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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一百零三章 迴歸

    瑪爾斯自由港的氣氛,隨着蘇斯帝國的全面進攻,驟然緊張起來。

    初冬的陽光,明媚地撒在街道上,卻無法抵禦那一陣陣清冷的寒風。百廢待興的城市,就如同被人忽然叫停的舞台劇,在一瞬間,由熱鬧生動的表演,變成了一幅安靜凝固的畫面。

    街道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兩側稀稀落落的商店,有氣無力地敞開着大門,等候着街上寥寥無幾的行人。原本熱火朝天的建築工地,已經聽不到那嘈雜的聲音,如同螞蟻一般的工人和工程機甲,都已經離開,只剩下幾個看守人,無聊地曬着太陽,看着遠處清理了一半又停下來的廢墟呆。

    普通民眾的生活,才剛剛看見曙光,就再度陷入了困窘。而南來北往的商人們,也避免不了憂愁和焦慮。

    工業區裏,只有少數一些工廠還在斷斷續續的開工,商業買賣,都已經完全停頓了下來,就連港口貨物的進出,也已經完全停止了。一隊隊的士兵,將瑪爾斯自由港的每一個地面港口,圍了個水泄不通。那裏,已經被劃為軍事控制區。想在這時候運輸貨物做買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無論找誰,無論給多少打點,都行不通。斐盟的軍隊已經布了公告,一切未經許律擊毀。航道上原本川流不息湧向瑪爾斯自由港的走私船,商船,闖關船,企業艦隊,一下子就沒了蹤跡,大部分,都老老實實地呆在航道的空間站或自由船塢裏,等待着航道解禁。

    斐盟的軍隊。在頻繁地調動着。街口,已經再度堆起了沙包,拉上了鐵絲網。進出城的車輛行人,都必須檢查身份。街道上一輛輛滿載着士兵或軍火的運輸機甲和重型卡車,不時經過。出巨大的轟鳴聲。街邊,來來回回的,都是荷槍實彈地巡邏士兵,對任何一個他們覺得可疑的行人虎視眈眈。

    人們憂心忡忡地看着這一切。

    那一場擂台賽,斐盟高級將領差一點被一輛泰流機甲襲擊的事情,早已經是眾所周知。傳聞中。泰流宗主庫伯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比賽現場。隨後對泰流的清剿中,他也跑得不知去向。只苦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泰流外圍弟子。憤怒地斐揚人根本不講什麼道理,只要和泰流有關係的人,都被他們給抓了起來。一時間。整個瑪爾斯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泰流完了,絕殺流也因為基爾伯恩和哈里曼的死。分崩離析。原來的瑪爾斯格局,終於在這一天。完全被埋葬。完成這一切的,是匪擂台賽那經典的幾場對決。已經成了人們每天都必然掛在嘴邊地話題。大家既為基爾伯恩等人的死感到震驚,也為斐揚人吃癟。感到痛快。更為匪軍的強勢迴歸,感到莫名的興奮。/\這或許就是苦中作樂最好地題材了。

    對這個世界來説。匪軍,就意味着奇蹟。

    報名參加瑪爾斯方面軍的青年,已經少了很多,可湧到普羅鎮的人,卻多了起來,許多人不遠千里趕到普羅鎮,就是想在這個匪軍地大本營,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成為匪軍中的一員。

    這個崛起於普羅鎮地團體,已經一戰封神。流派戰爭也好,擂台賽也罷,在這個強者為尊,崇拜英雄,期盼奇蹟的時代,他們地一切讓人熱血沸騰的戰績,都加倍地被人們挖掘出來,廣為傳頌,大有神話地趨勢。

    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也是鋪天蓋地。

    匪軍被抓地那個叫克勞斯的傢伙,已經被釋放了出來。許多人言之鑿鑿,賭咒誓看見老傢伙是被一羣查克納和斐揚高級軍官簇擁着走出基地大門,被匪軍戰神們接走的。大家還聽説,那個一直主持着瑪爾斯政權建立,插手瑪爾斯各行各業的程志軒,已經被撤職,送走了。

    這個人有沒有通敵,大家流機士是被他直接放進十六強的事情,他就少不了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

    説實話,跟匪軍那胖子玩,他確實還嫩了點。當初北盟多強勢,到最後不也被一鍋端了?

