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喬萬尼大教堂今天迎來了幾乎整個歐洲所有的貴族,以及教廷的不少傳教士,甚至還有一位身份高貴的紅衣大主教。
白‘色’,古老的教堂內坐滿了人,所有人都才換的很莊重,四周站滿了無數的黑衣保鏢,在教堂的外面還有不少的媒體記者。
黑蛋,穿着黑‘色’的西裝,手拿着請柬,緩緩出現在了教堂的‘門’口,將請柬‘交’給‘門’口的招待生之後,走進了教堂。
踏着紅‘色’的地毯,如同一個大明星一般,在無數媒體的燈光下,緩緩走進了教堂的黑蛋,口袋裏塞着一個保持通話的手機。
當然,和它保持聯繫的只有我,此時的我,一個人站在教堂的頂部,用茅山的隱身符加上五行宗一些能夠隱藏身形的法術,完美的實現了躲藏。
我和斯達爾的計劃很簡單,但是實施起來卻很大膽。
我料定今天這羣東方的厲鬼會來,但是為了等待趙雲傾最完美的時刻,就是在宣誓的一刻,才會出手殺她,以她的靈魂作為獻祭的祭品!
第一,要設計一個教廷人手不足的假象,所謂‘欲’擒故縱,放他們進來,找一些教廷的聖殿騎士做‘誘’餌,讓白豐和這羣厲鬼衝擊來,以為得手了。
第二,斯達爾帶領教廷十三課的人衝進來,除掉白豐以外的所有人,全部控制住。
第三,我會從教廷頂上,踏碎已經事先換掉的琉璃玻璃,從空中對白豐發動偷襲。當然,我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我要活捉白豐,讓它説出管丞的下落,以及還被困在羅馬的周易的下落。
這個計劃有兩個冒險的地方,一個是時間,如果我出手的時機不對,很可能危及趙雲傾的生命。另一個就是周易的生命安全,要是白豐來個魚死網破,周易可就倒黴了。
不過,這也是目前為止,最好的方法了。
教廷那邊沒有任何問題,計劃直到目前為止,一直非常順利地執行着,我小心翼翼地站在教廷頂部,看了看綁在教廷頂上的繩索,我雖然身手還不錯,可是我不是飛虎隊,這種高空危險動作,還真是心裏沒底啊!
天空開始緩緩沉了下來,賓客和保鏢們都顯得有些奇怪,因為原本今天的預告是晴天的,可是突然之間就有烏雲飄了過來,甚至有大風颳了起來,只是沒有下雨,看起來天氣有些嚇人。
主婚車緩緩開來,一共20輛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開來,比中國的土豪還牛氣。
頭車緩緩停下,伴郎走下車,為新郎打開了車‘門’。
我看見穿着黑‘色’西裝,特意裝飾過的安德魯,真的像是一個正在不斷髮光的太陽神,散發出無窮的魅力,他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他走到車子的另一邊,緩緩打開了新娘的車‘門’,趙雲傾從裏面走了出來,身披巴黎名師設計的潔白婚紗,全球只有這麼一件,只為她設計。
很美,在她最年輕的時候,她選擇了出嫁,嫁個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個男人,她其實很幸福。她受過很多苦,經歷過很多磨難,現在的她,比任何一個‘女’神都要更加美好。
我已經看不見她躺在我那張小‘牀’上,躲在我家破沙發上吃零食看電視的影子了。
三年的時間,她已經是最美的‘女’神,而我,依然是那個小小的**絲。我存摺裏的錢,甚至都不夠在上海買一幢房子。
我蹲在教堂的樓頂上,聽着現場樂隊奏起了婚禮進行曲,有美麗的伴娘在向天空撒‘花’,雖然沒有太陽,但是地面上的這場婚禮依然很美好。
安德魯先走進了教堂內,隨後我看見趙峯從後面一輛勞斯萊斯上走了下來,他有些蒼老了,但是臉上卻有着欣慰的笑容。
他走到趙雲傾身邊,趙雲傾緩緩挽住他的手,伴着結婚進行曲,趙雲傾和趙峯,走到了教堂的‘門’口。
她突然抬起頭,看向了我這裏一眼,我慌忙躲避,就像是一個可憐的小偷。
隨後,我聽見電話裏傳來教廷內部的聲音,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要是被她發現了,就尷尬了。
天空在此時,竟然開始下起了小雨,我暗罵了一句:“該死的鬼天氣!”
就在這麼罵着的時候,我看見從四面八方湧過來一些黑影,這些黑影速度很快,但是卻都是向着一個目標而來,帶頭的正是白豐!
它們速度驚人,外圍的教廷聖殿騎士發現了它們的突襲,甚至還來不及發出警報,就被這無數的厲鬼全部給打倒了!
