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天與温迎吉乃是玉獨秀佈下的後手,這件事除了玉獨秀、梁遠、沖虛之外,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是知道,卻也只是模模糊糊説不清楚,不曉得其中有隱秘,但究竟有什麼隱秘,誰也不知道。
當然了,在玉獨秀看來,此時的乾天與温迎吉,似乎不甘心為太平教祖的擺佈,也是別有心思,才剛剛登基心中的小心思卻是已經按耐不住,欲要爆發出來,有了失控的徵兆。
看着明圡鬼鬼祟祟的面孔,玉獨秀輕輕咳嗽了一聲:“休要胡説,妄論教祖,若是被教祖感知,可沒你好果子吃,須知這諸天之中又不僅僅只是有你一個聰明人,教祖智慧淵博似海,教祖的事情,你可千萬莫要攙和,不然誰都救不了你”。
“是是是,小弟知道了”被玉獨秀一頓訓斥,那明圡吐了吐舌頭,看着玉獨秀,眼中散發着尖鋭之光:“唉,沒想到,我明圡也有今天,原先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童子,如今卻也有了登臨掌教之位的機會”。
“切莫驕傲自滿,不過是區區一個掌教罷了,都是別人給你的,非是你自己得來的,有朝一日你若是引得教祖厭惡,去了掌教之位,到時候落井下石的人也不會太少”玉獨秀給那明圡敲着警鐘。
“是了是了,師兄的教誨,小弟銘記在心,斷然不敢忘掉”明圡對着玉獨秀嘿嘿一笑。
玉獨秀點點頭,正要説些什麼,卻聽到外面有童子道:“掌教、洞主,吉時已到,還請掌教與洞主移步”。
明圡對着玉獨秀嘿嘿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衫:“師兄你看看我身上可還有不妥之處?”。
“走吧走吧,是你心理作怪,哪裏有甚不妥之處”玉獨秀推了那明圡一把。明圡嘿嘿一笑,走在前面,向着大殿外走去。
卻説玉獨秀與明圡出了大殿,玉獨秀找了個位置坐下,那明圡滿面威嚴,精神緊繃的走上準備好的高台,看着那無數修士,不不知道多少勢力的代表,卻是輕輕一笑。
一邊有童子端着托盤,走上了高台。有一位老古董拄着枴杖,一點一拐的來到高台之上,看着那面帶笑容的明圡,眼中閃過幽幽之光:“貧道鑄融,乃是這次掌教繼位大禮司儀”。
説完之後,卻是幽幽一嘆,眼中閃過一抹回憶之色:“老夫自從萬歲以來,便主掌宗門掌教晉升,見過了不知道多少代天驕登臨這方高台。意氣風發的向着天下宣佈,自己將帶領我太平道再次走向另外一個輝煌”。
説到這裏,那鑄融目光凝重的看着明圡:“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再次帶領我太平道走向興盛了嗎?”。
“弟子準備好了。還請前輩指點”明圡恭敬道。
“指點不敢説,只是在儀式開始之前,有幾句話要叮囑你,此乃老規矩。不可更改”鑄融摸摸鬍鬚,正要説話,卻忽然間見到九天之上大放無量神光。一條紫色雲氣所化的神龍自九天之中咆哮而下,向着太平道飛來。
“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到”。
有司儀在遠處高喊。
話語尚未落下,卻見有迎客門人再次高呼:
“西方太極天皇大帝到”。
“中天紫微北極大帝到”。
“東極妙嚴清華大到”。
“南方南極長生大帝到”。
“:承天效法后土皇到”。
話語落下,卻見六道絢麗到極點的神光自三十三重天垂落,有無數神祗吹螺打鼓,有天女散花。
話語尚未説完,卻又聽那迎客修士道:“東王公到”。
“西王母到”。
