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比賽無驚無險,騰龍再次所有比賽均獲得了勝利。曾璇保持一慣的高水準,一局就擺平了對手。下台時,她不禁心中暗歎,和蕭揚等人接觸久了後,連她也變得有點為勝利不擇手段了,上台時不追求堂堂正正打敗對方,反而開始考慮怎麼能更節省體力地去贏。幾天下來,和她對戰過的人均是以傷結束當然這結果也體現了騰龍的“整體風格”。
陳冬和中級2班的團體賽最晚進行,勝得毫不費力。他們這組顯然已經開始引起了對手的注意,一上台,這次的對手顯然比以前的對手謹慎很多,均以守開局。不過經過一個月的特訓,所有學員在“進攻”上都有了不少的提升,加上對手水平確實不咋樣,勝利來得並無壓力。
比賽結束後,一行人離開奧林館,雷鳴和蕭揚並肩而行,笑道:“知不知道咱們學校被人加了個綽號?叫做‘毒手組’,因為和咱們比賽過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帶傷下場。”
蕭揚不禁莞爾。
確實,因為他來前就跟所有學員交待過,因為比賽時間長,想要在最後的比賽裏有最好的狀態,就一定要儘量節約體力。而最好的節約辦法,就是讓比賽變短也就是儘量在規則的範圍內讓對手儘快失去攻擊力。顯然大家對這一點都領悟得相當透徹。
他正要找藉口跟俞天侖請假先走,後方忽然傳來嬌呼:“蕭揚!蕭揚!”
蕭揚愕然停步,回頭一看,以秦婉兒為首,包括秦爸、秦衞疆和幾個陌生的面孔,正朝着自己走來。
俞天侖也停了下來,眼睛一亮:“你老岳丈來了,不介意我藉這機會跟他套個近乎吧?”
蕭揚沒好氣地道:“想套近乎另找機會,現在你老人家還是趕緊帶人離開,免得影響我在和這幾個傢伙‘戰鬥’時的戰鬥力!”説到這裏,他壓低了聲音:“尤其是曾璇,秦老頭比他女兒還愛吃醋,幫我先把曾璇帶走。”
俞天侖啞然一笑,一聲令下,帶着其它人離開了。
“你走那麼快乾嘛?害我在後面一陣好追!”走近後,秦婉兒抱怨道,“這兩個你都認識了,不用我介紹,這幾個……這幾個你不用認識。”
蕭揚哭笑不得,不過看那幾個陌生面孔都是目光有力,身形彪悍,顯然該是警衞員一類的角色,也不用認識。
自從上次在江安分別之後,秦爸還是第一次看到蕭揚,皺眉道:“剛才你學校那個女教練,是不是叫曾璇?”
蕭揚心叫天啊,這麼快就開始“吃醋”了?無奈道:“我聲明一下,曾璇是純同事,沒有任何雜七雜八的關係,你老人家可以放心了。”
秦爸愕然道:“你亂七八糟説的啥?”
旁邊的秦婉兒忙解釋道:“我爸去年也來過武術大賽,和曾……曾教練認識,所以問一下,沒有其它意思。”
蕭揚一拍腦門:“原來……嘿!是我多想了。”
秦衞疆正色道:“今天你表現不錯,有沒有把握拿到冠軍?”
蕭揚生出一種被領導訓話的感覺,劍眉一挑,正要説話,秦爸突然道:“這個以後再説,蕭揚,我問你,你這個當人丈夫的怎麼當的?為什麼讓婉兒一個人坐飛機回燕京?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蕭揚一愣。
秦婉兒小嘴一嘟,不滿道:“爸!你又來了!我説過了,是我不要他陪我的!再説我這才剛……剛……根本不需要人陪!”
“你知道什麼!”秦爸板着臉道,“頭三個月最容易流產,這是我秦天懷頭一個外孫,絕對不能出意外!”
