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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武協,剛下車,蕭揚就被鄭天河攔在了辦公樓下。
“今天多虧蕭老師出手,否則後果難以預料。當然,還有你那位學生。”鄭天河笑道,“不知道蕭老師今晚有沒有空,翁主席想請你吃頓飯,以表示感謝。”
蕭揚咧嘴一笑:“吃飯?太客氣了,那就不用了。”
鄭天河忙道:“當然,除了感謝,還有關於劉館主的事,也想藉這機會和你商量一下。”
聽到劉斬,蕭揚唇角浮起一絲笑意,改口道:“行,既然這樣,那我卻之不恭了。”
鄭天河離開後,秦婉兒失望地道:“那你不能陪我吃晚餐了。”
蕭揚摟着她香肩笑道:“我的食量你還不瞭解嗎?先吃一頓,到點我再去吃那邊一頓,保證兩不誤!”
秦婉兒這才轉嗔為喜,和他並肩往武協內走去。
蕭揚心中生出奇異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秦婉兒最近脾氣變化很大,不但處處流露出對他的依賴,而且還不時表現出以前很難見到的女人味兒,撒嬌都快成了她的家常便飯了。
不過迴心一想,無論怎樣,現在的秦婉兒絕對比以前更惹人愛,變化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去就行了,沒什麼好糾結的。
晚上八點,在武協後方的一座小院內,蕭揚目瞪口呆地看着與座的人員。
劉斬當然就在席上,但是讓蕭揚意外的是,雲長風也在,其它陪座的,包括了韓醉、霍亭應等人,無一不是燕京武術界的重要人物。而最讓蕭揚意外的是,滕嶽也在座。
一頓飯竟然找來這麼多重量級的人物,老翁這是要鬧哪出?
“蕭老弟快過來,就差你一個了!”説話的是就任武術大賽評委之職的白髮老者風凌巖,這老頭對蕭揚出奇地友好,熱情招呼。
坐在上席的翁北來也笑道:“剛剛我們還在説你怎麼還不到,你這就踏着點來了,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主席份量不足,連提前半秒都不願意?”
換了是其它人説這話,蕭揚説不定會以為他在擺資論輩,但翁北來這人工作時雖然嚴肅,這時卻一臉笑容,很明顯是在開玩笑。蕭揚咧嘴一笑,大步走過去,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乾咳兩聲,有點尷尬地道:“不好意思,讓各位前輩久等了,剛才有點家事耽擱,嘿!總而言之,今天蕭揚算是大敬,在此自罰三杯,向大家道歉!”
坐他左首的韓醉點頭道:“應該的,不過今天不宜喝酒,咱們也沒準備酒,以湯代酒就行了。”
蕭揚還沒説話,旁邊的翁北來已笑了起來:“老韓這話沒錯,蕭老弟,來,這一杯紫菜蛋花‘酒’我替你盛!”説着就要起身拿湯勺,給蕭揚盛湯。
他這麼熱情,讓跳脱慣了的蕭揚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忙攔道:“我自己來就行,翁老你坐!”
“等等!”正對面,一直沒説話的雲長風忽然一聲沉喝,“這一杯,應該由我來盛!”
眾人無不愕然看他。
雲長風臉色慢慢變紅,但卻仍拿起湯勺,為蕭揚碗內裝滿湯,隨即也替自己碗內裝滿,起身端碗,大聲道:“這一碗,是我雲長風向蕭老弟道歉。公孫斷那件事,是我處理不當,受人矇蔽!”説完不待其它人反應,一仰頭,竟將整碗湯一口飲盡。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只有翁北來和韓醉露出笑容,顯然早前已經知道他要這麼做。
雲長風飲完,再次盛滿,端碗道:“這一碗,我敬你今天為咱們中國武術出手教訓那兩個狂徒!”一仰頭,再次骨碌骨碌地將湯飲盡,砰地將碗放在桌上,震得旁邊的菜盤都晃了兩下。
所有人目光投向蕭揚。按規矩,他要回敬一杯,才算兩人之間的仇怨終結。
蕭揚微微一笑,二話不説,端碗就嘴,片刻後,整碗湯已全進了他肚子。
“好!咱們學武的爽快,這事本來就是誤會,這一碗,就代表長風你和蕭老弟冰釋前嫌!”翁北來大喝道,“蕭老弟,長風雖然誤會你,但是你傷了他,又廢了他的燕雲槍,雙方一筆勾銷,沒意見吧?”
