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玉所率領的大軍從大勝帝國後營殺入,黃普奇與蘇馳率領的玉俑城士兵從前門殺入,只殺的大勝帝國士兵節節敗退,潰不成兵。
此時黃普奇仰天狂笑,之前所有的鬱悶瞬間宣泄一空。
就在此時,不知何時,突然間有一批身穿大燕士兵服裝的士卒突然間對身邊的同袍出手,一刀斃命。
眼見着同袍之間互相殘殺,周邊的同袍想要上前勸阻,卻被其中一個士兵毫不留情的殺掉。
於是瞬間就炸了鍋,究竟誰先動的手,誰先殺的誰?誰又是叛徒?。
此時已經弄不清了,反正大家看到有兩個同胞在出手,於是一起上前勸阻,然後從勸阻變成拼殺,混亂升級。
陸明玉統帥的士兵與那玉俑城的士兵並不熟悉,於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內亂,互相殘殺開始了。
那身為將領的黃普奇、蘇馳、陸明玉更是看的目瞪口呆,有心制止,但雙方士兵此時已經打出來真火,誰都不肯先罷手,若是自己收手後,對方趁機殺過來怎麼辦?。
當然了,此時大勝營帳內亂成一團,就算是那黃普奇與其餘幾位將領有心控制形勢,卻也是無從下手。
在大勝營帳不遠處,眾多大勝士兵靜悄悄的潛伏在隱晦之處,默然的看着大燕帝國的軍士互相殘殺。
李雲輝此時目瞪口呆,看着互相殘殺的大燕士兵,再看看玉獨秀,眼睛中似乎冒出來星星。
“將軍果真是用兵如神,末將遠遠不及也”此時李雲輝拜服。
就連在玉獨秀身後的妙法五人也是目瞪口呆,心中在疑惑玉獨秀是怎麼辦到的。
“等他們殺的差不錯了,我們就出去撿果實,今夜務比將這十多萬人馬留在這裏”玉獨秀沒有回答幾人的話,而是聲音冷厲道。
此時濃郁的劫之力量在玉獨秀周身環繞。無數的大劫之力被其吸納,眉心之處眾人不可見的地方,一朵一品黑蓮緩緩綻放。
“尊令,必不讓將軍失望”李雲輝鄭重道。
大勝營內,黃普奇、陸明玉、蘇馳此時聚在一切,周邊的親衞警惕看着四周的同袍。
看着砍殺不斷的自家弟兄,蘇馳面帶惱怒的盯着陸明玉:“陸將軍,還請給老夫一個解釋才是”。
看着自家不斷死傷的弟兄,陸明玉此時也紅了眼:“解釋?你想要解釋,本將軍還想要解釋呢”。
看着爭吵欲要升級的二人。黃普奇趕緊站出來做和事老:“都別吵了想,現在是控制形勢要緊,大家帶着親衞,趕緊止住形勢惡化”。
陸明玉與蘇馳各自冷哼一聲,隨後帶着自家親衞,向着混亂的戰場衝去。
即便是此時形勢不受控制,但畢竟死的是自家兄弟,你讓眾位將軍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兄弟內耗,親者仇恨。敵者痛快,這種事情誰都做不來。
那黃普奇呆愣愣的看着戰場,似乎不明白,怎麼從破營而入。斬殺大勝變成了自家大軍互相殘殺。
看着戰場上猶若不死不休的敵人一般,奮力廝殺的自家同胞,黃普奇頭頂災劫之力在此時居然宣泄出不少。
此時黃普奇面色漲紅,眼睛都紅了:“該死。又中了那小兒的奸計,這小兒好不狡猾,他日非要飲其血。寢其皮不可”。
黃普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次內亂,應該算在他黃普奇頭上,要不是他看出來大勝營帳的“破綻”,怕是也不會互相殘殺。
這件事經過説起來也很簡單,就是玉獨秀在佈陣的時候,留下了一個很隱晦的破綻,這破綻極其難以察覺,就連那李雲輝看了陣營佈置之後,都沒有察覺出破綻。
但黃普奇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將,一開始他沒有察覺出來,但後來玉獨秀陣前叫陣之時,故意變動了一下陣勢,將那破綻很“不小心”的展露在黃普奇眼前。
