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這要走到什麼時候啊?怎麼每次出來,都跟你壓馬路,吹冷風,餓肚皮啊?”獨狼苦兮兮的問道。雖然帶吃的了,但是天氣寒冷,那些吃的早涼了。雖然他是一匹狼,但是並不意味著他一定喜歡吃涼飯!
方正敲了敲獨狼的腦袋道:“就你話多,早上的時候,你不是跟那條二哈玩的挺開心麼?人家一走,你就狼哭鬼嚎的,怎麼著?看上人家了?”
“啊呸!師父,你什麼破眼神?那是條公狗!”獨狼兩眼一翻,無比傲嬌的仰起頭道:“再說了,我可是狼!當年也是堂堂的狼王!後宮佳麗三千狼的存在,我會看上一條狗?還是公狗?”
方正哼哼道:“為師沒記錯的話,你們狼都是一夫一妻制吧?人家淨心是妖怪,爹媽都是妖王中的妖王,人家有三千佳麗我信。你?你要是那麼厲害,還會被趕出來,餓的搶學生的口糧?”
獨狼聞言,頓時老臉通紅,沒想到吹了好幾次的牛逼,吹久了,自己都信了。這回好了,直接當面被拆穿了……丟狼啊!
好在,獨狼一臉長毛,也看不出臉紅不臉紅。
方正繼續道:“你有這吹牛逼的功夫,就給為師在這江邊四處轉轉,若是找到了那有緣人,你的懲罰直接取消。若是找不到,繼續喝西北風吧。”
獨狼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傲嬌的道:“師父,你就放心吧。我去找了!”
說完,獨狼撒腿就跑了……
幾分鐘後,獨狼跑了回來:“師父,發現目標!”
方正眼睛頓時一亮,激動地問道:“哪呢?”
“橋下呢,兩個人!光天化日之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橋墩子後面,肯定有問題!”獨狼一臉認真的分析道。
方正覺得,有道理啊!於是跟著獨狼跑了。
沒一會,一人一狼來到了橋墩子下面,方正順著獨狼的指引看過去,臉頓時就紅了!
只見一男一女抱在一起,親成一團,兩隻手一通亂來……
“師父?咋樣?是不是有問題?都互相啃上了!我們狼族對戰的時候,也就是咬脖子,咬身上,從沒咬過對方的嘴啊!這兩個人竟然連嘴都不放過了,太噁心了!他們就不嫌棄對方的口水噁心麼?……嗯?師父,你拉著我的尾巴幹什麼?這事兒咱們不管啦?師父?你說話啊?哎……你的臉怎麼那麼紅?”獨狼嗷嗷的叫著。
這也是獨狼、松鼠、猴子三個傢伙最近研究出來的,貌似他們說獸語,也可以互相交流,反正大家聽得懂。至於人語?危險係數太高,沒人的時候,偷偷說就行了。
方正臉上一片通紅,再次變成了方正牌滷蛋!這死狗,坑師父啊!
幸虧對方兩個人足夠專注,並沒有注意到方正帶著狼偷窺,否則,方正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方正直接拖著獨狼的尾巴將它拖進了小樹叢裡,然後一頓大巴掌下去……
“師父,那個沒問題,你就說沒問題好了,怎麼還打人啊……嗚嗚……”獨狼一臉委屈的跟在方正的屁股後面。
“閉嘴!我打的是狗,不是人!”方正道。
“是狼,不是狗!”獨狼立刻糾正。
“比狗還笨的狼。”方正點頭道。
獨狼:“……”
接下來,獨狼四處出擊,結果方正將所有藏在小樹林,草叢邊,各處的情侶全給翻出來了。偶爾被發現,還被一頓臭罵,遇到脾氣差的,都要揍他了……
無奈之下,方正果斷放棄了讓獨狼找人的念頭,這混蛋,簡直就是一個坑!
正當方正走累了的時候,啪的一聲,邊上的路燈亮了。
方正這才發現,竟然天黑了!
“師父,我餓了。”獨狼可憐巴巴的看著方正。
“閉嘴!活都沒幹好,還給我惹一身麻煩,還想吃飯?餓著!”方正氣哼哼的道,然後他肚子也叫了。
獨狼就坐在方正對面,低著頭,眼睛斜向上四十五度看著方正,一副我用飢餓的眼神,看到你崩潰的架勢。
可惜,方正根本不搭理他。方正也犯愁啊,他發現,想要出來散心,真不能走無相門。無相門雖然瞬息千里,但是代價實在太多了!不完成任務,就跟上學時候沒寫作業似的,心中總有種有事沒做完的罪惡感。若是不把任務做了,方正寢食難安,更別提想四處溜溜,散散心了。
正當方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邊上一名老人剛好路過,隨後感嘆道:“那孩子又來了,哎……”
這一聲長嘆,引起了方正的注意,方正抬頭看去,只見江邊上,河堤下,一塊大石頭上多了一名穿著白色古裝,長髮低垂的女子!女子身上放著一張古琴,坐在那,一動不動。
皎月升空,灑下銀灰落在長河上,長河浪起,打碎了月光。
這個場景,宛若電影裡的景色,很漂亮。
方正和獨狼對望一眼,起身來到河堤邊上,扶著欄杆,看著下面的女子。
獨狼低聲道:“師父,這女人在幹啥?聽師弟說,女鬼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啪!
方正直接一巴掌拍在獨狼的腦袋上,低聲道:“別瞎說。”
“哦……”獨狼不吭聲了。
這時候,一聲開心的叫聲響起:“哥哥,你也在啊!淨心,摸摸頭!”
方正一扭頭,沒人!低頭,小七正在下面,墊著腳努力的摸獨狼的頭呢,獨狼一臉無奈的,低下頭讓他摸。
“方正住持,真巧啊,又見面了。”小七來了,他的炸藥姐姐張慧慧自然也來了。只不過這次沒開炸,而是笑呵呵的和方正打招呼。
方正聞言,心頭苦笑,這還真不是巧合,他在這晃盪一天了,誰來都能碰到他。
不過嘴上卻道:“的確挺巧的,施主,你們這是出來散步麼?”
小七叫道:“不是啊!我們來聽歌的!那個大姐姐天天在這唱歌,可好聽了。”
張慧慧也點頭道:“她叫段柳,南方人,每天都在這裡彈琴唱歌,而且總是重複一首曲子,一直唱到半夜才離去。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她是在準備節目,也都來看看……但是時間久了,總是那一首曲子,再加上那曲子很……怎麼說呢,哎,反正漸漸地看的人少了。不過每天都有新人聞名而來,在這等著聽,等著看。不過我能感覺到,她應該不是在表演,她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