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河,蜿蜒亍蒼茫羣山中,宛若一條奔湧的玉帶
沿河而上,當最後一道山樑匍匐在腳下時,秀水河畔的秀水河鎮,已經近在眼前。
胖子推動操控杆。[邏輯]破爛的身軀,高高立於山頭。五百輛魔鬼般的[橫行],以拱衞在最前端的[邏輯]為中心,自山巔兩側延伸開來,宛若一隻展翅的雄鷹。
成千上萬的斐盟士兵,駕駛着各式各樣的機甲,從山腳下走過。
當意氣風的戰士們仰頭看見山巔這些黑色魔鬼時,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毫不掩飾地敬畏。
他們知道,這是斐盟新研製的第十二代機甲。
而駕駛這些十二代機甲的,是斐盟最頂尖的機甲戰士。
他洲的平均手,達到了每秒六十五動,他們的機甲技法,出神入化,神鬼莫測。
普通機甲,在遭遇他們的時候毫無勝算。即便是比納爾特帝國的裁決者,在他們面前,也不堪一擊!
正是在那個來自勒雷聯邦的胖子中將的領導下,部隊奇蹟般地突破層層險阻,迂迴到這裏,反手之間,將波詭雲譎的雷峯星戰局,徹底顛覆。
突破四九峯,曙光已在眼前!機甲隊列一排接着一排,彷彿永無止境。
後衞部隊還在十餘公里以外,前鋒部隊,已經從各個方向,將秀水河鎮囡得水泄不通。
極日遠眺,四面八方的山頭,到處都是斐盟機甲部隊。墨綠色的,黑色的,青色的,褐色的…""。大大小小不同顏色的機甲漫山遍野,湧動着,順着山頭傾瀉而下。
為了儘快拿下秀水河鎮和七星鎮,匪軍以斐揚第三十三軍為主力,以匪軍第二裝甲師的兩個團為先鋒,出動八個師,被入戰役。
其中四個師進攻秀水河鎮。另外四個師,則沿秀水河西岸的第六資源公路及周邊城際公路網向西北迂迴,進攻七星鎮。
動作最快的三十三軍332師前鋒,已經迂迴到了更北面的七星鎮東北方向。側翼的兩個查克納裝甲師,也已經切斷了兩鎮與西面的交通路線。一個巨大的包圍園,驟然形成。
一道紅色的火焰,自遠方的秀水河鎮外圍騰空而起,滾滾黑煙直衝雲霄。片刻之後,隨着更多的炮彈落地,火光鋪天蓋地地彌散開來,巨大的爆炸聲,才傳到山頭,在山谷中轟轟四
湯。
胖子打開機甲遠視儀。
遠視儀上,斐揚三十三軍芙瀑師近六千輛各型機甲,組成了一個由散十個攻擊箭頭組成的弧形巨網,向西約軍的防線湧動。
城市垮塌的樓羣下,道路旁,依託已經千瘡百孔的壕溝陣地倉促組成的防線上,無數西約機甲和士兵在奔跑,一個個蘇斯軍官,傑彭軍官,在聲嘶力竭地大吼大叫。
在那破爛防線前方,是足有幾公里寬的廣闊平原。平原的公路,農田,房舍之間、到處都是奔跑衝鋒的斐盟機甲。
蘑菇雲在他們身旁升騰,滾滾塵土在他們身後飛揚。後方遮天蔽日的炮火,越過他們的頭頂,彷彿天際奔騰的流星,向着西約陣地傾瀉而下。
迎着爆炸光芒此起彼伏的西約防線,斐盟裝甲攻擊集羣,宛若一支支離弦之箭。
近了,近了!
