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錚地位如此尊貴,卻能夠以一個鑄造師的身份,潛伏秦國數年,終日以打鐵為生,也可見其心志堅定。
他在楚國極有名氣,被認定乃是未來能夠統領皇家禁軍或者是整個楚**隊的人。
不是宰相,而是大將軍、大元帥!
在荀錚不遠處,楚辭一襲白衣如雪,卻是站在文官行列之中,而且他在文官行列中的排行竟然極為的靠前,只在丞相之下而已。
原來,楚辭極有才氣,十三歲便中狀元,納為翰林學士,等到十七歲就已經成為了翰林院第一人,受封大學士。
在文班序列之中,只在丞相之下,可以説是文臣第二人。
而與此同時,他的武道修為也是極為強大,被楚國朝野上下目為未來宰相之不二人選!
在楚國皇帝陛下身後,老七站在那裏,目光淡然,眼觀鼻鼻觀心。
她穿着一身華麗至極的宮裝,身邊眾多宮女太監簇擁着,甚至有很多身份尊貴的嬪妃都主動找他説話,不少皇子公主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嫉妒。
但卻沒有一個人敢説什麼。
因為,她是楚國皇帝最為寵愛的七公主!
四人之中最不起眼的便是那木訥青年程陽夏。
此時的他,站在將軍隊列之中,實際上,他是整個楚國最為年輕的統兵大將之一,出身於將門世家,為人樸實厚重!
此時,他們四人聽到楚國皇帝説的那話之後,臉上都是露出一抹苦笑之色。
他們四人對陳楓最是清楚不過,知道陳楓絕對不會如此輕易死去的!
七公主張了張嘴似乎想説什麼,在他旁邊,楚辭趕緊向他使了個眼色,哪怕楚國皇帝再寵愛七公主,在這個時候拂他的臉面,讓他顏面盡失,皇帝陛下也會龍顏大怒!
楚國皇帝此時也是志得意滿,滿心欣喜。
他雙手緩緩壓下,下面數百餘名侍衞齊聲大喝:“安靜,安靜!”
本來喧囂沸騰的廣場慢慢變得安靜下來,楚國皇帝面向下面的百萬子民,忽然大聲説道:“諸位,今日舉國歡騰,慶祝陳楓已死!”
“陳楓已死!”
“陳楓已死!”
下面百萬百姓發出齊聲大喊,聲震四野。
楚國皇帝滿臉微笑,高高舉起雙手,下面百姓也是陷入沸騰之中,眾人大聲歡笑着。
而就在這時,忽然一道朗聲長笑,驟然傳來:“誰説我死了?”
這聲音並不高亢,但卻是清晰無比,瞬間就將數百萬人的聲音盡數壓過。
而聽聞這個聲音,楚國皇帝瞬間臉色變得一片蒼白,面無血色,那數百萬在下面歡騰的楚國百姓,一個個臉上也都是露出震驚詫異之色,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一道人影如同大鳥掠過虛空,緩緩飄落,徑直向着高台之上飄落而去。
站在楚國皇帝旁邊的皇家侍衞統領大聲吼道:“保護陛下!”
説着,凌空躍起,與此同時,足足有上百名皇家侍衞之中的高手,同時掠起,向着這個掠來的人影狠狠攻去。
一道冷哼傳來:“不自量力!”
説着這人影發出一記強大無比的攻勢,刀光漫天,刀氣凌厲,上百名楚國皇家侍衞高手,齊齊發出淒厲慘叫,盡數掉落在地,沒有了氣息。
一招,此人只用一招,就將這上百名楚國皇家侍衞高手,盡數擊殺!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是什麼樣的高手?一刀竟然斬殺上百高手?此人實力太強了!
而有那心思靈透之人,卻是失聲喊道:“陳楓,是陳楓?陳楓他沒有死?”
這句話,瞬間引起楚國百姓的極大恐慌。
而此時,那道人影已經落於高台之上。
楚國文武百官、後宮嬪妃,全都看清了他的長相。
此人不過二十歲左右而已,身材高大挺拔,長相俊朗,一襲青衫,磊落瀟灑。
頓時,眾人都是失聲發出驚呼:“陳楓?”
這少年微微一笑:“沒錯,就是我!”
而七公主等四人,自然也看到了陳楓,事實上,他們站得很靠前,看得比絕大部分人都要清楚。
四個人臉上都是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他們早就知道有面對陳楓的這一日,但是卻沒想到到來的如此之快。
看到陳楓,楚國皇帝那一張臉整個都變了,先是震驚。而後是不敢置信,然後變成了濃濃的憤怒,到最後裏面則是參雜了極度的恐懼。
他看着陳楓,緩緩説道:“陳楓,是你?”
“沒錯,就是我。”陳楓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我來了,我來踐行我的諾言,滅掉楚國!”
這句話,如同大風一般在高台之上席捲,更是席捲過整個廣場,所有人盡皆聽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陳楓有這樣的實力,連六大元帥聯手都不能阻止他,楚國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不少人臉上露出絕望之色:“今日,難道真是楚國滅亡的時候了嗎?”
楚國皇帝指着他顫聲説道:“你為何會沒死?”
陳楓微笑説道:“對不住,讓你們失望了!”
他忽然神色一肅,面向眾人,高聲説道:“今日,我陳楓一人滅楚國,只滅楚國皇室,與其他人無關!”
“其他人,若是你們不想與我為敵的,現在立刻就退到高台之下,我陳楓絕對不會追究,也絕對不會追殺!”
他這話。乃是面向文武百官,後宮嬪妃,各大世家説的,而聽聞此言之後,高台之上那些楚國各大世家,文武百官之中,頓時一陣騷動,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之中都是有些異動。
他們雖然在楚國身居高位,但是可不一定對皇帝忠心耿耿,至少,在面臨此時若是敢和陳楓為敵就會被殺的情況之下,真不一定會有誰能夠做到從容赴死。
而就在這時,忽然人羣之中一聲暴吼:“陳楓,你這個亂臣賊子!該死的狗東西!竟然敢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們楚國君臣的關係?”
説着,一名紫袍中年從人羣之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