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村裡,王卓他們就受到了最隆重的迎接,要知道王卓不僅幫村裡一下子爭得了鉅額的利益,還會為他們安排後續的長期而且穩定的工作,這對桃源人來說意義非常重大。
所以一回到村裡,孟明亮就安排人手,殺豬宰羊,準備了一場豐盛的流水宴,全村人都有份參加,比村裡最鋪張的婚禮還要豐盛。
這頓飯的隆重程度,從敬酒的方式上便可見一斑。每次敬酒,都是四個年紀相仿的大姑娘或小媳婦一起,她們是一飲而盡,王卓他們卻可以適量喝一下就行,而男人們卻不來敬酒,這又是一種奇特的風俗。
直到晚宴結束後,喝過量了的孟明亮才粗著舌頭,向王卓道出了其中的秘密。
原來在桃源村很早以前的風俗裡,在招待對村子有恩情的貴客的時候,就是這種敬酒方式,如果貴客看中了哪個女人,就可以單獨和那個女人乾一杯,當晚女人就會帶著自己的枕頭去貴客的住處獻身。要是這一晚之後,貴客覺得喜歡那個女人,就把人留下,枕頭放在門口,女人的家人就自會取走枕頭的。
“呃一一”王卓聽完頓時傻眼了。
“不過建國以後就沒這麼做過啦。”孟明亮嘿嘿笑道:“我爺爺說過,以前有一個剿匪的將軍,一晚上選了四個女人,第二天全帶走了,有一個還是我奶奶的嫂子呢。”
我勒個去!王卓頓時回想起剛才輪番敬酒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桃源的水土養人,村子裡盡是帥哥美女,一個個白嫩嫩、水靈靈的,身子也飽滿,如果自己是那個剿匪的將軍,恐怕比他選的更多!
他在這邊浮想聯翩,孟明亮卻沒有注意道,繼續一臉醉態憨笑。
“你奶奶的嫂子也被挑走了?”王卓突然發現個問題:“那你奶奶的哥哥咋辦?”
聽完王卓的話,孟明亮突然哈哈大笑,笑的王卓有些沒頭沒腦的,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
“你沒發現麼?”孟明亮笑過之後,壓低了幾分聲音,神秘的說道:“桃源村女的多,男的少!”
王卓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好像有一點兒。”
“所以呀!”孟明亮嘿嘿低笑道:“老婆被人要走了,他再另娶一個就是了嘛,女人還不有的是!”
這回王卓徹底聽明白了:“你是說,桃源村的人口出生比率不正常,男的少,女的多?”
“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孟明亮把大手一揮:“就拿我來說吧,老大是女兒,老二又是女兒,我給她取個名字叫生男,老三還是女兒,我又給她取名叫生弟,後來孫老師說村裡同名的女孩太多,就給她們改成生楠和生娣了。我倒是想再生個兒子呢,可惜老婆不會下蛋了!”
王卓哭笑不得的點頭,村子裡確實有很多女人叫生男、生弟,他已經聽到過好多次了。
此時坐在後院大樹下乘涼的共有三人,除了王卓和孟明亮之外,還有個一直在喝茶沒有開口的陸偉民,聽到這裡,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孟村長,那照你這麼說,村子裡豈不是要有很多單身女人?”
孟明亮意味深長的笑了,故意先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吊起了二人的胃口之後,才道出了桃源村的又一個秘密。
“村裡的男女出生比例,大概在三比七左右。所以很多男人都不止一個老婆,只不過外面的人不知道罷了……”
八卦一出,真是石破天驚了!王卓險些噴出嘴裡的茶水,心說自己為了的三妻四妾夢想還在艱難的努力著,人家桃源村的男人卻幾乎個個都實現了,居然會有這麼荒誕的事!
“你看啊,我給你們唸叨唸叨。”孟明亮開始例數村子裡自勺能人:“村東口的孟光孟老三,第一個老婆生病死了,現在屋裡的是第二個,外面還有兩個。後巷的賀秋,屋裡就有兩姐妹,外面還有一個小的,今年才十八……”
“等等,”王卓連忙插道:“賀秋我認識,他不是四十多了嗎?家裡已經有兩個了,怎麼還能再找個十八的?”
“那又怎麼樣?”孟明亮笑道:“桃源缺男人嘛,十八的那個是胖姑娘,不好嫁的。再說了,賀秋手藝好,人又肯幹。
王卓無語,怪不得三百口人的桃源村只出了一支二十餘入的工作隊,原來因為村裡的青壯男人比較少!