一丈由一百餘輛斐揚機甲組成的攻擊箭頭,穿過幾棟垮塌的農舍,跨過滿是彈坑的破爛公路路基,率先衝進了蘇斯人慌忙組織的反擊隊伍中。
雙方機甲,狠狠地摟在了一起。
引擎,在高轉動中出刺耳的轟鳴,沉重的拳頭和機械腿以極快的度互相撞擊。
方塊狀的外掛裝甲在這猛烈的打擊中碎裂,外殼憑空塌陷,蛛網般的裂紋瞬間爬滿全身。能量護罩在重型機甲兇猛的火力中變幻顏色,劇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一輛機甲倒下了,另一輛機甲頂上來。雙方機甲都拼命向前,整個場面混亂而慘烈。
隨着這第一支斐盟裝甲部隊撞上西約的防線,左翼,右翼,數十個攻擊箭頭也接二連三地撞了上去
從山頂上看下去,這場面,就像是數十接踵而至的導彈,6續擊中了一條長長的跨海大橋。
西約人的防線,在這密集的衝擊下戰慄着。
西約機甲從後方湧上來,躍出戰壕,填補陣地前的位置。陣地上的軍官在來回奔走,士兵在瘋狂射擊。
胖子知道,這不是西約人修建的防線。
在此之前幾個小時,他們還是進攻方,還將無盡的炮火砸在這條當時被查克納人守衞的防線上,還在以一條條散兵線,如I司海浪拍打岸邊礁石一般,一遍遍地衝刷着陣地。
可是,幾個小時之後的現在,這條他們曾經恨不得砸個稀爛的防線,卻成了他們的護身符。
沒人知道身後的斐盟裝甲部隊是從哪裏來的。反正,這支部隊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向他們動了進攻。
眼看就要將整個秀水河鎳都掌握在手中的他們,甚至來不及從廢墟艘的城市裏將部隊抽調出來!
他們只能放棄對秀水河鎮東區的攻擊,轉而依託他們破壞得十分徹底的城市外圍防線,抵抗身後敵人的進攻。
胖子覺得,戰爭,就像是一部充滿懸疑的小説。
在突破查克納守軍的防線時,趾高氣昂意
氣風的西約士兵想必不會想到,在不久之後,他們在同樣的一個地方,做和被他們之前攻擊的敵人同樣的工作。
如果知道的話,他們不會對這條防線做更多的破壞。他們會好好保護它,就像珍惜自己的**兒。
“胖子,"通訊頻道里,傳來了邦妮氣沖沖的聲音,“你
又跑前面去了?”
胖子憨憨地關掉了通訊頻道。
自從弗倫索之後,他就一直被關在指揮機甲裏,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其-被豢養的豬。
簡直難以容忍!
胖子從小沒什麼大志向,也沒覺得繹些所謂的名將,端着咖啡坐在天網前裝蒜有多麼神氣。
他討厭戰爭,天性也貪生怕死。可是,他更不喜歡毫無感情地分析那些代表着一個個生命的數據,毫無人性地計算如何以犧牲換取勝利。
與其那樣,他寧肯駕駛機甲,在前線和數以千計萬計和他一樣從勒雷街區走出來的青年一起並肩戰鬥。
他從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小市民,甚至為此洋洋自得。
在他看來,能以一個小市民的身份,顛覆這場戰爭,一一擊敗那些所謂的名將,將他們的戰爭情結和軍事才華都塞他們的**裏,才是自己為數以千萬在戰爭中家破人亡的無辜平民還以的一記響亮耳光!
這一次的日標,除了夕陽山的二十個西約裝甲師,還有貝利夫!
