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進不了這座房子,這讓我吃驚不小,走過去,再次伸出手去試探了一下,卻發現我的手在進入房子的一瞬間,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給彈了回來。
這力量遠在我之上,而且,我之前沒有遇到過。
望着遠處那潔白如玉的手骨,我的靈覺很明確的告訴我,這種奇怪的現象,就是從這隻手骨上放出來的,這種類似陣紋波動的效果,讓我狠狠地吃驚了一把。
“怎麼辦?老大,你也沒辦法嗎?”
李迅站在我身邊,試圖釋放塑性之法,可是地上的石塊還沒彈起來,就被震碎了,而且當他試圖去控制這隻手骨的時候,卻被無形的力量給震飛了出去,摔在了遠處。
我看着李迅被彈飛的樣子,細想了一下,開口説道:“都讓開一點,我再來試試看。”
眾人退開之後,我在門口觀察了好一會兒,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力量這麼排斥我們,但是既然這手骨出現在了聖焰古堡內,就説明林動還有能能力控制它的。
我開啓天機眼,本想用烈焰開路,但是天機眼的烈焰卻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回來,連這麼強的火焰都無法入內。
我心知,這房子,這祭壇,這手骨,鐵定不俗!
“暫時還沒想到辦法,不過先控制起來吧,你們找到了其他線索和情報嗎?”
我轉身問道,戀心兒拿着一份報告走到了我的身邊,指着報告説道:“你看一下,似乎林動和救亡者組織真正的來往比較少,就算是來往,也似乎只是在説一件事情。好像和復活什麼人有關係,不過沒有明確説明。而且,十常侍本身的運作也一直和救亡者無關,想來林動和其他人之間的聯繫,並不密切。”
我點了點頭,接過了報告掃了一眼,接着轉身往回走,國字號第五組的人很快開始在存放手骨的房間四周佈置了陣紋。
走到聖焰古堡門口的時候,我手上的衞星電話響了,接通之後,傳來的是坐鎮大本營的索爾的聲音。
“小森,上海這邊金亮的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他指名道姓要找你。”
我一愣,問道:“他來電話是什麼意思?”
索爾停頓了一會兒後説道:“好像是上海這邊處理十常侍幹部屍體的事情,發了好幾句牢騷,接着讓你趕快回上海來,似乎是有大案子要找你的樣子。怎麼樣?要我回絕他嗎?”
我沉吟了片刻,轉頭看了看被國字號第五組徹底接手的聖焰古堡,細想了一會兒後説道:“你告訴金亮,我很快就會回上海的,讓他等着我,就這兩天。”
説完之後我掛了電話,招呼眾人往回撤。
其實我也是有自己的考慮,聖焰古堡在大戰之後,除了那個特殊的手骨,其他的情報都已經被我們掌握了,可以説價值並不高。我留在這裏也無濟於事,還不如趁這個空檔期,去還了我欠金亮的人情,這個海外歸來的傢伙,脾氣可是很不好。
我第二天帶着人回了上海,一回家,屁股還沒做熱,茶還沒喝一口,小王就帶着人進了我家,風風火火的樣子,讓我着實有一些疑惑。
“怎麼了?又有大案子了?”
我疑惑地問道,隱約能夠看見小王額頭上的汗珠子,面色也有點潮紅,一看就是很着急。
小王走過來,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説道:“小森啊,你快跟着我走,我們接到了一樁大案子,絕對是大案子啊!”
我還不能推脱,只能被小王拉入了警車內,一陣風馳電掣,警車載着我到刑警大隊,走進去一看,大家都不在,刑警大隊的辦公室裏空空蕩蕩的。
“怎麼回事?人呢?”
我往裏面看了一眼,刑警大隊平日裏應該是很忙碌的樣子,今天卻看起來非常的清閒。小王沒讓我停下來,帶着我又上了二樓,走進了刑警大隊最大的會議室,一進會議室,我才知道,原來所有的刑警都坐在了會議室裏,而且,我還看見了幾位應該是上面派下來的領導,坐在了正位上,金亮坐在一邊,臉色很不好看,瞟了我一眼,眼神里帶着淡淡的怒意。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看起來似乎又是上面的人來找我破案,但是我又沒求着人家找我,而且,我也沒給自己打廣告,金亮這邪火咋又衝着我發了呢?