兩聲話語落下,遠處天邊又是同樣的排場,向着此地飛了過來。
“哼,架子可是真大,花樣也不少,全然沒有了我輩修行之人的風範,奢侈豪華,當真是喪失了我輩修行之人的本分”一個老者看着那虛空之中極盡華麗的坐攆,眼中點點怒火升騰。
“修行之人?封神榜給與了眾位修士長生之門,修行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長生,既然已經可以長生,不想着享受人世間的繁華,還修什麼仙,求什麼道啊”一個老者倒是不以為然,反而眼中透漏着一股羨慕之色。
那六御落下之後,迎賓之人的話語卻是不在停歇,各路正神紛紛到來,緊隨六御之後。
按理説應該是修為越低越先到來,修為最高之人要在最後登場,以示隆重,但天庭此舉卻偏偏違反了常理,乃是六御先到,諸神墊後,或許這其中有什麼隱秘,卻也不為人知。
那乾天、温迎吉與東王公、西王母卻是怒目相視,眼中滿是火藥味,六御排場甚大,那東王公與西王母卻也不弱分毫,甚至於尤有盛之。
“眾位,裏面請”。
那迎賓的修士看着充斥着火藥味的兩方人馬,頓時心中叫苦不迭,只能硬着頭皮道。
“哼”。
雙方各自冷哼一聲,然後齊頭並進,互不相讓,進入了大殿之中。
玉獨秀摸摸下巴,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光,卻是摸摸下巴道:“有意思,有好戲看了,有好戲看了”。
説完之後,看着那充斥着火藥味的兩方人馬,玉獨秀緩緩站起身,看着那滿天的神祗,眼中一道温潤氣機劃過虛空,空氣在這股氣機之下微微凝固。
“此次乃是我太平道正典,本座不希望太平道發生任何意外,你們懂嗎?任何意外,任何過分行為,都會被我太平道視為挑釁,休怪我太平道下手不留情”玉獨秀話語淡漠,但其中的陰寒味道,卻令場中氣氛為之凝滯,空氣為之凍結。
眾修士看着玉獨秀,頓時噤若寒蟬,如今玉獨秀在諸天之中的威勢越加隆盛,僅次於教主,甚至於可以與準仙相媲美。
那五方天帝對着玉獨秀微微一禮,但是那乾天卻是露出不以為然之色,冷冷的哼了一聲,卻也不敢説什麼大話,這裏可是太平道,玉獨秀主場,若是在此地與其起了衝突,攪擾了太平道正事,怕是教祖也不會支持他。
那東王公與西王母對着玉獨秀輕輕一笑,點點頭,那原始天王一笑:“道兄放心,今日貧道在這裏替道兄維持秩序,若是有人敢搗亂,不需道兄出手,本座就替道兄鎮壓了他”。
説着,原始天王面帶挑釁的看了那乾天一眼,卻沒有得到乾天的回應,那乾天只是冷冷一哼,端坐那裏不再説話,倒是一邊的温迎吉輕輕一笑:“是極,是極,若是有人敢搗亂,我天庭也不會坐視不理,道兄儘管放心就是了”。
看着那温迎吉,玉獨秀目光閃爍,隨後移開目光,看向了高台上的鑄融與明圡:“繼續”。
那鑄融點點頭,讚許的看了玉獨秀一眼,然後收回目光,看着那明圡道:“貧道在此,有幾句話要告誡掌教,身為我太平道掌教,需目光長遠,為人大氣,有千古之謀,超人一籌的智慧,放眼大局,不計得失”。
説完之後,不再言語,而是對着身邊的道童道:“給掌教加冠”。
話語落下,卻見那道童揭開托盤,托盤之中擺放着代表掌教身份的一應物品,一一俱全。
那老者將諸般物品一一拿起,為明圡掛上。
有法印、令牌,衣冠,等等,不一而足,俱都是太平掌教的標準配飾,乃是太平道的規矩所在,不得有絲毫差錯。
待到那明圡穿戴完畢,九天之中一道法旨劃破虛空,降臨與高台之上。
“今奉無上太平教祖法令,赦封明圡為我太平掌教,爾其欽哉”那老者接過法旨,聲音傳遍方圓千百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