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在自責,因為他大意了,他覺得不會出事,結果,卻真的出了事。
在撒旦他們發狂一般往前跑時,瘋子強森卻是拎着球棒,站在了弗萊身前,對着摁住弗萊的幾個人道:“讓他站起來,我要打的他在牀上度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弗萊的眼中只欲噴火,他恨恨的看着強森,沉聲道:“惹我,你就死定了,我的老闆不會放過你,我保證,只要你敢動我一下,他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我向你保證!”
強森哈哈一陣大笑後,把球棒對準了弗萊的腦袋,微笑道:“知道別人為什麼叫我瘋子強森嗎?因為我夠瘋,生不如死?我喜歡,我期待着呢!”
強森舉起球棒就要揮下,這時羅伯特突然大吼道:“別,別!住手,求你了!強森,別,不要打他,求你了!”
強森真的停下了後,一臉詫異的看着地上的羅伯特,他仔細的看了幾眼後,對着踩住羅伯特的人道:“哇!竟然是倖存者羅伯特!太神奇了,這是你最近釣到的大魚?放開她,讓他站起來,我們的倖存者先生是無害的,對嗎,羅伯塔?”
羅伯特被放開了,他站了起來,對着強森點頭哈腰的道:“強森,嘿,強森,聽我説,你知道我向來都極為尊敬你的,拜託你,求求你,放過他吧,他只是個孩子,你看出來了,他只是個屁都不懂得小孩子,而且他和前幾天的事完全無關。求你了。放過他吧。”
強森盯着羅伯特注視了片刻後。突然一棒子就敲到了羅伯特的頭上,然後冷冷的道:“你説你尊敬我,但你卻欺騙我,他用棒球打了我,然後他的人踢斷了我的胳膊,你以為我是白痴嗎?”
“法克!你這個混蛋,你死定了!”
弗萊在大吼。
強森並沒有太用力的去打羅伯特,但他不會同樣客氣的對待弗萊。他扭過了身,重新把球棒對準了弗萊,就在這時,羅伯特臉額頭上冒出的血都沒顧上擦,就擋在了弗萊的身前,苦苦哀求道:“強森,強森,別打他,他只是個孩子,求你了。他是個天才,別毀了他。不,不,我是説,你完全可以用別的方式出氣的,比如一大筆錢怎麼樣?求你了,強森,放過他吧。”
強森臉色更冷,道:“真是神奇,我們的倖存者先生羅伯特,今天怎麼這麼勇敢?他是個天才,很好,把他的胳膊舉起來,我喜歡毀滅一切美好的東西,親手毀掉一個天才,那就更有趣了。”
羅伯特知道自己説錯了話,他被人一把推到了一邊,然後看着兩個人扯着弗萊的右胳膊舉了起來。
就在這時,高揚他們距離弗萊還有二百米,即將到達球場的邊緣,但就在這時,一羣像是看熱鬧的人突然對沖過的他們發起了襲擊。
高揚手裏拿着槍,等他發現突然有個棍子朝着眼睛揮來,他下意識的一低頭,讓棍子敲在了頭盔上,但與此同時,他的手槍被一棍子敲到了地上。
強森對着身邊的人笑道:“這傢伙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不知道。”
“那就兩隻手都打斷吧。”
強森比劃了一下,然後獰笑着舉起了球棒狠狠的掄下了下去。
球棒沒有落到弗萊的右臂上,卻是落在了羅伯特的右肩上,羅伯特衝出來替弗萊擋下了,但他不敢還手,只敢用自己替弗萊擋下。
羅伯特的右肩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骨碎聲,強森是奔着打斷弗萊的胳膊去的,力量當然小不了。
“別打他,求您了強森,真的求您了!”
“羅伯特你走開!”
在弗萊的大吼中,強森怒了,他一腳踹開了羅伯特,球棒再次朝着弗萊的胳膊揮下,就在這時,羅伯特再次衝出,用伸出的左胳膊擋下了打向弗萊的一棒後,伴隨着再次響起的骨裂聲,羅伯特疼的大吼了一聲,然後踉踉蹌蹌的一頭就朝着強森撞了過去。
羅伯特一頭撞在了強森的打着石膏的右胳膊上,強森痛苦的嚎叫着倒地,而羅伯特在在勉強站住之後,對着強森大吼道:“法克油,你們這些夠娘養的!我叫哈里森,不叫羅伯特!法克油!”
羅伯特一臉的怒火,他朝着倒地的強森一腳踹了下去,跺了強森一腳後,卻是一扭身,在看傻了眼,還扭着弗萊不動的人手上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抓着弗萊的人遲疼之下,鬆開了弗萊,而這時,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一腳就將羅伯特給踹翻了。
被踹翻的羅伯特吐出了嘴裏叼下來的一口血肉,然後大吼道:“跑啊!”