憑藉黃普奇的經驗,自然不會錯過那破綻。
當然了,你要説黃普奇身經百戰,不會察覺到那是玉獨秀留下的陷阱嗎?。
當然,因為玉獨秀留下的破綻很小,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甚至於不影響大局的,不然也不會讓黃普奇不假思索,毫不猶豫的就上鈎。
經過了一番廝殺,也不知道死傷了多少士卒,大燕士兵總算是略微恢復了陣型,但就在此時,從側面傳來陣陣喊殺之音,一瞬間略微恢復的大軍再次開始騷動。
“各自領軍突圍吧”黃普奇輕輕一嘆,妙秀小兒這一計策玩的妙,大家經過一場內亂,誰都不相信誰,若説是合作?,開玩笑呢,先前自家的弟兄死在別人手中,大家在一起,不拼殺就不錯了,何談合作。
“各自突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陸明玉輕輕一嘆,轉過身看了看身後不知道還存活多少士兵,在親衞的擁護下,率先突圍而去。
蘇馳與黃普奇對視一眼,無奈苦笑,開始指揮軍隊進行突圍。
好好的破敵變成了內亂,大家互相殘殺,這件事放在誰身上誰能受得了。
“殺”。
“殺”。
“殺”。
一方是養精蓄鋭,勁頭正足,陣勢整齊嚴明,一方先前剛剛經過一場內亂,士氣大跌,體力消耗了不少,強弱絕不對等,即便是此時沒有八門鎖金,大燕士兵也損失慘重。
戰事一直鏖戰到天亮,這一站戰果明顯,留下了地方不少於五萬大軍,對方內亂,再加上種種損耗,怕是今夜過後已經喪失了主動權。
唯一不美的就是昨夜大戰之時,那自大散關帶來的俘虜,跑了一半,聽到這件事後,玉獨秀對着眾將士一陣大罵,但卻也無奈,只能打掃戰場。
玉俑城內,看着手下回報而來的傷亡情況,蘇馳面色慘白,一邊的黃普奇也是身子在哆嗦。
“昨夜出城的十萬大軍,足足有六萬弟兄回不來了,至少有四萬是死於內亂之中”蘇馳面上全無血色,看着手中的這份情報,心頭都在滴血。
“噗”黃普奇一口逆血噴出,昏了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黃普奇睜開眼,氣息微弱,面若金紙,看着站在病牀前的蘇馳,黃普奇卧病在牀,聲音沙啞,兩行清淚緩緩滑下:“將軍,末將有罪,末將請死,還望將軍成全”。
那蘇馳聞言大怒:“死,死有什麼用,那六萬弟兄已經死了在,再也活不過來了,你身為我大燕國最頂尖的將領,居然如此懦弱,你要的不是死,而是為眾位兄弟報仇,老夫老了,沒有那份力氣,但是你還年輕,你還有的是機會將這份仇恨報回來,上次你不是在大散關下殺了對方五萬士卒,俘虜了一萬士卒嗎?你的勇氣呢,你要站起來,打敗他”。
黃普奇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清淚在一瞬間蒸發,再睜開眼已經是血絲密佈:“將軍説的不錯,我要為眾位兄弟復仇,我一定要讓妙秀小兒付出慘重的代價”。
説完之後,咳嗽不止。
蘇馳見此面色緩和,一邊的侍女端着湯藥走過來,拿着勺子欲要餵給黃普奇,卻見黃普奇掙扎坐起,撥開了侍女拿勺子的手,顫抖着端過湯藥道:“我又沒病,何須讓人餵食,我自己來”。
説着,端過湯藥一飲而盡。
蘇馳點點頭,看了眼氣息不勻的黃普奇,輕輕道:“玉俑城靠你了,你一定想到破敵的辦法”。
黃普奇看着蘇馳,雙目中閃過火光:“太元道的修士什麼時候到此?”。
“快了,時間不會太長”蘇馳看向窗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