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大興?這還真是意外之喜!”玉獨秀摸着下巴,開始慢慢琢磨:“此次佛家與九宗賭鬥,合該我斬出未來身,證道無上成就先天靈寶。”
“再想什麼?”寒縭來到了玉獨秀身邊。
“本來打算在這洞天之中呆三年的,現在看來我最多隻能呆兩年”玉獨秀輕輕一嘆。
“發生了什麼事情?”寒縭一愣:“怎麼三年變成了兩年?。”
“佛家與九宗賭鬥,決定大興之勢,我欲要趁機而出,改頭換面,盜取了九宗的氣數,盡數成全與我,助我神通大成無敵天下”玉獨秀道。
“呸!還無敵天下”聽着玉獨秀的話,寒縭頓時笑了。
“諸天萬界強者無數,便是強如玉石老祖,也不敢説自己天下無敵,就算是鬼主練成了六道輪迴,也不敢稱自己為天下無敵,本宮如今練成了絕對零度,倒是有幾分希望天下無敵”寒縭不緊不慢的道。
聽着寒縭的話,玉獨秀頓時一愣,寒縭的神通似乎能凍結時空,貌似自己的斬三世身好像會被寒縭剋制,這可是要命的問題。
想到這裏,玉獨秀頓時坐卧難安,雙目中滿是思索之色:“究竟誰勝誰負,還要比試過才知道。
這邊説着話,那邊八大宗門開始佈置,各家弟子紛紛下山,各大天驕紛紛降臨人族,傳下道統。
同一時間,靈山佛家無數弟子也有所動作,各路道統開花一般,紛紛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亂世儒家興盛,盛世道家興盛,末世佛家興盛。
如今人世間統治了莽荒大地最大的地盤,隱隱約約之中成為了另外一個天地中心,雖然算不上興盛但也不是亂世。
兩年時間匆匆而過,對於修士來説就是閉眼打坐的時間。
人族地域,隨時都可以在大街上看到無數身穿八家宗門弟子服飾的人影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時不時的也有佛家修士在大街上游走,賣弄把戲,勸説帝王將相把佛信。
時維九月,人族最大的上京城邊緣處,一襲藍袍棉襖的稚子站在塵世遠處的高山上,俯視着下方的城池。
“斬三世身,未來身一旦被斬出,那就可定住時間長河,本座縱橫於過去、現在、未來時空,呈現三才無敵之力,天下難有敵手”玉獨秀雙手插在袖子裏,呆呆的坐在山上,思索着建立道家之事,但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玉獨秀推演排布奇門之術,過了一會才輕輕一嘆:“還不如使用逆知未來。”
看着身上的棉襖,玉獨秀想到了寒縭,想到了敖樂!
“寒縭的心意我懂,無非是想要我日後對敖樂手下留情罷了,終究是母女情深”玉獨秀輕輕一嘆,緩緩的邁步走出:“想要開闢道統,在九宗的擠壓下獨立一道,涵蓋天下,非要從世俗王朝入手不可!”
突然間玉獨秀想到了乾天:“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又要和乾天起衝突了,希望乾天最好識相,也免得我浪費拳腳。”
“駕”
“駕”
“駕”
“上京大族蘇家,乃是上京的權貴之一,那天子印璽落在了乾天手中,帝王法袍好在還在我手中,此次必能成事,我道家道統將會席捲天下,到時候丹道、陣道皆歸於道家,區區八宗再難匹敵,有佛家牽制,本座也好行動”玉獨秀看着遠處的車隊,心中暗到了一聲。
玉獨秀獨自邁着稚嫩的小腿在官路上行走,模樣粉雕玉琢的摸樣分外喜人,那車隊遠遠道來,便聽前方的漢子騎着高頭大馬奔馳着喊道:“誰家的孩子,居然一個人在路上走,此地多有狼蟲虎豹,也不怕被叼走。”
一邊説着,那漢子在玉獨秀身前勒住馬,跳下馬來看着玉獨秀:“那孩子,你家大人呢?。”
玉獨秀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看着身前漢子。
漢子凶神惡煞的瞪了玉獨秀一眼:“還不説話?”。
玉獨秀默不作聲,那漢子揚起鞭子,在空中抽了一個鞭花,玉獨秀眼睛眨也不眨,那漢子收起鞭子,罵罵咧咧道:“老子還就不信了,這回和你耗上了,反正這山中多有狼蟲虎豹,你不如隨我去蘇家做個僕役吧。”
説着話,這漢子夾起玉獨秀,便翻身上馬,迴轉車隊:“你可莫要亂開口,車裏面載着三夫人與十三小姐,你若是衝撞了貴人,我也保不得你。”
玉獨秀聞言眨了眨眼,沒有説話。
此地距離上京不遠,對於玉獨秀來説一步之間,但對於普通凡人來説,卻是一個月的車程。
“喲,虎山這是你在哪裏拐來的孩子?”遠遠的車隊有人看着馬背上的玉獨秀,打趣着漢子。
“虎子,莫不是你的私生子?”
