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拿着那一根髮絲,輕輕的伸出手掌,遞給梁遠。
別誤會,玉獨秀絕對不會搞基的。
“這是”梁遠接過髮絲,卻見這根髮絲黝黑之中透漏着一股晶瑩,似乎有大玄奧在其中,無數隱秘在這根髮絲中若隱若現,甚是神秘。
玉獨秀轉過身,看着遠處的風景:“記不記得當年初次拜入太平道觀之時,宗門組織的試煉”。
梁遠點點頭:“自然記得,當年你博得頭籌,我記得一清二楚”。
玉獨秀眼睛中一抹熒光閃過:“當年我奪得第一之後,並沒有與大家一起迴轉驪山總壇,而是前往府城”。
“哦,原來如此,當年師兄得了第一之後,咱們行動之時並未見到師兄,還以為師兄被門派給落下了,沒想到師兄先行一步”梁遠道。
“師兄要説什麼?”梁遠道。
玉獨秀手指動了動,揹負雙手道:“當年我之所以先行,是因為執行門派的任務,護送一女子前去上京”。
“哦”梁遠似乎預料到玉獨秀要説什麼了。
玉獨秀轉過頭,雙目神光灼灼:“你利用家族的勢力幫我追查一下,當年那女子去了何處”。
梁遠眼睛瞪着玉獨秀:“師兄,你不會,,,,”。
玉獨秀擺擺手:“別多想,只是有些因果尚未了卻罷了,那女子姓温,在整個王朝中,姓温的應該不多”。
“不知那女子叫什麼?”梁遠道。
“温迎吉”玉獨秀遲疑許久,才吐出三個字。
“名字不錯”梁遠説着揮了揮手中的髮絲:“難道這根髮絲就要送給那個叫做温迎吉的女子嗎?”。
玉獨秀搖搖頭:“我是怕你追查的時候有危險上身,這根髮絲是用來給你防身的”。
“哦”梁遠頓時來了精神:“如何防身?”。
玉獨秀輕輕一笑:“你遇到危險自然會知曉,這件事你要悄悄進行,不得外泄,若是能追查到那女子的下落,我會給你一件大好處”。
梁遠神情鄭重。他了解玉獨秀,説一不二,説是大好處,那就一定是大好處。
“師兄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了,有師兄的名號開道,這天下間敢阻攔師兄辦事的,現在還真不多,等閒修士可不敢招惹師兄”梁遠拍着胸脯道。
玉獨秀幽幽一嘆,沒有説話。當年護送温迎吉進入上京,也不知道做的是對是錯,只是最近玉獨秀太上忘情正法出了些問題,還需理順了好,免得在徒生煩惱。
“中域經過封神之亂,也不知道那温家是不是還存在”玉獨秀心中自語,突然間抬起頭道:“對了,當年雁洲的歸屬上京是那個皇朝?”。
“大乾皇朝”薛舉奇怪的看了玉獨秀一眼,心中甚是奇怪。玉獨秀怎麼説也在雁洲府生存了十幾年,怎麼連自己所在的皇朝都不清楚。
玉獨秀自嘲一笑:“我當年生存尚且艱難,整日裏為了果腹而憂慮,生存都是問題。哪裏有時間去關注那些事情”。
説到這裏,玉獨秀突然道:“不對,大乾皇朝屬於太平道,如今太平道根基在中域已經連根拔起。那大乾皇朝豈不是滅國了,雁洲府豈不也是,。,,”。
梁遠搖搖頭:“師兄多慮了,大乾皇朝還是大乾皇朝,只不過是頭上的太上皇換了罷了,須知凡間王朝也不能太大,若是凡間一統,那國運無敵,就算是教祖也要避其鋒芒”。
玉獨秀略做沉思道:“雁洲府不知道是否受到戰亂波及”。
梁遠搖搖頭:“師兄不必多慮,凡間的各大家族都是見風使舵之輩,有奶就是娘,不論是太平道也好,還是其餘教派也罷,想要真的掌握下轄國度,少不了各大家族的支持”。
説到這裏,梁遠突然道:“要説大乾皇朝,温姓大族,倒是真有一家,乃是當朝太師所在家族,當年的温太師也是整個中域都赫赫有名的大能人物”。
“温太師”玉獨秀自語,久久不説話。
一陣微風吹來,玉獨秀才輕聲道:“拜託師弟了”。
