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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蘇狂成功了。”孫安若心裏十分歡快地想到,立即跑向蘇狂,激動地説道:“蘇狂,太好了,你成功了。”
孫安若激動地好像是一個孩子得到了最喜歡的玩具,而蘇狂卻不以為然,甚至仍舊眉頭緊鎖,更加沉重。
孫安若所有的熱情彷彿都隨着蘇狂的不言不語消失了,有點緊張的看了蘇狂一眼,孫安若緩緩開口:“你怎麼不開心?”
孫安若的聲音在蘇狂的耳畔迴響,而蘇狂則彷彿是失去了和外界的聯繫一樣,看不見任何東西,置身於一個只有劍的世界。
劍的光華雖然消失了,可是劍的霸氣和意志還在,蘇狂要想征服這把劍,絕對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蘇狂?”孫安若看蘇狂半天不回答自己,已經有點擔心了,試探着小聲的問了句,內心十分的惶恐。
蘇狂點點頭:“怎麼了?”,似乎才回過神來,恍然大悟一般。
“沒……沒什麼,我只是看你剛才有點怪。”
孫安若的一句話蘇狂瞬間表情凝固,忽然想起剛才自己和劍的對峙,竟然沒有佔到半分便宜,相反這把七殺劍似乎暴戾之氣增加,想要攻擊蘇狂一般。
神色凝重,蘇狂不可思議的看着這把七殺劍,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不解。
霸劍,蘇狂該如何才能讓一把霸劍臣服自己?
咻!
蘇安若驚呆了,蘇狂也猝不及防,沒想到這把劍會忽然之間發難,而目標竟然就是孫安若。
驚人的速度和爆發力,彷彿將剛才蟄伏起來的所有氣勢都用了出來,簡直太快了,就算是孫安若已經拔劍準備抵抗,可是卻晚了半分,劍順利的突破孫安若的防禦,朝着她的胸口奔去,而蘇狂手在這一瞬間精確地將劍握住。
鮮血順着劍留了下去,滴答滴答的好像是鐘擺的聲音,隨即是七殺劍的劇烈顫抖,彷彿是掙脱。
蘇狂用鮮血,讓這把霸劍感覺到了壓力,同時蘇狂那股驚人的氣勢和憤怒,也對七殺劍產生了威懾力。
“蘇狂……”孫安若看傻眼了,沒想到蘇狂為了她會這麼不顧一切。
“快走開。”蘇狂喝道,蘇狂的功力根本控制不住這把劍多長時間,而孫安若也緩過神來,知道不是感動的時候,身子一動,瞬間退後躲開了劍芒,同時手裏的短劍準備出擊幫忙。
“不要動手。”蘇狂喝止道,他的眸子十分精深的盯着眼前的七殺劍,彷彿明白了什麼一般。
孫安若聽蘇狂的,立即停手,儘管不明白蘇狂是什麼意思,可是也不違背蘇狂的命令。
蘇狂的目光,還是那樣的深邃,看着這柄劍,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忽然,一聲爆裂的般的嘶嘯聲音,蘇狂將全身的元氣都爆發了出來,雙手沁出了鮮血,死死地握住七殺劍的兩端。
七殺劍顫抖,低沉的怒吼,好像是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憤怒卻無可奈何,不過這把劍的目標卻沒有改變,仍然是朝着對面的孫安若。
孫安若可不是傻子,她知道蘇狂剩下的力量不多了,也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裏有多麼的危險,可是她不能走,不能後退,她要陪着蘇狂,即使用自己的生命賭。
蘇狂受傷的血越流愈多,而且力量也漸漸地減弱,七殺劍的白色光華漸漸閃爍出來,同時慢慢的從蘇狂的手裏溜走。
一點,梁低昂,彷彿下一秒,會直接衝出去,直奔孫安若而去。
“怎麼辦?怎麼辦?”孫安若一遍一遍的聞着自己,現在生死關頭,竟然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辦法都想不到,難道就這麼等死?還有蘇狂怎麼辦,這把劍據説反噬力量強大,就算蘇狂不受傷都可能反噬,何況是現在?
砰!
一個清亮的響聲,彷彿是月光打在了地板上,那種聲音澄澈清涼,讓人聽起來十分的悦耳。
可是孫安若看過去的時候,卻已經傻了眼,她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柄白色的劍身,竟然斷裂了,而它的劍身上,還有鮮血,紅色的鮮血!
搖頭,不相信,孫安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怎麼可能?蘇狂竟然親手摺斷了這把七殺劍,至剛至陽的霸劍!這怎麼可能,就算是蘇狂全盛狀態,也絕對無法摧毀一把上古神兵,何況是現在,再者説了,就算是蘇狂有能力可以摧毀這把劍,他為什麼不收服它,反而要廢了它?
