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閃過,蕭揚左手虛引,引得那人看去時右拳毫不客氣地轟了出去。既然是來動手的,他也沒必要客氣。
那人及時反應,輕咦一聲,偏頭避過,同時後退開來。
蕭揚如影隨形地追了過去,鐵拳疾揮。
那人喝道:“你到底是誰?”腳下再動,這次不退反進,從蕭揚右側穿過,繞到了他身後。
蕭揚心中暗訝,停手回頭。對方身手敏捷,但卻沒什麼套路,不像是天南武館那種武館裏出來的人,反倒像個實戰經驗極其豐富的打手。
呼!
一拳衝着他腦後揮來,輕盈而不失力道。
蕭揚連轉身都不用,一偏頭就已經躲過了對方物拳頭,隨即踏前兩步,霍然轉身:“你是誰?”
那人穿着便裝,平頭闊臉,眼神有力。他見蕭揚沒有再攻擊,也停了下來,道:“是我在問你!”
腳步聲從蕭揚身後響起,雷鳴的聲音傳來:“蕭老師,別動手,這位是來見你的那人的同伴。”
蕭揚愕然回頭:“同伴?”
片刻後,蕭揚跟着雷鳴到了俞天侖的房間,進門後,一股濃郁的香味傳了過來。
“這位就是蕭……蕭老師?”一個嬌柔的女聲傳來。
蕭揚停下了腳步,看着沙發上正端坐的女子,一時瞠目結舌,説不出話來。
儘管見慣了美女,蕭揚對異性已經有相當的魅力,但一眼看到這女人時,仍不由被她緊身花底旗袍、苗條而浮凸的身材,以及擁有強烈妖媚感的雙眸所吸引。
尤其是看到她的時候,蕭揚腦中瞬間閃過宋棉的倩影,更讓他大覺驚異。
這女人的臉形像雕刻出來一樣有種雕塑美,和宋棉那種温婉甜美迥然不同,但兩者都有種氣質,讓人瞬間想到四字。
性感尤物。
這和千雪櫻的“尤物”特質大不相同,千雪櫻靠的是遠超常人的出眾身材和毫無成熟感的容顏所產生的矛盾,給男人帶來強大的視覺衝擊,但這女人卻是有種透體而發的媚力。
就像是中年版的宋棉。
那女人顯然很享受蕭揚的驚豔眼神,微笑道:“看到蕭老師的這種眼神,是赫連煙雨的榮幸。”
蕭揚一震,眼神立刻從驚豔變為凌厲,上下打量這個突如其來的三玄堂堂主。
赫連煙雨誤會了他眼神變化的涵義,保持甜美笑容道:“看來咱們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蕭老師,能不能和我單獨一談?”
蕭揚還沒説話,旁邊的俞天侖已笑道:“我約了半天,赫連小姐都沒答應和我約會,看來真是人老不如壯了。”
赫連煙雨美眸回至俞天侖臉上,淺淺一笑,柔聲道:“俞校長就別取笑我啦!我這次來為的是正事,無關其它。”
俞天侖但笑不語。
蕭揚回過神來,微笑道:“既然這樣,那不如去我的房間,能接待赫連小姐這樣的大美女,是蕭揚的榮幸。”
赫連煙雨從沒結過婚,因此儘管已經年近四十,無論是黑白兩道,對她仍是以“小姐”稱呼。聽到蕭揚這話,她輕抬玉手,道:“恭敬不如從命,俞校長,打擾這麼久,我也該去辦正事了。有空的時候,歡迎到煙雨樓來玩,我一定竭誠以待。”
俞天侖點頭答應的時候,蕭揚已抬手輕扶,扶着赫連煙雨起身,心內微微一訝。
赫連煙雨的手非常柔軟,很明顯並不是那種會動手打架的人。凌霄居然栽在這女人手上,看來她的強處是在其它方面。
看着兩人離開房間,雷鳴有點神魂顛倒地道:“這女人真辣!我很久沒對女人動過心思了!”