“師兄哪裏話,咱們如今要相互扶持才是,日後師弟還要靠師兄照應”薛舉道。
玉獨秀沒有説話,不置可否,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師兄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梁遠道。
玉獨秀摸摸下巴:“當年隨行的有一位沖虛長老”。
梁遠轉了轉眼睛:“太平道這麼大,想要這一個人可不容易,尤其是有的人年歲都是數以萬計,可不好查,不知道師兄還有什麼線索?”。
“當年的宏法宏源兩位師叔,乃是宏字輩的前輩,你去暗中查探一番,能找到他們就可以知道線索”玉獨秀道。
當年宏法宏源二道人,宏法已經度過三災,宏源尚未度過風災,這太平道中叫宏法宏源的道士也有不少,就像是前世重名一般,哪裏都有。
梁遠聞言臉色瞬間苦了下來,不過好在總歸是有了點線索,知道他們叫宏法宏源就好説,宏字輩的修士雖然不少,但叫宏法宏源的卻有跡可循。
他梁家就有不少宏字輩的修士,倒是可以打探一番。
“師兄大比之事做的如何了?”梁遠轉移話題。
玉獨秀認真的看了梁遠一眼:“今日之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若有泄漏,別怪做兄弟的不講情面”。
梁遠名色嚴肅:“師兄放心就是”。
玉獨秀點點頭,面色稍霽:“大比之事不足為慮,誰又是我的對手,這第一名手到擒來”。
梁遠聞言略作猶豫道:“師兄不可大意,我聽説王家的王撰自從中州在師兄手下吃了大虧之後,可是卯足了精神在修煉,準備在大比之時擊敗師兄”。
“王家”玉獨秀面容端莊,來到太平道總壇之後,才知道王家的真正恐怖之處,那底藴深不可測,就算是比之太平道的十大山峯也不弱分毫。
“真是奇怪,王撰乃是王家嫡子,未來的掌舵人,居然也會跑去中域蹚渾水”玉獨秀手指動了動。
梁遠輕輕一笑:“師兄大概不知道,在我等世家子弟眼中,世家的利益高於一切,甚至高於仙道,世家的傳承才是我等心中的信念,那封神之事若不是出了薛家這個內賊,咱們怎麼可能功敗垂成,一旦真的封神成功,那可是長生不死,這可是一塊大蛋糕,王家乃是天地間都數一數二的家族,斷然不會放棄”。
玉獨秀不語,還是有些不理解這些人為何會將家族看的這麼重要,甚至於比自己的仙道還要高出許多。
在玉獨秀的心中,仙道永遠是第一位,長生不死才是目標,尤其是修煉了太上忘情正法之後,玉獨秀更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大比之事不着急,最好是能在大比之前參悟幾門神通”玉獨秀道。
一邊的梁遠差點咬掉舌頭,參悟幾門神通?,你當神通是術法啊,説參悟就參悟,有的人甚至於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都未必能參悟出一門神通。
當然了,細數玉獨秀自出道以來所使用的神通,即便是身獲上古大能傳承的薛舉,也不得不説一聲服字,就算是梁遠得了上古大能的傳承,也不過是才參悟了兩門神通而已,其中一門還包括騰雲駕霧之術。
“自然是極好的,極好的”梁遠訕訕一笑,心中説不出是什麼滋味,與玉獨秀相識以來的畫面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從最開始的衝突,到中域的合作,到如今算是一個朋友,可謂是複雜至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