    一個小小的上校,還是查克納人,幹嘛那麼為斐揚賣命。他在瑪爾斯呆了這麼多年,就不明白,整個瑪爾斯的格局,就是被那胖子一手給顛覆的。惹惱了胖子,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

    人們談論匪軍,也談論瑪爾斯目前的局勢。對他們來説,匪軍和局勢,本就密切相關。現在,誰都明白,擂台賽後的斐揚人,已經放下了身段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科茲莫的那一撞,斐揚那女少將還有那一夥子軍官,還不被人家給砸成肉泥?

    這份恩情不説,單論現實的,他們難道能拿人家匪軍有辦法?

    這是匪軍對斐揚人的一記耳光,他們用如此囂張的方式,展示了他們的存在。對於瑪爾斯人來説,他們更能體會其中藴含的言下之意——瑪爾斯,是匪軍的!這支軍隊,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這裏!他們一方面和斐揚人是盟軍,另一方面,他們在這片空域,更強勢!

    蘇斯艦隊沿凱旋走廊進攻,對滿是海盜,僱傭軍和走私者,消息靈通的瑪爾斯人來説,不是什麼秘密。了等待這一戰最終塵埃落定之外,大家最感興趣的,就是猜測匪軍又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蘇斯人想要入主瑪爾斯,匪軍,是一道繞不過去的檻!

    星球,在紛紛擾擾之中,無聲無息地旋轉着。\///

    一支由兩艘航母,十餘艘戰列艦和巡洋艦以及二十餘艘驅逐艦組成的分艦隊,自瑪爾斯十五號空港出,飛向了茫茫宇宙。在這支斐揚和查克納戰艦組成的特混艦隊中,有一艘外表破破爛爛的武裝商船,特別引人注目。

    它來的時候。只是一艘鏽跡斑斑,破爛到應該丟進鋼爐的武裝商船而已,而它離開的時候,已經是目光的焦點。每一個人都知道,四大戰神和四名一戰成名地匪軍年輕機士。就是自這艘武裝商船的艙門中走出來的!艦那鷹和骷髏的標記,代表着的,是一個強硬而瘋狂地團體。

    浩渺號航母巨大的中央控制室裏,一片忙碌。

    穿着黑色制服的查克納軍官,穿着褐色制服的斐揚軍官,一個個繃着臉。神情嚴肅地穿梭往來。中央控制枱前,數以百計的屏幕飛快地閃動這。圖形,數據,文字密密麻麻。此起彼伏的通訊聲。電子提示聲,開關撥動聲,儀器調試聲。充斥了整個橢圓形地巨大空間。張鵬程揉了揉閉卷的眉心,將目光從戰術電腦上移開。投向中央指揮台前弧頂。

    正對着中央控制枱頂部大屏幕的指揮台弧頂處,胖子掛在指揮台欄杆上。在瑪格麗特忿忿的眼神中,自顧自咬着舌頭剝橙子皮。兩個人不時説上幾句。瑪格麗特語如同機關槍一般又急又快,而胖子。則一臉地憨厚,慢慢悠悠。

    張鵬程不禁嘆了口氣。

    隊的這支分艦隊,離開瑪爾斯星球,已經整整二十四小時了。一天之前,在得知了蘇斯艦隊進攻瑪爾斯之後,卡羅萊娜在第一時間布了一級戰備的命令。並與查克納第十二艦隊高層,按照聯軍指揮部地方案,啓動了聯合作戰指揮。

    當時,張鵬程看見,只猶豫了兩秒鐘,卡羅萊娜就在名單中,加入了田行健的名字。

    因為胖子空領着瑪爾斯方面軍第一軍軍長地頭銜,斐揚既沒有為他配備隊伍,他也沒有將匪軍納入方面軍體系。因此,從名義上來説,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光桿司令。

    不過,這個光桿司令地作用有多大,手中,捏着什麼樣的底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一場擂台賽,已經足夠讓斐揚人,查克納人和瑪爾斯人明白,匪軍,究竟有多大地話語權。新成立的聯合指揮部,下轄兩個作戰部和一個總參謀部。

    總參謀部,是由斐揚和查克納各自選派地高級參謀組成的,主要任務,是負責斐揚軍作戰部和查克納軍作戰部的協調和整體指揮部署。\///

    既然是非常時期,又決定要改善和匪軍的合作關係,卡羅萊娜很乾脆的將總參謀長的職位,給了田行健。

    這個決定,同時也是張鵬程的提議。在他看來,對於這個掌握着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又曾經指揮隊完成了一次經典的大逆轉的胖子,總參謀部參謀長的職位,似乎再合適不過了。

