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露出淡淡微笑,厭惡地瞥向所有的海盜,神情一如既往,半點沒有怯懦的情況,甚至眼神中閃爍着一絲淡漠的寒光,猶如神劍出鞘般,令所有人瞬間就感覺到一絲徹骨涼意。
儘管蘇狂只有三元丹的水準,但所有人都清晰感覺到,他彷彿是怪物般,忽然就令人覺得他未必就怕眼前的一羣四、五元丹武聖們。
為首的五元丹武聖本能地後撤半步,心中疑惑:為何……他好像穩操勝券一樣,覺得他對我們能夠有很高的勝率?古怪,他從哪裏積累出來的自信呢?此事……的確是帶着一絲古怪,但也無關緊要,就算他有越級挑戰的本事,我們依舊有穩穩當當的人數優勢呢。
四名四元丹武聖,加上兩名五元丹武聖,羣毆六元丹武聖也基本上穩操勝券,何況是對付小小的蘇狂?所有的海盜們都不禁帶着森冷獰笑瞥視着他,臉上猶然蒸騰起一股戲謔的嘲諷。
蘇狂深深呼吸,露出漠然的表情:“所以,我們找地方廝殺?廚神樓的美味佳餚口感很好,我沒興趣騷擾別人的生意。”
紅杉海盜們捧腹大笑,原本從蘇狂身上感受到的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登時煙消雲散,畢竟,説一千道一萬,蘇狂終究是跟他們差距甚遠,何況他的女人也就只是四元丹武聖,對付他們簡直是手到擒來,如果就因為一點對危險的忌憚,就饒蘇狂不死,那説出去的話,未免丟盡顏面,紅杉海盜也就沒有臉再在星海上游蕩。
如今的他們,已經將狠話撂出來,就算蘇狂忽然將他三元丹修為的偽裝撕掉,暴露出六元丹的恐怖實力,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後撤的可能性。
事已至此,也就毋庸贅言。
楚狂歌抿唇,略微猶豫一番後,淡淡冷笑着説:“那就長街上玩玩吧,相信必然會有很多吞鯊島的本地百姓們有興趣瞧瞧的。”
蘇狂心中愕然,為何械鬥能夠當街執行,真是獨特而古怪。
慕容天麒喟嘆,説:“鑑於本島是中立城市,從商人到海盜,全都能夠在本地出現,所以官方頒佈規矩,限制他們在島上衝突。就算真的有紛爭,也必須合情合理地在眾目睽睽下決鬥才行。當然,也必須由城主府派人監督,免得事態擴散。當然,城主府是沒人願意得罪的,就算是武神豪門應該也沒有興趣去激怒他們。畢竟,城主府的恐怖能量超乎眾人想象,甚至他們的武神根本就未前往虛空,據説一直呆在城主府的地下陵寢中,將渾身的所有氣血全都鎖住,封印在那裏,等待無數年後的一個契機。”
“原來如此,多謝指點迷津。”蘇狂淡淡笑笑,然後瞥向所有的海盜,“羣毆?單挑?”
“喲呵,你小子看來經常跟人決鬥着玩啊。”為首的五元丹武聖海盜咧嘴,露出猙獰微笑,“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們,如今我們的廝殺,跟你們以往的家家酒遊戲可謂截然相反,一旦你死翹翹的話,在吞鯊島中沒人會為你收屍,也沒有人會找我的麻煩。你就會猶如人間蒸發吧,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就無人問津。”
“那很有趣。”蘇狂漠然地説,瞥向徐青洛,後者只是噙着一絲淡然微笑,聳聳香肩。在她眼中,所謂的紅杉海盜,的確就是一羣土雞瓦狗,他們竟然活得膩味,想出來跟他們為敵,那簡直是不知死活。既然如此,也就收割掉他們的性命便是。
在徐青洛的眼中,除掉蘇狂和她母親的生死,別人的性命都根本無所謂,她儘管沒有冰冷到會肆無忌憚上演大屠殺,但也是慵懶得很,根本沒興趣在意。在母親身死後,徐青洛的世界中在意的,就只有蘇狂。
“就對付一個小小的三元丹武聖,也需要羣毆你?”楚狂歌捧腹大笑,搔首弄姿一番後,他直接就對頭目道,“老大,你們下手太重,我怕你們萬一摧毀他q彈*的屁屁,我還得讓他在我的地方修整很久,才能享受。不如讓我親自動手,我一定會完美地避開他身上最性感的部位,然後逼得他認輸的。”
蘇狂一陣乾嘔,真想將他的嘴撕碎。
“既然如此,我拭目以待。”蘇狂淡淡地説,眼神冰冷得彷彿能夠凍結對方。
“喲,小哥你好大的脾氣呀。”楚狂歌娘娘腔地輕笑,手中忽然就多出一柄黑黝黝的匕首,一瞧就知曉在上面必然抹着非常恐怖的劇毒!
