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手中大環刀閃電般揮出,一舉斬殺兩名士兵,乾淨利落,嚇得周圍的士兵膽顫心驚。尤其是嚴顏一聲大吼,讓駐守在城樓上的益州士兵都明白過來,嚴顏造反了。
“嚴顏是奸細,殺了他。”
一名士兵大叫一聲,掄起手中長矛,出其不意的刺向嚴顏。
這名士兵露出貪婪之色,想要殺嚴顏立功。
然而,以嚴顏的能耐,哪是他能抵擋的,士兵利慾薰心,也是被眼前的利益遮住眼睛,想要取得功勳,才敢壯着膽子向嚴顏衝去。緊隨這名士兵,其餘的士兵眼光閃爍,也陡然大喝‘殺嚴顏’,揮舞着長矛,刺向嚴顏。
見此,嚴顏臉色陰沉。
本以為是烏合之眾,沒想到竟有不怕死的士兵。嚴顏知道時間緊迫,浪費一點時間,就會增加王燦拿下葭萌關的難度。
一旦和城樓上的小兵糾纏時間太長,等王燦領兵殺來的時候,可能還沒有控制住葭萌關。嚴顏神色冷峻,腳下一跺,迅速朝剛説話的士兵衝去。非常時間,採用非常手段,這時候以鐵血手段殺人立威,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士兵見嚴顏衝來,咧嘴笑笑。
他不進反退,反而撩起長矛快速刺向嚴顏。
“咻!咻!”
士兵握緊長矛刺出後,其他衝向嚴顏的士兵也快速將手中的長矛刺出,鋒利的矛尖閃爍着冷光,刺向嚴顏。
士兵們神色猙獰,恨不得一下刺中嚴顏,建立功勳。
嚴顏身經百戰,掌中一口大環刀縱橫益州,鮮有敵手。城樓上的幾個大頭兵有膽量,卻不是嚴顏的對手,難以構成威脅。只見嚴顏腳步挪移,身形一縱,手中大環刀迅速劈出,和探到胸前的長矛碰撞,一刀將士兵手中的長矛磕飛。
“去死!”
嚴顏得勢不饒人,大環刀閃電般舉起,旋即一刀劈下。
這名士兵手中的長矛被磕飛後,巨大的力量傳到士兵手上,震得士兵雙手虎口流血。他雙手疼得沒有半點力氣,忽然見身前一道冷光閃過,大環刀迅速劈下來。士兵睜大了雙眼,露出恐懼的神情。
“啊!”
一聲慘叫,士兵頭上的頭盔被大環刀劈斷。
嚴顏存了殺人立威的心思,便沒有保留實力,一刀劈下來,不僅速度極快,力量也是傾盡全力。大環刀劈在士兵身上,發出嗞啦嗞啦的聲音。大環刀從上往下,眨眼工夫就將士兵的身體劈成了兩半。
士兵被劈成兩半,情況慘不忍睹,讓周圍的士兵都為之恐懼。相比於嚴顏最開始突然拔刀殺死的兩名士兵,這一次拔刀殺人,令士兵們心悸。
“還有誰來送死?”
嚴顏手握大環刀,橫在胸前,猛然大喝。
士兵們手中的長矛剛剛探出,還沒來得及刺到嚴顏身上,就看見喊話的士兵被嚴顏一刀劈成兩半,其情況之慘烈,讓人難以忍受。士兵們看着地板上流淌的鮮血,以及散落在地上的五臟六腑,都是臉色蒼白,心中肺腑翻騰,忍不住要嘔吐出來。
“嘔!”
一名士兵扔掉長矛,彎着腰,嘴中吐出一大堆污穢物。
“我投降,我投降!”
其餘的士兵見狀,不敢再去殺嚴顏,急忙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對於士兵來説,性命無疑是擺在第一位的,活下來才是硬道理。這些大頭兵本就是牆頭草,只要有利可圖,立刻就拿起武器殺向嚴顏,一旦面對危險,又立刻選擇投降,歸順嚴顏。
“全部下樓,樓上不留一人!”
嚴顏大喝一聲,將城樓上的士兵全都趕下樓去。城樓上的位置非常重要,不能用費廣麾下的士兵。
士兵們聽見嚴顏的話,如聞天籟,紛紛跑下樓去。
眨眼工夫,城樓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士兵。
嚴顏緊隨其後,快速下樓。
這時候,駐守葭萌關大門的士兵已經和趕到大門口的兩百漢中兵交戰。雙方不停地廝殺,戰況非常膠着。駐守關卡大門的士兵非常重要,關係着葭萌關的安全,因此駐守在關卡門口的士兵都是精鋭,驍勇善戰。
兩百餘漢中兵不停衝殺,依舊沒能拿下葭萌關大門。
“哼,負隅頑抗!”
嚴顏冷哼一聲,提着大環刀迅速衝入大門口。
“喝!”他低喝一聲,手中大環刀連連劈出,凜冽的刀光所過之處,慘叫連連,擋在前方的守門士兵不是被殺死,就是被劈得重傷。悍不畏死是一回事,心中懼怕又是一回事,駐守城門的士兵能夠奮勇殺敵,卻還是被嚴顏殺得心境膽顫。
“援軍來了,援軍來了!”
