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基輔沒有直飛巴西的航班,所以高揚的行程時間比較長,他得先到英國,然後轉乘去巴西的航班,經過一次轉機的話,前後需要四十個小時才能到達巴西。
在離開基輔之前,高揚抓緊時間辦了幾件事,首先是把替他搜刮的黑魔鬼叫回來。
黑魔鬼的手段不必多説,專業中的專業,而且黑魔鬼對烏克蘭是極為熟悉的,雖然他們熟悉的時段是九十年代之前,不過問題是蘇聯解體之後,烏克蘭的科技和工業這些年幾乎沒有進展,一直在吃蘇聯的老本,所以黑魔鬼熟悉的東西即使過時了,卻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不誇張的説,若是比在烏克蘭搜刮東西,一個黑魔鬼頂的上十個高揚,所以時間雖然不長,黑魔鬼的的收穫卻是極為豐厚。
既然收穫頗豐,那自然就代表着高揚手上的籌碼頗多,早已超出作為脱罪籌碼的需求,自然能夠把黑魔鬼召回來,轉而去準備他在也門的大計劃了。
當然,説要把黑魔鬼都召回來,也不可能是一下子的事兒,他們怎麼也得把手尾收拾乾淨了,把正在辦的事兒處理清楚,所以這怎麼也得需要幾天時間,高揚覺得等他從巴西回來,時間應該也差不多。
雅列賓留在了基輔,高揚覺得他年歲大了,不適合進行累人的遠距離飛行,所以只有一個塔爾塔跟他去巴西。
在高揚臨去機場之前,他才脱下上了穿在身上的炸彈背心兒,沒錯,就算在近乎全殲了三頭犬,美國已經搜捕他的人全都撤走,烏里楊科和伊凡都來到了基輔之後。高揚也沒脱下他的背心兒。
高揚實在是太怕被俘了,他毫不擔心自己的氣節問題,但他也知道自己一旦被人抓人,那就由不得他不把知道的一切都説出來,而他要是把知道的一切都説了出來,那要死的人就太多了。
沒了時刻能把自己炸成渣的背心兒。高揚反而覺得有點兒不習慣了,諷刺的是,背心是要他命的東西,可高揚卻覺得穿上才有安全感。
這個人啊,別管決心有多大,可是有些事一旦做了,而且是做的多了之後,那就回不去了。
沒人送行,也沒必要送行。高揚和塔爾塔兩個人到了機場,經過正常的登機手續,先踏上了英國土地,然後在希斯羅機場等了幾個小時,又上了去往巴西聖保羅的飛機。
經過了累人的飛行,高揚他們下飛機的時候正是深夜,但讓高揚詫異的是,大伊萬竟然親自到機場接他了。
打了個電話。高揚找到了停車場上一個不起眼的小車,等他拉開車門。卻發現除了一個司機之外,大伊萬一個人坐在了汽車後座上。
看着高揚詫異的眼神,大伊萬微微一笑,低聲道:“上車吧,我們車上説。”
高揚坐到了車上,看着同樣是整個瘦了兩圈的大伊萬。極是感慨的道:“哦,大伊萬。”
大伊萬攤開了雙手,一臉感慨的道:“啊,高!”
雖然很費勁,但高揚還是和大伊萬擁抱了一下。等他們兩個分開後,高揚指着塔爾塔道:“我的朋友,塔爾塔。”
大伊萬伸手夠着和塔爾塔握了握手,輕笑道:“你好。”
塔爾塔和大伊萬輕輕握了下手,點頭道:“你好。”
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後,塔爾塔就收回了視線,轉身看着前方,這時大伊萬卻是輕笑道:“你認識巴甫洛維奇嗎?”
這次塔爾塔頗是詫異的回過了頭,大聲道:“他和你説起過我?”
大伊萬聳了下肩,笑道:“沒有,只是感覺你和他很像,怎麼説呢,這個世界上,凡是知道我身份的人,也就是你和巴甫洛維奇見到我之後就像面對的是空氣,其他人,他們要麼痛恨我,要麼害怕我,或者尊敬,但真的只有你們兩個對着我就像是面對空氣,所以我就把你們聯繫了起來。”
塔爾塔很是嚴肅的道:“那你的眼光不錯。”
大伊萬指着塔爾塔笑了笑,低聲道:“我看人的眼光一直很準。”
呵呵笑了一聲後,大伊萬指着司機道:“他叫托馬斯.亨德里克,跟着我很多年了,托馬斯,我們出發吧。”
等汽車開起來之後,大伊萬拍了拍高揚的肩膀,笑道:“我現在沒事了,但我不能讓美國人知道你和我有聯繫,所以我是偷偷來的。”
高揚笑道:“你大可不必親自來接我的。”
大伊萬揮了下手,笑道:“我不來親自接你,心裏過意不去。”
高揚哈哈一笑,大伊萬也是哈哈一笑。
大伊萬絕口不提高揚在烏克蘭乾的那些事,也絕口不提説謝謝高揚幫他穩定了自己的後院,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到了這份上,以高揚所付出的努力和犧牲來説,大伊萬是輕飄飄的一聲謝謝就能回報得了的嗎,他們兩個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慢慢來吧。
等汽車開起來之後,大伊萬低聲道:“我本來是想在南非和你見面的,但是我聽説你隱藏的很好,美國人至今也沒能發現我和你的關係,這很好,也很難得,所以我們得維持這個對你大有好處的局面,畢竟你以後還要在美國混得,讓美國人盯上你可不好。”
高揚事兒多,大伊萬事情更多,想想吧,大伊萬消失了這麼久,現在終於沒事了,他得多急着回去露面主持大局,畢竟他親自出面和只是讓烏里楊科與伊凡兩個代理人出面,那區別可大了。
但是為了能讓高揚的處境更安全些,大伊萬能耐着性子再在巴西等他見了面才肯回去主持大局,這就是為高揚着想的體現,高揚明白這一點。
高揚點了點頭,把身邊的小包拿了過來,拉開拉鍊,將一個塑料袋包好的黑麪包拿出來之後,遞給了大伊萬,笑道:“可能有些幹了,不過知道你等不及了,就給你帶了兩個。”
大伊萬一把拿了過去,迫不及待的打開塑料包裝,一手掰下了塊黑麪包,往前面一遞給他的司機時,對着自己手上的半截黑麪包一口就咬了下去,然後含糊不請的道:“你真瞭解我,知道我在雨林裏最想的是什麼嗎?什麼都不是,這是這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