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為自己可以,但不得假手他人。
趙斷流神色頓時一冷,朱玉成這麼説,他就拿朱玉成沒什麼辦法了。畢竟,朱玉成為自己搶東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朱玉成得意洋洋地看着趙斷流,笑道:“總教習,我為自己搶洞府,這可是宗門規矩所允許的,你總不能連這都管吧?那也管得太寬了!”
趙斷流眉頭皺了皺,知道自己現在確實拿朱玉成沒什麼辦法。
他立刻轉過身來,對韓玉兒等人沉聲説道:“你們快點認輸。”
“啊?”韓玉兒等人都是驚愕了一下,然後便是反應過來,韓玉兒反應最快,立刻高聲喊道:“朱玉成,我們認輸,情願把這座洞府輸給你。”
朱玉成不由得有些愕然,但似乎他緊接着又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更為陰沉。
趙斷流沉聲説道:“朱玉成,宗門之中也有規矩,搶奪洞府的時候,如果其中一方主動認輸,則另外一方不得橫加殺戮。”
“現在韓玉兒等人已經認輸,將東西拱手讓給你了,你便不能再對他們下手。”
朱玉成剛才也是想到了這條宗門的規矩,所以臉色才會如此難看,他盯着趙斷流,臉上忽然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沈雁冰,説道:“她洞府就在旁邊,我現下又覺得這座洞府不好,想要把她的洞府給搶了。”
“趙斷流,你既然這麼厲害,你就讓他也認輸,將洞府拱手相讓好了。”
他這也是發狠了,既然今天無法將韓玉兒等人置於死地,就一定要盡情的羞辱他們,將他們所有的洞府都搶光,逼得他們無處可去。
趙斷流也是非常乾脆利索之人,立刻説道:“我替她認輸,將洞府讓給你。”
朱玉成臉色變得更加陰冷,寒聲説道:“趙總教習,你如此袒護這幾個人,似乎有失公允。”
趙斷流哈哈一笑,朗聲説道:“你這個小兔崽子,老子做什麼,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
朱玉成臉色更加難看,説道:“趙斷流,別人怕你這個總教習,我可不怕。”
趙斷流也絲毫不示弱,臉上露出一抹厭惡:“別人怕你那隻會護短的死鬼師父,我趙斷流也不怕!”
“好,好!趙斷流你很好!”朱玉成氣的臉色一陣鐵青,伸手指了指趙斷流,但他就算再氣,也不敢跟趙斷流在這裏動手。
他畢竟不是趙斷流的對手,而且他是弟子,趙斷流是教習,真要動起手來,宗門肯定會懲罰他。
他臉上閃過一抹刻骨怨毒,一句話也不説,迅速轉身離去。
他雖然離開了,但趙斷流卻是不敢怠慢,對韓玉兒説道:“我明白朱玉成此人,他一向極為驕傲自負,心胸狹窄。你們這次得罪了他,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總不可能每一次都及時趕到,我勸你們,還是離開這裏,及早搬回宗門中去吧!”
韓玉兒點點頭,掙扎着行禮道謝,説道:“多謝總教習施以援手,感激不盡。”
趙斷流擺擺手,淡淡説道:“不用多謝我,照顧你們,本就是我這個總教習該當做的事情。”
“我也承認對你們有一些另眼相看,主要原因就是陳楓還有沈雁冰還有你們幾個,潛力都頗為巨大,日後成就應當不淺,我不忍心看到你們這幾個不錯的苗子折在這裏,那未免太可惜了一些。”
韓玉兒等人不再耽擱,略略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跟着趙斷流回到內宗。
還好,他們在這裏本就有一處樓閣,倒也不怕回來之後沒有地方可去。
而此時,陳楓和花如顏,已經來到了距離乾元宗不到百里的地方。
離開木棉山脈之後,陳楓就揹着花如顏一路趕路,速度奇快。
但是,進入乾元宗附近範圍之後,城鎮密佈,村莊點點,人煙變得很密集,陳楓在也如此的高速度揹着一個人趕路,未免有些駭人聽聞。
所以兩人在一座城鎮之上,買了兩匹普通的駿馬,騎着趕往乾元宗。
中午時分,前面出現了一座小鎮,小鎮看起來規模不大,也就是二三百户人家,就位於官道旁邊。
官道上,有一條岔道通向那座小鎮。
陳楓遠遠地往小鎮之上看了一眼,眉頭立刻就擰了起來,小鎮的方向,濃煙滾滾,就像是着了大火一樣。
而且,隨着有大風席捲,陳楓還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兒,甚至風中,還裹狹着一陣陣慘叫聲,和得意的狂笑之聲。
陳楓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小鎮之中火光閃閃,而且時不時有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影在其中出沒。
他已經開了天眼神竅,眼神非常好,雖然隔得很遠,但也能夠看到小鎮中人的動作。
而此時,讓他憤怒之極的一幕出現了,數十個身穿黑衣之人,將一些女子拖到小鎮外面,就要行強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