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知道她會錯了意,以為自己心懷不軌,不由一笑,説道:“或者換個説法,假如他離開了燕京,對方會不會在燕京有什麼額外的好處?”
這句比上一句要來得難懂,但赫連煙雨一聽即明,恍然道:“你擔心烏苗教不只是要一石二鳥,還要一石三鳥,趁他不在燕京的這幾個小時在燕京搞動靜?”
蕭揚點頭道:“理解正確。我對他了解不深,無法判斷,但你該明白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如果有,別告訴我,我希望你能自己幫他把這危機解除,那會對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很有幫助。”
赫連煙雨呆呆看他。
蕭揚摸摸自己的臉:“長花了?”
赫連煙雨忽然趨前,一把摟住他,豐滿的身體毫無保留地和他擠在一塊兒。
蕭揚大駭道:“快放手!被人看見就糟了!”
赫連煙雨一摟即松,退開半步,柔聲道:“到現在煙雨才真的相信你記着我救你的恩情,在為我設想。我要走了,但是假如你想留下我,我會拋開一切留在這裏。”
蕭揚知道她確實是有了想法,苦笑道:“我老婆就在外面看比賽,你説我敢留你在這嗎?去吧!你的動人滋味,蕭揚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品嚐,但那肯定是在不影響正事的前提下。嘿!好像我已經領教過了,雖然那時在昏迷中。”
赫連煙雨知道他説的是給他解毒時的事,甜甜一笑,探嘴在他臉上輕輕一吻,轉身開門離開。
蕭揚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心神一時恍惚。
哪怕是現在,他也很難相信這女人已經快四十歲了。剛才她並沒有釋放出媚蠱的“信號”,但是他仍然被她的魅力所引動,現在小腹處還隱隱發熱。
嘿!假如能和她真的來一場風花雪月,那滋味一定很棒!
“人都走了,你還在這發呆?”秦婉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蕭揚回過神來,眼睛一亮,踏前拉她進包廂,同時反鎖上門。
秦婉兒駭道:“你幹嘛!”
蕭揚已一把把她摟住,大嘴貪婪地吻了下去。秦婉兒被他親得神迷智暈,良久始一把推開他的嘴,粉頰緋紅,嬌嗔道:“臭流氓!光天化日你想幹嘛!”
蕭揚嘿嘿一笑,涎着臉道:“好像我們很久沒那啥啥啥了……”
“不行!”秦婉兒大駭道,“醫生説了,這三個月禁止同房,你可不準亂來!”
“這不你爸説的嗎?什麼時候變成醫生説的了?”蕭揚愕道。
“醫生不説我爸能知道?”秦婉兒推開他,整理了下衣服,紅着臉道,“反正你不能碰我,否則出了事我跟你沒完。”
蕭揚撓撓大頭,無奈地道:“好吧,為了咱們未來的小寶寶,我忍了!”
秦婉兒心裏一軟,垂首羞道:“要不你把櫻櫻叫來吧,我不吃醋的。”
蕭揚啞然一笑,輕輕摟住她:“小傻瓜,你還以為我真是色鬼?行了,咱們出去吧,別讓人以為我真在這裏啥啥啥的。”
送秦婉兒回到她的座位上後,蕭揚回到休息區,台上的比賽已經完了四局。
“2比2?!”蕭揚看着大比分,訝得嘴都合不上了。
曾璇坐在椅上休息,神色凝重:“這人的拳術很奇怪,我從來沒見過。”
蕭揚看着她額頭的香汗,奇道:“你怎麼跟走了八百里似的?”像曾璇這樣的高手,在出手時會注意節約體力,以免後面的比賽體力不支,現在居然累成這樣,絕對不是正常情況。
曾璇認真地道:“對方的力量很強,有點像你那種,很難應付。”
蕭揚細看她神情,訝道:“他用的什麼拳術?”剛才在包廂裏他別有心思,根本沒怎麼看比賽。
這時比賽開始的鈴聲響起,曾璇起身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十多秒後,台下觀戰的蕭揚動容道:“這是內家拳!”
雷鳴對拳術的瞭解也不少,疑惑道:“我在這一行這麼多年,雖然知道有這門拳路,但是從來沒見過真有人能用內家拳,這是怎麼回事?”
蕭揚肯定地道:“你看他的起手和落勢,先慢後快,動作幅度不大,但是每一下都能用出相當強的力道,絕對是內家拳才能這樣。一般人要是想用出這麼強的力道,必須要有一個較長距離的準備過程,但他幾乎沒有。不過真奇怪,曾璇應該見過這種拳才對,她師……嘿!沒什麼。”差點就把慕容掠説了出來,幸好及時停住。
他肯定這人用的是內家拳,而且已經有了相當的火候。用內家拳的人有個特點,就是因為內家練氣,對“專注力”的鍛鍊要求很高,所以用內家拳的人不易被對方虛招迷惑。這正是曾璇比得吃力的主要原因,因為她不像蕭揚這種是經過十多年的魔鬼式訓練,積累起雄厚的實力。她的水平提升幾乎完全是因為學會了預判術。這門技法完全可以看作是“取巧”的作法,只要對方不受虛招迷惑,預判術的效果就很難完全發揮。
第五局結束,那年輕人勉強以點數贏了曾璇,後者下台回到休息區,坐在椅子上沮喪地道:“不行了,這場要扳回很難。”
雷鳴和俞天侖面面相覷。
連她自己都這麼説,恐怕冠軍真的無望了。
蕭揚卻走到曾璇面前,沉聲道:“想不想贏?”
曾璇抬眼看他,澀然道:“想有什麼用?我贏不了他。”
“只要你想,我就有辦法。”蕭揚認真地道。
曾璇把雙手抬了起來。
雷鳴臉色一變。
視野中,她的雙手都在輕微顫抖,顯然是力竭的表現。
“告訴我,這怎麼贏?”曾璇緩緩問道。
蕭揚咧嘴一笑:“我眼力這麼好,還需要你抬手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沮喪?我説有辦法幫你,就是有辦法幫你。看好了!”右手自腰間摸出一根鋼針,左手則抓住她的右手,翻成掌心朝上,同時把她武術服的袖子給捋得露出幾乎整條胳膊。
旁邊的雷鳴嚇了一跳:“你不會是想給她扎針吧?”
蕭揚根本不理他,鋼針緩緩而下,從掌心開始,順次沿臂向上,每隔數釐米就扎一針,每針都只入半釐米左右,針尖都沒完全插入就拔了出來。
曾璇呆看他動作。
半分鐘後,蕭揚收針道:“來,活動一下手臂,看看有什麼不同。”
曾璇試着動了幾下右手,動容道:“奇怪,我手上的疲勞感完全沒了!”
蕭揚抬頭看了看上方懸掛的數字計時器,道:“休息時間快結束了,來,先處理完另一隻手再説。”
叮!
比賽開始的鈴聲響起。
雷鳴狐疑地看着走上比武台的曾璇,道:“有這麼神奇?”
蕭揚胸有成竹地道:“這辦法雖然治標不治本,並不是真正地減輕了肌肉的疲勞度,但是對現在這種情況再適合不過,好好看着吧!”
台上,雙方甫一動手,曾璇就以一記旋踢拉開戰幕。幾個回合之後,雙方第一次出現正面接觸,對方一記直拳砸出,曾璇不及躲閃,雙手一抬,合掌抵住了對方的拳頭,登時被震得後退了兩步。
但對方卻露出訝色。
要知道第一局開始時,他以幾乎同樣的力量打出的一拳,曾璇硬接時連退了四步。現在經過了五局比賽,怎麼她的力量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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