    斐揚軍官們,對這個決定,表示了驚詫和沉默,而查克納艦隊官兵,則是完全一致的欣喜。

    而原本最有希望得到這一職位的原瑪爾斯方面軍參謀長程志軒,直接被卡羅萊娜解除了職務,以重大過失翫忽職守的罪名,等待遣送回國,接受斐盟聯軍政治部和查克納軍部的調查。

    張鵬程並不瞭解這位由查克納軍部派駐瑪爾斯方面軍做協調官的,名叫程志軒的上校。他只是覺得,對這個上校來説,生的這一切,完全是一個絕妙的諷刺。恐怕,直到他最終回到查克納,站在面沉如水的軍部特別調查官的面前,他都不會明白,他是怎張鵬程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從隆興會會長蘇刻舟的嘴裏,他能夠了解到足夠多的真相。

    總的來説,程志軒輸得很慘。精心組織的比賽,最終,卻成為了匪軍的表演舞台,和費斯切拉商量的一切針對匪軍的計劃,最終,卻成了他人生的滑鐵盧。

    一念之差!

    結局,早在程志軒試圖接受勒雷人的勝利果實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以張鵬程對胖子的瞭解,別説試圖謀奪整個匪軍,就算只是想從胖子手裏摳一點物資出來,也無異於虎口奪食。

    誰要敢伸手,這胖子絕對是毫不客氣地張嘴就咬。

    張鵬程很慶幸,自己是在隊陷入絕境的情況下。認識了胖子。

    否則,按照慣常的邏輯,他不會對一個不服從命令,自立山頭的匪軍頭子,有任何的好感。別説像現在一樣成為生死之交。不幫着斐揚人解決這刺頭,就算離奇的了!

    擂台賽之後,斐揚人,似乎迅擺正了心態。卡羅萊娜能夠如此乾脆地做出和匪軍和解地決定,很出乎張鵬程的意料。不過,卡羅萊娜的示好。似乎並沒有得到胖子的回應。在上艦之前,胖子就宣佈,匪軍不參與這次作戰。在跟隨艦隊二十四小時,履行謀長的職責之後。他將乘坐匪軍地驅逐艦離開。

    張鵬程回頭看了看推演台前,正在和參謀們商量着什麼的卡羅萊娜,他不明白。卡羅萊娜為什麼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胖子的這一決定。\

    瑪格麗特,究竟給她説了什麼?!

    就張鵬程所瞭解的情況來看。上一次擊敗蘇隊,胖子就狠狠地了一筆。如果能全部轉化成戰鬥力。再加上他原來的那些破爛戰艦,實力當不在斐揚隊之下。正是蘇斯大舉進攻地關鍵時刻。胖子為什麼

    “怎麼樣?”胖子的聲音,打斷了張鵬程的思緒。

    他回過頭。看見胖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身旁,正一瓣瓣地往嘴裏塞着金黃的色麗橙,吃得興高采烈。

    “從恩斯特星系出地我方偵查艦,已經再度和蘇斯艦隊接觸了。”張鵬程指了指面前指揮台上的星際圖道:“他們已經到了凱旋走廊的騎槍星系礙區。正在6續通過。根據他們地行進度推算,距離抵達恩斯特星系跳躍點,還有不到二十個小時。”

    “不過”張鵬程緊緊地皺着眉頭:“我們只現了兩支隊。蘇斯另外兩支a級艦隊,已經和主力分開,目前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胖子將最後一瓣色麗橙塞進自己的嘴裏,喃喃地道。張鵬程地這個消息,讓他覺得有些困惑。

    從主航道通往瑪爾斯的凱旋走廊和路易迴廊,是兩條絕不相通地通道。蘇斯艦隊,現在已經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一點,想必他們在現查克納偵查艦的時候,自己也很清楚。那麼,除了加前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恩斯特星系之外,他們似乎沒有別地選擇,更沒有必要在這時候分兵

    他們的另外兩支艦隊,會到哪裏去呢?!

    “作戰部地意見,還是傾向在這裏阻擊蘇斯艦隊”張鵬程指着星際圖上,位於恩斯特星系和騎槍星系之間的一個呈橄欖形,有五條旋臂,星球分佈顯得異常散亂的星系道:“薔薇星系!”

