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團體賽,個人賽登時顯得毫無精彩可言。
上午陳冬被安排在個人徒手賽的最後一場,離上午賽的結束時間只剩二十分鐘。原本這剛好安排一場比賽完成的時間,卻出現了意外。陳冬上台後,只用了半分鐘,就直接把對手KO,造成了肌肉扭傷,後面的比賽登時不用再比,這一場就這麼結束了。
他下台時,離午休時間還有十九分鐘,為了避免比武台資源浪費,組委會立刻臨時安排了一場比賽。
台下,曾璇秀眉微蹙,看着下來的陳冬不語。
和市武術大賽時相比,陳冬的水準又有提升,而且最大的一個變化點,就是出手比以前狠了很多。連續兩場比賽,他均造成了對手的受傷,不但顯得贏得漂亮,而且極大地節約了體力。
而且還有一點,陳冬連續兩場都沒有使用蕭揚之前新教的兩套拳術。固然因為對手不值得他用出來,但另一方面,也容易造成其它觀察陳冬之人的誤解,認為他實力只有這樣,是非常有效的隱藏。
她不由轉頭看向幾步外的蕭揚。
這種戰術,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蕭揚這傢伙安排的。看來這次他真的是目標全國冠軍,現在就開始為以後的比賽準備了。
午休結束後,曾璇和蕭揚同時上台,在不同的比武台上同時比賽。不到兩分鐘,曾璇就讓對手脱臼,很輕鬆地贏下了比賽。
但她下台時,卻不由一愕,看着已經悠閒地坐在座位上的蕭揚,愣道:“你結束了?”
“我看看。”蕭揚裝模作樣地平台右腕,看着並不存在的“手錶”,“大概在一分三十秒前,我就已經坐在這裏了。”
曾璇白了他一眼:“臭顯擺!”心裏卻暗暗驚訝。
蕭揚的實力相比以前,也有了很明顯的提升。原來自己和他基本上在同一水準,可是現在看來,一直沒進步的自己,恐怕已經落後一截了。
下午比賽結束後,騰龍眾人回到武協的房子,正準備洗個澡換下比賽用的武術服,然後去吃飯,忽然有不速之客來到,卻是武協傳達室的人,送來一個大白色信封,指名是給蕭揚的。
蕭揚接過信封,還沒拆開,就已經明白了是哪裏來的信件。
右下角由“天、地、人”三字組成的奇特標記,正是三玄堂對公使用的徽標!
信封內是個淺藍色的請帖,蕭揚翻開看了一遍,剛剛合上,俞天侖就走了過來:“什麼事?”
蕭揚嘆了口氣,道:“今晚我要去應付一個很難應付的女人。”
俞天侖心中一動,問道:“赫連煙雨?”
蕭揚早知道瞞不過這老狐狸,苦惱道:“她不知道我老婆也在燕京嗎?還請我去煙雨樓那種娛樂場所,要是被逮,我不虧大發了!”
俞天侖啞然一笑,説道:“我只知道一點,凡是由三玄堂正規發出的請帖,都絕對不是以請人去玩女人為目的的。”
蕭揚一時愕然。
照樣説,難道今晚另有隱情?
天色暗下來,晚上八點,蕭揚已經坐車穿過半座城,到了市中心的繁華區,照着地址找到了煙雨樓。
站在這棟獨立的古建風的十層小樓前,蕭揚仰頭看了一眼。
其它的不説,只在寸土如金的燕京市中心有獨立的一棟樓,就知道煙雨樓到底有多厲害。赫連煙雨能擁有這個市中心區域最大的娛樂場所,對比她曾説過的過往經歷,足見其厲害處。
夜色中,大大的招牌上龍飛鳳舞的三字異常耀眼。
“敝樓的名字,是由一位國家領導人所題,不知道蕭先生覺得這字如何?”一個温和男聲忽然在蕭揚旁邊響起。
蕭揚仍凝望招牌,毫不驚訝地道:“這個問題在你問之前就已經有了答案。”
那人是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個頭比蕭揚矮了半頭,雖然保養得非常好,但眼角皺紋已經掩之不住,至少也在四十開外。他微訝道:“難道蕭先生竟然在我問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我會問這個問題?”
