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獅王?獅羣的頭領嗎?他來上海乾什麼?”
我皺着眉頭低聲問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記住我的話就好,離他遠遠的。”
紅衣女子説完之後轉身往外走。我又怎能這麼輕易地就放她離開,立刻追了上去,卻沒想到我剛往前跨出一步,心頭猛地閃過一陣危機感,抬起頭這麼一看,卻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在我的頭頂上,有一個巨大的法陣正對着我,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個法陣出現在我的頭頂上,法陣的正中央是一個燃燒着的“天”字,四周環繞着一圈複雜到讓我眼花繚亂的陣紋,我根本就沒想到過會有天下間還有這種可以懸浮在空中的陣法。但是這法陣內卻透出來一股子可怕,讓我心驚的力量。
眼見對面的紅衣女子越走越遠,我心知她一直在暗處。這是第一回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不從她的身上撈到一些情報就決不能放她走,也許她這一走,要想找她就困難多了。
顧不得頭頂上的法陣,我又往前跨出了一步,卻在此時看見紅衣女子一抬手,手指輕輕一揮,頓時一股熱浪從頭頂上落下,我一抬頭看見從頭頂上奇怪的法陣內竟然落下了一大片烈焰。這片烈焰非常密集,而且帶着極高的温度,落在地上之後轉眼間整個木質的地板就燒了起來。hei
地面起火,雖然其他人看不見紅衣女子也看不見頭頂上的法陣,可是地板上的火焰卻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立刻有人喊道:“着火了。該死的,着火了!都往後退啊,不好了,這地方着火了啊!”
體育老師從辦公室裏狂奔了出來,看見地面上的火勢越來越大,急忙招呼同學們往外跑,還好此時在羽毛球館裏上課的人只有我們一個班級,人數不多,一溜煙就全都跑完了。
而此時的我站在火焰包圍之中,看着已經走到門口的紅衣女子,高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子停下腳步,慢慢回頭在我的面前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平靜地回答道:“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我的……”
隨後一抹紅妝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用袖子捂住了口鼻,惡鼠之命上身,在火勢繼續蔓延之前從距離我更近的houmen衝出了羽毛球館。
等我衝出羽毛球館之後卻已經徹底失去了紅衣女子的蹤跡。憤怒的我狠狠對着鐵柵欄踹了一腳。
這次的事件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恐慌,救火車在五分鐘後趕到,火勢還是很好地被控制住了,但是羽毛球館卻也報廢了。
學校停課一天,只是讓我驚訝的是,回到家裏後卻看見庭院內的茶几上放着一杯還沒整理的茶杯,我奇怪地問道:“段叔,有客人來嗎?”
段飛點點頭道:“你班主任來過了。”
我一怔,眉頭皺了起來説道:“她説什麼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哼,現在學校的老師都是一個樣,肯定告我的狀了。”
段飛卻搖搖頭道:“桌子上有你老師留給你的信,你自己看吧。”
我放下書包,拿起信紙展開後上面寫着:萬林同學,我是孟慧老師,在這裏老師先向你道個歉,老師在不瞭解你家庭情況的前提下對你説了一些並不好的話,是老師的錯,老師對你説一聲對不起。今天我通過校長要到了你的居住地,也見到了你的段叔叔,他告訴了我一些你的情況,很慚愧,你已經轉學來我的班級半個學期了,我卻還不知道你有過那麼悲傷的童年,這是老師的失職。這一次你的連續請假我也已經和你段叔叔確認過了,的確是我誤會你了。老師以後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希望你能夠正常地回來上課,雖然童年是黑暗的,但是你的人生還沒結束,你還有美好的未來,希望學校能夠帶給你快樂的回憶。
從沒有一個人對我説過這樣的話,所有人都告訴我我的未來無比艱難,所有人都告訴我我的將來是一片漆黑,段飛告訴我我將來的路會比普通人艱難數倍,許佛前輩告訴我我只能依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誰都沒對我説過我還能有快樂的回憶,誰都沒對我説過,我還能有美好的未來。
或者應該説,我只是為了活着而去活,連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沒有未來……
也許她不知道我的特殊身份,但是至少還有一個人在為我的未來考慮,那種感覺,就像是原本冰封的心靈終於照到了陽光一般,雖然溶化的很慢,可是卻感覺到了温暖。
“哼,小子眼圈紅了啊。”
段飛笑着説道。
我連忙收起信來嘟噥着説道:“沒有啊,孟老師愛管閒事,哼……”
一邊説着我一邊拿着信和書包爬上了閣樓,當閣樓的門關上的一刻,當我站在這不足五平米的小房間內的時候,我靠着門背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還是哭了,也許是因為感動吧,也許是因為她説我還有美好的未來吧,也許是因為她説我能快樂吧。
“我,真的有未來嗎?”
我捂着嘴低聲自語,看着眼前的房頂,可是眼前的景物已經朦朧成了一片……
段飛站在閣樓下微微一笑説道:“傻小子,嘴真硬,過去都説那個老師,現在都改口叫孟老師了。哈哈……”
青春是最美的雲彩也是最温暖的太陽,因為每個人的青春都是不同的,但是我們的青春卻總有陽光,總有朋友,總有温暖,雖然可能這樣的陽光,這樣的朋友,這樣的温暖很短暫,但是至少我們曾經擁有過。
林家別墅內,夜已經深了,門外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駛進來,車子上的司機急忙下來開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高挑的男人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元伯等在門口見到他之後立刻點了點頭道:“葉先生您終於回來了。”
此人,正是葉連淮!葉家家主,同時也是葉珊珊的父親,上海的隱性富豪,他到底有多少錢,很少人知道,可是卻知道他一直和靈異圈子來往甚密。
“xiao激e睡着了?”
他走進屋子內,脱下了黑色的外套,很快便有僕人上來接着,元伯跟在他的身後説道:“xiao激e已經睡着了。”
葉連淮點點頭道:“她身上的紫瀾毒沒法做吧?”
元伯同樣點了點頭道:“沒有發作過,我一直幫xiao激e壓制着,這一次如果葉先生和我們獅王合作成功的話,我們獅羣內的‘毒獅’一定會親自為xiao激e解毒,這一點葉先生不用擔心。”
葉連淮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你們真是會趁虛而入啊,知道我女兒中了奇毒,居然用這個來要挾我。”
元伯卻搖了搖頭道:“xiao激e的真實身份我們也一直幫忙隱瞞着,如果xiao激e的真實身份被茅山的人知道的話,恐怕會立刻對xiao激e出手的。所以,我們獅羣對您的幫助可是非常大的。”
葉連淮沒有説話,給自己倒了杯酒後才開口説道:“獅王什麼時候到上海?”
元伯笑着開口道:“三天後,不過那時候是xiao激e的生日,您答應過她要辦生日派對,恐怕到時候會有些麻煩。”
葉連淮冷笑道:“我們歸我們談,他們孩子歸他們孩子玩,有什麼麻煩的。倒是你上次説珊珊新認識的一個朋友是國字號第五組的人,可靠嗎?”
元伯笑着説道:“絕對可靠,而且他已經滅了我的好幾波shashou了,不過您放心,我已經請了唐門的高手,明天就會要了他的命。”
葉連淮輕咦了一聲問道:“唐門?哪位高手啊?”
昏暗的燈光下元伯冷冷説道:“唐門,唐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