所有的疑問孫安若都無法解釋,難道蘇狂僅僅是因為這把劍威脅到了自己的安全,所以不惜不要這把神劍,也要保護自己的安全?如果是那樣,孫安若可真的是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
“蘇狂,為什麼?”孫安若想了千萬種可能後,終於全都否定了,她要從蘇狂的口中得到答案。
喘着氣,蘇狂的氣息很沉重很沉重,而且心跳也從來沒有這麼快過,彷彿被什麼東西侵蝕了,他的眼睛漸漸從暴戾恢復過來,看了看孫安若,半天才微微開口“因為這是一把霸劍,想要真的收服它,就要這麼做。”
蘇狂堅定無比,沒有半分隱瞞。
孫安若的眼睛裏彷彿消失了什麼東西,那一瞬間的失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噢,是這樣。”孫安若已經忘了問為什麼折斷它就是收服它,以及如何折斷七殺劍的了,她現在就像是失去了信仰的教徒,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茫然的站在那裏,彷彿行屍走肉。
蘇狂目光如炬,怎麼會看不出孫安若的想法。
“當然,它要傷害你,毀了它也是最快的方法。”蘇狂沉聲道,孫安若沒有光芒的眸子裏立即散發出了異樣的光彩,整個人瞬間變得有靈氣。
“真的?”孫安若如獲重生,急切的問道,她要蘇狂再説一遍,親口説出來。
蘇狂搖了搖頭,微微苦笑,但還是耐心的説:“真的。”
蘇狂沒説謊,剛開始有毀了這把劍念頭的時候,的確是因為它對孫安若構成了威脅,現在孫安若已經是蘇狂的女人了,他不允許任何人或者東西傷害她,就算是這把自己十分看中的神劍也不例外。
“其實,剛開始這把劍反噬我就只是想辦法控制它,後來才發現,這把劍是一把霸劍,它就像是一個梟雄帝王,永遠不會臣服,它只有失敗,只有死才是唯一的歸宿,一直到它攻擊你,我才起了毀掉它的想法,然而憑我的功力,就算是恢復了元氣也未必做得到。”
蘇狂説到這,停頓了一下,看了孫安若一眼。
“那麼,你為什麼……”孫安若好奇的問道。
“因為當這把劍反噬最厲害的時候,也就是對你攻擊的時候,我發現它越是反噬,就越是將自己的力量傳給我,控制我,而且它還吸收我的力量,也就是説無論我有多麼強大,都無法對付它,它會隨着我的實力增強而增強,可是直到我的鮮血流到它的劍身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到,它傳給我的那股邪惡戾氣,其實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和它身上的力量是相等的,於是我開始瘋狂的從它身上汲取力量,一直到和它相似再也汲取不了的時候,我和它,變成了同樣強大的存在。”
蘇狂説完,彷彿很感慨一樣,看着身下的那把短劍。
孫安若冰雪聰明,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把劍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征服,而是要靠它本身的力量去征服,蘇狂將七殺劍反噬的戾氣當做元氣,當成了自己的力量,不但沒有對自己造成上傷害,反而成了有力的助力,就好像將七殺劍已經收為己用。
所以,蘇狂折斷這把劍的力量,實際是出自七殺劍的本身。
一把所向披靡的霸劍,恐怕也只有它本身的霸氣力量,才能夠制止了吧。
孫安若感慨萬千,為自己能夠死裏逃生感慨,為蘇狂的領悟力感慨,她相信,就算是自己能夠得到七殺劍,憑藉自己的悟性,也絕對領悟不來。
“可是,這把劍已經斷了,你要它也沒什麼用了。”孫安若帶着幾分惋惜的語氣説道,心想如果劍不斷,蘇狂一定可以憑藉它提升戰力。
搖了搖頭,蘇狂微微一笑:“安若,如果這把劍不斷,那我就代表我無法征服它,我無法征服它,這把劍就算是再厲害,又有什麼用?只能是有害無利,所以只有折斷摧毀它,才能讓它成為我的東西,至於如果讓它恢復,我想一定有辦法。”
蘇狂説完,將目光轉向了晶石。
七稜晶石已經被七殺劍劈的七零八落,不過湊起來,大概還有一大堆,絕對能夠提供足夠的材料。
有着這麼多晶石,蘇狂相信只要這把霸劍真的有靈性,並且臣服自己,配合自己,一定可以用這些晶石將它修復。
蹲下來,蘇狂看着地上的斷劍,伸出手,緩緩地將它拿在手裏,仔細瞧了瞧,輕聲道“你可願意隨我戰天下,我絕對不辱沒你霸劍的名聲。”
蘇狂相信,七殺劍是能夠聽得懂他的話,而且這把具有靈性的上古神劍,也絕對不會輕易地被摧毀。
一切,或許只是神劍的考驗,它就好像是一個老前輩,要瞧一瞧後背的能力到底夠不夠,如果不夠,它寧可沒有主人,也不濫竽充數。
嗡,半響過後,劍傳來了一聲震動,很低沉,看樣子並不歡快。
“蘇狂,它同意了吧?”孫安若神色怪異的問道,顯然對於蘇狂剛才對這把劍説話的事情很是不解,甚至有點不相信。
莫非這把斷劍,真的可以聽得懂蘇狂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