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軲轆!軲轆!”
車輪轉動,馬車快速奔馳,往硯山而去。
“駕!”
駕車的士兵大聲吆喝,催促着拉車的馬加快速度趕路。對於黃忠讓他來駕車帶路,士兵心中挺高興的,因為平常人即使去了硯山,也無法拜見龐德公和司馬徽。士兵沾着王燦的光,能見到龐德公和司馬徽,心中非常的高興。
一路上,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
黃忠派遣的士兵認識路,比典韋這個只知道大概情況,只有理論,卻沒有實際經驗的人顯然更好。馬車朝硯山趕去,不用跑這麼多彎路,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
硯山,是龐德公和司馬徽居住的地方。
司馬徽舉家南遷,並沒有住在城中,反而是和龐德公毗鄰而居。
他和龐德公毗鄰而居,對自身的名聲更好,這便是司馬徽高明的地方,也是司馬徽最樂意的事情。歷史上,龐德公教導諸葛亮、龐統等人的地方是在鹿門山,讓鹿門山成為荊州的文學聖地。然而,這時候的龐德公尚且沒有搬家,依舊和妻子住在硯山。
王燦去拜訪龐德公和司馬徽,必須去硯山。
馬連續奔跑近兩個時辰,官道兩側的道路越來越荒涼,人煙稀少。
這些地方,山林多,道路崎嶇狹窄,居住人非常少。對於一個善於行兵佈陣的將軍來説,走到哪裏,都會注意周圍的地形。但是,這些地方的地形雖然險峻,是好地方,但對於典來説,看到周圍的景象沒有任何感覺,無非是爛泥溝罷了。
他身體靠在車轅上,微眯着眼睛,閉目養神。
反正有士兵駕車,典韋也不用去管這些。然而,沒過多長時間,典韋卻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露出凝重的神情。
“停!”
典韋大喝一聲,傾耳仔細傾聽馬車,然後回頭掀開馬車門簾,説道:“主公,情況不對勁,後面好像有人跟上來,人數還不少。”
説完後,典韋猛地跳下馬車。
他站在官道旁邊,放眼望去,只見馬車後面冒出黑壓壓的一片人。這些人都是身穿黑色布袍,手中提着閃耀着冷光的站到,氣勢洶洶的衝上來。
很顯然,這些人衝着王燦來的。
典韋神色焦急,説道:“主公,快,快下馬車,有敵人來了。”
王燦坐在馬車中,腦袋不慌不忙的伸出窗口,笑道:“山君,該你顯威了。”
典韋聞言,嘿嘿笑了笑,混戰,他從來不懼怕。
這時候,王燦也掀開馬車門簾,從馬車上走下來。他望着衝上來的一羣黑衣人,拔出腰間漢刀,臉上帶着濃濃的戰意。對於衝過來的一羣人,王燦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羣人只是使用站到,沒有長距離攻擊的長矛,沒有遠程攻擊的弓箭,僅僅使用戰刀廝殺,王燦根本不懼。
“嚓咔!”
典韋抽出兩柄鐵戟,咧開嘴,嚴重露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王燦和典韋能夠穩住,但駕車的士兵卻難以壓制住心中的恐懼。
他站在王燦身旁,看見馬車後面追上來的一羣黑衣人,又瞅了眼王燦和典韋,根本沒有搭理典韋和王燦,直接撒開腳丫子,往遠處逃跑。他努力逃竄,而王燦和典韋則拖住這羣黑衣人,他就能輕易的能逃跑,保住小命。
至於拜訪龐德公和司馬徽,早被拋到九霄雲外。
典韋見此,搖搖頭説道:“主公,這士兵太膽小了,無用啊,黃忠如此英雄,麾下的熱竟是這樣膽小怕事的士兵,由此可見荊州的士兵都是軟蛋。”
王燦呵呵一笑,並未説話。
典韋見馬車擺在旁邊,心中一動。
他左右手各持一柄鐵戟,站在車轅上,臉上帶着興奮的神情,喊道:“主公,您上馬車,卑職策馬衝殺一番,將這羣人衝散,看看衝殺一陣後,還會有多少人敢衝上來戰鬥。哼,一羣無膽鼠輩,竟敢這麼囂張。
望着後面追上來的黑衣人,典韋根本沒有放在心中。
他藝高人膽大,敢在山林中驅虎過澗,實力強勁,膽子賊大,根本不懼怕這羣人。王燦見典韋威風凜凜的站在馬車上,説道:“好,山君你來殺敵,我來駕車。”説完,王燦趕忙上了馬車,拉住馬繮。
典韋點頭道:“主公,您放心便是,卑職誓死保護主公安全。”
王燦笑了笑,並未説話。
眨眼工夫,後面快速奔跑的黑衣人已經追上來。在所有的黑衣人最前方,有一個黑衣人騎在馬上,率領這羣黑衣人,顯然是所有人的統領。
“殺!”
那統領一聲大喊,旋即揮起手中的戰刀,刀光落下,身後的黑衣人紛紛發起攻擊。
“駕!”
王燦坐在馬車車轅上,雙手拉住麻醬,策馬調轉馬頭,讓拉車的馬正面朝着追上來的黑衣人。他策馬大吼一聲,催促馬兒趕路。典韋站在車轅上,見馬車速度太慢,提起手中的長戟戳在馬屁股上。剎那間,鮮血噴濺,拉車的嗎屁股吃疼,昂頭嘶鳴,癲狂的向前衝去。
“希聿聿!”
