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舉不愧是大家族弟子,將大家族的無恥演繹的淋漓盡致,讓在場所有人都唾棄不止。
眾人將目光看向玉獨秀,想要看看玉獨秀怎麼説。
玉獨秀聞言身子不動,仿若是一尊石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法度才是宗門的立足關鍵,這薛舉的行為舉止,自然有掌教定奪,與我有什麼關係”。
掌教深深的看了玉獨秀一眼:“對於薛舉的話,你沒有什麼解釋的嗎?”。
“解釋?何需解釋?大家又不是傻子,這麼大的人了,這點判斷力還是應該有的。
“薛舉”掌教轉過目光,面色鐵青的看着薛舉。
薛舉道:“弟子在”。
“此次大散關兵敗,皆因你一人而起,交出法寶,本座將你鎮入寒冰洞萬年,你若是萬年還有命活着,本座就放你出來”掌教面色冰寒。
“撲通”一聲,薛舉跪倒在地:“掌教,弟子知錯,弟子知錯,求掌教不要將弟子鎮入寒冰洞,弟子不想去啊,弟子知錯了,還請掌教給弟子一個認錯的機會,弟子一定改過錯誤,將功贖罪”。
“晚了,交出法寶,乖乖跟本座去寒冰洞,或許萬載之後你修為在做突破也不説定”掌教面無表情道。
眼見着事無更改,薛舉面色頹然:“掌教當真不給弟子一個改過的機會?”。
“做錯了事情就要遭受懲罰”掌教面無表情道。
“掌教,這是你逼我的”薛舉面露狠色,周身法力醖釀,法寶之威自身體內隱隱透出。
“你敢反抗”掌教面色鐵青。
“哈哈哈,反正進入寒風洞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反抗尚且有一線生機。若是進入寒風洞,我必死無疑”説着,薛舉就開始運轉法力,強行催動法寶。
那掌教面色一變,手中的拂塵瞬間甩出,滿天絲線裹挾着天地之威向着薛舉鎮壓而去。
但薛舉身上也有法寶。而且威能還不弱,居然散發出紫色的光罩,將三千拂塵擋在身外。
眼見着薛舉就要縱身飛出,就在此時一聲輕嘆響徹眾人耳中,一根細膩的手指仿若是跨越時空而來,那法寶組成的光罩在那根手指下仿若是虛幻之物,那手指毫不受力,仿若是穿過一道光層,瞬間落在了薛舉的胸口。
“咔咔咔”之音響起。下一刻天地間法寶的波動隱匿於無形,卻見幾個呼吸間薛舉化為了一座石雕,雙目中露着濃濃的驚恐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法寶光罩居然毫無阻礙的就被對方擊穿。
石雕表情栩栩如生,仿若是這世間最美的藝術品,那驚恐中透漏着疑惑的神情顯露無疑。
周邊的眾人也是面色驚疑不定,看着那手指的主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猛地擦擦雙目,終於確定沒有看錯。那根晶瑩手指的主人就是玉獨秀。
掌教看向玉獨秀的目光驚疑不定,那可是法寶的防禦啊,居然抵不住對方的一指,最關鍵的是,那薛舉居然毫無反抗之力就化為石雕,這又是什麼手段?。
玉獨秀沒有解釋。亁旋造化加上掌中乾坤的力量不是眾人可以理解的,玉獨秀掌中世界雖然弱小,但出其不意下擊穿薛舉的法寶防禦並不算什麼,要知道掌中乾坤涉及到空間法則,空間法則的力量絕對是強大無匹。
利用掌中乾坤擊穿或者説是暫時扭曲空間。越過法寶的屏障,一指點在薛舉的胸口,然後物質轉化,將其化為石雕。
説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法寶可以引動天地之力,想要穿過法寶的防禦絕對不容易,還好有掌教吸引薛舉的目光,玉獨秀趁機偷襲、蓄力,一指制服了薛舉。
不去理會掌教的驚疑,玉獨秀在石雕上一拽,卻見一個紫色的圓球被其拿在手中。