“胖子,”區域通訊頻道里,傳來了瓦格斯塔夫的聲音:“指揮機甲上來了。”
胖子扭頭一看,頓時心驚肉跳。
只見幾輛指揮機甲,在警衞營的護衞下,穿過奔行的隊列,向山頭撲來。即便隅着機甲外殼,他也能想象邦妮冷着臉,瞅着自己的模樣。
“該我們上場了!胖子縱身一跳,當先躍下了山頭。
身後五百名特種營戰神們爆一陣奚落的大笑。笑聲中,一道沒越的衝鋒號,自山頭響起。
山下浩浩蕩蕩列隊行進的士兵們驚訝地仰起了頭。他們已經熟悉了這衝鋒號聲。那是勒雷聯邦6軍的衝鋒虧,當它在這。裏響起的時候,就代表着匪軍特種裝甲營的出擊。
視野中,五百輛黑色機甲,緊緊跟隨在那輛破爛機甲的身後,宛若黑色泥石流一般,白山頭飛瀉而下。
山坡J1的泥土,岩石,樹木,自這些風馳電掣的黑色機甲的身旁一掠而過,天色,也彷彿被這下墜的黑雲壓得暗淡無光。
他們以幾近自由落體的度飛墜,不時在陡峭的山崖J1點上一腳,借力改變方向。數百輛機甲,在山崖上此起彼伏地殍射着,那破空的呼嘯聲,如同刮過寂寥空谷的颱風。場面無比壯觀。
山下的戰士們,全都屏檉了呼吸。
頃刻之間,這黑色洪流就飛躍下山,隨着第一排機甲在地面上單腿一點,電射而出,第二排機甲緊隨其後,然後是第三排,第四排,。’’——
這哪裏是機甲,這是數百頭下山的猛虎!
他們高突進的身影,快得連看都看不清。他們破空而出時捲起的狂風,吹得四周飛沙走石。
從山頭躍下來時,他們還顯得凌亂,可當他們從下墜變為向前漆射的時候,一個整齊的三角攻擊陣型,瞬間就已經成型!
血,一下子酒上了斐盟戰士們的頭頂。
他們痴痴地看着這些黑色的機甲,如同看見一把吹可斷削鐵如泥的絕世神j\},1,正揚眉出鞘,橫掃千軍!
戰場上,忽然爆出一陣響徹雲霄的吶喊聲。
這聲音,先是在靠近山頭的隊伍中響起,隨即,便如同接力一般向着北面的秀水河鎮傳遞。
很快,這聲音追上了風馳電掣的黑色機甲羣,並伴隨着他們,衝向蘇斯人的陣地。
沿途,無數看見匪軍特種營的斐盟戰士,都忘形地加入了吶喊的行列。聲音隨着五百零一輛橫行的突進,越來越急,越來越高。終於,在第一輛橫行撞進蘇斯防線的時候,化作了一個響徹天地的驚雷。
“殺!!!
胖子一記直拳,如同出膛的炮彈,轟進了正面的一輛蘇靳[狂人]機甲的胸膛。粗壯的右臂,直接穿透了機殼,從狂人的背面透出來。
被擊穿的蘇斯機甲,就像是一個紙糊的娃娃,掛在邏輯的右臂上,隨着邏輯的高推進而向後飛拋。
咣地一聲巨響,胖子手臂一振,將狂人甩了出去。
當道二十噸重的狂人砸爛了另外一輛蘇斯機甲的時候,胖子已經腳下一錯,鬼魅般問到了一輛傑彭[惡龍]重型機甲的面前。
隨着乒呤乓啷一陣金鐵交鳴,惡龍疾風暴雨艘的火力傾瀉,就像被掐住了脖子般停了下來。~^門能量炮的炮管,竟然在一秒內被砸成了六根扭曲的破爛。
胖子打架向來是揪住了就往死裏打。當下手上不停,邏輯曲步上前,雙臂在空中劃出兩個圓,纏住惡龍的左前肢用力一絞。
惡龍的左前肢,以肉眼可見的度碎裂。外殼,關節引擎和曲軸的碎片,扭曲的傳動杆,如同一團煙霧般爆炸開的時候,邏輯已經擰腰抖手,反手一拳打在了惡龍的右前肢上。
這一拳,又快又重。惡龍粗壯的前肢,在瞬間粉碎。噴射出無數細小的零件殘片。
從旁邊看過去,胖子這一絞一拳,
