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huā很傷感的。”馬可淡淡地説。
“那青島只有中山公園有櫻huā嗎?”韓雪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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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生如夏huā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那我們那個校區呢?”
櫻huā七日,一朵櫻huā從開放到凋零,僅有七天時間。如果生命不能如櫻huā之燦爛,多少就有些遺憾了,愛也如此。風過處,萬huā飄零的悽美,也許是對泰翁這句詩的最完美的詮釋了。
馬可對所謂的“新十景”嗤之以鼻。平板兒一樣託着個紅色冰激凌的五四〖廣〗場,鋼鐵加燈泡的電視觀光塔和枯燥死氣的世紀〖廣〗場都能入選,卻把絕美的“東園huā海”排除在外。在如此粗鄙化的審美觀之下,馬可也就不奇怪為什麼前些年青島的某些官員會頂着如潮的罵名和民怨,以令人讚歎的驚人魄力執意拆毀了那麼多瑰寶級的老建築,為了GDP,去建一些商業用的水泥鋼筋結構的四方盒子了。
“櫻huā?青島有櫻huā?”韓雪佳嘴張的老大,有點〖興〗奮了“櫻huā好漂亮的!電影裏的櫻huā好美呀,尤其是櫻huā飄落的時候,漫天飛舞,好美呀!”
“1924年?你記得那麼清楚?”韓雪佳有些驚訝了。
“這還不好記的!那年我們H大誕生嘛!”馬可聳聳肩“這麼記的話,恐怕只有智障一族記不下來了。”
“為什麼?”
“也有的,不過樹都是剛剛栽植的,很細。雖然也開huā,但是沒什麼味道,呵呵,不看也罷。”
“青島到處都是櫻huā的,青島和〖日〗本氣候差不多,很適合櫻huā生長的。據説青島是除了〖日〗本外,櫻huā最密集的地方。當初德國人在青島的時候就栽了很多櫻huā,後來〖日〗本鬼子來了,當然更是狂栽櫻huā了,他們就那毛病,跑到哪裏就把櫻huā栽到哪裏,小鬼子也就幹了這麼點人事兒!我們學校本部的櫻huā也很多,特別漂亮的。不過在大學裏,武漢大學的櫻huā最有名了。”
“呵呵,那是悽美”馬可的聲音有了些滄桑的味道“使生如夏huā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哦?使生如夏huā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韓雪佳輕輕重複了一遍。
每年四五月,中山公園大片的櫻huā緋豔數里,如火似雲。每逢“櫻huā會”青島人幾乎傾城而出,櫻huā路上人潮如湧,萬頭攢動。這就是老的“青島十景”之一——“東園huā海”。不過很可惜,現在的“青島新十景”中已經沒有這裏了。
馬可想起了中山公園的櫻huā,大概再有半個月就要開了吧。
“民國的時候,1924年,泰戈爾訪問過〖中〗國,當時是徐志摩給這位大文豪做陪同和翻譯。仲春,徐志摩又陪他去〖日〗本遊歷,所以那印度阿三應該趕上櫻huā盛開了。”
“我不剽竊哦,泰戈爾《飛鳥集》裏的,就是那個説‘如果錯過了太陽時你流了淚,那麼你也要錯過羣星了’的大鬍子的印度阿三。呵呵,泰戈爾應該也看過櫻huā,而且是原版的扶桑櫻huā哦。”
“中山公園的櫻huā快開了,非常漂亮,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的,呵呵,讓白靜那個丫頭帶你去吧。就在那邊。別錯過那場櫻huā雨哦!”馬可指了指北邊的方向。
“所以才美呀!”韓雪佳輕咬嘴唇,很認真地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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