這紫色圓球雞蛋大小,玉獨秀的亁旋造化轉化了薛舉,但卻轉化不了可以勾動天地之力的法寶。
“此法寶名曰:大日紫光珠,乃是薛家的一件傳家法寶,也是薛家立足的根本”掌教緩緩收回拂塵,慢慢將驚疑之色收之於眼底,不動聲色道。
玉獨秀看了一眼這大日紫光珠,倒是一件寶貝,看了一眼,玉獨秀將其交給掌教:“還請掌教收好,這寶物倒是威能不凡”。
玉獨秀看得出,掌教老謀深算,説是替薛舉收着大日紫光珠,但實際上這傢伙想要自己貪墨,畢竟法寶難得,掌教身上唯一一件法寶還是宗門歷代掌教代代相傳的。
掌教不動聲色的接過大日紫光珠,放在袖子中:“這件寶物本座先替他收着,待到萬載之後,再還給他”。
玉獨秀心中嗤之以鼻,掌教想要法寶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惦記自己的寶物,現在有了薛舉的法寶,想必不會在惦記自家的寶物了,就算是有那個心思,也會淡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寒風洞是什麼地方,但絕對不是好去處,不見那薛舉為了不進入寒風洞,居然公然違抗掌教法令,欲要逃出太平道。
這法寶進入掌教手中等於羊入虎口,想要奪回來卻是難了,不用萬載,幾百年、上千年掌教就能徹底將這件法寶煉化掌控,至於説薛舉萬載之後從寒風洞出來?,玉獨秀只能呵呵了,那寒風洞既然是懲罰犯人的地方,絕對不會舒服。
“不知道這是何種神通?”掌教一句話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讓眾人的目光從大日紫光珠轉移到薛舉之上。
玉獨秀一指擊穿法寶的防禦,絕對是聳人聽聞。
玉獨秀不動聲色道:“一些小手段而已,這梁遠中了我的一指,全身法力包括身子都被石化,三日之後才可解開,回覆原身,還請掌教處理”。
掌教點點頭,對着身邊的童子道:“將薛舉打入寒冰洞,此子居然敢公然對抗本座法令,還要與本座動手,乃是罪上加罪,其罪不可饒恕,就讓他在寒風洞中自生自滅吧”。
掌教童子聞言點點頭,起身將薛舉的石雕扛起來,向着寒風洞走去。
掌教雖然收了一件法寶,但心中沒有半點喜色,面色沉重道:“大散關破了”。
“什麼?”幾人齊齊驚呼,怪不得先前掌教如此震怒,原來是大散關被敵人奪取了。
眾人聞言一陣無語,面色沉重,不管怎麼説,大散關被破,與幾人有着推不開的聯繫,玉獨秀若是還在大散關,那現在或許是另外一番模樣。
當然了,玉獨秀已經盡力,寒水河一役,眾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掌教以為如何?”梁遠道。
掌教目光沉重:“大散關兵敗,怕是大勝皇朝完了,沒了天險可守,滅國只在旦夕之間,我太平道如今真是危矣”。
玉獨秀不語,默默走回丹爐前,看着丹爐中熊熊燃耗的火焰,久久無語。
“掌教,弟子現在就下山”梁遠站起身道。
掌教面無表情道:“大散關兵敗,你臨陣逃脱,這兵敗也有你一些責任,太平道如今多事之秋,本座必然要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本座罰你進入寒冰洞十年,你可服氣?”。
梁遠面色一白,慘然一笑:“弟子毫無異議”。
玉獨秀有些疑惑,這寒風洞是什麼地方,為何不論是薛舉也好,梁遠也罷,對於這寒風洞簡直是畏懼如虎,聞之變色。
“唉,自己去寒風洞領罰吧”掌教輕輕一嘆,雙目中流漏出一絲絲苦澀,大勝皇朝若是亡國,那太平道大計真是全盤皆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