蕭揚終於忍不住了,瞪着秦爸道:“我説你這老不羞的,有你這麼當老爸的嗎?當着這麼多外人的面跟自己女兒説這種話題,不害臊!”
秦爸身後幾個警衞員登時愣住。
秦衞疆色變道:“你這什麼態度!”
蕭揚雙眉一挑:“搞清楚,就算我和婉兒結了婚,也是我娶了她,不是我入贅你們秦家當倒插門,少拿那副官腔跟我説話!”
秦衞疆發覺自己很容易跟這個“妹婿”生氣,怒火大起,正要厲聲喝斥,旁邊一隻大手伸來:“算了,他要不是這脾氣,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臭小子了!”
眾人均是一愣,皆因説話的居然是秦爸。
蕭揚臉色一緩,哼道:“看來咱們的架沒白打,你還算了解我。”
秦爸仍板着臉:“但話要説的還是要説,小子,婉兒要是出了問題,我絕對把你揍得她都認不出你來!行了,走吧!”
蕭揚愕道:“去哪?”
秦婉兒上前挽住他:“今晚咱們去簡單地聚聚,就當給你的接風宴。”
蕭揚一時瞠目。
這麼多人一起去吃飯?那得吃多久?
晚上九點,天色早已黑盡,蕭揚坐着出租車,一路直奔宏武館。
果然,如他所料,一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多小時。席上,秦爸出奇地健談,從國際形勢到地方新聞,一條條道來不説,還要扯着蕭揚談看法。蕭揚雖然不像他那麼愛看新聞,但也多少了解,加上喝了酒,越到後來越跟秦爸聊得開,到最後,秦衞疆和秦婉兒完全成了擺設,只看着他們倆高談闊論。
臨別時,秦爸還拉着蕭揚非跟後者定個吃飯時間,要讓他和秦家的大家族見面,鄭重地把他介紹進秦家。蕭揚急於脱身去找赫連暮雨,只好胡亂定了個時間,這才擺脱。
宏武館在東六環,加上交通堵塞,蕭揚趕到宏武館時,已經時近十點,武館大門已閉。
宏武館並不是單獨建築,而是一棟商務樓的二樓佔了一層,外觀、裝飾都很有現代風。宣臨風並不像雲長風和韓醉那樣,把武館當成理想或者夢想,而是真正地把這當成一門事業來經營,因此反而在經濟效益上相當不錯,今年甚至把武館原本租用的二樓直接買了下來。
蕭揚在大門外按響了門鈴,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值班人員過來開門。那人中午曾見過蕭揚,一看就認了出來,忙掏鑰匙去開門,邊開邊道:“蕭老師,館主留過話,讓我給你留着門呢,就是你來得太晚了點,我剛剛才鎖了門去睡覺的。”
蕭揚忙説沒關係,進門後問道:“宣哥在嗎?”
“在,不過他早睡,現在估計已經睡着了。館主説了,要是你來了,可以自己去房間,他説你知道的。”值班的那人點頭哈腰地道。
蕭揚明白地點點頭,向他道了謝,大步朝館內走去。
宏武館的佈局很簡單,前面大廳分為多個區域,是教學和訓練的地方,後面大概有三分之一的面積被留來做其它如住宿之類的用途。儘管如此,這面積也是相當大,至少有五六間卧房,此外還有廁所、廚房、浴室、書房等佈置。
蕭揚一路走進去,還沒走到之前放置赫連暮雨的房間,忽然微微一震,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有細微的聲響傳來。那聲音蕭揚再熟悉不過,霍然是男女進行牀第之事到了關鍵點時的聲音!
單是這點還不奇怪,畢竟這是晚上,但蕭揚聽力超卓,對音色的辨認也是遠在常人之上,只聽了一會兒,就辨出那聲音中的男聲,赫然正是宣臨風的!
蕭揚心中湧起不安感覺,大步走到赫連暮雨所在的房間,深吸一口氣。
聲音正是從這房間裏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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