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天身為帝王,雖然心比天高,但卻始終都處於一種理性之中,知曉得什麼叫做天高地厚,這是最基本的帝王心術。
魏家老祖一句比之教祖如何?卻是瞬間打消了乾天所有的念頭,乾天此時就算是再傻,但混了這麼長時間之後,也終於明白教祖、仙人這幾個字的所代表的意義。
沉默一會,看着那爆發驚天動地的戰鬥,乾天方才緩緩開口:“莽荒那邊迎親的隊伍如何了?”。
“已經準備就緒,只待良辰吉日,便可以出發”魏家老祖輕聲開口。
那乾天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一句那就好,卻是道盡了乾天此時的心情,乾天雖然一直都很淡定,但其實乾天也是心中沒底,這次婚禮明顯是違背了眾位教祖的意志,隨後這婚禮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乾天實在是心中沒有底細。
中域,風雲動盪,卻見虛空之中那朝天與血魔毫無高手風範,中間那一團血霧在空中爆開之後再次爆開,就這般爆個不停,不斷在爆開與重生之間循環重組。
看着那血霧,再看看滿面興奮的朝天與血魔,玉獨秀頓時無語,果真是上古兩個最招人恨的敗類聚集在一起了,這諸天大能眾目睽睽之下,能不能要點麪皮。
看着那虛空之中不斷掙扎扭曲的先天不滅靈光,玉獨秀冷冷一哼,下一刻開口道:“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暫且住手吧”。
那朝天與血魔聞言頓時冷冷一哼,瞥了那虛空中的血霧一眼,看着那不斷飛速重組的先天不滅靈光,朝天仰着下巴道:“小子,算你命好。哼,這次是妙秀道兄開口,不然有你好受的”。
説着話,那朝天與血魔緩緩來到玉獨秀身前站穩,那虛空之中的先天不滅靈光瞬息間血肉重組,卻見一個面容蒼白,眼中怒火滔天,容貌仙風道骨的老者滿面怒火的看着朝天血魔,卻是氣的手指都哆嗦了,這老者顫抖着手掌指着那朝天與血魔道:“不當人子。不當人子,端的不當人子,端的不當人子啊”。
“老祖與你們有何冤仇,你等光天白日之下,居然這般折辱老祖,實在是端的不當人子”那老者指着朝天與血魔,眼中怒火不斷翻滾,下一刻卻是猛地一揮衣袖,瞬間轉身離去。不見了蹤跡。
見此玉獨秀卻是嘴角露着一絲苦笑:“這回算是好了,居然被你們兩個傢伙給連累了,這老傢伙連我都給恨上了”。
一邊的扶搖輕輕一嘆:“無妨,本座知曉此人。在上古之時曾經有些威名,喚作‘海潮’老祖,證就的法則似乎是屬於天地間水之法則的分支,此人孤家寡人一個。不足為懼”。
玉獨秀聞言無語,什麼叫做不足為懼?什麼叫做孤家寡人一個?這是一位準仙好不好?這準仙就算是在菜,也都不容忽視。在這仙俠的世界,個人武力的力量,被髮揮到了極致。
玉獨秀深吸一口氣,看着那海潮老祖遠去的背影,轉過頭看着那朝天與血魔,卻是悶悶一哼,轉過身化作流光向着那乾天別府飛去。
此時此刻,諸天觀戰的大能紛紛收回目光,眼中露着點點玄妙之色,透漏着一絲絲微妙之感。
這乾天與血魔攪和在一起,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崑崙山。
眾位教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久久無言,過了一會,那太易教祖冷冷一哼,卻是閉上雙眼不再言語,一邊的太鬥教祖輕輕咳嗽一聲:“大家可曾想好,稍後那乾天婚事,大家禮物準備的如何了?”。
