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修煉出了洞天,雖然只有黃豆那麼大,遠遠沒有達到完整洞天的地步,但總算是開闢出來了,對於他來説這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畢竟丹田的空間太堅固了,換做別人恐怕得用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或許都不一定能辦到。
“唰!”
葉辰背後的顯化的洞天異象消失,沒入了他的體內,這時候滿臉震撼的靈汐與靈沫才回過神來。兩個丫頭震撼之餘也對金色的劍域洞天充滿了好奇,不由得開啓仙眼窺視葉辰的丹田。
由於葉辰剛剛修煉完畢,整個人都處於徹底放鬆的狀態,對靈汐與靈沫也沒有任何防備,丹田內的洞天當即就被她們看了個清清楚楚。
“啊——”靈汐與靈沫同時驚呼,修長的黛眉微皺,道:“少主人,您服用了二十瓶仙靈液,怎麼開闢的洞天才黃豆粒那麼大?”
“不對啊,少主人您的丹田內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空間,這是什麼回事?”
看到葉辰的丹田,靈汐與靈沫驚愕不已,實在是太讓她們意外了,覺得少主人的丹田怎麼就和別人不同呢,而且洞天才那麼丁點大。
“有什麼好奇怪的,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有些人丹田堅如神鐵,想要將其衝破並開闢洞天異常艱難,我就是屬於這樣的,二十瓶仙靈液能開闢到黃豆粒大小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少主人您的丹田內怎麼會有那麼廣闊無垠的空間呢。仙徒境的人還不算正式的修仙者,丹田根本沒有開化,應該是實體的才對,就算開闢出了洞天,也只有洞天那點空間啊!”
“不要刨根問底。”葉辰起身走到她們身邊,道:“有些事情將來我會告訴你們,現在還是別問了,如今差不多十日了,我們該準備迎接對手了。”
葉辰帶着靈汐與靈沫回到了居住的別院內,這裏的環境非常優美,小院佔地很廣,但房屋卻只有幾座,其中大部分都被樹林、竹林、花園、池塘與亭閣佔據。
“少主人,這些日修煉肯定很累了吧,小汐和小沫給您捶背。”兩個小丫頭現在一點都不拘謹,而且也少了很多清冷之態,在葉辰的面前時活脱脱的是兩個小少女,但是她們的真實年齡卻最少也有幾百歲了。
“我不累,你們不用這樣。”
葉辰拒絕,可是話剛落音,兩個丫頭便直接按住他的肩膀揉捏了起來,不由得讓他莞爾,便也沒有再拒絕。
同一時間,太上長老畢運濤閉關的洞府中傳出強大的仙元力波動,盤坐在洞府前守護的兩個老者頓時睜開了眸子,他們知道這是主人閉關完成的徵兆,也就意味着主人要出關了。
“轟隆隆!”
洞府的石門緩緩開啓,一個身穿墨綠色錦衣,身體乾瘦,雙目炯炯有神的老人走了出來,他看了躬身立在洞府左右兩邊的老僕一眼,目光非常凌厲。
“恭喜主人出關!”
“嗯。”畢運濤微微頜首,淡淡地説道:“本座閉關這幾月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兩個老僕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右邊的老者説道:“回稟主人,的確有事情發生,是關於小少爺的。”
“哦?”畢運濤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很隨意地問道:“真兒又闖什麼禍了,看來這次的事情恐怕鬧得不小吧,都是本座把他給寵壞了。”
“回主人,小少爺他……這次吃了大虧……”
“嗯?”畢運濤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凌厲的眸子中閃過一縷寒光,道:“本座的玄孫,誰能讓他吃虧,誰又敢讓他吃虧?!”
“主人,您有所不知,這段時間您在閉關,就在前不久宗門招收了一批弟子,當中有個仙苗與一個資質不錯的,被執劍長老與五長老收入門下,這次讓小少爺吃虧的正是那個仙苗,也是執劍峯的傳人。”
“這麼多年來執劍長老都沒有想過要收弟子,如今卻突然收了個仙苗!”畢運濤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道:“那個仙苗叫什麼名字,什麼境界,竟然能讓真兒吃虧,莫非是用什麼卑鄙的手段不成?”
“回主人,他叫葉辰,據説只是個仙徒,可是其肉身極其變態,憑藉旺盛的血氣生生擊潰了小少爺的神通,將小少爺的筋骨端都震斷了,現在怕是都沒有痊癒。”
“豈有此理!”聽到畢磊真的筋骨全都被震斷,畢運濤的怒火瞬間噴薄,一掌就將身旁的玉石桌震得粉碎,冷聲道:“誰給他的膽子敢動我的玄孫!執劍峯的傳人又算什麼,敢重傷我的玄孫,就算是執劍長老也保不住他!真兒如今在何處,立刻帶本座去見他!”
