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輩回道：“我又沒當過天道，也不知道自己當膩味了天道後，會幹什麼。嗯……感覺以我的性格，應該會自己找有趣的事情去做吧。”
若身邊沒有有趣的事情，那就自己製造樂趣。
“那白前輩，你會不會選擇離職天道啥的？”宋書航猜測着問道。
“怎麼可能？”白前輩果斷回道：“好不容易成了天道，幹嘛要離職？成了天道後，才能玩很多普通修士想要玩卻沒辦法玩的東西。宇宙那麼大，諸天萬界那麼大，好玩的東西肯定無窮無盡。有些地方，只有天道能進入，普通修士根本無法進入。比如我們現在所在的‘天道小黑屋’，還有更多類似的地方。如果離職了的話，會更無趣吧。”
“有道理。”宋書航捏着下巴道。
天道就像是擁有最高權限的存在，能進入所有的隱藏地圖。而離職了的話，有這些隱藏地圖就無法進入。
所以，倒數第二任天道，疑是白前輩two對應的那位，所謂的‘玩膩了，不想玩了’，會不會也有內情？
歷屆那麼多的天道，都想着從‘天道’的位置上掙脱出來。天道這個位置，恐怕不如人們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其中或許是個大坑？
或者，只有站到‘天道’這個位置上後，才能看到更高、更遠的地方，擁有了更大的目標後，歷屆的天道才會想辦法從位置上離職下來，然後想辦法謀求‘超越天道’的境界？
又或者，成為天道後的一部分天道，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朽屬性’後，就會從天道位置上逃離，繼續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比如……擁有一塊不朽之骨的雲雀子仙子？
“對了，書航你幹嘛突然問這個問題？”白前輩好奇道。
一邊羽柔子突然舉手道：“白前輩，你不覺的，你自己就是天道親生的嘛？”
白前輩：“……”
“書航，你晉升五品了？”一邊的蘇氏阿十六注意到宋書航現在的狀態。
在宋書航的眉心處，金色的精神力若隱若現。這是他晉升五品後，精神力一下子提升大截，無法隨心所欲操控，導致的精神力外泄。
除此之外，宋書航體內的‘先天真元’產生蜕變，化為五品靈皇的靈力。他體內的金丹開始緩緩改造他的肉身，只需閉關一段時間，金丹和靈力會讓五品修士的肉身‘進化’，最終鑄成【靈皇之體】。
五品，就是一個分水嶺。
對修士來説，一品是個坎，是修士和普通人區分開來，正式進入‘超凡’模式。
二品也是個坎，這個境界後，修士體內的力量從虛幻的氣血之力化為真氣，壽元更是一下子提升到兩百年以上。
五品境界則是天塹，一顆金丹定大道，金丹成為修士的核心，將先天真元全數轉化為‘靈力’。在這個境界，修士已經超脱五穀輪迴。特別是‘靈皇之體’是修煉者和普通人最大的分水嶺。
五品修士和普通人的區別，在人類修士身上表現的不大明顯。
但從妖修身上，就可以看出這一等級的重大變化。五品大妖，方可化形。這已經是生命形態上的變化。
“是啊，在雲雀子仙子的天劫、魔劫折騰下，我被強行提升到了五品境界。”宋書航心有餘悸。
這次五品天劫，若不是在‘白前輩two’的地盤，還真不知道會渡成什麼模樣。至少‘三十三獸組合法器’是不用想了。説不定還會渡劫失敗，化為飛灰。畢竟渡劫前，他什麼準備都沒有。
“四個半月的五品。”白前輩捏着下巴望着宋書航。
等出了‘天道小黑屋’，九洲一號羣裏的道友知道宋書航已經五品的消息，壓力得有多大？
“宋前輩，果然你才是天道親生的。”羽柔子道，説罷，她突然又感應到了什麼：“霸……霸儒玄魔？”
蘇氏阿十六則有些擔心道：“不會有隱患吧？霸……霸儒？”
宋書航：“……”
前面那個霸字，能別唸兩次嗎？
“不用擔心，我的狀態還行，我的道心也能撐的住。另外，你們也看到了，我多了個魔號，霸儒玄魔。這是渡過了魔劫的獎勵。”宋書航嘆了口氣道。
“我是不是又錯過了精彩的事情？”羽柔子一臉遺憾，又問道：“對了，丹紋呢？宋前輩你一點準備都沒有的話，丹紋方面沒問題吧？”
宋書航回道：“我的金丹狀態比較特殊，我懷疑我本來是無紋金丹來着。”
“無紋？怎麼可能，金丹至少都是一紋吧。”羽柔子疑惑道。
