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王燦不動聲色的就將有幾分真本事的薛剛給廢去了一支手,趙廣在可以三人並行的樓梯打的是虎虎生風,加上趙廣那不輸於趙雲年輕時的俊朗外表,四周不少年輕姑娘看得都是目眩神迷,而軍人家庭出身的廖雯也是暗暗拍手叫好。
七仙樓的老闆一個個子不高的胖子哭着臉走了出來,剛想説情讓趙廣別打了,就被王燦塞了一張銀票。
老闆看了一下,説道:“五百兩,客官這似乎有點少呀,那些桌子椅子都是找巧匠定製的,可花錢的……”
王燦説道:“我身上就這麼多了,大不了打完就留下給你洗盤子吧。”
老闆連忙搖頭,今天自己還真是碰到瘟神了,兩個人進來連盤花生都沒點,就跟對方二十幾個人打了起來,這要是人多的一方贏了還好,這偏偏卻是人少的贏,這東倒一個西倒一個的,老闆也數不清楚自己到底被砸壞了多少東西了。
王媛媛連忙伸手在自己的懷裏掏了掏,將一堆銀票全拿了出來,全部都塞到了老闆的手上。
王媛媛説道:“都給你全部都給你,讓他們打,你不許過來了啊。”
老闆抱着銀票到旁邊一數足足六千兩,於是他就不再出現了。
王燦説道:“那個王小姐,要不你考慮把這酒樓買下吧。”
“啊?為什麼。”王媛媛疑惑的説道。
王燦説道:“反正你以後也得出來喝酒,萬一又碰到這樣的人,而我又不再你身邊怎麼辦,還不如自己買下酒樓想喝什麼就喝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而且你也快長大,自己學着經營一些事情也是不錯的選擇,這七仙樓用來給你練手倒是不錯的選擇。”
七仙樓雖然在長安算不上第一,但是論名望人氣也是能排在前五的存在,而背後的勢力更人無法想象的,但是就在王燦與王媛媛的三言兩語間,就似乎決定了這個酒樓主人的更換了。
王媛媛默默了數了一下説道:“買下酒樓得花不少錢呢,我自己的私房錢不夠,看來得跟哥哥要點才行了。”
王燦聽完不由的啞然失笑了,看來蔡琰把這兩個孩子還是管得很嚴的,不過即使管得再嚴,王禎兩人依舊是皇家子女,有着數萬兩的資產也是正常的。
不過眼下蜀國處在數國中間,軍費開支很大,王燦還是希望這些錢能用在正常的地方比較好。
不多時趙廣就將那些只會三角貓功夫的打手給統統打趴下了。
而王燦也大步走向了薛剛,打算繼續好好的收拾啊,敢這樣欺負自己的女兒,王燦覺得這個人上輩子肯定毀滅過銀河系,這輩子被老天爺派到自己面前,讓自己好好懲罰他的。
而薛剛則不斷的後退着,薛剛也不是傻子,一交手自己就被廢了一支胳膊,對方的內力肯定渾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可是他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啊,難道是傳説中的武藝提升到了極致,返老還童了!
看着王燦步步逼近,薛剛不由的大喊道:“單二哥,你再不出手,兄弟我可就要小命不保了呀!”
説時遲那時快!