雖有先後,惡龍的左右前肢卻彷彿同時爆開。
旁邊的斐盟戰士們,只看得凝神屏息目眩神迷。身上彷彿有一股電流,隨着破爛機甲的狂飆突進沿着背脊直竄頭頂。
戰士們口中的那一個殺字的尾音,還在喉頭回蕩,五百輛橫行,已經電射進了西約機甲羣中。
跟在胖子身後的是瓦格斯塔夫。
這位民間機甲戰神,擺手一拳,擊爆了空氣也擊爆了一輛傑登靈貓的頭部。
靈貓頂着爛西瓜一般的頭顱,表陣地前搖晃。四周的炮火,宛如交織的霓虹燈。
這迷亂光影中,黑色魔鬼閃身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了靈貓身後。
左邊腿,旋身擺拳,上步膝撞,曲肘下擊,右邊腿…""’一連串的動作,隨着他的身影,在五輛西約機甲之間變幻,旁人只聽到爆竹般的一串巨響,五輛西約機甲已經同時被擊毀。
瓦格斯塔夫本就是近身纏鬥的大師級人物。在修習了機甲武學,瞭解了核心技法之後,他的近身搏殺距離更近,動作更快,更剛烈。
拳,膝,肘,肩的運用,讓他在搏鬥時,看起來彷彿貼上了對方的身體。而他的度和力量,形成的那種無堅不摧的氣勢,往往讓人還沒有接觸,鬥志就已經瓦解。
如果説瓦格斯塔夫是一根凌空揮舞的鐵棍,那麼,胖子右側的哈格羅夫,就是一條撕破空氣的長鞭。
在哈格羅夫的操控下,黑色的橫行,已經快得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他的每一拳,每一腿,都在空氣中拉出一抹火紅。那是空氣在劇烈摩擦中燃燒的顏色。
一拳一腳,或許只是一兩道火光,可哈格羅夫一瞬間攻出的,何止數十拳數十腿。一時間,只看見這黑色魔鬼的手腳上,跳躍着地獄的火光。火光以一道道弧線交織在一起,瑰麗絢爛。
空氣,被拳腳抽爆,同時被抽爆的,還有地面的石塊,還有一輛輛西約機甲。
垮塌公路的混凝土塊化作一團細沙,西約機甲厚重的裝甲和外殼,被片片揭去,手腳粉碎斷裂,胸口驟然塌陷。
隨着那一聲聲巨響,一道一蓬鋼鐵碎片形成的煙霧,自西約機甲身上猛然炸開。凡是靠近哈格羅夫身前十米範圍內的西約機甲,無一例外。就連已經倒地的機甲也在爆裂中顫抖。
胖子和兩位戰神組成的攻擊箭頭之後,是數百名如同匕般捅進西約裝甲羣的機甲戰神。
一輛橫行直接撞上對手的胸膛,在將對手撞飛的同時,拳腳齊出,將空中翻滾的對手凌空打爆。
另一輛橫行如同鬼魅般在敵人機甲羣中搏走,手中的離子光斧,不時劃咄一道驚豔的弧線。
斧頭的每一次劈出,必然有一輛敵甲身異處。其角度之刁鑽,度之快,出手之狠辣,即便是斐盟聯軍的戰士們看亍,也心驚膽戰。
在他們身後,在他們旁邊,黑色的魔鬼機甲或飛腿,或直踹,或勾手,或擺拳;或矮身前探,沉肩翻腕,一記勢大力沉的摔碑手;或抱頭挺膝,電射突前,一記狠到了極點的沖天錘。
戰士們哪裏見過這樣的機甲武學。他們張口結舌,只看見那些僵手僵腳的蘇傑機甲,在這翻飛的機甲羣中顫抖,碎裂,爆炸。
黑色的洪流,在向前湧動着。
搶着了對手的匪軍機士興高采烈,拳打腳踢,將面前的對手當做沙包一般砸爛打爆。沒搶着的機士則心急如焚,常常有幾輛敵甲剛剛出現在視野,就被他們惡狗撲食般搶上去七手八腳砸得稀爛。
