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前,一年之前,我可算得上是天才煉藥師,那個時候我十八歲還不到,就已經是三品煉藥師。”
“但是這一年多的時間,我幾乎都是沉浸在修煉之中,在煉丹之上毫無進展,可以説是已經落後了別人,而且我的獸火烈陽金焰都已經丟掉了,這相當於我的煉丹能力比之前更差了。”
“現在兩輪過後,還剩下六七十人,我在其中最多能夠排進前三十,這可遠遠不夠,我的目標可是第一,可是大乘鑄魂丹!”
“大乘鑄魂丹,我必須要拿到!”陳楓眼中露出一抹堅定之色,自語道:“必須要想辦法提升我的煉丹能力了!”
重虞修走了過來,微笑説道:“陳楓,長吁短嘆的做什麼?”
陳楓一向是拿她當知心朋友的,便將此事面臨的危機跟他説了一遍。
重虞修一拍巴掌,看着陳楓,哈哈笑道:“陳楓,你真的是隻緣身在此山中啊,這事兒都梳理不清楚?”
“説白了,想要增強你的煉藥能力,無非是兩點,第一,提升你煉藥師的級別,第二,擁有更加強大的火焰。”
“提升你煉藥師的級別應該不那麼容易,但後者卻很容易做到。”
陳楓眼睛一亮,説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紅蓮地心火!”重虞修斷然説道:“宇文家擁有紅蓮地心火的消息,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我知道,甚至我能感受到紅蓮地心火的位置。”
“我可以帶你在宇文家找到紅蓮地心火,而且咱們來到帝都的其中一個目的,不就是得到紅蓮地心火嗎?”
“是,沒錯,但是……”陳楓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我當時計劃的是,等我實力達到極高境界之後,再殺上宇文家,堂堂正正的將紅蓮地心火奪過來。”
陳楓此人,思維極為縝密,向來是謀而後動。
而若是現在就去奪取紅蓮地心火的話,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陳楓沉吟道:“並且,你不知道當初追殺我的那宇文家兩名供奉長老的實力,他們兩人實力極為恐怖。”
“宇文家這等實力的人,絕對不止一個兩個,現在我們去的話,也沒有這樣的實力。”
重虞修笑了笑:“沒有實力硬搶,不代表沒有實力巧取,誰讓你跟他們硬拼了?”
説着,還調皮的向着陳楓眨了眨眼睛。
陳楓頓時眼前一亮,一拍巴掌:“對呀,我剛才腦子真是僵住了!”
第二天,比試繼續。
這一次,乃是第三輪,陳楓的對手,是一個頗為低調的黑衣貴公子。
此人的家族,在舞陽城中算得上是三流,而他,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達到了三品煉藥師的程度,不高不低,説天才算不上,但也要超過一般人。
無論身世還是個人實力,都是頗為的強悍。
陳楓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最終還是獲勝!
但是陳楓已然能夠感覺到,此次獲勝頗為艱難。
此時,看台之上,看到陳楓獲勝,有幾名老者對視一眼,臉上非但沒有興奮之色,反而都是露出濃濃的憂慮之情。
其中一名老者,正是顧西風,他伸出三個手指頭,淡淡説道:“三場了,這已然是第三輪了。”
“看得出來,在第三輪,馮晨表現的非常不錯,但是取勝卻很艱難,因為現在這裏的人,幾乎已經沒有比他弱的。”
李玉緩緩點頭,這個時候,旁邊一名老者淡淡説道:“現在進入第四輪的所有人,剛才我都看了,沒有自己火焰的,只有馮晨一個。”
“其他人,要麼獸火,要麼植物之火,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火焰,這火焰,絕對是比普通炭火的火焰要強大得多!”
李玉點點頭,嘆息説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若是馮晨隱瞞了自身實力還好,而若是他真的沒有自己火焰的話,那麼他想走到最後的可能性不大。”
“沒錯!”眾人紛紛點頭。
李玉説道:“現在也就只能盼着,馮晨是隱瞞實力了。”
這件事,不光是他們看出來了,很多人也同樣看出來了。
看台之上,許多觀眾都是議論紛紛,陳楓剛剛走下擂台,忽然對面一名白袍公子走了過來。
此人白袍之上,繡着金線,左胸徽章之上有着五個小鼎,赫然是一名五品煉藥師,他的年紀不大,不過二十三四歲而已,在他周圍更是簇擁着數十名實力強大的侍衞。
可見,他的來頭絕對不一般!
他和陳楓正好方向相反,路線相同,那幾名侍衞看到陳楓之後,立刻非常粗暴地衝着他吼道:“賤民,趕緊滾!給我家公子讓路!”
陳楓卻就站在那裏,眯着眼睛,動都不動,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
那幾名侍衞立刻勃然大怒,厲聲吼道:“小兔崽子,讓你讓路,沒聽見嗎?”
“趕緊滾到一邊去,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擋住我家公子的路!”
“我家公子身份何等尊貴,你是不是找死?”
一名實力格外強大。看起來應該是侍衞統領的中年人冷冷説道:“小兔崽子,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若是你還不讓開。我就只好下手廢了你了!”
陳楓只是站在那裏,默然的看着他們,一言不發。
但是陳楓眼中,已然有怒火奔騰,如果這些人再敢不開眼,繼續招惹與他的話,陳楓不介意將他們廢掉。
而這個時候,那名身穿金線白色長袍的貴公子,忽然擺了擺手説道:“你們都退到一邊去!”
這些侍衞趕緊恭敬的點頭應是,退到後面。
然後白袍貴公子走上前來,用一種俯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陳楓,忽然撲哧一聲輕笑,説道:“馮晨?哈哈,天才煉藥師?”
笑聲之中充滿了輕蔑,以一種極其戲謔的口氣説出天才煉藥師這五個字。
接着,他又是哈哈一笑:“連自己的火焰都沒有的天才煉藥師,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呢!”
他忽然走上前來,俯視着陳楓,以一種極其倨傲的,充滿了優越感的態度説道:“馮晨,這裏可不是你來自的那種小地方,這裏天才雲集,你連屁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