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也已經掛在西頭了,郭嘉看着如血的殘陽説道:“陛下,目前來看確實是棄城為上策,不過陛下應該不想撤吧。”
王燦説道:“那是自然,我這次來就是要收復失地的,剛拿下了天水城,你就讓我跑,如果等以後劉邦在西涼站穩的陣腳,那仗可就是真的難打了。”
郭嘉説道:“可是現在中策出城而戰也以無法施行,英布如果真如同陛下説的那般用兵如神,豈會不防我們夜間襲營呢。”
王燦説道:“既然短時間的情況都已成定局了,那我們就先守吧,守的時間越長,事情的轉機也就越大。”
説完王燦就開始巡視起的城樓,王燦帶來的兩千兵馬已經全部佈防在了寬約一丈多的城牆上,正在修復着一些老舊的地方。
對於天水城城牆,王燦確實十分的不滿意,不少地方僅僅兩丈高,有些地方連城欄都沒有,武功厲害的人,徒手就可以攀爬了。
而在城牆外面,天水城的東部王列正帶着一隊人馬挖着壕溝。
其中一個副將説道:“王將軍,你説那蜀國的國君沒事讓我們挖那麼多的壕溝幹嘛呀,漢中又沒有馬。”
王列喝了一口水説道:“少廢話,讓你挖就趕緊啊挖,天亮前必須給我挖出十八道壕溝來。”
王列一邊指揮着手下做事,一邊好奇的看向南邊,只見在那有幾名士兵,每隔上一段距離就要擺上幾塊石頭總共擺了五道過去,這個王列卻是看不懂了。
王列心想:也許這是司隸人打仗的習慣討個好彩頭也説不定吧。
王燦跟着郭嘉來到天水城南面城城牆。
天水城西面有山嶺,北面則一些麥田和幾條引水用的水渠,唯有東面和南面地勢平坦,可以讓大規模的布兵。
南面城牆長約將近一里多,是最為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
王燦説道:“奉孝,我們牀弩可只有副,那你得小心點用啊。”
郭嘉説道:“陛下請放心,微臣會妥善使用的,此外典韋將軍的監製的兩副投石器也快做好了,不過簡陋了些,並不能跟我們往常使用的相其並論,最多也就打到二百米左右。”
王燦讓人在城外每隔五十米便佈下了一堆石頭用做定位,連布五道就是二百五十米了。
王燦將城防圖收到懷裏説道:“有總比沒得強呀,郭嘉你先幫我看着,讓他們加快速度,那幾個平台越快做出來越好!。”
華燈出上,當王燦回到了大院裏,此時于吉告訴他,姜維醒了。
王燦走進了姜維的病房。
看到王燦今天,姜維説道:“今天我昏迷之後的事情,我聽我的家將都跟我説了,不管怎麼説道,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王燦説道:“你也還真別急着謝我,等這仗打完了,再謝也不遲。”
“現在外面什麼情況。”
“我的軍隊兩千人已經入城加固城防了,明日劉邦手下大將英布就會率軍一萬多人攻城。”
聽到英布的名號,姜維眼睛閃過了一絲擔憂。
“真的是英布嗎?傳聞此人用兵不在韓信之下,他殺的人可不比韓信少多少。”
王燦説道:“看來你兵書也沒少讀嘛。”
姜維説道:“他可是大漢的開國功臣,在劉邦的武將中排得上前三,我又豈會不知,而且此人以多打少可從未輸過啊,如今你們率軍貿然進城根本就是成了甕中之鱉!沒有我的號令,你以為你真能指揮得了天水城的軍馬嗎?”
頓了頓姜維説道:“我如果是你,就會讓你兩千軍馬原地待命,等到漢軍跟天水城激戰正堪的時候,再從背後殺出,殺他個搓手不及。”
王燦説道:“晚了,劉邦的人認出我來了,而且為了控制天水城的軍隊,我早就告訴天水城的所有,包括哪些阿貓阿狗,就説天水城現在已經歸我蜀國所管了,你的兵馬也都併入我的指揮之中,至於你那三千人到底聽不聽我的,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繼續裝昏迷,我就能調動你那軍隊。”
之前校場的事情之後,天水城的兵馬更像是在被城主遇襲,以及劉邦羞辱城中百姓的仇恨所吸引着被王燦指揮,只要姜維假裝不醒,王燦想控制住這批軍馬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聽完王燦的話之後,姜維沉思了一會説道:“反正我現在上戰場作用也不大,你能做到就放手去做吧,我會讓我的家臣完全聽從你的調令,畢竟他們的家眷都在我妻子那裏。”
提到了王異,王燦好奇的説了一句:“話説你跟王異結為夫妻,你到底入贅沒有,現在天下大變人家雖然三十但也不會老的對吧,我只是很好奇,你看上人家哪了,畢竟差着十歲呢,難道……你有戀母情結。”
“……”姜維還沒聽完王燦的話,便開始握緊拳頭,並且目光遊離的去找着自己的鑌鐵槍到底放哪了。
察覺到姜維的殺意,王燦繼續説道:“好了,你還是休息吧,這個事,咱們以後再聊啊,我先去幫你守城了,等守好了我也給你講講我是怎麼追到我那幾個小老婆的。”
説完王燦就拍拍屁股溜了出去。
過了一會姜維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説道:“這人還是真是奇怪,明明貴為一國之君,可是連護衞都沒跟在身邊,明明身上沒有散發一絲的威嚴,看着他就想看着一個平常的公子哥一般,但是卻又會在心頭隱隱湧出一種臣服的衝動,真是一個恐怖的人。”
姜維習武時間不長,主要是他天賦好,並沒有太好的師傅教他,其實姜維心中之所以會產生臣服的感覺,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與王燦在武道境界上的差異已經十分的大了。
在天水城南邊三十里外的林子裏,此時一座巨大的營地佇立在一片林子之中。
英布,這位在數百年前便替劉邦開疆擴土的功臣,有着一個習慣,就是每到一地立營,他都會自己親自駐起議事大帳中的沙盤,將方圓百里內所有可能供兵馬行進的路線都列出來。
這樣在戰場上的每一道山谷河流都介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此時英布在給沙盤上天水城東部的空地上加上幾道溝痕。
英布身披着帶有當年秦軍色彩的黑色戰甲,已經飽經風沙的臉上透着使人莫名膽寒的威嚴。
他端詳沙盤説道:“將近十八道壕溝,他之前有派精兵偵查過我們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