沒有人能阻擋這五百零一個魔鬼的前進。任何敢於迎上去的敵人,都不過是投入洪水的石子,浪花一閃後,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頂住,上!"_名蘇斯少校的吼聲瘋狂而絕望。
他持手頭所有的部隊,都投到了陣地前方,試圖延緩一下敵人的突進。可是,新一批被他拳打腳踢送上陣地前沿的機甲,還沒有站穩,就被撲來的魔鬼機甲衝回了戰壕中。
一些機甲直挺挺地倒在戰壕裏,身上驟然浮現一個個恐怖的傷口。一些機甲無助地跪倒在地,整個身體如同被肢解了一般,七零八落。更多的機甲則在後退,在徒勞地抵抗中,化作一團團火球。
一連串的爆炸從陣地中央向兩側蔓延,如同被戰機掃射的水面泛起的一排浪花。
蘇斯少校的吼聲,最終消失在黑色的潮水中。
衝過陣地的匪軍特種營五百戰神,開始向兩側掩殺。蘇斯人和少量傑彭人的聯合陣地,在一節節地崩潰,缺口在迅地擴大,數不清的西約士兵在恐慌中四散奔逃。
三十三軍指揮官佩雷拉上將,迅抓住了這一機會。在他的指揮下,三十三軍榮裝甲師的一個團,迅跟進,不斷向縱深突破,向兩翼擴展。
早已經被匪軍特種營的強勢砍殺刺激得熱血沸騰的斐盟戰士們,拼命向前奔跑。他們摩肩接踵,穿過匪軍擴開的缺口,向縱深突進。裝甲集羣高運動時候捲起的滾滾塵煙遮天蔽日。
這時候的他們,甚至沒時間去理會陣地上那些舉手投降的
西約士兵。
奔跑,向茸。軍官們大聲吼着,戰士們嗷嗷叫着。五百魔鬼機甲狼入羊羣艘的進攻,讓他們在震撼中感到
無比振奮。
那是一種他們從未體驗過的強大,那是一種來自同一陣營的自豪,那是真正的摧枯拉朽!
面前的蘇傑聯軍的防線,已經是千瘡百孔。隨着士氣如虹的一個個斐盟裝甲集羣不斷的衝擊,一段又一段陣地在烈火中失守,一輛又一輛蘇傑機甲在爆炸中粉碎。
他們從弗倫索鎮挺進到這裏,勝利,已經近在眼前!戰鬥,向着城市中心缽延。
從空中看去,浩大的裝甲集羣,如同絕了堤的洪水,湧進了城市街區。黑色的,青色的,墨綠色的機甲,向四面八方分流。而在他們前面,灰色的西約裝甲部隊,一片散亂。
當外圍防線接連崩潰時,整個秀水河鎮的西約軍,已經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匪軍裝甲部隊,沿着城市街道高挺進。一個又一個街區,落入了斐盟士兵的手中。
前方潰退的西約部隊,如同一羣亂糟糟地鴨子一般被向後趕。
不時有急匆匆前往外圍增援的西約部隊在路口和潰兵迎面相撞,帶隊的指揮官還來不及下令建立阻擊陣地,斐盟裝甲部隊的攻擊線就已經延伸到了他的面前。接下來,又是新一輪的潰敗。
胖子張牙舞爪又蹦又跳地衝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面。
他帶領的五百輛橫行,宛若一杆刺入敵陣最中心的長矛。短短十幾分鍾,他們已經甩開大部隊,刺透弗倫索鎮南區,在接連擊潰沿途的幾支蘇斯裝甲部隊後,穿過城市中心,抵達了東區的交界處。
“轟!”胖子抓住一輛蘇斯機甲的手臂,上步側身,反手一掄,將機甲掄起來狠狠砸在地上。堅硬的地面,頓時出現了幾條遊走的裂縫。機甲在巨大的接去聲中碎片橫飛。
飛揚的塵土中,邏輯輕輕一蹬腿,身形展動,宛若雲中遊走的神龍,幾個大步就已經追上了另一輛奔逃的蘇斯機甲。
