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和貝音瑤穿好衣服,和錢佳惠小兩口一起去餐廳吃頓海鮮大餐。雖然對擁有近千年飲食文化的中國人來説,味道很一般,但四個人還是吃的很嗨。
當他們出了餐廳的時候,太陽已經西墜,遠方天邊的晚霞燒紅了整個天空,大海的波濤頂着浪花湧起的時候,被染成了紅色,彷如盛開的牡丹,隨着波浪湧上沙灘,然後消失不見。
貝音瑤看着夕陽下的大海説道:“真美!”
錢佳惠興奮的説道:“我們照幾張相吧。”
貝音瑤微微歪着頭看着楊洛,楊洛見到她那渴望的眼神,點點頭。
“好啊,去照幾張,總不能白來這裏一趟。”
貝音瑤開心的一笑,自從她和楊洛相識以來,兩個人從來沒有像正常戀人那樣花前月下過,更不要説照張相了。不過這兩天對她來説所有的遺憾都彌補了,也讓她感受到了戀人間的牽手月下,互相依偎私語的甜蜜。
錢佳惠推了一把喬宏宇:“快去取相機。”
喬宏宇不滿的説道:“為什麼是我去取。”
錢佳惠囂張的説道:“因為你是我的奴隸,如果你不願意可以在我眼前消失,想給本小姐當奴隸的人多得是,不差你一個。”
這個小女人確實很漂亮,尤其是她的性格,很容易讓人接近,對她產生好感。
喬宏宇哀嘆一聲,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跑向酒店。
貝音瑤笑着説道:“佳慧,你真的温柔點,不然有一天你老公會被你嚇跑的。”
錢佳惠滿眼柔情的看着喬宏宇的背景,笑嘻嘻的説道:“放心,我這一輩子吃定他了,無論跑到哪裏去我都會把他抓回來。”
“叮鈴……”
楊洛的電話突然間響起,拿出來一看是衞華打來的,按下接聽鍵:“什麼事……嗯,嗯,你看着辦吧。”説完掛斷電話,然後撥了串號碼,很快對方接通,傳來鍾志新的聲音。
“書記,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的電話就過來了。”
楊洛説道:“關於有人捐給我們鎮五十億扶貧基金的事情吧。”
“對,就在半個小時前有人打電話給我,説是你的朋友,要捐給我們五十億,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誰開玩笑呢,就把電話掛了。沒想到時間不長,財務科的小王跑過來告訴賬户突然多了五十億,我跑過去查了一下,這筆錢是通過中國扶貧基金會轉過來的,我打電話詢問了一下,他們只是説這筆錢是一個叫遲翠蓮的人捐的,其他的他們也不知道。後來我又打電話給自稱是你朋友的那個人,他告訴我馬上找媒體把我們接到捐款的事情報道出去……這事情太突然了,也太詭異了,讓我心裏很不安,所以想給你打電話問問,你的電話就過來了。”
楊洛呵呵一笑:“別人給你錢有什麼不安的,瞧你那點出息。”
鍾志新聽見楊洛的笑聲,就知道那筆錢不會有問題,心也放了下來。
“書記,不是我沒出息,實在是這個事情有點不可思議,如果我突然看到外星人都不會是這個反應。”
楊洛笑着説道:“你馬上去找記者,明天這件事情一定要見報。”
鍾志新説道:“行,我現在就去。”
楊洛説道:“你就對記者説是突然接到中國扶貧基金會轉過來捐款,捐贈人叫遲翠蓮,其他的什麼也不要説,更不能把我朋友給你打電話的事情説出去,包括我在內。”
“明白!”鍾志新答應一聲。
楊洛掛斷電話,貝音瑤問道:“怎麼了?”
楊洛伸手一摟貝音瑤的纖腰:“沒事!”
三個人順着白沙小道走向海邊的沙灘,時間不長喬宏宇拿着相機跑了回來。
“來了,來了。”喬宏宇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喊道。
錢佳惠拿過相機:“楊大哥,嫂子,先給你們照一張吧。”
貝音瑤點頭,摟着楊洛的胳膊,頭枕在楊洛的肩膀,臉上露着甜蜜的笑容。
天空的霞光漸漸地淡下去了,顏色慢慢的變淺,最後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整個世界呈現出一片肅穆的神色。
幾個人終於停止了瘋狂的拍照,錢佳惠説道:“楊大哥,嫂子,把你們的QQ號給我,等回國的時候我把照片傳給你們。”
楊洛搔了搔頭:“我沒有!”