    薔薇星系,是凱旋走廊的末端,也是通往恩斯特星系的必經之路。跳躍點,就在薔薇星系的恆星系不遠處。因為蘇斯自騎槍星系跳躍進入薔薇星系後,其位置,是在薔薇星系的橄欖形的頂端,因此,想要抵達位於另外一端的跳躍點,就必須經過兩條躍遷通道和六個障礙區,星系。

    查克納艦隊如果能夠趕在蘇斯艦隊進入通道之前,將其牽制住,那麼,蘇斯艦隊在殲滅查克納艦隊之前,絕對沒有從容進入躍遷通道的機會,想強行進入,就將面對查克納艦隊的毀滅性打擊。\這樣的話,對意在拖延時間的斐盟聯軍來説,無疑比在恩斯特跳躍點死守,要好得多。

    死守恩斯特跳躍點,必然會面臨蘇斯艦隊的全力強攻,那就是一場沒有任何花招的硬仗。蘇斯帝國可以充分揮他們近兩倍於斐盟聯軍的數量優勢。而在薔薇星系,只要有一支艦隊能夠扎住恩斯特星系跳躍點的口子,其他的斐盟艦隊,就能解放出來,在廣闊的凱旋走廊和蘇斯艦隊繞圈隨形若即若離的主力,蘇斯艦隊就一天不敢進入通往恩斯特星系的跳躍點!

    雖然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不過。胖子還是點了點頭。和固守恩斯特星系與蘇斯帝國艦隊硬碰硬相比,他實在找不出反對這個計劃地理由。

    況且,匪軍,是註定不會介入這場戰鬥的。這一仗,只能是張鵬程和卡羅萊娜自己打。

    “我該走了。”胖子看了看走上中央控制枱。站在白色金屬扶手的樓梯口衝自己遞眼色的巴茲,又看了看時“真的要走?!”張鵬程抬起頭來。這個問題,在這一路上,他已經問過胖子很多次了。現在,依舊是無法控制地脱口而出。

    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胖子這麼做地理由。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十二集團艦隊將和匪軍並肩作戰。畢竟,唇亡齒寒,瑪爾斯對匪軍的意義。遠比查克納更重要。

    如果胖子捨得丟掉這片匪軍的生存土壤,他為什麼又參加擂台賽,難道。只是為了向斐揚人示威麼?!

    以匪軍的實力,以胖子和那位叫方香的薩勒加少將的指揮功底。足以讓斐盟聯軍在和蘇斯人地較量中,上升百分之三十的勝率!張鵬程甚至願意將十二集團艦隊的指揮權完全交給他們。而他們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離開。在張鵬程看來,無異於落井下石。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是胖子地決定。

    “真的!”胖子衝不遠處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瑪格麗特翻了個白眼。黑斯廷斯地計劃,他雖然不能明着告訴張鵬程。暗示總還是要的。這麼討好賣乖地事情,胖爺這麼能放過?

    “無論這一仗有什麼變化,我希望你,能支撐半個月。”

    “半個月”張鵬程不明所以地道:“你到底麼?!如果有匪軍的加入,這一仗,我們地勝算要大很多!你這個時候離開”

    張鵬程沒有再説下去。眼前,後腦勺對着瑪格麗特的胖子,正衝自己擠眉弄眼,那張胖臉上地五官,就像是地球儀上的老鼠,四處亂竄。

    回想着胖子地話,再想想卡羅萊娜對胖子的臨陣脱逃絲毫不在乎的模樣,張鵬程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用目光掃了瑪格麗特一眼。

    身旁,胖子一臉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於人類世界來説,註定是一個黑色的年代。

    隨着斐揚共和國與比納爾特帝國在卡爾斯頓星河大打出手,戰爭,已經在人類世界全面爆。三十多個斐盟成員國和二十多個西約成員國,在人類文明數千年開闢征服的星際版圖中左衝右突激烈絞殺。機甲的鐵掌和戰機的導彈下,數不清的城市被摧毀,數不清的房屋被焚燒,數不清的平民死於非命。

    人類星際平面圖上,紅色的戰火在蔓延,從東南開始,西部一顆顆移民星球,在一如既往的旋轉着,可星球上數千年累積的文明,卻在戰火中倒退。郊野上,遍是縱橫的戰壕,晃動着奔跑着的士兵的身影,鋪天蓋地地炮火,閃電般掠過長空地戰機,城市裏,是倒塌的大樓廢墟,斷裂的橋樑,燃燒的烈火,瀰漫的硝煙,被衝擊波拋向天空的碎磚破瓦。