守門校尉見前方湧出無數的士兵,臉上立刻露出喜色。
“殺!”守門校尉精神振奮,迅速殺向嚴顏。
然而,他剛剛奔出幾步,就看見衝出來的援軍後面,還有無數的士兵揮刀衝殺,這些士兵都是嚴顏麾下的大軍,極為兇猛。見此情況,守門校尉心中拔涼拔涼的,感情這些益州士兵不是來救援的,而是被追殺到這裏。
守門校尉神色凝重,看着正不停殺戮的嚴顏,露出悲愴的神色。
“為主上分憂,一死而已!”他心中暗暗嘆息,凝重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毅的神色,揮舞着戰刀衝向嚴顏。
“嚴賊,受死!”
守門校尉怒吼一聲,整個人衝出去後,竟然一躍而起,高舉戰刀劈向嚴顏。
嚴顏斜眼睥睨從空中落下的校尉,暗歎這名校尉不自量力,竟然想扭轉局勢,手中大環刀翻轉,由下往上,猛地朝校尉劈下的戰刀撩去。
“呔!”
一聲大喝,嚴顏面色漲紅,握緊大環刀的雙手青筋暴起。
揮刀的時候,大環刀劃破空氣,所過之處,迸發出尖鋭的爆鳴聲。大環刀和校尉的戰刀碰撞,發出金鐵交擊的刺耳聲。旋即,那校尉竟然在空中被嚴顏劈得倒飛而回,然後砰的落在地上,嘴中汩汩流溢出殷紅的鮮血。
校尉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指着嚴顏,説道:“你…”
話剛説出口,校尉腦袋一歪,昏厥了過去。周圍正和漢中兵交戰的守門士兵看見嚴顏神威無敵,嚇得魂不附體,亡魂大冒。
有嚴顏加入戰團,不多時便徹底的解決葭萌關城門處的士兵。
後面,剛剛抵達的益州兵已經開始衝擊兩百漢中兵組成的防線,不斷地殺戮,想要突破到內線,掌握葭萌關城門。然而,兩百漢中兵雖少,卻極為堅韌,組成一道堅固的防線,難以被攻破,死傷一個漢中兵立刻就有另一個漢中兵衝上去補上,一時間,兩百漢中兵組成的防線穩如泰山。
反倒是這些益州士兵,被後面追趕上漢中兵掩殺,已經損失一大半。
前方不能突破,後面有無數追兵。
出現這樣的情況,益州兵已經成為夾心餅乾,被前後的漢中兵夾擊,成為甕中之鱉,難以逃脱。領兵衝殺的校尉臉色發苦,心中充斥着悔恨,若是任由大火將營寨焚燒,沒有調出埋伏在關外和關內的士兵,即使嚴顏有大軍衝殺,也能穩穩的守住城門,佔據上風。
然而,關外和關內沒有伏兵,他率領的士兵變成死魚,沒有活路。
兩軍合圍,被夾在中間的士兵死傷越來越重。
大門口,有嚴顏防守,益州兵無法突破漢中兵的防線,被圍起來絞殺。
殺戮繼續上演,死傷的益州兵越來越多,這羣本應該是埋伏在關外和關內的士兵被調出來後,終究免不了被殺的命運。所有士兵聚攏在一起,被嚴顏殺得丟盔棄甲。不多時,便有士兵忍受不住,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那校尉揮舞着戰刀不停地衝殺,奈何周圍士兵太多,無法衝出去,反而被一羣漢中兵湧上來後亂刀砍死。
沒有士兵抵抗,葭萌關便落在嚴顏手中。
時間,已經非常急迫。
嚴顏快速吩咐士兵將投降的益州士兵關押起來,又命令士兵打掃葭萌關躺在地上的屍體,快速將道路清理乾淨。同時,又重新派遣漢中兵駐守在葭萌關城樓上,作出巡邏的模樣。總之,所有的一切都變成原來的模樣,但是所有的士兵都變成漢中兵,沒有一個士兵是益州兵。
費廣的嫡系,都被清理乾淨。
現在,就等着費廣率領大軍返回。
……
費廣被漢中兵追殺,不停地逃竄,狼狽不堪。他抬頭望着前方漆黑的官道,露出悲慟的神情,不該出兵啊!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也沒有月光寶盒這類寶物讓費廣穿越回去,他大軍損失慘重,只能啞巴吃黃連,將所有的苦楚吞在肚子裏面。
費廣身旁,章桐更是臉色蒼白,面無血色。
他的手臂被王燦弓箭射中,鮮血如注,流出了不知道多少鮮血,饒是他身體強壯,也感覺腦袋發暈,只能盡力的堅持着。
葭萌關內,大火沖天而起,照亮了半邊天,費廣和章桐都看見。
見此,兩人心中都升起不好的預感。
不過,這時候根本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機,兩人想的是快速回到葭萌關,扼守要塞,抵禦王燦的大軍。一路疾馳,損失無數的士兵,但費廣和章桐以及一眾將校終於領兵返回葭萌關,距離葭萌關也只有幾十米的距離。
“開城門!快開城門!”
還沒抵達關門,費廣便大聲吼叫。
聲音落下,葭萌關大門嘎吱嘎吱的打開,門內嚴**在戰馬上,凝神以待。費廣見嚴**馬站在城內,大聲疾呼:“嚴將軍,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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