俞天侖微微一笑,説道:“對這種背景特殊的人,你我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雷鳴愕道:“背景特殊?你還怕這種人?”
俞天侖搖頭道:“不是那種‘背景’。我道聽途説來的消息,赫連煙雨這女人之所以快四十了還能保持美麗和活力,是因為她過去跟人學過某種邪術,可以通過和男人上牀來吸取對方的精元,藉以滋潤自身。但跟她好過的男人無一例外,都會有一定的損傷,嚴重的甚至會丟掉性命。”
“什麼?”雷鳴不由笑了起來,“老俞,你都幾十歲的人了,還信這種什麼‘邪術’?”
俞天侖難得地正色道:“你別當玩笑,我説真的。不管這説法成不成立,和她好過的男人都沒多少好下場,你千萬別動她的心思。”
雷鳴大愕道:“這麼肯定?”
“我曾經對她進行過一番調查,對象包括和她好過的二百一十個男人,沒有一個逃出這情況。”俞天侖恢復了笑容,“這其中有二十八個已經死了,沒命率超過10(百分號),你想搏自己是不是那90(百分號)嗎?”
雷鳴倒吸一口冷氣。
這麼危險?
隔着兩間房的另一個房間內,蕭揚反手關上門,看着赫連煙雨走進客廳,唇角不由笑意微現:“這麼大膽一個人跟我進來,不怕我對你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赫連煙雨發出一陣悦耳笑聲,媚眼微飄,説道:“對於蕭老師這樣的男人,對我做什麼‘不軌’的舉動,我都樂於接受。”
蕭揚皺眉道:“這話聽着怎麼這麼怪?”
“咯咯,一句玩笑而已。坦白説,揚哥這麼危險的人物,恐怕就算我帶上一百個人,你要對我不軌,這些人也攔不住你吧?”赫連煙雨繼續朝內裏走去,“既然這樣,還不如大方點,反正小女子一個人,揚哥這麼英雄好漢的人物肯定不會忍心傷害我,不是嗎?因為你肯定知道,那牽連到的不會只是小女子一個人而已。”
蕭揚首次感覺到這女人的厲害,苦笑道:“赫連堂主真厲害,一句話就讓我甘拜下風……咦?你去哪兒?”不由跟了過去,看走進了套間的卧室。
“對我來説,在卧室裏談事比在客廳裏自在多了。”赫連煙雨走到牀邊,毫不猶豫地偏着腿坐下,回首看向蕭揚,“請坐,不要客氣。在這個小小的卧室裏,你是主人嘛。”
蕭揚哪能聽不出她言下之意,在燕京這個“大大的”地方,她才是主人。他咧嘴一笑,並不隨她坐到牀上,走到窗邊,背倚窗台而立,道:“這麼準時來找我,想必赫連堂主對蕭揚的行蹤下了一番功夫。我很好奇,什麼樣的大事能驚動堂堂人玄堂堂主,專程到這來找我這個無名小卒?”
赫連煙雨將腿收到牀上,修長的**從側腰的袍擺處露出大截雪白如玉,柔聲道:“我特地來謝謝揚哥放過應廣敍,這理由夠充分了嗎?”
蕭揚愕然道:“居然是為他?”
“早年我還落魄的時候,應廣敍救過我一命,雖然當時也用我的身體對他付出過代價。”赫連煙雨輕聲道,“揚哥你年少得志,一定想像不到當時我所經受的苦難,所以我對他的感激,會讓我哪怕明知他做的事情不對,也要救他一命。”
聽到她説“我的身體”,蕭揚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逡巡了一番,喉嚨登時乾燥起來,不由吞了口口水。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個“中年女人”會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誘惑力。而據凌霄的經驗,這女人應該是那種放蕩型的,加上她似乎對自己很有好感,如果趁現在和她來個魚水共歡,不但能拉近和三玄堂的關係,降低她對己方的戒心,也對自己將來在燕京的行動大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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