弗萊半個身子恢復了自由,但是他沒能跑得了,因為別人又抓住了她,而這時,倒在地上的強森怒吼道:“給我打死他!”
看着弗萊逃不了,兩個胳膊都斷了的羅伯特一臉的絕望,他突然在地上一個翻身,任憑沉重的軍靴瘋狂的跺到身上,用已經斷了的左臂撐地,讓他的身子撲了出去,並一口咬到了坐在地上的強森,咬在了強森的小腿上。
羅伯特只是咬着不放,強森用左手的球棒瘋狂的打向羅伯特的後腦和後背。
就在這時,一隻腳飛出踹在了強森的臉上,把他踹的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而另一邊,李金方一拳揮出,扭住弗萊胳膊的一個人臉登時就凹了進去,再一拳,一個人的肋骨斷了一排。
踹倒強森的是艾琳,救下弗萊的是李金方,隨後,高揚趕上,一腳踹在了某個人的褲襠上後,拿手槍朝着人羣一晃,怒吼道:“不想死的給我趴下!”
再被四十多個人突然襲擊後,高揚他們耽誤了太長的時間,差不多有四分鐘才種衝出包圍圈。
等高揚踹翻對手,重新撿回手槍的時候,都沒去找阻攔他們這些人的麻煩,就再次衝向了弗萊,他本來做好了開槍殺人的準備,但是看到弗萊沒事,所以他也沒朝人開槍。
高揚沒能嚇住人,首先,這裏的人都知道,在綠區內不能開槍,其次,他們覺得自己人多,不認為高揚敢開槍。
雖然犯了個錯誤,但強森帶來的人只是後退了兩步,沒有跑的意思,更沒有趴下的意思。
就在這時,弗萊朝地上的羅伯特撲了過去,急聲道:“羅伯特!你怎麼樣?試管!試管!霸王龍,救命啊!”
待看到渾身是血的羅伯特,高揚心裏咯噔一聲,他覺得,羅伯特的樣子,應該和弗萊脱不了干係。
等弗萊把腦袋上明顯凹下去一大塊的羅伯特翻過來時,舉着手槍的格羅廖夫和高揚異口同聲的大喊道:“別動他!等軍醫來!”
布魯斯已經到了,他撥開弗萊的手道:“讓開!”
看到羅伯特的樣子,布魯斯的臉色極是難看,毫不猶豫的從絕不離身的急救包裏掏出了一支馬啡就給羅伯特的胸口紮了上去。
被翻了過來的羅伯特眼睛聚焦了好一陣子,看到了布魯斯身邊的弗萊後,他喘着氣,嘴裏溢着血,艱難的道:“我叫哈里森.威爾,我不叫羅伯特。”
弗萊帶着哭腔道:“哈里森,哈里森,你不會有事的!”
“你是我的朋友嗎?”
弗萊點了點頭,大聲道:“是的,哈里森,我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朋友!”
“很好,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們,害死了我的兄弟們,但我沒拋棄你對不對?我的朋友,我沒扔下你不管。”
布魯斯抬起了頭,輕輕地搖了搖頭,安迪何跪在了羅伯特的身邊,看到了他頭頂上的凹陷,以及背部骨頭斷掉後的樣子,安迪何也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示意布魯斯再給羅伯特打一針。
弗萊看着布魯斯和安迪何,哭道:“你們幹嘛,你們救他啊!”
布魯斯點了點頭,拿出了一支馬啡,又給羅伯特,不,是哈里森注射了。
哈里森微弱的道:“朋友,你是個天才,你得去當大球星,傳奇的球星,去你喜歡的隊,哈哈,你不肯去紐約洋基,這太好了,我恨洋基。”
弗萊落淚道:“我知道,洋基和波士頓白襪是死敵。”
哈里森艱難的笑了笑,道:“不,我不是白襪的球迷,我支持我的家鄉球隊,德州遊騎兵,不過,德州遊騎兵很弱,你這樣的天才不可能去哪裏的,白襪和洋基這樣的豪門才是你的歸宿,不過,管他呢,反正你不會去洋基這就夠了,去大都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是洋基的敵人。”
哈里森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弗萊哭道:“你別説了,哈里森,你先別説話,我們的軍醫很厲害的,他們能救你。”
哈里森笑了笑,輕聲道:“我有東西送給你,本來我捨不得給任何人的,不過,既然我要死了,就送給你吧。”
哈里森舉起了左手,但他的左手從小臂處斷了,他舉起了手,卻只能看着自己左手徹底耷拉下來,摸到了自己的手肘。
哈里森滿是遺憾的道:“手斷了,拿不出來啊。”(未完待續……)