宋書航道：“無紋金丹是存在的，嗯……白前輩你知道無紋金丹嗎？”
白前輩和白前輩two之間，有着很深的淵源。白前輩two當年是無紋金丹，那白前輩很可能也是無紋金丹才是。
“我不知道，也沒聽過無紋金丹。”白前輩搖了搖頭。
“白前輩你是多少紋的金丹，我一直沒聽羣裏人説起過。”蘇氏阿十六好奇問道。
“因為我的金丹比較特殊，所以我一直沒和羣裏人提起過。”白前輩回道：“不過其實説出來也沒什麼，我當時的丹紋數量是10紋。”
蘇氏阿十六一愣：“金丹上的龍紋，最多不只有9紋嗎？”
九紋是上限，就算是當年甚吊，一個吊打諸天萬界的儒家聖人，五品金丹時也是九紋境界。
白前輩的10紋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前輩捏着下巴道：“當年我晉升五品的時候，好不容易渡過天劫，將虛丹凝聚為金丹，然後就等着丹紋的出現。但我的丹紋出現的很慢，金丹一直在變化、旋轉……然後。”
宋書航、蘇氏阿十六、羽柔子、功德蛇美人和腹內的赤霄劍，全都豎起耳朵傾聽下文。
“然後，我感覺坐着等丹紋出現有點浪費時間。於是，我就閉了個關。這一閉，就是一年多的時間。等我從閉關狀態中醒來時，查看了下自己的金丹……然後發現我的金丹上有十條丹紋。我當時以為自己數錯了，但反覆數了幾遍，還是十條。”白前輩道。
宋書航下意識道：“白前輩，你的第十條丹紋，會不會是誰畫上去的？”
“噗，丹紋這種東西怎麼畫？”白前輩笑道。
“用筆畫，而且還不褪色。”宋書航抬頭望天，道：“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的丹紋就是別人畫上去的。”
羽柔子：“哈？”
蘇氏阿十六：“哈？”
“我的金丹有些古怪，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四品時凝聚的虛丹是肥鯨的模樣。”宋書航道。
蘇氏阿十六和白前輩都點了點頭，這事兩人都知道。
“然後我五品時，肥鯨虛丹變成了肥鯨金丹。上面有三條丹紋。”宋書航又道。
蘇氏阿十六疑惑道：“那你之前説的‘無紋金丹’是什麼意思？”
羽柔子：“只有三條？”
不可能啊，以宋前輩四個半月五品的境界，天賦再差也不可能只有三條金丹龍紋！宋前輩的天賦絕對不會太差……如果一個人真的沒有一點修煉天賦的話，哪怕給他無限的資源，也不可能做到四個半月五品這種奇蹟。
宋書航回道：“這三條丹紋都不是我自己的，一條是我的‘三十三獸組合法器’為我增加的，一條是功德蛇美人和聖印為我加成的，還有一條是《儒家金剛身》和《聖猿龍力神功》的加成。也就是説……除了這三者的加成外，我本身沒有一道龍紋。”
“無紋的金丹，有什麼特殊效果？”蘇氏阿十六問道。
“應該很特殊……不過已經和我無關了。我現在是‘九紋’。之前渡劫的地方是‘魔劫世界’，正好是那一位的地盤。然後，那一位出手為我補了六條龍紋。用筆畫上的。”宋書航道。
“這都行？”蘇氏阿十六隻感覺信息量巨大，她的世界觀有點崩。
白前輩聞言，捏着下巴沉思起來。
丹紋，畫上去。
無紋金丹。
“你當時有沒有問過那一位，讓他給你畫個十龍紋來着？”白前輩問道。
宋書航突然一愣。
對啊，既然丹紋能畫上去的話，説不定能畫個十龍紋，十一龍紋，甚至更多？
眼前的白前輩就是例子，突破了‘九’這個極限的十龍紋啊。
“我沒問，我只以為九龍紋是極限了，所以只要了九龍紋。”宋書航幽幽嘆了口氣：“我感覺我錯過了一個大機緣。”
“宋前輩，你那‘畫’的九龍紋，能讓我看看嗎？”羽柔子好奇心發作。
宋書航聞言，嘿嘿一笑：“你要看嗎？那你將精神力投放到我身上，我牽引着你的精神力，內視我的鯨丹。嘿嘿嘿嘿。”
“要看，要看。”羽柔子道。
蘇氏阿十六：“書航，你笑的有些怪。”
“沒有的事，一會兒十六你也進來看看我的金丹丹紋。老有趣了。”宋書航道。
片刻後。
羽柔子將精神力釋放出來，落在宋書航身上。
宋書航則牽引着羽柔子的精神力，進入內視狀態，過入鯨丹所在之處。
“咦？宋前輩，你的鯨丹是吃的太胖了，還是懷孕了？”羽柔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