“啥?”錢佳惠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楊洛,“大哥,不會吧,連QQ都沒有?你還是不是人類啊。”
貝音瑤眨眨眼睛:“我也不沒有。”
錢佳惠一副被打敗的樣子:“服了你們了。”然後拿出手機,“把你們的電話給我。”
楊洛把電話號碼説了一遍,貝音瑤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她。
“回去申請個QQ號吧,以後聯繫也很方便。”錢佳惠記下號碼説道。
夜色加濃,幽深的蒼穹出現了閃爍的星辰,在整個廣漠的天幕上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輝。島上的建築也亮起了燈光,倒映在漆黑的海面上,隨着波浪,晃動着,閃爍着,像一串流動着的珍珠,和那一片片密佈在蒼穹裏的星斗互相輝映。
幽美的夜色中,貝音瑤摟着楊洛的胳膊,依偎在他身邊,踏着軟綿綿的沙灘,沿着海邊,慢慢地向前走着。錢佳惠和喬宏宇也親密的互相摟着,倘佯在夜色中的海邊。海水,輕輕地撫摸着細軟的沙灘,發出温柔的刷刷聲。
夜風輕飄飄地吹拂着,清新而又涼爽。空氣中飄蕩着一種大海才能有的腥甜氣息。
人們三三兩兩地來到了這軟綿綿的沙灘上,浴着涼爽的海風,望着那綴滿了星星的夜空,盡情地説笑,盡情地休憩。愉快的笑聲,不時地從四方飛揚開來,像平靜的海面上不斷湧起的波浪。
這時不遠處點起了篝火,人羣三三倆倆的向篝火點起的方向走去,時間不長音樂聲和歌聲飄來。
“咦,好像有演出唉!”錢佳惠説道。
“過去看看!”貝音瑤説道。
楊洛點頭説道:“好!”
四個人走過去才知道,原來是酒店安排的免費演出。黑人樂隊,聽着感覺非常得不錯。
坐在沙灘的沙發上,楊洛要了四瓶嘉士伯,雖然他不喜歡太鬧的地方。可現在他的心很靜,看着周圍各種膚色的人種,有情侶也有一家幾口,大家都靜靜的喝着手裏的酒或者飲料,低低的聊着天或是專心欣賞着演出。
楊洛喝了口酒,看着身邊的貝音瑤,俏臉在火光的映射下,閃着妖豔的光芒,然後看着天上的星星側耳傾聽潮水的聲音,再加上黑人歌手低低的聲音,把他的心放得低低,讓他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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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風和日麗,對於春天的北京來説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普通市民一掃霧霾天氣帶給他們的煩躁,尤其是愛美的女人,終於把口罩、帽子、圍脖、風衣扔在了家裏,露出了本來面目,把這個城市裝點得更加美麗多姿,一片祥和的氣息。
可誰也感覺不到,就在這個祥和的氣氛下,卻醖釀着不大的小型風暴。這場小型風暴過後,對普通市民來説不會有什麼有影響,只是在茶餘飯後多了一點休閒的談資,但對於處在風暴中心的某個人或者勢力,很可能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依然是那家酒吧,衞華、陳威、蔡洪亮還有大海靜靜的坐在那裏喝着酒。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陳威有點受不了這樣沉寂的氣氛,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説道:“他們今天真的會行動?”
衞華沒有説話,只是看了一眼大海。
大海沉思着説道:“印序和侯永昨晚接連見了十幾個記者,都是很有影響力的報社,其中還有人民日報的副主編。然後連夜又跑到醫院去見長毛,至於説了什麼還不清楚。”説着看了蔡洪亮一眼,“你們的人應該知道。”
蔡洪亮説道:“我沒有接到趙寬的消息,我打電話問問?”
衞華端起酒杯搖晃了一下:“不用,據我對印序那個白痴的瞭解,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當然要迫不及待的展開行動。”
陳威説道:“昨天把錢捐了出去,那邊安排好了嗎?”
衞華喝口酒説道:“估計當地的媒體今天應該就有報道了,很可能網絡上也會出現這個新聞。”
聽見衞華的話,蔡洪亮一皺眉,擔心的説道:“要是網絡上有報道,讓印序知道,事情很可能會有變化。”
衞華敲着額頭説道:“既然當地媒體開始報道,而且我們捐的可是五十億,網絡媒體跟進報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陳威嘆口氣説道:“我是商人,商場的戰爭我經歷過很多,面對詭異兇險的商戰,有幾次我差點輸得一無所有。可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政治鬥爭比商戰還要可怕的多,見不到刀光劍影,卻能讓我嗅到血腥氣息。”
蔡洪亮很有感觸的點頭,身在官場,明爭暗鬥是經常的事,他也是踩着別人的屍骨爬上來的。可這次説是楊洛、衞華和印序的暗鬥,還不如説是遲家、衞家和印家的鬥爭,其兇險程度,輸了的一方,雖説不會有大的損失,但也會傷筋動骨,絕對不會好受。
衞華笑着説道:“我們這只是過家家,隨便的玩玩,真正的上層政鬥爭,可不會這麼輕鬆,一旦輸了,永遠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很可能還會把腦袋輸掉。”
“叮鈴……”
就在這時,蔡洪亮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來看看來電顯示。
“趙寬打來的。”説完按下接聽鍵,趙寬的聲音在聽筒裏傳來,“蔡局,有十幾名記者跑到所裏,正在採訪季鯤鵬,我們是不是按照計劃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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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萬字更新,終於有了點補償,也算十三對各位兄弟姐妹的一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