別院中,畢磊真正在大發脾氣,將屋子裏的東西全都摔碎了,幾個下人束手無策,也不敢出聲勸阻。他們可是清楚畢磊真的脾氣,很有可能因此而遷怒到他們的身上,到時候不死也得脱層皮。
“媽的!本少爺讓你狂,讓你囂張,很快你就會知道本少爺的厲害,你會跪在本少爺腳下戰慄!”畢磊真瘋狂怒吼,哐當哐當將摔碎的東西反覆摔打,發泄心中的怒火。
“在這青雲宗,年輕一輩中誰敢如此對本少爺不敬,就算老輩的人物都給本少爺幾分面子,你一個區區執劍峯弟子算個什麼東西,你給本少爺等着,等着!!”
畢磊真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不斷咆哮與嘶吼着,嚇得屋子外面的下人們噤若寒蟬,個個身體顫抖,低着頭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
這時候,畢運濤帶着老僕走了過來,那些下人見到,立時迎了上去,躬身拜見。
“你們都退下吧。”畢運濤擺了擺手,而後走向畢磊真的屋子,站在房外聽着裏面哐當哐當的聲音,道:“真兒,你用得着發這麼大的脾氣嗎?曾祖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什麼要求只管説,曾祖都滿足你,直到你滿意為止!”
屋內的響聲頓時消失了,緊接着便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曾祖,您要給玄孫做主啊!”
“嘭!”
畢磊真直接轟碎了房門,通紅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是撕心裂肺,聲嘶力竭的,那樣子顯得非常可憐與悽慘,道:“曾祖,執劍峯新收了傳人,那個葉辰囂張狂妄,蠻橫跋扈,他不但不將玄孫放在眼中,而且連您都不放在眼中!”
“還有這種事情?”畢運濤的臉“唰”的黑了下來,道:“那個叫做葉辰的執劍峯傳人當真狂妄到了這個地步,連本座都不曾放在眼中?”
“是的,玄孫不敢有假話,他説你蠻橫跋扈,還説倒想看看您有什麼手段,是不是可以隻手遮天,反正就是不將您放在眼裏,説這話的時候滿臉都是不屑與輕蔑……”
“看來還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畢運濤滿頭白髮都蓬飛了起來,道:“本座身為太上長老,連掌教真人都要對本座禮敬三分,他區區一個執劍峯傳人竟然如此囂狂,莫非以為有執劍長老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成,本座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倒也想看看執劍長老能怎麼樣!”
“是的,是的!曾祖,您將他抓來讓玄孫處理,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什麼叫做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畢磊真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面目非常猙獰,那雙眸子陰毒得讓畢運濤身邊的兩個老僕都感到心中發悚。
“放心,曾祖一定讓你出氣,這就派人將那葉辰從執劍峯抓來任你發落!”畢運濤將跪在地上的畢磊真扶起來,隨後對着身邊的一名老僕,道:“你立刻讓人去執劍峯將那個小子給本座抓來!”
“主人!”老僕面露驚色,道:“執劍峯可不是別的地方,這樣闖進去直接抓人,日後若執劍長老出關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執劍長老又如何,每次見到本座時,説話還不是客客氣氣的嗎?為了一個弟子難道還能跟本座翻臉不成,就算是翻臉,本座也不懼他!在青雲宗,他的身份地位特殊,本座的身份地位同樣特殊,倒想看看他能拿本座怎樣,今日他這個弟子,本座是抓定了,還不快去!”
“主人,可是那執劍長老的修為深不可測……”
“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他的修為高深又怎樣,難道還敢對本座出手不成,偌大個青雲宗,還不容他胡來,若敢出手,自然有各大太上長老與底藴強者鎮壓他!”
“是……”
那個老僕走了,不久之後又返回了畢運濤的身邊,告訴他已經吩咐了下去,很快就能將葉辰抓到這裏了。
……
執劍峯上,葉辰已經離開了別院,來到了林中的空地上,這裏是練功的地方,中央空地比較寬敞,四周都是樹林,那些樹木上篆刻着防禦陣紋,防止練功的時候將這片樹林毀了。
此刻,葉辰並不知道太上長老畢運濤已經派人前來了,但是他卻知道最多明日,必然會有麻煩找上門。
“有人闖入我們執劍峯了,而且不止一個,看來不會是少主人的朋友聞人野!”靈汐與靈沫異口同聲,執劍峯很多的地方都佈下了陣紋,倘若有人觸碰到就能所有感應,她們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葉辰的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道:“看來畢運濤已經出關了,他還真是迫不及待,來得如此之快,而且直接派人闖入執劍峯,果真是蠻橫囂張慣了。”
“少主人,小汐現在就去將他們擒來!”
“莫要着急,他們現在只是闖入了執劍峯的外圍,等他們徹底闖進來再動手,我們必須得站在理字上,到時候看看畢運濤是不是能隻手遮天,顛倒是非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