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聳然一驚:“你是説……”
千雪櫻笑着點了點頭。
蕭揚回頭看看窗外。
千雪櫻訝道:“你不會是現在就想過去找她吧?”
蕭揚回過頭來,臉上已布邪笑:“不,我只是在看是不是到了睡覺的時間了。為了獎勵我的小寶貝兒給你男人我出了這麼好的主意,今天晚上,我蕭揚一定豁盡全力,讓你通宵難眠!”
清晨七點,温悦換上一身運動服,從自家位於江安城外的別墅內出來,慢跑而行。
這晨跑的習慣還是在蕭揚家時開始成形,不過向公司申請的休假期將止,恢復正常忙碌的生活後,就再沒辦法繼續了。
後方,兩名穿着黑色運動服的男子隔着四五米小跑跟隨,目光不時警惕四觀,既為保護她的安全,也為避免有粉絲來騷擾。
剛跑了百多米,後方突然有人叫道:“温悦!温悦!”
兩名保鏢登時停步回身,抬手相攔:“你是誰?”
來人身形高挺,識趣地停了下來,燦爛一笑道:“我?温悦的緋聞男友,做保鏢的怎麼能不知道這個?”
温悦時也停了下來,轉身看清來者,登時玉容一沉:“趕他走!”
來人愕然道:“不會吧?雖説我們之間沒啥希望,你也不用這麼絕情吧?”
兩名保鏢左邊一個臉一沉:“温小姐請你離開,你可以走了。”
來人看他一眼,倏一探手,一把抓住他衣領,隨手往後者同伴身上一拋,隨即大步朝温悦走了過去,不滿道:“太過分了你!不成情侶也是朋友,我還幫你解決了耿劍文的問題,你居然這麼絕情!”
温悦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兩個精英保鏢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地被砸翻在地,突地怒道:“蕭揚!你別太過分了!”
來人正是蕭揚,他走到她面前,探手輕按她額心,疑惑道:“奇怪,沒發燒啊?那你發的這哪門子神經?”
温悦一把打開他的手,瞪着他:“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刻從我面前消失,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蕭揚“撲”地一聲失笑出來:“奇了,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
温悦正要説話,兩個保鏢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呼小叫地撲近。
蕭揚看看他們,又看温悦:“我不介意把他們打暈再説。”
温悦無奈道:“唉,算了,他是我朋友,你們別管了。”
兩名保鏢一愣停步。
就在這時,林音的聲音傳來:“咦?蕭揚你怎麼來這了?”
蕭、温兩人看去,只見林音正小跑而近,奇怪的是她身上衣着頗有凌亂之相,像是匆忙而出,甚至沒來得及穿好衣服。
蕭揚撓頭道:“那啥,我找温悦幫點小忙。”
林音走到温悦旁邊,輕輕挽住她的手臂:“温悦,你幫幫他吧。”邊説邊使眼色。
温悦無奈道:“我算服了你了。算了,説吧,到底要幫什麼忙?”
蕭揚嘿嘿一笑:“我聽説你人脈很廣哦。”
“還行吧等等,你打的什麼主意?”温悦警覺起來。
蕭揚清了清喉嚨,一臉鄭重:“我想聘請你為本人即將組建的新公司的名譽顧問,請温大明星千萬不要拒絕!”
温悦和林音同時一呆。
公司?
“咳咳,當然,作為本人高薪聘請的名譽顧問,”蕭揚嘿嘿一笑,“你為公司做點貢獻,那也是理所當然,是吧?”
十多分鐘後,蕭揚心滿意足地離開,温悦嗔怪地看着林音:“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為了急着趕他走,竟然逼我答應他那種無理的要求!”
林音恢復了正常的神情,笑了笑:“有的事不適合他知道。總之這次多謝你了。”
温悦苦惱地道:“但你現在天天在學校和他見面,這……”
“我已經決定了,很快就會辭職。在江安遇到的事太多,我想回到老家去散散心。”林音柔聲道,“温悦,你是我在江安最好的朋友之一,謝謝你這段時間讓我住在這裏。將來有機會到浙景,我會一盡地主之誼,回報你的恩情。”
離開温悦別墅,蕭揚立刻給千雪櫻和陳潔分別打去電話,心情大好。
電話中,陳潔大喜道:“那太好了!要是可以,我建議你可以利用一下温悦的明星效應,不過這個要一步一步來。今天晚上約個時間,找上温悦一起聚聚,順便把這事定下來。我已經作了一份初步的草案,只要設定細節,公司的組建很快就可以開始!”
蕭揚對這方面一竅不通,笑道:“老姐,這事就交你主持大局了。”
陳潔奇道:“聽你的意思,你好像想當個甩手掌櫃?”
蕭揚咧嘴一笑:“我還有事。”
“什麼事?”
“我不還在騰龍兼職嗎?很快市武術大賽就要開始了,還有後續的全國武術大賽,我這個教練當然要在學校裏多上點心。”
陳潔愕然道:“我真不明白,你都快要有自己的公司了,還呆在那裏幹嘛?”
蕭揚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在他無所事事的時候,他找到了這份工作,然後才漸漸有了今天的一切。因此,他對這份工作有種特殊的情感。如果能在這工作上有一個完滿的結果,他在騰龍再無遺憾。
為此,他才答應了雷鳴等人的要求。現在那個目標近在眼前,他要盡一切力量完成!
正要回騰龍,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蕭揚一看來電,不由一愕。
千雪櫻的電話。
接通後,那頭傳來千雪櫻惶急的聲音:“蕭揚!出……出事了!青葉組送來一封信,説是給你的!”
蕭揚心內微震。
上次殺了齊藤拓也和茂野原之後,青葉組一直沒有再來消息。蕭揚多等了幾天,暗猜或者青葉組其實並沒有收到兩人的回報,搞不好現在還不知道千雪櫻在他這裏。哪知道事隔多日,對方竟然公然找上門,還是寫信這麼囂張!
趕到喜樂天,蕭揚在千雪櫻的辦公室裏看到了那封現在已經很少人使用的紙信。
“剛才我剛到辦公室,就看到這封信被放在桌上,上面寫名是給你的。我問了酒店裏的保安,沒人知道這信是怎麼來的,後來調用了監控室的錄像,也沒發覺是誰把信送進來。”千雪櫻臉色泛白,卻仍清晰地敍説情況,“昨晚我離開時這信還沒有,應該是半夜送來的。”
蕭揚微微皺眉,並不立刻拆開信,來回翻看信封。
因為私人原因,總經理辦公室並沒有設置監控的攝像頭,給搞清楚真相帶來了麻煩。但無論怎麼説,對方可以避過酒店通道內的攝像頭進入這裏,絕對不是簡單角色。
換句話説,對方如果是想殺千雪櫻,那麼只要使出同樣的手段,就算他在她身邊安排再多人手保護,甚至自己親自保護她,也難免會有疏忽,讓對方有機可乘。
對方的目的不在殺她。
純白的信封上,用毛筆小楷書着致蕭揚等字,看得出寫字的人有相當的中國傳統文化修養。封口是用的某種軟泥粘封,材質特殊,手觸時微有粘黏感,即輕搓即落。
開信後,蕭揚抽出一張古色古香的信紙,仔細觀閲起來。
整封信只有短短幾行字,是一封邀約信,請蕭揚晚上七點,在江安城南區一家和風的酒樓相見。
千雪櫻和他同時看完這信,神情一訝:“奇怪,東和酒樓現在也是咱們的產業,對方怎麼約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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