“胡説,虎山這大老粗,怎麼會有這般嫩的私生子”
“……”
車隊眾人哈哈取笑,卻是惹得虎山惱怒,揚起鞭子道:“誰再敢取笑,看我不抽死他。”
話雖如此,但取笑之聲未斷,那車隊之中兩輛馬車豪華至極,最前面的馬車內傳來一輕柔女子聲音:“外面在笑什麼?。”
“似乎是虎山那莽漢弄出了笑話,不知道在哪裏拐來的一個孩子”馬伕恭敬道。
“孩子?荒山野嶺,莫不是什麼妖獸?”車中夫人一愣。
“夫人放心,這車隊中有金鷹巡護,妖獸遇見金鷹必然會被嚇得顯出原形,這孩子是人無疑”馬伕道
“這荒山野嶺,哪來的孩子,虎山那莽漢莫要把孩子弄壞了,你去前面看看”夫人在車裏面道。
聽聞此言,那車伕幾個跳躍,便穿過了千人隊伍,來到了最前端。
看着那車伕,場中氣氛瞬間一緊,眾人不敢作聲,低頭趕路,虎山也急忙將玉獨秀擋在身後。
那車伕看了虎山一眼,一步上前將其推開,看着粉雕玉琢的玉獨秀,頓時一愣,心中暗道:“好個奪天地造化的孩子,只是不知道為何淪落荒山之中。”
“你是誰家孩子?怎麼在荒山中?”那車伕看着玉獨秀,面色緩和。
玉獨秀看了車伕一眼,沒有説話。
“好好一個人兒,居然是個啞巴,難怪被其父母遺棄”車伕輕輕一嘆,將玉獨秀抱起來:“走吧,隨我去見夫人,正好給夫人解解悶玩耍。”
玉獨秀看着馬伕,有修為在身,身有異術,不可小覷,雖然面容平凡,但骨子裏卻帶着一股肅殺的味道。
“夫人,這孩子我抱來了,只可惜是個啞巴”馬伕道。
“是嗎?”車簾被掀開一道縫隙,玉獨秀被塞進了車中,只見車中裝飾富貴,熊皮虎皮包裹,密不透風,隱約之中可見陣法的痕跡。
一位做婦人打扮,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子坐在車中,眉目如畫,眼如風月,姿色少有,體態婀娜風流,被一個不知名的皮子包裹住。
“喲,倒是一個俊俏的人兒,只可惜是個天生的啞巴”那婦人一把扯住玉獨秀,將其拉在懷中,惹得玉獨秀掙扎一下,便被那婦人按住。
“卦象不對啊”玉獨秀眉頭皺起。
“這一路上,倒也可以解悶”婦人捏着玉獨秀臉蛋。
“是誰幹擾了我的卦象?”玉獨秀暗自叫苦。
那婦人玩弄了玉獨秀一會,然後輕輕一嘆:“可惜了,不是我親生的兒子,若是我親生兒子,哪怕是個啞巴,我也願意!”
那車伕在外面道:“夫人莫要如此喪氣,此非夫人之過也……”。
“唉,你不懂”那夫人輕輕一嘆,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