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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白袍少年

    “啊!”

    柳樂兒本欲施法阻擋青色怪馬,怎奈心神動搖下,體內法力運轉不靈,口中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千鈞一髮之際,她只覺眼前一暗,卻是柳石驀然一步跨出,高大身軀擋在了身前,同時單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扣住了怪馬如水桶般粗細的脖子,身體一側,和青色怪馬撞在了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

    青色怪馬在高昂嘶鳴聲中,猶如撞在了一堵巨牆上,龐大身軀硬生生停在了原地,由於衝勢過猛,甚至附近街道上的堅硬石板都被鐵蹄踏得的碎石四濺。

    銀色馬車則在慣性作用下一頭撞在了青色怪馬後股上,偏側的飛出書丈遠去,又“砰”的重重落在地面上。

    此車雖然沒有翻個頂朝天,但也車身形狀大變,掉落一地雜七雜八的零碎東西。

    趕車之人更是一個沒坐穩,差點從車上直接翻落下來。

    高大青年卻彷彿釘子一般,在原地紋絲不動一下。

    附近人羣眼見此景,頓時目瞪口呆,某個茶樓上更不知什麼人發出一聲“神力”的驚歎聲。

    柳樂兒拍了怕胸口,再看了看擋在身前的高大身影,則心裏微微一暖。

    但在過去幾年中,每逢她遭遇什麼危險,這時“石頭哥哥”都會這般下意識的挺身而出的。

    二人間關係早已不是親人更勝親人了。

    青色怪馬被柳石攔住,更加狂躁,口中嘶鳴下,一低頭,碩大頭顱又狠狠撞向柳石胸口。

    “石頭哥哥小心!”柳樂兒見狀一驚。

    柳石面無表情,扣住馬脖子的手臂加力,往下一按。

    “噗通”一聲,怪馬四腿一彎,巨大的身軀直接被壓倒,跪倒在了地上,周圍的地面石板盡數碎裂。

    它全身似乎被一座山壓住,骨架幾乎要散架一般,雙目血光這才褪去,流露出畏懼之色。

    面對力氣遠超於其的柳石,怪馬終於老實下來,乖乖卧倒在地上不敢動彈。

    “好大力氣!這馬獸一撞之力恐怕不下於四五千斤,這人竟能輕易攔下!”

    “了不起!”

    “我説這是誰家府上的馬車,竟敢在鬧市隨意奔馳,若不是這位壯士攔住,不知要有多少人遭殃!”

    周圍的人羣終於大部分反應過來,也紛紛議論起來。

    柳石這才木然的放開手臂,站在原地不動了。

    青色怪馬雖然沒了束縛,但還是大口喘息的不敢從地上站起來。

    “石頭哥哥,你沒事吧?”柳樂兒連忙上前查看柳石的身體,見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趕車之人早已面無人色,此刻見怪馬被制服,整個人也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了車轅上。

    就在此時,馬車車門被推開,兩個臉色發白的年輕人跳了下來。

    當先一人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一身月白儒袍,面目英俊。

    另一人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面如美玉,雙目黑白分明,唇紅齒白,穿着一件雪白長袍,腰纏玉帶,頭戴玉冠,上面鑲嵌着一顆鴿卵大小的一顆明珠,風采遠非旁邊儒袍同伴可比的。

    “你這狗奴才,怎麼趕的車,差點摔死本少爺!”那儒袍青年滿臉驚恐未定,夾手奪過趕車人手裏的馬鞭,劈頭蓋臉抽打。

    趕車之人身上被打出一條條血痕,也不敢躲閃,跪地連連磕頭求饒。

    那儒袍青年見此,卻臉上怒容更多,馬鞭抽打得越發飛快起來。

    “快住口,是餘府的人!”

    “這不管我們的事,別再多説話了。”

    ……

    一看清楚下來兩人的真面目,附近議論聲一下嘎然而止,眾人看向兩名男子的目光全都變得唯唯諾諾起來,明顯都認得這二人。

    “二哥,罷了。此事也怨不得他,這青風馬畢竟是也算是一頭低階妖獸,本就野性難馴。”

    一隻手臂突然伸了過來,格住了儒袍男子的手腕,馬鞭立刻落不下去,卻是那年紀稍輕的白袍少年,年聲音好似泉水叮咚,異常悦耳動聽。

    儒袍青年看了白袍少年一眼,嘴角抽動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扔掉了馬鞭。

    “多謝七少爺!”趕車之人對白袍少年連連磕頭。

    “起來吧,這些銀子你拿去,賠償一下被馬車傷到的人和鋪子。此事處理的好,自當減你罪責。”白袍少年取出一個袋子,交給趕車之人。

    “是,是。”趕車人連連點頭,接過銀子,朝着那些被撞傷的人走去。

    “多虧這位兄台制服了青風馬,我兄弟二人受傷事小,若是再傷了其他人,就萬死莫贖了。”白袍少年又轉身看向柳石,微笑一禮。

    儒袍青年見此,也看了柳石一眼,見其面容普通,皮膚黝黑,一身簡陋青袍,顯得有些寒酸,神情間頓時輕蔑幾分,也有些勉強的拱了拱手。

    柳石目光木然,也一言不發。

    儒袍青年何曾被人如此無視,頓時面露愠怒的要發作,卻被白袍少年伸手攔住。

    少年細細打量柳石几眼,注意到其眼神有異,心中頓時一動。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柳樂兒心中不覺有些不安,拉着柳石,低聲道:“石頭哥哥,我們走吧。”

    白袍少年此刻才注意到柳樂兒,看清楚其如同瓷娃娃般的精緻面容後,眼睛頓時一亮,連忙快步趕了上去,攔住道:

    “二位請留步。”

    “有什麼事?”柳樂兒停下腳步,蹙起眉頭,小臉有些兇巴巴的問道。

    “我叫餘七,剛剛府上馬車失控,差點撞傷了二位,在下深感抱歉。”白袍少年滿臉笑容的説道。

    “我們沒事,你讓開。”柳樂兒繃着小臉的説道。

    “今日之事多虧了這位兄台援手,若不報答,在下心中實在難安。此處離餘府已不遠,可否請二位到我住處坐下,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餘七緩緩説道。

    “不用,剛才的事情只是舉手之勞,我們兄妹還有事情在身的。”樂兒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拉着柳石就要繞開面前之人。

    “且慢,所謂的要事,莫非是想為令兄求醫?”餘七身形一晃的又擋在了二人面前,看了高大青年一眼後,忽然神色認真的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此事的?”樂兒嚇了一跳,不覺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我天生鼻子很靈敏,你們身上帶有些許草藥氣味,應該剛剛從附近的野菊齋出來。這位兄台雖然神力驚人,但看樣子應該是神慧有礙,所以我才如此猜測的,看樣子應該沒錯了。”餘七看向不遠處的野菊齋,展顏一笑道,其雖然是男子裝扮,卻在這一笑中浮現出一絲異樣的嫵媚。

    即使樂兒身為一名看起來年齡還更小的女性,也看得一呆,但馬上下意識的轉首看了旁邊柳石一眼,見自己的“石頭哥哥”仍然面無表情後,才不知為何的心中微微一鬆。

    這時的白袍少年,已經將“驚豔”的笑容收斂起來,繼續説道:

    “小妹妹,我們餘家在這明遠城也有些勢力,認得不少名醫大家,若是求醫,應該能幫上忙。”

    “沒錯,我們是來明遠城求醫的,但哥哥的病一般大夫是治不了的。”柳樂兒還是搖搖頭。

    “如此看來,令兄病情並非一般了。不過沒關係,我們餘家有一位仙師客卿,醫術了得,遠非尋常世俗凡人大夫可比,不如請他給令兄看看,如何?”餘七先皺了下眉,但各看了柳石和樂兒一眼後,又再次撫掌一笑。

    “仙師……”柳樂兒眼睛一亮,有幾分遲疑了。

    “令兄妹千萬不要推辭,讓在下略盡綿薄之力才行。不是我自誇,整個明遠城中雖然還有其他仙師,但若論醫道高明,我們餘府中的那位若説第二,絕無人敢説第一的。”餘七雙目微微轉動一圈後,又傲然的説道。

    “好吧,我們兩個可以跟你回去。但若是這位仙師治不好我兄長的話,我們還是要馬上離開的。”柳樂兒終於被白袍少年最後一句話打動,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這個自然,對了,還未請教二位姓名?”餘七見柳樂兒同意一喜,馬上又追問了一句。

    柳樂兒猶豫了一下,報出了自己和柳石的姓名。

    “原來是樂兒妹妹和柳石兄。”餘七連連點頭。

    “七弟,這兩人來歷不明,你怎麼能隨便就帶回家,還要請真人給他看病?”那儒袍青年被晾在一旁許久,臉色不太好看,此刻忍不住開口插話。

    “無妨,此事我自有分寸,二哥不必擔心。”餘七擺了擺手,隨意説道。

    儒袍青年似乎對餘七這個弟弟有些畏懼,嘴唇動了幾下,似乎還想説什麼,最終還是沒是沒説出口。

    此刻,幾個穿着鮮亮,佩戴刀劍的護街道遠處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附近圍觀之人見此,轟然散去,似乎對這些人很是畏懼。

    幾個護衞也沒有理會周圍的人,趕緊上前躬身對餘七二人行了一禮。

    “七少爺,二少爺,我們來遲,請二位少爺賜罪。”

    “我們沒事,不必大驚小怪的。你們幾個先帶馬車回去,此事不要張揚。”餘七淡淡,説道。

    “是”

    幾個護衞唯唯諾諾,立刻七手八腳的牽起那青色怪馬,飛快離開。

    “二位,請隨我來。”白袍少年處理完這些,轉身對柳樂兒二人笑了笑,當先朝着前方走去。

    柳樂兒又看了柳石一眼,緊了緊拉着他的手,跟在了餘七後面。

    那儒袍青年看着幾人走遠,臉色越發難看了,在原地站立一會,才頓足冷哼一聲,邁步跟了上去。

    ……

    “哈哈,有些意思!她便是那位據説擁有不錯修煉資質,那位豐國宰相原準備花大力氣送入冷焰宗的那人吧。”不遠處街道上某個不起眼的拐角處,驀然轉過來兩人,前面一名黑衣青年,雙目細長,望着餘七等人遠去方向陰森説道,滿臉都是説不出的邪氣。

    “師弟多加小心,餘府據説也有散修坐鎮,並且還非一人的,不可太過輕視的。”黑衣青年身後處另外一人,卻是一名枯瘦如柴的灰衣漢子,腰間掛着數個鼓鼓囊囊的獸皮袋,同樣看着餘府等人背影,卻緩緩説道。

    “範師兄,我知道如何去做的。但這次的餘府,是我的首次試煉任務,你只是派來輔助我的,沒有特殊原因話,大可無需出手的。我自會帶人處理好一切。”黑衣青年聞言,卻不以為然。

    灰衣漢子見此,苦笑一聲的不再説什麼了。

    他可很清楚自己這位師弟的秉性,雖然修為不高,但在宗內有親族長老作為靠山,一向不將其他同階師兄弟放在眼內的。

    説話間,二人身形一個模糊,在原地就此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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