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一行人,離開白蓮教後,便徑直北上,往遼東去。不論是少林寺的宗覺三人,亦或是白蓮教的白仙兒,包括李純聖、王燦,那都是真正的高手。
其實力,縱橫天下。
尤其這樣的一個陣容,足以橫掃天下任何一個勢力。天下多國,但在這樣的一個陣容面前,那都是虛妄,不可能對王燦等人,造成任何的威脅。
從江南北上,一行人一路急趕,只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畢竟都是能御氣飛行的。
北上速度極快。
進入遼東境內,北方遼東苦寒,即使如今遼東大清國的皇帝康熙勵精圖治,但大清國偏居一隅,終究是實力有限。
王燦一行人,徑直來到密宗的山門前。
遼東密宗,其實也是佛門的一支,但密宗主要煉體,而不是講究佛法。
密宗煉體,主修龍象真經。
如今密宗的宗主名為巴思音,龍象真經大成,與人對戰時,彷彿有龍象之力加成,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他也是法相境界的高手。
李純聖等人一到了密宗的山門前,隨着氣息釋放,那浩蕩的威勢蔓延到了山門內,巴思音登時就發現,直接就御空飛行,轉瞬到了山門口。
巴思音見到李純聖、宗覺等人,登時嚇了一跳。
臉上神情,都是戒備起來。
巴思音作為密宗的宗主,那也是見過李純聖、宗覺和白仙兒的,一見到這麼多的大高手,他心中戒備,道:“諸位宗師來鄙門,不知道有何貴幹?”
李純聖開門見山道:“我們需要你密宗的龍象印,帶上你的龍象印,隨我們走一遭。”
“哦,是!”
巴思音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他倒是想拒絕,可眼前又是少林寺,又是全真教的,還有白蓮教的,這些都是法相境界的大高手,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未必比他弱。
這麼多人,足以橫掃密宗。
一旦他拒絕,巴思音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所以,只能同意。
李純聖見巴思音同意,便點了點頭。按照他的想法,密宗這樣的佛門外支,那都是化外之地,都該處理的,殺了巴思音都不為過。
只是巴思音是法相境界的大高手,且龍象真經天然偏向於防守,如果全力以赴的防守,要迅速破掉其護體罡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到的。
巴思音要逃走,不好抓捕。
所以,才留下巴思音。
巴思音有心想要詢問原因,但最終,還是把話憋在了嘴中,沒有説出口。
巴思音以內力傳音,傳到了山門中,告知他要出門一段時間,把密宗的一應事物,都交給了他的師弟處理,便道:“諸位,接下去哪裏?”
李純聖道:“本座只知道第四枚法印在密宗,接下來的,本座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一枚法印的取出。”
巴思音快速回答。
“在哪裏?”李純聖問道。
巴思音回答道:“在幷州大秦境內,人皇嬴政的手中,那也是有一枚法印的。不過嬴政手中的法印,那也僅僅是作為鎮國玉璽,到沒有特別的用處。”
“走,我們去秦國。”
李純聖當即做了安排。
以李純聖為首,如今齊全了四枚法印,眾人一起趕路,短短五天時間,便已經到了太原秦國的國都所在。
天地靈氣復甦,秦國在先。
大秦便定都太原。
大秦的皇帝嬴政,正處理朝中的政務。
如今的嬴政,雖説雄心壯志,但他面對突變的天下局面,那也是有心無力。因為朝廷的力量,在宗派的力量面前,已經顯得微弱。
宗派中,一人力量強橫,足以在千軍萬馬中斬將奪旗。
朝廷卻沒有抗衡的力量。
這是嬴政最無奈的。
他身着一襲黑色的袞服,頭戴沖天冠,處理政務的時候,李純聖、白仙兒、宗覺等人從天而降,出現在了皇城中的大殿門口。
王燦遠遠看去,看到了嬴政。
此時的嬴政三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身材魁梧壯碩,劍眉入鬢,眉眼鋭利,一看便是殺伐決斷的人。
隨着李純聖等人進入,嬴政心神一凜。能悄無聲息進入皇城,眼前的人自是不簡單,嬴政臉上神情不苟言笑,道:“諸位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作為一個帝王,一言既出,言出法隨。
可如今,卻大不一樣。
天下間,有太多的能人異士,有太多的人能以一己之力,摧毀整個大秦。
這是嬴政最無奈的地方。
李純聖淡淡道:“交出你的鎮國玉璽。”
嬴政道:“不知道,諸位要拿我大秦的鎮國玉璽做什麼?”
“聒噪!”
