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無人的道場內,我坐在地上,滿臉都是寒水,疲憊地躺着,低聲説道:“終於,終於使出來了,神心流的奧義。”
時間不多,我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衣服的時候,忽然碰到了刀架上的刀,刀落在了地上,我伸手去撿的時候,也許是身體的習慣,也許是連續操練之後的感覺還沒恢復,當我的手指觸碰到刀身的時候,地面上的武士刀,忽然消失了,接着我自己都吃了一驚,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道場的另一邊,而武士刀卻立在地面上。
天空樹下,聖威的金色光芒之中,景山美子,奈奈子,這祖孫兩個人女人吃驚地看着地上的武士刀豎了起來,而我的人卻不見了。
刀中鬼先是一怔,隨後哈哈大笑道:“連刀都不帶走,肯定是逃走了!還説什麼將奧義提升了一步,看來是騙人的,什麼天才,在老夫看來不過是一個説大話的騙子而已。”
可是,下一刻,他的耳邊卻傳來了我的聲音,他冷笑道:“又來同樣的一招,對我是沒用的!”
他猛地轉頭卻看見背後沒有人,接着聲音又從他的另一邊耳朵傳來,不斷地有人對他説話,説一些很模糊的話,刀中鬼皺着眉頭,身上聖威一爆,將所有人都給震飛了出去,然後放聲大喊道:“端木森,不要耍這種小手段,快點出來和我一戰!”
可是當他轉身的一刻,卻看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武士刀的面前,白色的武士刀漂浮在他的面前,他一怔,正要往後退,可是當他的腳想要動的時候,卻看見武士刀猛地刺了過來,他一驚以聖力將武士刀擋飛之後皺着眉頭,心裏有一種説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端木森,你到底在哪裏?”
聲音在地面上傳播,我的手忽然點在刀中鬼的脖頸後面,他一頓,正要爆開身上的聖力,可是聖力雖然爆開了,卻對我沒有任何的效果。
背後的人影漸漸消失,接着,一把白色的武士刀從正面刺入了他的心口,不斷地變化位置,不斷地消失之後又重新凝聚。
在短短幾秒鐘之內,我連續不斷地變化位置,最後一劍刺穿了刀中鬼的胸口。
天空中許佛忽然微微一笑説道:“端木森這小子,有點意思。”
所有人都看見大雨之中,刀中鬼被刺穿了心口,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喘着氣説道:“不,不可能的,神心流的奧義即便是我這麼多年勤學苦練,也只能在短時間內做到四次變化位置,可是,為什麼你剛剛可以不斷連續地消失,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站在刀中鬼的面前,低頭説道:“神心流的奧義,你們這幾代一直認為是感覺不存在,一切都不存在。但是,我之所以説將神心流的奧義往前進了一步是因為,我認為,感覺存在,一切都可存在,也就是説,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甚至是你的靈魂中,意識中,甚至是你的感覺之中。”
刀中鬼身上的金芒漸漸消失,我轉身走到景山美子的面前,將白色的武士刀交還給她之後説道:“前輩,您的恩情我已經還了,我領悟的奧義,之後會傳授給奈奈子。”
雨還在下,我抬起頭看着天空中的許佛,又看了看四周的人,最後面對刀中鬼説道:“你輸了,根據許佛前輩的命令,你將會被踢出逆天者的隊伍。”
説完這句話後,我的痛覺也已經到了極限,劇痛襲來,加上過分的疲憊,我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刀中鬼躺在大雨之中,身上的傷勢很重,雖然他已經習慣了痛覺,但是還是虛弱地無法動彈,低聲自語道:“居然刺進我胸口的時候避開了我的心臟,是饒我一命嗎?天才,都是這麼虛偽,真虛偽。可是,好羨慕他啊,好羨慕年輕的朝氣啊!”
天空樹之戰結束了,誰都沒想到最後會是以我的勝利告終,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天才逆襲故事。可是許佛卻在之後總結了一句話,他對羅切特説道:“端木森是被逼出來的天才。”
兩天後,景山美子在奈奈子地攙扶下走進了刀中鬼的病房,看着病牀上的刀中鬼,笑着説道:“不就是輸了嗎?需要這麼介意嗎?再説了,你輸的也不丟臉,端木森畢竟是天才嘛。”
刀中鬼冷哼一聲,沉聲説道:“我還有很多奧義沒使出來呢,我是讓着他的,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景山美子握住刀中鬼的手,笑着説道:“是的是的,你很厲害,最厲害了。這一次你逆天也去不了了,那是不是可以安安分分陪着我呢?”