一個齊眉銅棍穿過了厚重的木板朝着王燦的右太陽穴勁射了過來。
王燦抬手就是一拳搗出,鐵拳跟銅棍碰撞在了一起。
一經交手,王燦倒退了半步,而銅棍倒飛了回去。
這時從二樓落下一個身着黑色破舊長風衣的男子。
男子在空中就接住了被王燦打飛回來的長棍。
王燦仔細看了他一眼,內心的深處就漸漸的湧出了戰意,即使那人穿着破舊,頭髮也留的很長,還滿臉的鬍鬚,但是憑藉的多年的經驗,王燦可以看出,此人曾經投身軍旅多年,説不定還曾經是一員虎將,因為能激發王燦戰意的人在如今並不多見,李廣,霍去病這個級別的才能做到。
當男子落在地上站穩了之後,周圍的人紛紛後退,連王媛媛也捂着鼻子。
大家都不是懼怕此人的氣場,而是這個傢伙,身上的酒氣也實在太重了,就像是在酒罈子裏泡了整整三天三夜的一樣。
王燦深吸了一口氣説道:“三十年的紹興花雕,看這位大俠一身的酒氣,怕是把七仙樓的存貨都給喝光了吧。”
男子聽完王燦的話説道:“哈哈哈,你錯了,我不光喝了他三十年的,就連五十年的陳晾我也喝了,可惜我正喝着爽呢,你就出來擾了我的酒興。”
王燦看了眼被嚇得靠在柱子上不敢動彈的薛剛説道:“你確定真的要幫他出頭。”
男子拄着齊眉銅棍慢慢的伸了個懶腰説道:“我今晚確實是要護他,畢竟喝了他半年的酒,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你打死吧。”
王燦説道:“那就別怪郭某我不客氣了,未曾請教,大俠名號。”
男子説道:“免貴姓單,名雄信。”
單雄信!王燦一聽不禁有些驚訝,瓦崗寨羣雄之首,隋唐演義裏在綠林好漢之中最能打的存在,如今就以着副模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王燦此時不由的想着,要是給單雄信一個碗的話,估計他就可以上街要飯,自力更生了。
王燦説道:“原來是單雄信,單二哥,小弟郭明,雖然久住陳倉縣,但是也人説過單二哥的名號,別人都講單二哥武功蓋世,相貌過人,不知道這次見到怎麼會成這個樣子了呢?”
單雄信聽完笑了笑,抓起了旁邊的一罈酒便一飲而盡,説道:“我為何這樣子,因為我也早就忘卻我曾經是什麼樣子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你也別跟我客套了,看你骨骼如此成熟,面容卻是二十出頭,這蜀國還是奇人不少啊,趕緊打完,我還要去喝酒呢!”
説完單雄信原本半眯着的雙眼瞬間睜開,一雙虎目帶着精光緊緊的盯着王燦。
能接自己銅棍七成功力一擊而只退了半步的人,單雄信知道,這個人夠資格當自己的對手了。
所以他在落下之後,便隨意的跟王燦説了兩句,目的就是要讓自己許久沉寂的身體再次覺醒,跟這個不知道武功到底到那種程度的人好好打上一場!
只見單雄信右手抬起銅棍對着王燦就是一刺而出。
雖然棍頭平滑,但是由武藝高深的人使用的話,一旦被刺中,在人身上洞穿出一個血洞來,問題也是不大的。
這次王燦也不打算徒手去接下這一擊了。
只見王燦左腳一踏,整個人便到飛出去,而看似醉醺醺的單雄信也緊跟上去,長長的風衣甚至被出了凌冽的風聲。
王燦拔出了斷念劍,一劍斬在銅棍上,但是被斬中的銅棍只是微微一蕩,隨後單雄信手中的長棍化為一道殘影,朝着王燦身上的幾個重要的部位刺去。
一招簡單刺擊,就被單雄信用得出神入化。
王燦連忙連斬出數劍,將幾個兇險的殺招給一一化解了。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六尺有餘的齊眉棍在單雄信的手將長兵器對抗短兵器的優勢給一一化解了。
一時間,王燦竟然被單雄信給壓着打。
只見王燦低喝一聲!竟然一把抓住了被單雄信舞成一片殘影的齊眉銅棍,之後王燦左手青筋暴起,將銅棍往後一帶,單雄信就在強大力道的作用下朝着王燦飛去。
而王燦左手往後一帶的時候,右手的斷念劍也向前遞出。轉瞬之間,單雄信的咽喉就到了劍尖近在咫尺的地步了。
電光火石間,單雄信另外一隻手終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