“不,”蕭揚目光落下,移到他臉上,“是因為我無論對招牌還是對筆上的東西都一竅不通,你問我這種問題,早已經註定了得到一個‘不知道’的答案。”
那人莞爾一笑,伸出大手:“敝人魯明波,煙雨樓的營業部經理,很高興認識蕭先生這麼有趣的人。”
五分鐘後,煙雨樓的十樓,魯明波把蕭揚領到一個房間內,請他稍等,就關門離開。
蕭揚半點也不擔心對方是在這裏安排了埋伏,放心地打量起這房間來。整個房間完全是以古風佈置,臨穿書案,側牆書架,牆上佈置的更是一幅幅名人山水,連桌椅板凳都是一式的古風。
書案上有紙有筆有墨,旁邊的紙委裏還有不少揉成團的紙張,似乎是主人不滿意的作品。空氣中飄着一種浸人心脾的墨香,讓人清楚感覺到,這地方絕對和下面的娛樂內容完全不符。
從窗口看出去,是煙雨樓的正面臨街街景,雖然因為周圍都是高樓,視野不能及遠,但能觀賞臨街美景,已經算是非常好的位置了。
吱呀!
房門開啓,赫連煙雨的聲音傳來:“揚哥在想什麼呢?”
蕭揚正看着旁邊一張作臨時休息用的木榻,若有所思地道:“我在想,煙雨樓這麼俗到了骨子裏的地方,居然有這樣的房間佈置,真的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這房間一點也不像是煙雨你風格。”
赫連煙雨一陣嬌笑,媚聲道:“揚哥可以試着換個角度來想,假如在這樣一個房間裏,一個身穿古裝的美女擺在你面前,任你在這房間的任何位置、任何物品上面征伐,那種感覺,會不會更加迷人呢?”
蕭揚登時動容,轉頭道:“被你這麼一説,還真……”話音忽然殺上,卻是被眼前所見驚呆了。
赫連煙雨無復那天一身凸顯身材的緊身性感旗袍打扮,而是換了一身漢服,正如她自己口中的“古裝美女”一般,俏立在蕭揚面前。
儘管身材盡被複雜的服飾掩蓋,但從她玉容上顯露出來的嬌美,竟有種清雅的氣質撲面而來。但那又不是純粹的清雅,而是夾雜了一股揮之不去的妖冶,兩相雜合,更是透出驚人的美麗。
最要命的是,配合着她剛剛説過的內容,再想到那天緊身旗袍透露出來的上好身材,蕭揚現在腦海裏沒法不浮現出那情景,登時感覺身體關鍵部位有所變化,不由暗叫厲害。
有過宋棉的經驗後,他現在對氣味這方面格外警惕,知道對方身上這股標誌性的異香很有可能有催情效果,忙藉説話轉移注意力:“我真沒想到,這麼快你就發請帖找我了。”
赫連煙雨對他的反應大感滿意,甜笑道:“揚哥是那種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見到的男人,等了這麼多天才找你,已經是煙雨最大的極限了。”
蕭揚暗叫厲害。這女人外在媚力固然厲害,但隨口所説之話,也無不是誘惑之言,讓人忍不住想要和她親近。
“不過如果是煙雨自己的話,現在肯定是直接到你的住處找你,發請帖,是有別人想要見你。”赫連煙雨話題一轉,“你還沒跟他自我介紹麼?”
這話一出,蕭揚登時渾身一震,眼中精光陡盛。
赫連煙雨這話不是對他説的,但是這房間明明只有他們兩人,她到底是在對誰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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