四分五裂,直接被寧城的旋風轟殺。
“咔咔咔咔……”緊跟着又是無數的咔咔聲炸裂響起,數十件法寶砸在了寧城祭出的那密密麻麻的斧紋漩渦之上,斧紋漩渦潰散開來。寧城也被如此強大的攻擊轟的倒飛出去,砸在了後面的一個巨大石塊上。但是他的真魔斧帶起的斧紋漩渦也保住了他的一條小命。
“你們趕緊上去幫忙啊,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在打……”已經換了衣服的莎莎,此時完全忘記了之前被陸明當中侮辱,在一邊撕裂的叫喊着觀戰的人上去幫忙。
這些修士原本還震駭在寧城和這麼多玄丹修士戰鬥的血腥場面中,現在被莎莎一提醒,立即就醒悟過來。現在那峽谷口沒有人看守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這一瞬間衝向了那峽谷口,卻沒有一個人衝上去幫寧城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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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