“這是普遍現象?”陸偉民問。
“是。”孟明亮有些鬱悶的嘆息道:“我要不是當這個村長,也早就在外面再養一個家,生出兒子來了。”
王卓苦笑著安慰道:“孟哥為村子裡做出的貢獻,大家是放在心裡的。”
“這個倒是真的。”孟明亮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陸偉民緩緩說道:…陘不得桃源村以前有送女人的風俗,原來是女人太多,不送出去留在村裡也是浪費了。”
孟明亮嗯了一聲,笑道:“所以我爺爺才說嘛,那個剿匪將軍把我奶奶的嫂子帶走後,我奶奶的哥哥高高興興的又娶了一個老婆,繼續過日子去了。”
王卓撓頭道:“那我今天要是和哪個女人單獨乾過杯的話,會怎麼樣?”
陸偉民頓時撲哧一聲樂了出來,這個問題他也剛想問暱!
孟明亮嘿嘿一笑:”要是大姑娘的話,你睡過了就得帶走。至於小媳婦麼,睡一宿是可以的,但想帶走的話就得人家同意才行了。”
“怪不得剛才吃飯的時候,我感覺有些男的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呢。”王卓苦笑道:
“敢情是怕我睡了他的老婆,這都哪跟哪呀。”
陸偉民促狹的看向王卓,對於王卓和齊非、關盈盈的關係,他雖然不瞭解深層的內情,但也有個大概的判斷,知道王卓要是在外尋花問柳的話,她們兩個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不過我想,這個習俗用不了幾年就會消失了。”王卓正色說道:“路修好之後,和外界的接觸機會就大大增加了,將來桃源女人可以嫁出去,外面的男人也可以到這裡安家紮根,桃源缺男人的歷史很快就會被改寫了。”
“有道理,”陸偉民開玩笑道:“那孟村長要是想生兒子的話,可得趁現在抓些緊了。”
三人一起笑了起來,良久之後,孟明亮才有些感慨的說道:“看來桃源村是要大變樣了,外面的世界太大了。”
桃源村的夜晚果然如王卓想像的那樣,像過年一樣熱鬧,洋溢著喜洋洋的氣氛。
通了電之後,縣交通局給村裡撥款建了十盞路燈,一個叫賀根的小青年進了幾趟城之後,買了一輛廉價的摩托車回來,在村子裡開了個小經銷店,每到晚上,就屬他家最熱鬧,小夥子們聚在路燈下學騎摩托車,沒輪到的小夥子就在院裡和大姑娘們一道,看影碟機。
今晚賀根拿出了一張新光碟,居然是一支三級片大合集,男女老少們團團圍坐,評頭論足,看的津津有味……關盈盈和齊非前後腳走進小院的時候,三十七寸的電視屏幕上正播到葉玉卿全身**的在浴室內洗澡的場面,一個變聲期還沒結束的半大小子扯著公鴨嗓子來了一句城裡的女人**真大,頓時引起鬨堂大笑。
桃源村的溫泉是男女老少光屁股混浴的,所以看女演員**的鏡頭對他們來說真不算稀罕事,有時候在溫泉裡打鬧起來,小叔子被嫂子揪住第三條腿都是常事,民風如此,和色情無關。
可是齊非和關盈盈是大城市來的,哪見識過這個?所以那個半大小子這一嗓子喊出來,兩人頓時就臊了個大紅臉。
本想逛逛村裡的小經銷店,參觀參觀呢,這回也不用看了。兩人訕訕的退出小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老半天,齊非才哭笑不得的說道:“聚眾看黃片,也沒個人管管。”
關盈盈倒是滿理解的:“新鮮事物嘛,總要有個接受的過程。”
話音剛落,從院子裡跑出幾個六七歲大小的毛孩子,一個人手裡一隻大氣球,歡呼著從兩人身邊衝過,向著一個巷子口跑了過去。
“咦?”關盈盈一扭頭看向那群孩子,頓時又樂了,伸手一指:“齊非姐,你看他們手裡拿的是什麼?”
齊非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一個拖著鼻涕的小丫頭手裡拿著個透明的大氣球,吹得鼓鼓的,整體呈冬瓜的那種狹長型,在頂端有個奶嘴型的突起,撞在別的孩子身上蓬蓬作響,看上去彈性好得很。
那哪是什麼氣球,分明就是個吹了氣的避孕套麼!
這回齊非徹底無語了,看來關盈盈說的沒錯,桃源人對外界的事物,真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
同一時間,王卓剛上了趟廁所,順便檢察了一下中腿上的傷口,血痂周圍的皮質已經開始分層,粘連的部分也已經分離,就要脫落了。這樣看來去泡溫泉也不影響了,唯一的問題就是落痂後露出的新皮是淺粉色的,留心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他近期和齊非溫存的時候,就只能在晚上關了燈才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