訓練有素,而且反應驚人,這就是管丞的厲鬼,和青火的那羣烏合之眾簡直是天差地別!
“果然來了!”
我心裏一片緊張,電話裏傳來了,紅衣大主教的聲音,馬上就要宣誓了。
他開口説道:“趙雲傾,你是否願意成為安德魯的妻子,無論貧窮或是富有,無論疾病或是健康,守護他,陪伴他,愛他,直到永遠呢?”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等趙雲傾的回答,我知道,她會説出我願意,但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停頓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所有的黑影全部衝進了教廷內!
接着,教堂的大‘門’被瞬間關閉,我聽見電話裏傳出來一陣槍擊的聲音,隨後是人羣的驚叫和怒吼,最後是白豐狂暴的聲音。
“都不許動,我們不是來屠殺的,只是來殺一個‘女’人!”
白豐終於出手了,我快步跑到教廷的另一邊,拉住繩索,準備起跳。
就在這時候,電話裏傳出來一陣念動咒語的聲音,斯達爾出手了!白豐發聲大吼,四周的媒體記者真是悍不畏死,一個個都不要命地繼續拍攝,甚至準備衝進教堂裏拍攝!
“嗷!”
黑蛋發出了一聲狂暴的怒吼,這是它出擊的吼聲,也是給我的一個暗號。
這一秒,我拉着繩索,從聖喬萬尼大教堂的樓頂上,飛身而下,如同一隻在天空中翱翔的飛鷹!
有很多人説,男人的一生,最帥的時候是在結婚的時候。我想説,這句話是對的,只不過不完全正確。
我聽過一句話,**絲的一生都是可悲的,但是總有那麼一個時刻,有一次機會,讓**絲綻放出刺眼的目光!
在我18歲的那年,我做了一件轟動整個歐洲貴族圈,乃至全球靈異界的事情,我拉着繩索,踩碎了聖喬萬尼大教堂的玻璃,從空中落下,一身黑衣,面容冷峻,落在了教堂內!
在整個歐洲所有古老家族的面前,在那麼多記者的面前,在白豐正舉着尖刀刺向趙雲傾的一刻,我從天而降,一張鎮魂符貼在了白豐的身上!
“鎮魂符,驅邪之力,發動!給老子滾遠一點!”
鎮魂符放出金光,我站在這金光之中,一拳將白豐打飛了出去,所有人都驚呆了!
沒有一個人説話,無論是這些身價數十億上百億的富豪們,還是在場的媒體記者們,亦或者是趴在地上,已經嚇的臉‘色’蒼白的安德魯。
還是我背後,穿着一身漂亮白‘色’婚紗的趙雲傾,在這一刻,全部都愣住了!
“端木森!你找死嗎?”
白豐從地上飄了起來,臉上佈滿了猙獰,它對着我放聲大吼,聲音充滿了殺意。
然而,這時候的我卻立了立自己的領子,緩緩開口説道:“給你一條路,放了周易,告訴我管丞在中國的藏身地。”
“做夢!”
它衝着我飛了過來,雙爪尖入利刃,氣勢洶洶,掀起一片鬼氣!所有人都在尖叫,安德魯更是嚇的連滾帶爬地躲開,只有我沒有動。
因為我的背後就是趙雲傾,而且,我也不需要躲避!
“看來,是沒辦法‘交’涉了!那,老子就廢了你!”
我微微仰起頭,雙臂‘交’叉,鬼紋開始發亮,黒木從我的鬼紋中幻化出來,飄‘蕩’在我的背後。它輕蔑地看了一眼白豐,冷冷地説道:“找死嗎?敢用利爪對着我的主人!”
下一秒,我伸出手,一指點向面前的白豐,背後黒木發出狂野的怒吼,黑‘色’的鬼手一把抓住了白豐的身體,將它按在了地上。
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方便,白豐被鬼手按在地上,掙扎着打碎了黑‘色’的鬼手後,再一次暴起,這時候它看了看四周,斯達爾已經帶着教廷十三課的人把厲鬼們都制服了!
它功虧一簣!目眥盡裂的它,放聲大笑:“哈哈,這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
下一秒,它放出了一團白霧,隨後,從白霧中取出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這石頭上面,正是弗法的紋路!
“為了完成偉大的管丞大人的任務,我選擇犧牲自己,犧牲所有在場的厲鬼,先復活,弗法之魂!醒來吧,來自遠古的邪惡魔神!”
這一刻,白豐身體瘋狂的溶解,不僅僅是它,所有的厲鬼身體都在溶解,最後,巨大的石板上,弗法的紋路,亮了起來!
白豐被‘逼’無奈,選擇了先復活弗法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