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來,村子裏的人都大吃一驚,戀心兒和眾人飛奔了出來,戀心兒給了我一個擁抱,然後緊緊地抱着我,一直在説:“還以為你死了呢,擔心死我了,擔心死我了……”
我乾咳了一聲,説道:“你要是抱的再緊一點,我就真死了。好了,玉罕呢?我有東西帶給她。”
戀心兒鬆開了我,周易帶着我回到了煉藥室裏,我推了推門,門是鎖着的,我皺着眉頭問道:“怎麼了?又把自己關起來了?這一次沒逃出去吧?”
阿呆走了回來,這一回倒是很認真地説道:“沒有,還在呢。”
我嘆了口氣,接着一腳將煉藥室的門給踢開了,看見玉罕蜷縮在牆角里,躲避着外面照進來的光。
我走到她的面前,玉罕慢慢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淚痕,憔悴蒼白的臉,頭髮很亂,眼神里很恍惚。
“頭兒,你,你沒死啊……”
她一邊説着一邊又哭了出來,緩緩站了起來,一下子撲進了我懷裏,接着大哭了起來。而我,拍着她的腦袋,輕聲説道:“你老大我哪裏會那麼容易死?還有一個禮物送給你。”
我笑着從腰包裏將虛弱的重生後的白金毒蛇拿了出來,放在了玉罕的手裏。玉罕渾身如遭電擊,接着一直看着手上的白金毒蛇,嘴角揚起了失而復得後狂喜的笑容,眼睛裏卻帶着清澈的淚水,順着眼淚落在白金毒蛇的身上。
虛弱的白金毒蛇微微睜開眼睛,看着玉罕,伸出了信子碰了碰她的臉,玉罕自言自語地説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緩緩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見玉罕對我大聲喊道:“老大,謝謝你!”
熱淚噴湧而出,我卻笑着搖搖頭,平靜地回答道:“一家人不説兩家話,傻姑娘。”
走回黑蛋的房間,這貨還在昏迷之中,我拿出了猙的黃色內丹,切成三份,一份小的給白金毒蛇,兩份留給黑蛋。
不是我偏心,妖族的確是可以吞噬強者的內丹來提高道行和實力,但是這種方法也存在非常大的致命缺點。
那就是妖力和宿主身體的不匹配,簡單的來説,你把迫擊炮的炮彈放進山炮裏去打,這怎麼可能放的出去?説不定還會引發爆炸。
我讓其他人取來一碗熱水,將一些猙的內丹切下來的內丹粉灑在了熱水之中,然後緩緩調開,整碗熱水剎那間就變成了黃色。
“餵給黑蛋喝下去,看一下反應,如果不排斥,就繼續喂,直到出現排斥反應為止。”
我交代了幾句之後,走了出去,拉着戀心兒到了火家村的後面角落裏,戀心兒奇怪地問我:“怎麼了?神神秘秘的。”
我想了想後開口説道:“十常侍是不是一直在計劃什麼?是不是有一個非常大非常驚人的計劃?”
我這麼一問,戀心兒卻一愣,想了好一會兒後才説道:“我逃出十常侍之前,確實沒有聽説有什麼非常驚人的計劃,不過後來我通過我原本在十常侍內的線人,得到過一些情報。我當年雖然號稱是十常侍的高層,但是十常侍的老大其實是一個很不相信別人的人。他很多計劃,都是自己訂製的,並不告訴其他人。不過,那個線人告訴我,十常侍不僅在大量向國內反進攻,而且似乎是有意向地針對某個組織,某個在國內很強大的組織,但是這個組織到底是哪個,還不得而知。後來,我這個線人被殺了,我也徹底和十常侍斷絕了關係。”
戀心兒的話無疑是和之前那個巫族的女人的話相吻合,然而,這個組織是哪個呢?茅山?龍虎山?某個大型的靈異家族?還是佛教顯密兩宗?
一時間在我的腦海裏冒出了很多的名字,不過都被我自己一一否定了。
最後,跳入我腦海的名字,卻是通天會……
細想一下,很多年前開始李巖老頭,王崑崙老頭他們就漸漸淡出了我的生活圈子。而且,師傅不讓我去通天會總部,所以,即便我在上海,也沒有去找過李巖和王崑崙老頭。
然而,通天會卻不斷地放出風來,説是在積極籌備和海外組織的大戰,這個海外組織應該就是十常侍,但是卻偏偏風聲大雨點小,好幾年來都沒有聽到過通天會有什麼成績,而且整個組織也漸漸地從靈異圈裏淡了出去。
難道,十常侍的計劃是針對通天會的嗎?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火家村後方忽然有一陣金光閃過,接着我聽見了周易的呼喊聲,阿呆的暴喝聲。
我急急忙忙衝了回去,卻看見,阿呆,周易,索爾,都被打倒在了地上,房子有一半被打穿了一個大洞,一個非常魁梧,眼神冰冷的大漢站在三人身前,他的左手化作狼爪的模樣,身上有一種幾乎可以和洛星匹敵的狂暴妖力外放出來。
“什麼人!”
我厲聲喝道,此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裏,我靈覺這麼強,都沒感受到他身上的靈氣,突然之間爆發,並且看樣子,索爾他們都不是一將之合,此人的來頭肯定不小,而且似乎似敵非友!。
“狼皇。”
他只説了兩個字,但是卻讓我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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