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竟然以後天七重實力做到,不可思議!讓眾人瞠目結舌。
就連陳楓都愣住了。
他之前從未有過這種境界。
他並未發現,此時,丹田中的那口古鼎,正在輕輕旋轉,裏面的那一滴龍血,分出來極為纖細,比頭髮絲還要纖細百倍的一縷,湧入陳楓的經脈,順着真氣,湧入陳楓劍中。
陳楓一聲斷喝,劍走輕靈,一劍刺出。
他的掌法勢大力沉,雄渾無比,就像是五丁開山,似乎連山嶽都能震碎。但是劍法卻是輕靈飄逸,迅捷無比,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冉長陵難受的要死,幾乎要一口老血吐出來。
其實這麼轉化,陳楓自己也很難受,但他不管那麼多。
他知道,對手肯定比自己更難受。
雨中有繁複華麗的白色飛花出現,起起伏伏,落英繽紛。
“真美!”一個長老輕聲感嘆道。
另外有幾個長老聽了,也是贊同的連連點頭。
“除了好看,還有屁用?”冉長陵不屑的冷哼一聲。
他不認為陳楓這一劍有多大威力。
這一朵飛花,他感覺不出什麼威脅來。
所以,冉長陵一掌拍了過去。
冉玉雪失聲驚叫:“不要!”
但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平平無奇,看上去毫無威力的飛花,在碰到冉長陵的手掌的時候,忽然綻放。
龐大無比的殺意瞬間綻放開來,將冉長陵的右手包括手臂都給包裹在內。鋒利無比,連空間都可以暫時切割的花瓣,輕鬆的破開冉長陵的護體真氣。
白色飛花綻放之後,就是凋謝,朵朵花瓣凋零,消失在空中。
而冉長陵的胳膊,已經只剩下一根森森白骨!所有的血肉,都被飛花給絞碎了!
威力如此強橫!
冉長陵抱着胳膊,發出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在地上來回打滾。
陳楓一腳將他踢下擂台。
陳楓走到擂台邊緣,仰天狂嘯。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他嘯聲中隱藏的憤怒,委屈,還有勝利之後的發泄!
聲音遠遠傳出去,羣山之中響起無盡回聲。
他指着冉玉雪,張狂霸氣。
“看在你和我師父當初有過一段情緣的份上,我叫你一聲師孃!給你面子,我饒了他一命!”
“你不是很看好他麼?他不是你的侄子麼?你不是一直在悉心教導他麼?”
“但是現在,他被我這個廢物給擊敗了!你還敢不敢説我師父是廢物,敢不敢説我是廢物?”
他的話語,霸氣沖天,他的目光,凜若天神。
冉玉雪覺得和他對視一眼,都會被刺痛眼睛。
“井底之蛙,目光短淺,不過是有了一點小成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得志就猖狂!註定成不了大器!”
冉玉雪低下頭,冷聲説了一句,便抱着冉長陵,倉皇離去。
陳楓心中快意無比,哈哈大笑。
台下眾弟子,無限敬仰的看着陳楓,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崇敬之情。
他們發出一陣陣激烈的歡呼。
趙若溪等長老鐵青着臉離開,韓琮等長老則是上了擂台,圍着陳楓一陣誇讚。
陳楓收了方才的狂妄,很謙虛的應對着這些心存善意的長輩們。
陳楓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斷箭峯上,那座外宗至高無上的大殿中,也有一場關於他的爭論。
斷箭峯高三千丈,最巔峯處,一座方圓足有百丈的議事大廳巍然聳立,巍峨氣派,孤僻莊嚴。
這裏,是外宗的核心。
此時,大殿之中,太上長老蘇兆東正和負責鎮守武技閣的太上長老陳古韻對峙,兩人怒目相對。
“陳楓這小畜生,是燕清羽那個禍害的弟子!燕清羽當初就不安分,收的這個弟子,也是個只會惹事的貨色!”
“他之前明明不能修煉,結果突然能修煉了,誰知道里面有什麼蹊蹺?”
“他實力強大以後,得志便猖狂,已經連連打傷打死數名弟子,下手狠辣!並且屢次對師長口出狂言,毫不尊重,這已經嚴重違背了宗門規矩!”
“這等狼子野心,忘恩負義,心腸狠毒之徒,就算是成長起來,也是禍害!”
蘇兆東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説完這些話。
然後朝着坐在中間的一箇中年人拱手道:“宗主大人,還請嚴懲此人!將其廢掉修為,摧毀丹田,關入刑堂大牢,受盡酷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想起自己那現在還在牀上躺着的孫兒,頓時滿心的怨毒。
頓時一羣長老附和。
太上長老陳古韻鼻子裏頭髮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放屁!”
“你説什麼?”蘇兆東怒目而視。
“我説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