我一進門,其中一個花白頭髮的領導,就表情嚴肅地問道:“這就是端木森吧?我們等你很久了啊。”
我笑着點了點頭,還沒了解案件經過的我,此時感覺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有人給我在會議室的旁邊加了一把椅子,我坐下來後,有人傳給了我A4紙打印的資料。
正想翻開呢,就聽見另一位國字臉的領導拍了拍桌子,大聲説道:“那麼,就請金亮隊長,為我們講一下案件的經過吧,也給端木森小同志熟悉一下案情。”
我嘴角一咧,這領導還挺貼心的嘛,我看起來麻煩,聽別人説就直觀了很多。此時金亮頂着一張“老子不願意”的表情,卻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投影儀邊上,有人將會議室的燈關上了,窗簾也拉了起來,投影儀內投射出了一個人的照片。
這是一箇中年男子,禿頭,穿着黑色的皮夾克和白色的襯衫,下身是牛仔褲和小靴子,叼着根煙,手背上有紋身顯露出來,滿臉的匪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派人物。
金亮高聲説道:“此人,姓古,名黑。原本是國內的一個販毒頭子,後來被我們警察機關通緝,逃到了金三角地區,繼續從事毒品貿易。道上的人都喜歡叫他黑骨頭,為人狠戾,根據資料,我們過去各地警方陸陸續續派出過很多人安插到他的身邊,最終都被他給發現之後殺了。而且,他原本是偵察兵出身,年齡是30歲,但是有很強的反偵查,反跟蹤能力。我們曾經圍剿過他多次,都被他逃走了。”
在我看來,這種警察和毒販子之間的案件,似乎和我沒什麼關係啊。我是調查靈異案件的,這種案子應該是緝毒警察的事情啊。
接着投影儀一換,放了幾張,他進入香港一家寫字樓的照片,金亮繼續説道:“最近,他喬裝偷渡到了香港,不過很快就被香港的警方監視到了。但是,原本我們以為他是來洽談毒品生意的。但是,和我們所想不同的是,他這一次到香港,沒有和任何毒品黑幫分子見面,只是和這個叫做奉行大廈內的一位所謂仙師見面,這位仙師在香港有些小名氣,名叫陸長陵。根據國字號第五組提供的資料,這個人有些道行,算是靈異圈的人。但是多精通於看風水和算命測字,所以,當時香港警方立刻就實施了抓捕活動。時間是兩天前的下午一點,特警,防暴警察,刑警,一擁而入,卻發現,一直監視中的陸長陵房間內空無一人,連傢俱擺設都不見了。而且,最奇怪的是,同一時間,我們有攝像頭在上海中山北路附近拍到了一輛上海牌照的跑車,跑車裏面坐的人就是黑骨頭,而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就是陸長陵!”
此時投影儀上放出了兩張對比圖,同一時間,同樣的兩個人,居然出現在了兩個地方。香港那邊還有警察嚴密監視,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就在此時,投影結束,金亮坐回了位子上。花白頭髮的領導站起來説道:“公安部下了死命令,這個毒販太囂張了,必須在7天之內抓捕歸案!所以,我們請來了端木森同志,負責這一次的抓捕行動。”
一直處於看戲狀態的我,終於被抬了出來,大家象徵性地鼓掌,我尷尬地笑了笑站起來問道:“我想問一下,因為我剛剛從非洲回來,經歷了一場大戰。我看小王來找我的時候,火急火燎的樣子,但是這個案子金亮隊長完全能處理,為什麼一定要我來辦呢?”
我這問題問的很直白,當然,我也是心直口快,反正不怕得罪金亮,他本來就對我沒什麼好印象。
兩個領導對視了一眼,説了幾句後後,花白頭髮的領導才説道:“是這樣的,這個毒販,這一次販毒進入泰國的時候,還偷運了幾件國寶,其中有一件,乃是多日前,從故宮神秘失竊的寶物,鳴泣刀的碎片,所以,這事情需要專業人士來處理。”
他此話一出,我卻一驚,鳴泣刀,這來頭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