    為了躲避戰火,顛沛流離的難民們,開始了遷徙。

    縱橫星球的環球資源公路上,密密麻麻都是車輛。有重型卡車,有黑色的豪華飛行車,有花花綠綠的經濟型飛行車,有破舊得幾乎無法漂浮起來的,鏽跡斑斑的客車,無一例外,這些車上,都積滿了人,裝滿了行李。就連車頂。也被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和揹包給佔滿了。

    港口裏,也是同樣的情形。一艘艘飛船,冒險離開了星球,飛向茫茫宇宙。客船,探索飛船。私人飛船,運輸貨船甚至還有臨時充當逃難船的採礦船每一個星域,每一條飛行航道上,都是各式各樣地飛船。為了尋求一個遠離戰爭的安身之所,人類,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遷徙。

    背井離鄉。是痛苦的。在這個亂世之中,人們不知道哪裏才能找到寧靜和祥和。他們只能身不由己地顛沛流離,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從一個星球,到另一個星球。

    海盜,土匪。騙子,小偷。飛船失事,車禍。綁架,謀殺在這場曠世遷徙中。人們經歷的磨難,遠不止失去家園的痛苦。在這一路上,他們還要面對各種各樣地天災**。

    有些飛船,被海盜劫持,所有難民都被冷酷地射殺;有些飛船,在茫茫星空中生了無法修復的故障,又得不到救援;還有些飛船,在穿越危險的障礙區時,被小行星撞擊,被宇宙粒子風暴襲擊,導致飛船失事。這些飛船,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幽靈船。

    它們或在某一天,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躍遷航道的盡頭,漂浮着,一動不動,或被行星的引力捕獲,日復一日地圍繞着星球轉動,或離開航道,投向茫茫宇宙,不知道多少年後,才又出現在人們地面前

    這就是戰爭人類用仇恨將它從小哺育到大,當它在仇恨的伴隨下,被釋放出來時,當它開始顯露它猙獰的面目和巨大的破壞力時,已經沒有人能夠再將它關進籠子。

    牛頓星系,依舊是原來地樣子,兩顆移民星球,米洛克和米洛克二號,依舊在靜靜地旋轉着。戰艦的護衞下,進入了米洛克星的軌道。太空港,礦物轉雲台,衞星,空間站軌道上漂浮地所有人類科技的結晶,目視着這支艦隊緩緩進入大氣層。毫無遮擋地恆星光芒,映照在這支艦隊的左舷,如同一片燃燒地圖案。被雄壯的戰列艦簇擁在中間地小小驅逐艦,顯得格外引人注

    艦隊在下降,戰列艦,最先離開了隊伍,然後,是巡洋艦,再然後,是護航的驅逐艦。這些縱橫星空地鋼鐵巨獸橫着切過大氣層,重新回到了深邃的宇宙。

    在最後兩艘護航戰艦脱離那艘驅逐艦的同時,數十架穿過雲層的戰機,接替了戰艦的護航任務。龐大的戰機編隊,於護航戰艦離開時,輕靈地浮現於巡洋艦的舷窗視野中。整個戰術動作完成得天衣無縫。

    驅逐艦在繼續下降。黑色的艦身在空氣的摩擦中,浮現一彎月牙般的紅色。十多分鐘後,地面的山川河流,已經清晰可見。

    加里帕蘭二號軍用機場,人山人海。政府官員,新聞記者,軍隊將領當天空中,響起戰艦和戰機特有的轟鳴聲時,所有人都停止了喧譁。他們靜靜地凝視着那遮蔽了明媚陽光的鋼鐵候鳥。

    黑色的驅逐艦,距離地面,在戰機掠空而過的呼嘯聲中,在反引力裝置巨大的轟鳴聲中,緩緩降落在機場一號停機坪。

    厚重的自動艙門打開,一道自動扶梯伸出來,無聲無息地搭落在地面上。一個蒼老,卻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艙門。

    在這個身影出現的那一瞬間,響徹雲霄的歡呼聲,驟然爆。滾滾聲浪,就如同海嘯一般,沖天而起。整個加里帕蘭,都能聽到這瘋狂的喜悦的聲音。那是勒雷人的聲音——漢密爾頓死後,勒雷,迎回了她的現任總統。

    弗拉維奧,重返勒雷!

    第二天的報紙,在頭版頭條刊登了弗拉維奧踏上米洛克土地時,説的第一句話。

    “我回來是想告訴侵略者,我們,還沒有被征服!”更新,你們就在週末把月票給俺,好不好?如何,請登6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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