當然,那只是純粹的麻痹毒藥,畢竟,楚狂歌的確是想將蘇狂給俘虜回去的。
不得不説,慕容天麒的伎倆堪稱集噁心與惡毒於一體,非常有效,絕對能夠令徐青洛感覺到強烈的憎惡。屆時,蘇狂被揍得鼻青臉腫,無疑意味着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捍衞徐青洛的安全,而蘇狂又慘遭“玷污”、“糟蹋”和“蹂躪”,那會令徐青洛覺得噁心。那樣的話,慕容天麒就能夠英雄救美,將已經跟蘇狂決裂的徐青洛搞到手!!!
那條妙計,慕容天麒可謂屢試不爽,非常有效。
甚至,至今都保留着100%的恐怖成功率,在他的家中有大概九房小妾都是靠那手段騙來的。當然,最終事情有很高可能曝光,畢竟紙裏藏不住火,但也根本就沒有關係,畢竟那都已經是老夫老妻啦,女人能夠翻天嗎?最終只有認命,跟那些強行欺男霸女搞到的女人一樣在哭哭啼啼後幽怨地活着。
……
廚神酒樓外。
猛士大街上。
據説有人跟紅杉海盜拼命,頓時惹來無數的關注者。因為紅杉海盜聲名狼藉,在他們手上吃虧的傢伙多得很,而且,儘管在吞鯊島上,有明文規定製止械鬥,但對紅杉海盜來説,那卻是形同虛設。因為他們的嘴巴格外惡毒,伎倆也往往很卑劣,總能夠輕易地激怒他們想對付的傢伙,然後直接就跟他們來到大街上對戰。
“糟糕,又有蠢蛋沒有忍住啊,帶着滿腔怨憤來猛士大街跟他們決鬥……唉,年年都有倒黴蛋上鈎,真是該死!紅杉海盜的那些混球,為何就沒有踢到鐵板的時候呢?”有人情不自禁為蘇狂一眾人捏把冷汗。
“估摸着是新來的吧?紅杉海盜的那些傢伙,甚至他們已臭名昭著,我們都有提防,而且他們情報網絡很出眾,往往能夠找出他們想對付的人的資料,立刻就看出他們的本事,所以,他們往往能夠成功啊。新人,往往心高氣傲,尤其是從內陸來的傢伙,基本上都是豪門貴公子,受到的挫折太少,一兩句重話都未必能夠忍受,何況是紅杉海盜那些混蛋噴糞?”
無數人都在議論紛紛,有的人幸災樂禍蘇狂的即將倒黴,多數人只是在搖頭悲嘆。但也沒有任何人出手制止,因為在吞鯊島中,紅杉海盜也算是一個有些強悍的實力,而且跟很多勢力都存在根深蒂固的關係,很難説將他們驅逐掉,但一旦得罪他們,往往會惹來不死不休的報復,下場格外悽慘。
慕容天麒倒是雙眉緊鎖,露出三分憂慮之色,不得不説以往慕容天麒煽動海盜們替他效力時,儘管他們每一回都能成功激怒對方,然而那些傢伙卻是往往會有趕鴨子上架的心驚膽戰,甚至如履薄冰,怕他們會輸。
但如今的蘇狂根本就是滿臉的無所謂,甚至表情很信息很尋常,基本上當成午餐後消食的運動而已,在活絡着筋骨。
那種勝券在握的恐怖自信,令慕容天麒心中擔憂得很。然後他就謹慎地打量徐青洛,令他覺得古怪的是,徐青洛竟也面容淡然,甚至……隱隱有一絲戰意在醖釀,彷彿她也很有興趣參戰一樣。
“待會,我先跟那該死的斷袖之癖武聖對決。但一等到我將他解決掉後,必然會惹來其餘海盜的震怒,屆時他們就會翻臉圍毆我。那樣的話,你再跟我一同出手吧。”蘇狂安慰她道。
徐青洛微微一笑:“我替你登場,解決掉他,如何?畢竟……我們也算情敵,對吧?”
蘇狂翻翻白眼,一臉的苦笑,鬱悶地看着正眉目戲謔的她:“帶回我會一劍剁碎他的襠部,讓他下輩子淪為太監!”
海盜們紛紛捧腹大笑。
“惱羞成怒的蘇狂公子,瞧上去別有一番風味呢,相信我們的楚狂歌必然會對你特別感興趣的。當然,我們碰到很多本來打死不從後,但在品嚐狂歌的牀上功夫後,從此都甘願淪為男寵,老老實實待他死心塌地。”
“就是啊,別看現在你暴怒得歇斯底里,説不準晚上也風騷地叫喘連連呢。”
“看來你們經驗很豐富。”蘇狂淡漠一笑,“你們既然跟楚狂歌相處很久,想必也有很多回被他灌倒,醉醺醺地睡去,醒來時就覺得莫名其妙的屁股疼對吧?”
人羣中爆發出更大的嘲笑。圍觀其中紅杉海盜,的確是他們所有人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