馬兒快速奔馳,同時昂頭嘶鳴,徹底的變得癲狂起來。車輪軲轆軲轆的快速轉動,噠噠的馬蹄聲不斷響起,馬兒拉着馬車衝向黑衣人。
“擋我者死!”
典韋戰馬車轅上,怒吼一聲。
他左右手的鐵戟如狂龍肆虐,帶起一股股攝人的氣勢。
不多時,馬車已經衝上去和追上來的黑衣人碰撞。那騎在馬上的統領看見典韋后,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典韋站在馬車上,實在是太顯眼,他腰膀肩闊,虎背熊腰,神色猙獰,站在馬車上如同一尊煞神,讓下面的人感到一股壓抑的氣息。
長戟揮舞,掛着一股股鋭嘯聲,猛然探出。
“噗噗!”
戟尖探出,不斷地聲音聲聲悶響。
只見長戟所過之處,鮮血四下噴濺,慘叫聲不斷響起。一羣黑夜日嗯,無法擋住典韋的攻擊,凡是想要殺死典韋和王燦的人,都成了典韋鐵戟下的亡魂,沒有能夠躲過典韋兇狠霸道的鐵戟。
一杆鐵戟,讓人見而色變。
“殺馬,先殺馬!”
黑衣人的統領大吼一聲,讓麾下的私兵先殺馬,再殺人。
他見典韋揮舞着鐵戟殺人,腦袋縮了縮,感覺心底發亮,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他並沒有上去殺敵,而是策馬躲在外面,任由麾下的人上去拼鬥。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受傷害。
“噗!”
一柄戰刀探出,直接戳入馬兒的脖子,使得喉嚨處出現一處傷口。
“滾犢子,去死!”
典韋見黑衣人用刀戳入馬兒的脖子,心中憤怒不已。
馬車是衝殺的利器,若是馬匹被殺,再也無法衝鋒。典韋不停的揮動鐵戟,清冷的戟光劃過,直接劃過黑衣人的腦袋。剎那間,一顆諾大的腦袋沖天而起,温潤的鮮血從脖頸上噴灑出來。
黑衣人失去腦袋,身體搖搖晃晃一下,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噗!”
典韋的鐵戟剛剛劃過一名黑衣人的腦袋,又有一名黑衣人揮刀刺入馬匹的肚腹。戰刀旋轉攪動,立刻將馬匹肚子裏面的腸子攪得粉粹,劇烈的疼痛使得馬兒徹底狂暴起來,非常的兇猛,馬兒甩開四蹄,嘶鳴慘叫,不停地甩動馬蹄踢打着周圍的士兵。
典韋深吸口氣,説道:“主公,馬車不行了,立即下馬車。”
這時候,王燦也沒有駕車了,站起來揮刀殺戮。
他雙臂的力量強大,絲毫不亞於典韋,一口漢刀揮舞起來,和周圍的黑衣人手中的戰刀碰撞,叮叮作響。尤其是王燦的力量非常大,有時候漢刀劈下,竟直接劈斷戰刀,一刀將士兵劈成兩半。
這樣的事情,令周圍的家丁愣了愣,有些驚訝。
他們都是知道王燦的身份,為了殺死王燦,都存了赴死之心。
可是,一顆腦袋好像是蘿蔔白菜,一下被砍掉,沒有一點價值。這養的事情,讓他們非常不甘心。縱然被殺死,也得砍上幾刀撈本不是?
“山君,跳馬!”
王燦眼見馬匹已經控制不住,大吼一聲。
他腳下一跺,整個人高舉着漢刀,一躍而起,猛然劈下去。另一邊,典韋也是雙手持着鐵戟,一躍而起,小山般的身體猛然砸落下去。他揮舞鐵戟砸下,將擋在馬車周圍的家丁砸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狗。
“嗷!嗷!”
就在王燦和典韋跳下後,馬兒仰頭嘶鳴一聲,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轟!”
馬兒停下後,馬車的慣性還在,車輪繼續向前轉動,一下將倒在地上的馬匹壓住。車輪被阻,馬車立刻倒下來,再也無法繼續前行。典韋和王燦快速合攏在一起,擋住衝上來的黑衣人。王燦目光瞥見遠處騎在馬上的統領,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
“山君,殺過去,先把騎在馬上的人殺了,再殺這些蝦米。”
王燦心中冷笑,想躲在外面,哪有這麼容易?
典韋聞言,抬頭望去,只見三丈外,一名黑衣人騎在馬上,正笑眯眯的看着戰場中發生的事情。典韋雖然揮舞鐵戟,朝着騎在馬上的黑衣人衝殺,可衝殺的速度非常慢,一波一波的黑衣人衝上來,使得典韋無法突出重圍。
“去死!”
典韋怒吼一聲,揮舞鐵戟將周圍的黑衣人殺死,空出一片小地方出來。他鼓足力量,身體往後揚起,猛然將右手的鐵戟拋擲出去。
“咻!”
鐵戟破空,掛着尖鋭刺耳的聲音,轉瞬間就射到騎在馬上的黑衣人身旁。那黑衣人正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勝利當中,突然看見一個黑點出現在視線中,已經晚了。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杆鋒利尖鋭的鐵戟已經抵達身前。
他來不及反應,便聽見噗的一聲響起。
黑衣人低下腦袋,看着穿透身體的鐵戟,眼中露出不甘的神情。
從一開始,他就小心翼翼,站在遠處以免被波及到,沒想到騎在馬上太過顯眼,竟被一隻鐵戟射來殺死了。黑衣人眼睛閉起,臉上帶着不甘的神情,一下從戰馬上摔倒下來,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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