李純聖大袖一拂,一道沛然罡氣激射出去,直奔嬴政而去。
嬴政也是習武的。
可是在這一道罡氣的面前,卻是難以躲避。尤其那罡氣的力量壓迫下,還未近身,他都已經感受到了極強的壓力。
嬴政內心,生出絕望神情。
砰!
忽然,沉悶聲音響起。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嬴政的面前,輕易化掉了這一道罡氣。
嬴政定睛看去,卻是一個頗為年輕的人。
替嬴政抵擋的人,赫然是王燦,他恭敬道:“師尊,這嬴政也是人間帝王,萬一重傷他至死,找不到鎮國玉璽,那就棘手了。弟子來處理,你看如何?”
“可以!”
李純聖直接就回答。
他對於王燦,是極為寵溺的,畢竟王燦是他最器重最得意的弟子。
王燦轉而看向嬴政,道:“秦皇,我們只求鎮國玉璽,不求其他。你好好配合,不會傷及無辜,也不會影響到大秦。如果你現在拒絕,不僅是你會橫掃慘死,連秦國也會遭到滅頂之災。”
説着話,王燦腳下一跺。
剎那間,整個皇城都震顫起來。
事實上這還是王燦收斂了力量,如果是王燦力量催發到極致,別説是皇城,就算是整個太原城,也經不起他的摧殘。
王燦也就是如今到了這個境界,早已經不侷限於一國一城,加上眼前的人是秦皇嬴政,是千古一帝,所以才留手。
換做是康麻子,他早就出手了。
嬴政面色一變再變,最終一咬牙,便道:“好,我交出鎮國玉璽。”
説完,嬴政轉身就從錦盒中,取出了鎮國玉璽。這鎮國玉璽和傳國玉璽不同,嬴政傳國玉璽,那是刻了字的,鎮國玉璽上什麼都沒有,就是一枚玉印。
王燦接過手中,力量催發試探下,玉印絲毫無損。
的確是第五枚法印。
王燦朝李純聖點了點頭,便回到李純聖的身後。
這個時候,巴思音卻是開口了,他道:“李掌教,法印至關重要,交給你的弟子收着,這合適嗎?”
李純聖哼了聲道:“有什麼不合適的,要不然,你和我這弟子較量較量。還有,你別稱呼錯了,我如今不是全真教的掌教,我這弟子才是。”
巴思音聽到了李純聖的話,眼中掠過一道精光。
他看出了王燦的境界。
只是他了解李純聖,這可是一個極為難纏的人,李純聖沒有必勝的把握,是不會同意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李純聖讓他挑戰王燦,那絕對是有把握的。
巴思音笑道:“挑戰什麼的,那就算了。如今我們當齊心合力,找尋第六枚法印。否則,我們也無法催發六印。”
在密宗的時候,巴思音什麼都不知道。
半路上,通過了解後倒是知道了。
“算你識相!”
李純聖哼了聲,便道:“走吧,我們先離開再説。”
一行人出了太原城後,李純聖看向白仙兒,道:“白仙兒,你白蓮教消息最是廣闊。你可知道,第六枚法印在哪裏?”
“不知道!”
白仙兒道:“法印這種事兒,傳承這麼多年,也始終沒有發現。對我白蓮教來説,這白蓮印就像是一個吉祥物,沒有其他作用。這樣的情況下,誰會去關注法印呢?”
“倒也是!”
李純聖點頭道:“看樣子,這第六枚法印,倒是不容易找尋了。”
宗覺道:“貧僧倒是有些線索。”
李純聖一聽,眉頭倒豎,眼神透着不滿,道:“老禿驢,你既然有情報,為什麼不早説。”
宗覺道:“李施主不也沒有問我嗎?”
“你……”
李純聖哼了聲,説道:“不愧是少林寺的老禿驢,就是陰險。這都到了最後,你竟然還藏着掖着。唉,難怪你少林寺上下,找不出一個法相境界登峯造極的人。如果不是你的心事這麼重,也不至於如此。”
宗覺道:“李施主,我少林寺的事情,就不勞煩你費心了。貧僧所知,第六枚法印,似乎是在西方崑崙山上。那是化外之地,但山上有魔教矗立。這最後的一枚法印,名為天魔印,那也是崑崙魔教的傳承法印,是歷代魔教教主的象徵。”
李純聖道:“既如此,那就走一遭吧。”
宗覺道:“我們所有人前往,恐怕崑崙魔教,會認為是正派圍攻。到時候,一旦山上的陣法催發,到時候是可能發生衝突的。”
“發生了衝突,那又如何?”
李純聖昂着頭,臉上神情鋭利,道:“想當年,本座一人一劍殺遍江湖,也不曾有魔教的人敢在我面前肆虐。既然知道,那就走吧!”
眾人都點頭應下。
事到如今,到了這一步不可能撤退,只能繼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