肝膽俱喪的蘇斯機士,剛剛轉身漫無目的地攻出一拳,就覺得眼前一花,失去了破爛魔鬼的身形。
這時的邏輯,已經以一個鬼魅般的折線突進,閃身到蘇斯
機甲身後。
面對毫無防禦的蘇斯機甲後背,胖子沒有選擇一去而殺,而是抓住對手的肩膀,一抖手,將其高高拋起。
在周圍蘇斯機士恐懼的目光注視下,破爛的[邏輯]騰空而起,拳腳齊出。只見一道道幻影波動,瞬間攻出的拳腳化作密集流星,轟得蘇斯機甲只在空中不住翻滾顫抖。
劇烈的擊打聲,總共響了足足五秒鐘。
這五秒鐘裏,蘇斯機甲就在空中翻滾着,無法落地。原本完好無損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度破裂,當它終於重重掉落地面時,已經成了一堆廢鐵!
“轟!”
機甲砸落地面的聲音,讓周圍的蘇斯機圭渾合一震。
塵土四處瀰漫,那破爛的魔鬼機甲在輔助推進器噴塗的光芒中,翩翩而降。
蘇斯機士們目眥欲裂,這該死的魔鬼機甲,有着粗壯的肩膀私手臂,猙獰的頭部,魔鬼筋肉人一般比頭還粗的脖子,還有剝了皮的青蛙一般的小腹和大腿,卻偏偏做出一副仙女下凡顧影自憐的姿態…"…
一個蘇斯戰士高高舉起了手,打開了機甲座艙。
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
面對數百輛黃鼠狼見了雞一般興奮的黑色魔鬼機甲,面對眼前這個駕駛破爛機甲的變態,除了投降,他們想不出別的出路。
當滿街的蘇斯機甲高高舉起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在一旁的廢墟中,幾名氣喘吁吁的查克納士兵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們髒兮兮的臉上,被汗水衝出一道道橫七豎八的溝壑。眼睛中,閃爍着不敢置信的淚光。哐當,竇米手中的便攜式能量機關炮,砸落在廢墟中。
聲音,引來了幾輛黑色機甲的注意。這些猙獰而恐怖的魔鬼,轉過頭,用藍色的眼珠,掃視着凌亂的廢墟。
竇米遲疑着,終於勇敢地跨出一步,倒塌大樓的陰影隱去。金色的陽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
他迎着黑色機甲走去。在他的眼中,這些猙獰的魔鬼不但不可怕,反而無比的可愛,無比的親切。他們靜靜地站在哪裏,宛若天神下凡。
滋地一聲輕響,一輛橫行打開了座艙。當身穿匪軍制服的機士微笑着衝竇米揮手致意的時候,當竇米的淚水奪眶而出的時候,一聲歡呼,從城市的各個角落捲上雲霄。
四面八方的廢墟中,無數衣衫襤褸的查克納戰士狂奔而出。他們跳着,叫着,用力地揮舞着手中的武器。
一個個士兵跑了出來,一輛輛傷痕累累的機甲也跑了出來。龐墟中,大樓上,無數查克納守軍歡呼雀躍。
天色,彷彿在這一刻變得更亮。金色的陽光,照耀在滿日瘡痍的城市中。遠方,炮火轟隆,無數斐盟機甲如同湖水艘浦動。路邊,那些高高舉起手的蘇斯機甲,是這一畫面中,最讓人心潮澎湃的背景。
這一刻,如此幸福。
’前段時間寫得很不好。已經現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