蕭揚詫道:“等等,我什麼時候廢了燕雲槍?我明明……”
“沒贏你之前,那槍長風還有臉拿來用嗎?”翁北來哂道,“這不等於是廢了!”
蕭揚一想也對,撓頭道:“也對。”
他的神態讓氣氛緩和下來,翁北來招呼兩人坐下,自己卻站着,肅容道:“這事解決,在動筷子之前,咱們先把今天的正題解決了。”
所有人同時朝劉斬看去。
劉斬面若死灰,不發一語。
“劉斬,今天這一頓,是你自己要求參加,你答應要做的,我想你不會忘記。”翁北來臉色沉下來。
蕭揚目光四掃,發覺除翁北來之外,包括滕嶽在內,所有人都露出詫異神色,登時心中恍然。
看來滕嶽想深究劉斬的責任,會很困難了。
劉斬緩緩起身,對着滕嶽深深一躬,頹然道:“滕館主,劉斬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甘願認罰,請滕館主看在我願意主動承認的份上,對劉某從輕處理。”
昨天滕萬鈞上門找碴的事,在座的基本上都已經知道,再聽他這麼一説,登時所有人無不恍然。
翁北來肯讓劉斬在這裏向滕嶽認錯,顯然是不想事情鬧得太嚴重,希望可以減小這事帶來的危害。
滕嶽卻不看他,只盯着翁北來:“為什麼?”
翁北來坦然面對他,道:“我身為武術協會的主席,遇到同行之間的糾紛,必須擔起調解的責任,否則豈不愧對大家?”
滕嶽臉色鐵青,緩緩道:“你知不知道,他不僅可能抓了我孫子,而且還可能殺害了我徒弟!”
翁北來長嘆道:“假如他真做到這種程度,不用老滕你發火,我第一個幫你宰了他。但是他拿出了證據,證明滄海的死和他無關。”
“證據?”滕嶽皺眉疑惑,但總算不再像剛才一副要爆發的模樣,緩和少許。
劉斬立刻接過話:“滄海死時,我人在燕京求醫,不在澄原,這一點有醫院的治療記錄和醫生、護士等的人證。”
一聲不吭的蕭揚暗叫厲害。求醫救命這事,沒想到這時還有這種作用。
滕嶽冷笑道:“這能證明什麼?能證明滄海不是他派人或者找人殺的嗎?”
翁北來正色道:“你這是氣話。還記得我曾問過你滄海的致命傷是什麼嗎?你當時告訴我,他是被蕭揚的鋼針刺死。事後,蕭揚證明了他不是綁架隨風的人,卻沒能證明他不是殺害滄海的兇手,當時你也跟我説過你為什麼不繼續認為那是蕭揚下的手,那句話你忘了嗎?”
滕嶽一字一字地道:“我相信他的為人!”
這句大出蕭揚所料,他怎麼也沒想到滕嶽竟然會這麼信他。
翁北來認真地道:“這也是我要説的,我相信劉斬不會那麼做!
“他?”滕嶽一聲冷笑,“會為了自己的私利來綁架無辜的人,你説你相信他?翁北來,我認識你幾十年,今天才發現你居然是這種信口胡説的人!”
他這麼直呼其名,翁北來不禁也火了:“我也沒想到認識你滕嶽這麼多年,今天才發現你是這種不辨是非的人!”
兩人之間氣氛一時崩緊,風凌巖忍不住插嘴:“有事好説,大家都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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