刀中鬼沒説話,只是望着外面的陽光微微點了點頭。
景山美子這一刻眼淚順着蒼老的臉落下,笑着説道:“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真是太好了。”
我在醫院裏躺了三天,三天後出院直接被許佛抓上了飛機,來送行的人還是不少的。景山美子和刀中鬼兩個老人挽着手,刀中鬼拿出一把黑色的武士刀放在了我的手裏,然後沒好氣地説道:“我的這把刀跟着我好多年了,是把好刀,你不能用軒轅神劍的時候,可以用它。神心流希望你能夠發揚一下,以後逆天成功了,我們再切磋,哼。”
我笑了笑,收起了武士刀,景山美子則拉着我的手説道:“多謝你在醫院抄寫的新奧義。”
最後奈奈子走到我的面前,然後拿出了一封粉紅色的信塞到了我的手裏,紅着臉半天沒説話,最後大家揮手告別,飛機起飛。
我在飛機上打開了粉紅色的信件,使用歪歪扭扭地漢字寫的一段話:哥哥,那一天我在回家的路上對你説的話是,我好喜歡你啊!
羅切特走到我身邊,看見我紅着臉,又瞄了一眼信件後説道:“嘖嘖,聽説日本的女人活兒好,脾氣好,而且很會做家務,這小妞不錯。”
我白了他一眼,將信件給收了起來,笑着説道:“我有愛人了,只是好久沒見面了而已。”
飛機上,我問米洛克:“我們這是去哪裏?”
米洛克一邊看書一邊回答道:“去見最後一個你沒見過的逆天隊伍的成員,她住在維也納,是個手很快,非常調皮的女人。”
女人?我輕咦了一聲,隨後接着問道:“她的能力是什麼?嗯,我是説她的特長是什麼?”
羅切特一邊喝酒一邊笑道:“到了她的面前,你要看好兩樣東西,第一樣東西是你的錢包,第二樣東西是你的褲腰帶,第三樣東西是你的法術。”
我一頓,許佛假寐着説道:“到了維也納,這一次你要學會的是戰勝自己。”
維也納,金色的國度,音樂之鄉,這裏是世界級音樂家的搖籃,同時也是一個平靜祥和的地方。我們下了飛機之後,再轉馬車到了一個小莊園,在門口我見到了一位金髮碧眼,前凸後翹的美女,看起來應該在26,27歲左右,穿着公主裙,戴着精美的首飾,非常漂亮且很有氣質的一位貴族夫人。
我們下了馬車,她立刻迎了上來,伸開雙臂準備和我們擁抱,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迎上去,最後她笑着走到我的面前,和我行了一個貼面禮,我還覺得奇怪呢,為什麼沒人和她行禮,很快我就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包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她一邊笑一邊説道:“哎呦,很有錢的貴公子嘛。”
這個女人叫做莉莉安娜,曾經是一位假冒的吉普賽女郎,不過她的偷盜水平高超,甚至連米洛克和羅切特都中過招,所以才會不願意和她行禮。
她看起來年輕,其實卻是我們所有人裏,除了該隱和許佛之外年紀最大的,她已經活了300多歲了,因為身上具有妖精的血脈,所以活的很久,也不會老。
當然,她的能力不僅僅是偷實物,她還會偷一些特殊的東西,比如你的記憶,比如你的法術,比如你的心。
當然,她拿了我的錢包,我卻笑着舉起手上的耳環説道:“紅寶石的,很名貴啊。”
莉莉安娜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耳環,卻不動氣笑着説道:“很是可愛的男孩子,晚上讓我好好地疼疼你哦。”
我頓時招架不住,拿回錢包還給她耳環後,跟着她走進了莊園。
“對了,有一位大人已經先一步到了,正在裏面用餐呢。”
莉莉安娜的話讓我很奇怪,隨後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大門打開,我看見地上躺着一個漂亮的女僕,而一個男人正在吸女僕的血,該隱,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