太黃教祖面無表情道:“咱們過去慶賀是假,找茬是真,這禮物隨便應付應付,搪塞一下就算了,你還當真啊”。
“這次非要落了那乾天麪皮不可,叫其知曉我等威嚴不容冒犯”太始教祖眼中冷光漣漣:“現在乾天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不將我等放在眼中,若是不給其當頭一棒,卻是不會識得我等的威能”。
眾位教祖聞言紛紛點頭,此言卻是在理,這次大家是去砸場了,誰會精心準備禮物,這乾天婚事大家就已經夠噁心的了,若是在準備禮物,還不如直接撞牆算了。
眾位教祖恢復沉默,崑崙山上的氣機再次陷入沉睡,眾位教祖氣機綿綿不絕,悄無聲息的向着那崑崙山中滲透而去,欲要將崑崙山的底細探尋完成。
乾天別府。
這乾天別府綿綿萬里,恢宏壯麗,雖然及不上那三十三重天的凌霄寶殿,但卻也是氣機綿綿,別具一格。
此地天地靈氣濃郁,上有日月星之光垂落,下有地脈勾連,散發出無窮偉力,有無窮威能,可以映照千古,有不朽之威能,有無盡神威。
“碧遊洞主到”。
“朝天準仙到”。
“血魔準仙到”。
“扶搖準仙到”。
有司儀在遠處遙遙看見向着此地飛來的幾道遁光,根本就不用看清,想也不想的直接開喊,沒辦法,之前玉獨秀朝天幾個傢伙攪得天地動盪不休,無數的天地靈氣翻滾,諸天大能俱都是投去注視的目光,這司儀自然也看到了,此時見到那幾道熟悉的流光之後,頓時驚呼出聲,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喊出聲來。
正在大殿之中的乾天聞言卻是忽然間目光一動,看着那魏家老祖道:“妙秀來了,乾天也來了,這幾位可都是大人物,萬萬不可輕視”。
“哎哎哎,你走那麼快乾什麼,本座斷然不是那麼魯莽的人,怎麼會平白給你招惹到大敵,你且看看這是什麼”那朝天化為流光,緊緊的跟在玉獨秀身後,眼中神光閃爍,不斷開口呼喝道。
玉獨秀在前面化為流光一路急行,聽聞那朝天的話語之後卻是動作猛然間一頓,然後在空中一陣盤旋,顯露出身形,看着那朝天道:“什麼意思?”。
那朝天臉上露出一絲絲怪笑,感覺到沒有諸天的大能窺視之後,那乾天手掌一伸,卻見一絲絲髮絲粗細的先天不滅靈光不斷在乾天手中掙扎,扭動。
看着那先天不滅靈光,玉獨秀頓時眼皮子一條,看着那朝天,眼中露出一絲絲驚容:“這是誰的先天不滅靈光,看着有些眼熟?”。
那朝天左右看了看,然後賊賊一笑:“還能有誰的,當然是那倒黴傢伙的,那老小子以為是本座的朝天闕消弱了其先天不滅靈光,但殊不知卻是本座悄悄的盜取了其一絲絲先天不滅靈光,這老小子沒有絲毫的察覺,只以為先天不滅靈光被本座的朝天闕給磨滅了”。
説到這裏,卻見那朝天冷冷一笑:“這先天不滅靈光就交給你了,對你來説必然有大用,若是這老小子不識趣,事後找你麻煩,到時候有其好看的”。
玉獨秀聞言眼皮子微微一陣跳動,這朝天不愧是上古之時最不要臉的敗類之一,這般下作手段也是猶如家常飯,呼吸喝水一般簡單。
看着那朝天手中的先天不滅靈光,玉獨秀手掌一動,瞬間掌中乾坤洞開,將那先天不滅靈光攝入了掌中乾坤之內,隨後卻見那先天不滅靈光在掌中乾坤之內欲要遁逃,下一刻卻見一根火紅色的枝椏彎彎曲曲自虛空中伸出,瞬間對着那靈光輕輕一刷,只見那靈光毫無反抗之力,瞬間被那枝椏給掛在了樹上,動也不動,徹底被先天扶桑木給鎮壓住了。
那一邊的扶搖與血魔紛紛趕了過來,嘴角露出一絲絲怪異笑容,下一刻俱都是緩緩攤開手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